第185章
以前闻戾经常说,两个小朋友都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小朋友扑进妈妈怀里,奶声奶气地说妈妈我好想你哦。
徐愉把睡着的初初给容婶,然后蹲下身抱了抱一天不见的小朋友。
“朝朝,今天在爸爸公司玩得开不开心呀?”
“开心。”朝朝点点头,“爸爸给我买了好多好多好吃的,有炸鸡块,还有炸薯条,还有我最快吃的糖葫芦,还有章鱼小丸子,唔……妈妈,还有好多好多。”
徐愉脸黑了。
这男人净给孩子吃一些垃圾食品。
自从朝朝长大后,两人的角色仿佛对调了一样。
以前是她偷偷给朝朝买小吃,现在变成霍庭森了。
气归气,但徐愉不会在孩子面前发脾气,抬手揉了揉孩子的小脑瓜,徐愉笑道:“吃了这么多呀,那朝朝小朋友,你今天还能吃晚饭吗?”
朝朝摇摇头,小脸蛋儿红红的,大概是有些不好意思,“妈妈,吃……不下了。”
徐愉也没生气,往孩子柔软的脸颊上亲了亲,“吃不下就不吃了,妈妈哄你睡觉好不好?”
“好。”朝朝刚好打了个小哈欠。
玩了一天,确实到睡觉时间了。
把朝朝哄睡后,徐愉一边离开儿童房一边拿着手机给霍庭森打了个电话。
准备秋后算账。
万一明天朝朝拉肚肚,她饶不了这个狗男人。
电话打了一遍,没打通。
徐愉刚准备打第二遍,忽然从楼下传来一阵引擎声。
她抿了抿唇,连忙下楼去门口。
可刚到门口,就看到院子里那辆黑色迈巴赫的车门被从里面推开,随即下来的是一条白皙纤瘦的长腿。
不过几秒钟,徐愉就看清来人是谁。
宋有思身上是一件淡绿色连衣裙,她身形挺瘦的,后背的蝴蝶骨若隐若现,在这雪夜中显得格外漂亮。
一双黑色绒面高跟鞋踩在白雪皑皑上,看样子是想去车身的另一边。
只不过她还没到,蒋盛就飞快地从副驾驶钻出来,打开后车门把喝醉酒的霍庭森扶出来。
离得有些远,宋有思此刻背对着她,徐愉看不清这人脸上到底什么表情。
不过她也不在乎,她现在心情很不爽。
一把打开门,穿着拖鞋快速走出去,走近后才听到宋有思的声音。
“蒋助,我来扶庭森就好。”
蒋盛面露难色,还没回答,就猛然看到徐愉冷着脸走过来。
完了。
三爷完了。
“你不知道霍庭森是有妇之夫吗?”徐愉走过去,把霍庭森的手臂搭在她脖子上,作势要把他弄回家。
她冷眼对着宋有思,两个女人眼中的战争一触即发。
雪还在下,蒋盛连忙从车里抽出一把伞帮三爷和夫人撑着。
至于宋小姐。
暂时淋着吧,他怕他要是给宋小姐撑伞,以夫人现在的怒气值,他会死无全尸。
宋有思扬起红唇,看着徐愉的目光很平静,她总是这样游刃有余,感觉手中握着万事。
徐愉最讨厌她这个样子。
“霍太太,女人善妒可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我和庭森清清白白。”
清白个屁。
徐愉费了好大力气才让自己忍住没把这句话骂出来,她抬眼盯着宋有思,“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听出她话里的讽刺,宋有思不甚在意,反而轻飘飘问出一句,“霍太太这是想收拾我?”
“你想多了。”徐愉扫了眼靠在她肩膀上的男人,皱眉,重看向宋有思,“我只会关起房门收拾霍庭森。”
这句话成功让宋有思变了脸色,她咬了咬牙,秀眉紧蹙,似乎是没想到徐愉竟然这般伶牙俐齿。
看着她吃瘪,徐愉笑了,“让司机把宋小姐安全送回家。”
说完,她扶着霍庭森慢腾腾地回别墅。
蒋盛站在原处看着两人的背影甚是欣慰。
三爷,您一定要和夫人好好过。
还有,今晚多保重。
“哎呦,夫人,三爷这是怎么了?”桐姨见他们回来,立刻放下手里抹布帮徐愉扶霍庭森。
徐愉皱了皱眉,“喝醉了。”
她和桐姨一起把霍庭森扶回卧室,徐愉盯着霍庭森冷笑一声,“桐姨,你先出去吧,这里暂时不需要你。”
“是,太太。”
桐姨离开后,徐愉往床边坐下,男人倒在床上,眉心蹙着,看起来很难受。
一身浓郁的酒味,也不知道他这是喝了多少。
霍庭森的酒量算是比较厉害的,能把他灌醉,徐愉不敢想象今晚的酒桌上到底有多少酒。
“霍庭森。”徐愉戳了戳他的脸颊,“快醒醒。”
男人没反应。
“霍总。”
还是没反应。
徐愉无奈,去浴室拿出一条热毛巾帮他擦了擦脸和手,然后扔了毛巾把他弄进被窝里。
她跪坐在床上,白皙的指尖利索地抽出男人脖间的领带。
他这领带本来就松松垮垮,徐愉在心里骂他不守男德。
随后,她拿着睡衣去浴室洗了澡,回来钻进被窝里搂着他睡觉。
徐愉懒趴趴地打了个哈欠,算了,明天再找他算账。
可还没睡多长时间,半梦半醒之际,徐愉忽然感觉自己的睡裙被人从身后掀开,紧接着她就被带着趴到床上。
脸颊埋在枕头里,徐愉蹙眉,指尖抓紧淡粉色的床单,指腹有些发白。
身后的男人三两下扯掉身上的衣服,俯下身吻她。
徐愉后颈被他捏得有点疼,她咬了咬唇,声音近乎嘤咛,“霍庭森,你轻点。”
第263章 头疼
身后是男人低哑性感的音线,“轻点?你确定?”
徐愉皱着眉,眼尾泛出泪,倏地把脸重新埋进枕头里,“你快点。”
霍庭森轻笑,低头吻着她的后背,依旧那副慢慢悠悠姿态。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徐愉感觉自己身体腾空,她困得很,脑袋又晕乎乎的。
半眯着眼,分不清现在是何时。
直到一股沐浴露的淡香味传入鼻尖,徐愉才发现她原来是在浴缸里。
水温正好,她身体酸痛,这会儿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
可后背蝴蝶骨那里总是痒痒的,像是羽毛轻轻在撩拨,好难受。
徐愉艰难地睁开眼睛,皱着眉,“痒。”
“醒了就别睡了。”目的达到,霍庭森一把把她从水中捞出来,放在洗手台上。
温水洒了一地,徐愉脚底仿佛能感觉到水汽漫上来产生的潮湿。
她咬了咬牙,莫名其妙的委屈忽然涌上来,一低头往霍庭森坚硬宽阔的肩头落下一口整齐的牙印。
男人闷哼一声,指尖用力掐着她的腰,然后把她从洗手台上拉下来。
一番欢爱过去,徐愉趴在床上。
卧室窗帘半开,隐隐可看到窗外湛蓝色的天空。
时间接近破晓。
徐愉动了动酸痛的手臂,下意识从床头柜上拿到烟盒和打火机,递给霍庭森。
“不抽了。”霍庭森把她拥进怀里,低头吻着她的额头,“头疼。”
“……”呵呵呵。
他头疼个鬼,折腾一夜才疼?
徐愉哼了声,把烟盒把打火机扔回原处,以前这个时候她都困得不行,今天却格外有精神。
徐愉觉得这肯定是上帝指引让她对霍庭森秋后算账。
她撅着屁股和他拉开距离,指尖戳了戳他的胸膛,“亲也亲了,做也做了,现在说正事。”
“嗯。”霍庭森声音很懒。
抬手重新把她捞进怀里。
徐愉动了动身子,“你别抱我。”
霍庭森往她小臀上掐了两下,“老实点。”
“流氓。”徐愉锤了他一下,才说,“你昨晚是怎么回事?不是醉了吗?怎么还有功夫睡我?霍庭森,你是不是装醉?”
“嗯。”霍庭森闭着眼睛看样子很困,声音也有点含糊,“让你给宋有思下马威,不然她总是觊觎你老公。”
他笑了下,大概是很满意徐愉昨晚的表现,又往她屁股上掐了两下。
徐愉拍开他的手,有些烦,“这事你也有责任,烦死了,世界上是只有你一个男人吗?这个宋小姐也烦。”
“她调回国内了,酒局上不可避免要见面,能推的我都推了,昨晚那个实在是推不掉。”霍庭森解释,“不烦了,我昨晚不是哄你了吗?”
哄她?
他就那样哄的?
徐愉瘪瘪嘴,“不要脸,你那是什么哄人?你明明是在满足自己的私欲,说的倒是好听。”
“有吗,我觉得你挺舒服的。”霍庭森淡淡道,从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
“……”
不要脸。
“乖,不闹了。”霍庭森扣着她的后背把她弄进怀里,眼眸合上,眼尾垂下一个很小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