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大母鸡就喊道:你先下来,我不拦着你找小母鸡啦!
大公鸡却听成:你跳下来,我打死你再去打死小母鸡。
大公鸡一哆嗦哭着喊出声:我再也不敢勾搭小母鸡了,你放过我吧。
大母鸡却听见这样一句话:我就要就要勾搭小母鸡呀,我不要不你了。
大母鸡一听生气的直接拿来一把斧头把树给砍了,大公鸡在树上就直接被摔死了。
大公鸡临死之前还在想,他都知道错了,为什么大母鸡还要砍树,这没天理呀!”
几个孩子笑得东歪西倒的,杨桂英和陈腊梅嘎嘎大笑,杨桂英就和江盼鱼说话:“江知青,你这故事挺有意思的,你们读书人讲江故事就是不一样,听着真有意思。”
江盼鱼就眨眼:“这事我还真不是乱说的,这可是真人真事啊。
我这不是怕教坏小孩子,才把人换成了公鸡和母鸡。”
杨桂英和陈腊梅眼睛瞬间就亮了,那是属于吃瓜人特有的光芒:“这还是真事儿啊,江丫头你快仔细说说是咋个回事儿嘛。”
第20章 王三闺女
江盼鱼正想要张嘴激情演讲,小队长就发现他们在一块偷懒了, 黑着一张脸过来,大家只好一哄而散,各自干活去了。
中午回家前,杨桂英还拉着江盼鱼的手:“江丫头下午来上工,你给我仔细讲讲你上午没说完的那个事儿呗。”
江盼鱼自然是应下不提,她本来就有心要打入农村八卦妇女协会的这个圈子,这样可以得到不少有用的消息呢。
她上午讲的那个小故事可见是成功的,江盼鱼溜溜达达地回到了知青点,知青点的气氛就有些不太好,新知青们有不少都偷偷掉了眼泪。
他们虽然知道在农村种地苦,但听说过和亲身体验过,还是两种不同的感觉。
谭雁露、沈诗蕾和陈小雪,三个女孩子眼圈都通红,很明显在回来之前就已经掉过一次眼泪了。
男知青人就表现的比较坚强了,哭也不会哭的这么明显。
江盼鱼就劝说几个女孩子:“别哭了,再哭那活不也还是得干嘛!
赶紧去洗把脸,吃完饭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吧。
还有啊,你们第一天下地干农活,可不能被他们催促,你就拼命干。
得慢慢来才行,要不然第一天干活干的太猛了,第二天,你肯定腰酸腿疼起不来的。”
这是很善意的劝告了,沈诗蕾抽抽噎噎地问江盼鱼:“你就不觉得苦吗?”
江盼鱼耸耸肩:“我没你们好命,我小时候是干农活长大的,这些事已经做习惯了,倒也没什么苦不苦的。”
再是觉得苦,再是想哭,都已经下了乡了,想再回城几乎是没可能了,最后还不是得咬着牙撑下去。
几个女孩子都擦干了眼泪,去洗脸洗手。
李高阳已经在门口的木板上,给新知青们安排了每天要干的活儿。
因为人多,活计分配下来也不多,但总是要做的。
今天做饭的依旧还是李云英和赵秀珠,赵秀珠这一次可不敢出什么幺蛾子,今天的午饭就是正常的一顿饭菜了。
吃过了饭,还不到下午上工的时间,知青们都回房午休了。
直到打麦场的锣鼓声响起,村里人这才集合到了一起上工去了。
下午的工作还是松土外,北省土质肥沃,种出的粮食高产,野草什么的自然也长得快,野菜的根系发达了很容易让土质硬化,如果不松土施肥的话,野菜会给秧苗抢营养不说,土质变硬也会导致粮食减产。
不过这些野草也有一些是能吃的,什么骨节草、艾蒿草、蒲公英,车轱辘菜,曲麻菜,这些都属于野菜。
大婶们上工的时候还自己带了一个大篮子来一边松土,一半还把这些能吃的野菜都扔进篮子里。
他们自然不是穷到得吃野菜过活,而是农村地区现在家家户户都养任务猪,这些野菜剁碎了,养猪养鸡都是极好的。
当然要是有长得嫩的也可以自己捡来吃,可以说是一举多得了。
江盼鱼就没有要那些野菜,知青点也没有提过这个要求,而且他们也不养猪不养鸡。
所以江盼鱼在松土的时候,要是有野菜就扔到那些大婶的篮子里去。
不过是顺手的事,却让大婶们看见江盼鱼的眼神更加柔和了。
不过她们也疑惑,江盼鱼这一个城里来的姑娘,怎么干农活干得这么顺手。
江盼鱼就笑了笑:“我小时候是福利院里长大的,小时候的农活也没少干,地里的活我都熟着呢!”
“福利院,江丫头你说孤儿?”问话的是杨桂英,她们这些乡下人对城里人的生活也是很好奇的。
“我小时候身体不好,又是个姑娘,父母就不要我了,把我扔到桥洞里,是福利院的院长把我捡回去的。”
江盼鱼言简意赅地将身世说了一遍。
杨桂英把一把蒲公英扔进自己的篮子里就说:“这样看来你们城里的跟我们乡下的没啥差别,一样的重男轻女。
我也是没想到你们在城里还得干农活啊。”
“嗯呐,其实大家都是人,城里也就一点好,那就是不用下地干活,可吃喝拉撒还不是一样的。
城里连一根葱都要买,水也要交费啥的,其实也不比乡下轻松的。”
杨桂英就想起上午江盼鱼讲的那个故事,因为被小队长打断,所以她特别想知道那故事里的主角是谁。
江盼鱼就摇头晃脑地,开始一本正经地胡编乱造:“唉,这事说出去也是丢人,事情呢,是这样的,我们隔壁肥皂厂那有户人家姓王,家里都是双职工,家境可好了。
家里生了三个闺女,这事就发生在这王三闺女身上。
这王三闺女从小长得漂亮,又是最小一个,从小就被爹妈给宠着长大的。
王三闺女十几岁的时候,上街买醋被人调戏了。
是我们那一个福利院一个小子见到,将那小流氓给赶走了。
就因为这,王三闺女就死活要嫁给那小子。
王家爹妈肯定不愿意啊,那小子孤儿一个,没工作没房子,要啥没啥,吃了上顿没下顿,王家肯定不愿意自己闺女去受罪啊。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
“人家三闺女要死要活地要跟着那穷小子走,放出话来,说是啃野菜她也愿意,
老王家摊上这闺女也没招啊,气得老王放话说没这个闺女呢!
那三闺女也不难过,就收拾收拾跟那小子走了,结果就跟着那小子住在厕所里。
后来,那小子说是上省城去找亲人,撂下王三闺女就走了。”
“啊!那后来呢!”
“后来,王三闺女就住在厕所里,这一住就是好几年,又没钱吃饭,就跑到附近的乡下去捡别人不要的菜叶子,到处去挖野菜。
回来用个破瓦罐煮着吃,这一吃就是好几年呢!”
“那闺女咋不回娘家了,她娘家不是还挺有钱嘛!”
江盼鱼叹气:“哪有脸回去啊,这王三闺女当初为了嫁那小子,可是把事情闹得不小,
说啥现在婚姻自由,父母是不能拦着她的。
动静太大,当时妇联都介入了,把她爹妈都气个好歹,当时还放话说断了关系呢!
所以,是好是坏也只能这样过了。”
大婶们纷纷表示:“这闺女活该呀,为个男人连爹妈都不要了,那后来咋整啊?她还住在厕所里面吗?”
江盼鱼神秘兮兮地说:“这倒是没有,后来她那个男人回来了,说是找到了城里的亲戚,还给他安排了一份工作呢。
结果那小子在外面又成了一个家,孩子都快上小学了。”
“啥?那小子挺不是个东西啊,王三闺女可咋整,有没有去告那小子?”
“没有呢,那小子后来回来了,还不敢让别人知道,还偷偷摸摸的试探着王三闺女,知道王三闺女一直在等着他,这才把人接走了。”
陈腊梅咋舌:“那也就是说他把两个老婆带在一起啦,王三闺女能愿意啊,省城那个老婆能愿意啊?”
“那肯定不能够啊!王三闺女是被当做保姆给带去的,那小子两边哄骗,省城那个老婆就算知道了也只能装不知道啊。
而且那小子心可狠着呢,当年王家不是不愿意嫁闺女吗?
还说那小子不少难听的话,结果就让那小子记恨了好些年了。
后来回来了不是发达了出息了嘛,就找关系,将王家折腾得没有安生日子过。”
杨桂英不解:“那那王三闺女就没拦着点,好歹是自己的亲爹娘?”
“王三闺女也是记恨娘家,当年她在厕所里住了那么多年,王家明明知道就是不管她。
心里估计是想和王家断了关系吧,就当做啥都不知道,跟着那小子就回省城了。
结果,王三闺女去了不到一个月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