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迈特凯流下感动的泪水,一把抱住他,“果然,果然你最好了卡卡西!”各种意义上都是,真不愧是他认可向往之人!
“松开我!!”旗木卡卡西头上青筋狂跳不止,一个两个都什么毛病,一激动就喜欢抱着别人。
旗木宅
晚风吹过,裹挟着饭菜的香味飘出来,迈特凯感叹一声:“好香啊。”
旗木卡卡西皱了下眉,快步走进家门,闪身到了厨房,灶台前,阿璃正在颠勺?
宇智波璃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她能通过感知查克拉,来分辨判断对方是谁。非常幸运,这项能力跟随她到了这里。
因此,卡卡西突然出现在她身后,从她手中接过炒菜锅,阿璃也没有被吓到,而是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欢迎回家,卡卡西。今天似乎有客人来呢。”
“嗯,忍者学校时期的同学。”卡卡西和阿璃合作,阿璃叙述,卡卡西动手,一起将最后一个菜炒完。
忍者,是一种神奇的生物。如果你看到一个普通的盲人自己在家做了四菜一汤,你可能觉得自己是没睡醒。但对方一名忍者的话,你只会眼神中流露出惊喜,竖起大拇指并赞叹一句,“真厉害”。
迈特凯帮忙摆好碗筷,真情实意地说道:“卡卡西的家人真厉害啊!身残志坚,女中豪杰。”
被卡卡西的挚友(未来)夸赞了,真是不好意思呢,宇智波璃脸色微红:“哪里哪里,凯先生过誉了。”
旗木卡卡西有些无奈,但也没打扰他们互相吹捧,阿璃平时都是一个人在家,从前在她自己家的时候,还是会有族人隔三差五上门的,来到这里除了用变身术出去买菜,几乎不与外人交流。
不提旗木家如今在村子里不尴不尬的地位,单说宇智波璃自己,没什么太近的亲戚,忍者学校刚上了一年,同期将将认全,没来得及培养感情,眼睛就被人挖走了,被迫退学。阿璃在这里不仅没有家人,还没有朋友。
值得庆幸的是,小阿璃在失去眼睛前考上了中忍。不过,不知道实力大打折扣,档案里会不会掉段到下忍。
第6章 零丁
是夜,两个孩子,一个黑色头发,一个白色头发,面对着面,被铺凑在一起,安静美好。
二人都陷入熟睡,万籁俱寂时,宇智波璃的身体慢慢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睡得很不安稳,身如浮萍,不知何处是归处。
阿璃觉得胸口很闷,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也醒不过来。眼前雾茫茫的一片,一个面色惨白,双目流血的小孩,从远处而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有恐怖片那味儿了。
终于,阿璃看清了小孩的脸,竟然是小时候的她自己。宇智波璃福灵心至,难道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呐,小朋友,你知道我该怎么回去吗?总占着你的身体,我也怪不好意思的。还有,这样私自决定睡在卡卡西身边,你会不会不高兴啊,我给你道个歉。”
小女孩缓缓开口,声音和语气都很正常,但是让人毛骨悚然:“没关系,这是你的身体,是我的,也是你的……”
说着,小女孩的身体便开始慢慢消散,阿璃急切地伸出手,“别走,什么意思,为什么会是我的身体,那我还能回去吗?!”
再没有回应了,小女孩完全消散,化作一股青烟朝阿璃的眼睛飞过来,无法抵挡,阿璃只得痛苦地捂住眼睛。
“……阿璃,阿璃!醒过来,醒醒!阿璃!”卡卡西被身边的异动惊醒,连忙按住宇智波璃想要抓向眼眶的双手,并大声呼唤她。
“姿、势有点糟糕啊,卡卡西。这是传说中的夜袭?”宇智波璃从梦境中醒来,浑身都被汗浸透了,卡卡西为了不让阿璃抓伤自己,情急之下翻身过去,压在她身上,控制住她的双手,画面一时有些尴尬。
卡卡西松了力气,起身去开灯:“真是的,都告诉你了,别和买菜大妈学些奇奇怪怪的词汇。”还有力气说笑,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抱歉。”宇智波璃支起身,长舒一口气,眼睛还有点发热的感觉。
旗木卡卡西拿了一条干毛巾回来,又把阿璃身上的被子裹了裹,轻轻解下阿璃眼前的白色绸缎,帮她擦去脸上的汗珠,“屋里温度不高,刚出过汗,别着凉了。”
好像卡卡西前辈,阿璃有些恍惚,情不自禁地把头埋在小卡卡西的手臂上。好想哭,但没有眼睛,没法掉眼泪。
卡卡西垂眸看着这个平时有些开朗地不着调的宇智波,此时如此脆弱,没让阿璃靠太久,就抽回了手臂。
宇智波璃一愣,更想哭了。像也不是,又冷酷又无情,才不是她的卡卡西前辈。
卡卡西给阿璃换了绸缎,然后去关了灯。宇智波璃独自凄凄惨惨了一会儿,刚准备躺下,一双瘦削结实的手臂伸了过来,就着裹着被子的状态将阿璃拦腰拖进另一床被子里,阿璃周身环绕着少年可靠的气息。
呜呜呜又想落泪了,不过这次是太感动了。被子里的阿璃灵活地翻了个身,蹭了蹭卡卡西的脖颈:“果然,果然卡卡西是最好的人了!”
黑暗中,卡卡西的耳尖微红,虽然他是犬派,但搂一只小猫的感觉,好像也不错啊,“睡吧,我明天还得出任务。”
“嗯嗯。”
第7章 第六年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五年过去了。
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璃都长高不少,两个人实力也随着年龄的增长一起增长了。
时间的流逝带来不少好事,度过最难捱的冰冷的秋天和冬天,旗木卡卡西的心伤勉强结痂了。第一年春天到来的时候,阿璃觉得差不多了,便自觉地离开了卡卡西的房间。
宇智波璃经过四年刻苦修行,在十二岁生日的时候经木叶医院检查,开出了具备移植眼睛的身体素质的证明。
终于能看见这个世界,实力上涨,或者可以说恢复得很快。更努力地收集如何回去的情报的同时,从前掉下去的段也升了上来。
前五年里,卡卡西因过于重视任务而忽视同伴,不被其他小组接纳,在这种情况下,第六年初,三代火影将他分配到了波风水门所带领的班级。
不过对于在任务中不管同伴死活这种说法,再次成为上忍的阿璃表示不置可否。忍者这个行业本来就是残酷的,不管过程如何,流血牺牲都在所难免,结果一定是要完成雇主的要求,才能拿到佣金,不堕了木叶村的名头。
有了父亲的前车之鉴,再来对少年完成任务的方法指指点点,未免太过苛刻。
即使遭受大难,卡卡西的底色还是善良柔软的,对于真心待他之人,他是不会眼睁睁看着对方死在任务里的。
那么问题来了,凭什么要求卡卡西为排挤打压他之人负责。再天才也不过是一个没有家族秘术传承,幼年失怙的自力更生的孩子罢了。
虽然现在分开住了,宇智波璃和旗木卡卡西还是习惯在晚饭后,一起待一会儿,多数时候是阿璃在说,卡卡西搭话,偶尔心情不错的时候,他也会与阿璃聊一会儿天。
阿璃在缝补衣服,有卡卡西的,也有她的,忍者训练艰苦,衣服磨损是常有的事。这几年任务繁重,分到的佣金却很少。简而言之,事多钱少,能节省一点是一点。
怕阿璃伤到眼睛,卡卡西把灯芯剪短了一些,让灯火更明亮。
宇智波璃的表情很温和,烛火映照着她的侧脸,有一种别样的温馨,卡卡西坐在阿璃身边,双手抱膝,静静地看着她。
“怎么没看看照片,我觉得拍得还挺不错的。”水门班的照片,阿璃专门买了精致的相框,裱了起来。
卡卡西往旁边瞥了一眼,“嘲讽我吗,我连镜头都没看。”
“哪敢哪敢,卡卡西君。久违的同期相会啊,而且队长还是有名的波风水门大人。以后的任务会轻松一些吧。”起码不用防备对手的同时还得防范队友了。
“嗯。”虽然同队有个不靠谱的吊车尾,但现在确实还不错。
“呀,少有的坦诚呢。”
“……”
“哈哈,补好了。晚安哟,卡卡西君。”
卡卡西微微颔首,目送阿璃离开自己的房间,阿璃出门后,卡卡西摸了摸衣服原本破损处被修补上的竹纹,轻声道:“晚安,阿璃。”
第8章 战火
之前事多钱少的任务果然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一场大战的预告。前一年由于第三代风影失踪,云忍村趁虚而入,战火愈演愈烈,终于引发了混战,将木叶村拖进了战局。
前线吃紧,木叶所有忍者全部投入战场,保家卫村之战,就由不得个人选择任务的难度和任务地点了,皆由木叶领导层统一分配。
这段时间,宇智波璃和旗木卡卡西聚少离多,二人同时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数。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阿璃脑海中的关于三战的记忆在这里起不到任何作用。更何况当年的她参战时只是个中忍,和现在单独带队接到的任务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