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阿璃一手轻轻揽住玖辛奈逐渐冰冷的身躯,另一只手稳稳地抱着鸣人。在她的怀抱中,母子二人做了最后的短暂相拥。
  漩涡一族旺盛的生命力,让玖辛奈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仍强撑着与儿子告别。直到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带着一众普通忍者匆匆赶来,玖辛奈才用尽最后的力气,向三代托付:“三代大人,鸣人就拜托大家了。尤其是阿璃和卡卡西,请你们多费心。”这句话表面是对两人关照鸣人的请求,实则是在为他们提供庇护,毕竟在这混乱的局面下,有了这样的嘱托,旁人便不好轻易对他们发难。
  随着玖辛奈那独属于她的明亮灿烂的查克拉渐渐消散,一声痛苦至极的低哑呜咽从阿璃的喉咙深处溢出,与此同时,婴儿那直觉性的痛哭声也骤然响起,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让人心碎。
  “快送医院!快!!”猿飞日斩焦急而苍老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他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忍者们将四代夫妇送往医院,希望能抓住那最后的一丝生机。
  处理完现场的紧急事务,猿飞日斩转身看向僵硬地跪在地上,满脸迷茫与悲痛的阿璃和卡卡西,心中涌起一阵不忍。他缓缓走到两人面前,轻声说道:“辛苦你们了,孩子们。把鸣人交给我吧。”
  第19章 养孩子
  “这可真是一对痴男怨女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形容词,不会用成语就别乱用行不行啊。那孩子一头黄发,一看就不是旗木卡卡西的。”
  “我当然知道,宇智波璃消失了三年多,再出现就抱回一个孩子,说是捡来的,谁信啊,肯定是她自己生的。这还好意思住进旗木家,啧啧啧。旗木卡卡西还真留下她了。”
  “那怎么了,就算真是她生的,我看现在的宇智波璃也是风韵犹存呐,我听说开始她抱着孩子回了宇智波族地,被那边赶了出来,旗木特意把她找回来的。”
  “这孩子为什么姓漩涡,我看他也没有漩涡一族标志的红发啊。”
  “取的有名的姓氏吧,看宇智波一族的态度,也不可能姓宇智波啊,过两年会改姓旗木也说不定。”
  “嘘嘘嘘先别说了,旗木大宅的门开了。”
  虽然敢在人家门口蛐蛐房子的主人,但门一打开,还真得看看走出来的是谁,一家三口两个上忍,对人家贴脸开大,指不定什么时候落单就挨了一顿毒打了。
  “阿璃,放心吧,我会买回来的!”金发开朗的小朋友拿着钱,欢快地出门买酱油。
  “那就辛苦你了,剩下来的钱可以请自己吃糖果,鸣人。”
  “好!”
  打完酱油回来的鸣人,刚走到转角处,就被两个阴暗?的大叔拉到了角落里,“小鸣人,我们聊聊天好不好呀?”
  漩涡鸣人歪了歪头:“你们要和我说什么?”
  两人相视一笑,“想要告诉你一些真相罢了,关于你父母的故事。”
  “真的吗?你们见过我的父母吗?”鸣人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充满期待地看着他们。
  “当然了。”某种程度上来说,这还真不是句假话。
  “我跟你说,其实宇智波璃就是……”
  全方位无死角的暗部死死盯着这两个给鸣人讲故事的大人,他们稍有异动,或者有说出什么不应该说的话的倾向,当场就身首异处了。
  旗木宅
  鸣人眼泪汪汪地跑进家门,抱住正在做饭的宇智波璃,脆生生地喊了一句:“妈妈!”
  宇智波璃猛地往身前身后看了看,什么情况,今天是鬼节,难道是玖辛奈大人回来了?据说,小孩子能看到成年人看不到的东西啊……
  “妈妈,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我的妈妈,让我叫你的名字?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你是因为怨恨我的爸爸,又不忍心扔掉我,所、所以”
  宇智波璃:……我勒个差辈了去的,村里的谣言虽然一开始是自己放出去的,现在已经能演化出这么详细的版本了吗,果然,还是多少派人抑制一下吧。过了过了,有点影响生活了。
  宇智波璃关了火,蹲下与鸣人平视,拥抱着他:“好了好了,不哭了,外面是不是有什么怪蜀黍怪阿姨和你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啦,不要被骗嘛,鸣人。一名优秀的忍者,要对事物有自己的判断,耳听不一定为实哟。”
  “阿璃,你真的不是我的妈妈吗?”鸣人抬起头,眼中满是渴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真的不是,对不起,鸣人。”宇智波璃轻轻摸了摸他的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愧疚与心疼 。
  第20章 当初
  “我不信。”
  宇智波璃:……
  “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妈妈,只有我没有?我不管,你就是!”鸣人没有大哭大闹,只是在安静地、止不住地流着眼泪,陈述一个事实。听得阿璃的心都要碎了。
  宇智波璃深吸一口气,酝酿起情绪:“鸣人,鸣人你听我说,你还小,我现在不能和你说太多,但你记住,你的父母都是大英雄,”
  鸣人吸了吸鼻子,“阿璃,你现在自夸都这么自然吗?”
  稚子的暴击,阿璃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看来以后不能在鸣人面前说太多中二的剧本台词了,这是树立了一个什么不靠谱的形象啊喂。
  这孩子未免太执着了,又不能把真实情况告诉他,阿璃沉思,阿璃放弃:“哎呀哎呀,时间不早啦,该吃晚饭啦,好了好了,我要继续做饭了。把酱油给我,去那边玩,在这里容易被汤汁烫到。”
  算了,他现在还小,愿意以为是什么就是什么吧,慢慢纠正,不行的话,就交给卡卡西嘛。鸣人一直都还是蛮怕他的。
  “慈母”做了甩手掌柜,不再过分关注小朋友了,鸣人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也不继续纠缠,跑到正厅去等卡卡西回家。
  直等到夜色朦胧,鸣人在房间里睡了一觉,旗木卡卡西才回到家里。
  鸣人小时候一直养在阿璃身边,因为是男孩子,等他稍稍有点懂事了,阿璃便带着他开始慢慢接触卡卡西,直到现在和卡卡西一起睡。
  想当初,阿璃与高层争夺鸣人的抚养权,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波风水门和漩涡玖辛奈刚刚离世,尸骨未寒,就有人居心叵测地提出,要让鸣人作为承受村民怒火的替罪羊,公开他九尾人柱力的身份,将他污蔑成破坏木叶的妖狐。这与波风水门的初衷背道而驰,他本希望鸣人成为木叶的英雄,才将九尾的一半封印在他体内。
  这个恶毒的提议刚一出现,当晚,提出者的人头便被宇智波璃放在盒子里,连同根部暗中损害村子利益的证据,一起送到了再次上任火影的三代目猿飞日斩家中。
  能收集到根部那些深藏在木叶黑暗中的秘密,足以证明宇智波璃手中掌握着许多家族的把柄,其中自然也包括猿飞一族。更关键的是,一旦这些阴暗的内幕被公之于众,本就还未从九尾之乱中完全恢复的村子,必将陷入巨大的动荡,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真不愧是水门选中的人,安全班还未成立,就能做到这种地步。”猿飞日斩叼着旱烟,随手将卷轴放在一边,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不知是赞赏还是无奈。
  “三代大人谬赞,属下愧不敢当。”房间里弥漫着无形的压力,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让人喘不过气。宇智波璃却毫不退缩,半跪在原地,挺直脊背,与三代目对视,眼神坚定,一动不动,仿佛在向对方宣告自己的决心。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许久,三代目率先移开了视线,轻轻喟叹一声:“水门是最完美的忍者,无论是战斗天赋,还是领导才能,都无人能及,看人的眼光也是独到。罢了,杏木的野心太大,行事太过急切,死不足惜。说说你的所求吧,阿璃。”
  “急切”这个词,让宇智波璃心中一寒。原来,让刚出生的鸣人承担一切恶意,竟是木叶高层早有的打算。虽然从看到鸣人身上封印的那一刻起,她就有所怀疑,但如此直接地面对这份恶意,还是让她感到愤怒与心寒。这就是水门拼尽全力、牺牲性命想要守护的村子吗?
  这个世界,荒谬得让人难以置信。好人不得善终,坏人却逍遥法外,一切都显得那么荒诞不经。宇智波璃表面上神色平静,内心却如翻江倒海一般,查克拉不受控制地汹涌澎湃,在大脑中不断向着眼部汇聚,似乎随时都会冲破理智的枷锁 。
  第21章 效忠
  宇智波璃缓缓低下头,大脑中仿佛有千刀万剐般的剧痛在肆虐,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她却强忍着,开口道:“属下唯愿不负四代大人和玖辛奈大人所托。不管鸣人身上背负了什么,我都会竭尽全力让他过上一个相对正常的生活。”
  话音落下,她艰难地缓缓抬起头,脸上流下两道血泪,那是万花筒写轮眼开启时的征兆。终于,眼中的万花筒成型,散发着诡异而强大的光芒,“三代大人,为此,我将不计一切代价。”她的声音坚定,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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