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三代火影下意识地避开她的脸,心中大受震撼。士为知己者死,她的万花筒,竟是为了四代而开,为了守护漩涡鸣人。四周的暗部察觉到气氛紧张,个个蠢蠢欲动,只等火影一声令下,便要上前斩杀宇智波璃。
  但是在场所有暗部,加一块也杀不死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的宇智波璃。距离这么近,不等他们动手,阿璃已经匹夫一怒,血溅五步了。
  三代抬抬手,宇智波璃关掉了写轮眼。厚重的声音传出:“我明白你的决心了。我保证,鸣人身为九尾人柱力的这件事,绝对保密,任何人都不敢造次。当然,根部也一样。但你要明白,水门当年在战场上杀了多少敌人,结下多少仇怨,为了鸣人的安全,在他有能力自保以前,他不可以是四代之子,还得有一个惹人注目的身份。”
  毕竟,全村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一个孩子身上,比派暗部跟着更加保险。
  “当然,三代大人思量周全。”
  “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做到这种程度,年轻一代里你是佼佼者。阿璃,你既然有这样的能力,所思所想就不要仅仅局限于一人一家,木叶需要你,我也需要你。”
  “是,属下愿誓死效忠火影大人。”但是,就如当初号称奉“火影”之命,阻止所有拥有写轮眼的人去战场帮助波风水门的忍者一样,宇智波璃此时起誓效忠的火影,也没有指名道姓到底是第几代火影。
  阿璃愿意为其赴汤蹈火的那位大人,从始至终只有那一人。
  不久,宇智波璃接任务出村,不知所踪,实则和鸣人一起,被监管在木叶后山的山洞里。
  旗木卡卡西在接连失去队友,老师和师母,得到老师唯一的儿子因病不治而亡的消息后,又失去了阿璃。被三代火影收为麾下,在暗部度过了最黑暗的三年。
  三年后的某一天,阿璃终于能带着鸣人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村子里。为了掩人耳目,把鸣人的年龄改小了,放出各种版本的谣言,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总比成为妖狐人人喊打要好。
  宇智波璃回归,旗木卡卡西也被放出暗部,成为一名正常的接任务的上忍。
  他本想着,就此桥归桥路归路,但当他听到宇智波璃被族人欺辱,谩骂,甚至要将她驱逐时,还是忍不住找上了门。
  卡卡西控制不住地受谣言影响,脑补了很多:那个孩子,真的是阿璃和别人生的吗?为什么不一起回来,就算是个普通人……
  卡卡西越想越生气,畜生,居然抛弃了阿璃和孩子。
  门被打开,宇智波璃见到日日夜夜描绘在心中的白毛少年,忍不住落下泪来,“对不起,卡卡西”
  我什么也没和你说,就那么突然离开了,让你一个人孤独地站在风雨中那么久。
  第22章 继父
  阔别三年,再次相见,卡卡西已抽条长个,身形挺拔,比阿璃高出了半个头。他抬手,动作轻柔地擦掉阿璃脸上的泪水,温声说道:“不要道歉,我明白。”仅仅这简单的几个字,却好似有着神奇的魔力,让阿璃揪着的心瞬间落了地。
  待看到鸣人那张与玖辛奈如出一辙的面容,还有那头标志性的金发,卡卡西心里便已全然明白,无需再多问什么。
  刹那间,阿璃心中的委屈与思念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她猛地扑向卡卡西,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抱得那样用力。她原本满心以为,自己不辞而别的行为,会让卡卡西对她彻底失望,再难得到他的原谅,可此刻,所有的担忧都烟消云散。
  久违的拥抱与柔软,少年一时有些无所适从,反手把门关上了,然后小心翼翼地回抱着与他相伴近十年的女孩。
  直到鸣人从屋里跑了出来,疑惑地看着卡卡西,阿璃才止住泪意,抱住卡卡西的脖子,“卡卡西,我们回家吧。”
  “好。”
  虽然卡卡西自己的家没有在九尾之乱中毁掉,但阿璃失踪后,暗部任务又多,卡卡西就住进了忍者宿舍里。他花了几天时间,把旗木宅修缮清理好,再过去把阿璃和鸣人接回来。
  旗木大宅温暖的灯光时隔三年终于再度亮起,失落的稻草人不仅找回了他的护心镜,稻田里还多了一只明媚开朗的小狐狸。
  不过,由于卡卡西初次见到鸣人时,气质太过冷硬,在以后的日子里,鸣人总是有点怕他。拼拼凑凑的一家三口,也算是过上严父慈母的日子了。
  时间回到现在,旗木卡卡西与阿璃说了一会儿话,便回到了房间,掀开被子正要躺下,鸣人抱住了他的腰,“爸爸。”
  卡卡西下意识往四周望了望,水门老师回来了?第一反应竟然会是这个,这可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吃晚饭的时候,阿璃见鸣人没再缠着问爸爸妈妈的事,想着小孩子忘性大,便没把下午的事告诉卡卡西。
  但是没关系,鸣人将卡卡西错过的,完整地给他讲了一遍。
  旗木卡卡西听后有些惆怅,将鸣人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温和地摸了摸他的头发:“不,鸣人,我不是你父亲。阿璃,也不是你的母亲。但这并不妨碍我们深爱着你,愿意用生命保护你。人与人之间的羁绊并不只有血缘能维系,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鸣人似乎明白地点点头,“我知道了,卡卡西,今天辛苦了,我们睡觉吧。”
  卡卡西欣慰地将鸣人放回被子里,不愧是老师的孩子,这么小就能懂得这么深刻的道理。
  小孩子剑走偏锋的脑回路哪里是大人能理解的,他们往往认准一件事,会在脑中自动补全所有不合理。
  即便阿璃和卡卡西都解释过了,小鸣人依旧坚定地认为,阿璃就是他的母亲,而卡卡西是他的继父,他们之所以不承认,是怕被人说闲话。
  既然他们不愿意被叫爸爸妈妈,那就包容他们吧,只要自己心里清楚,自己是有父母的孩子就好了。
  阿璃和卡卡西都是强大的忍者,他将来也会是,而忍者,就是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事,风言风语,只当作一场修行。
  不管他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现在都不重要了,有卡卡西就够了。鸣人这么想着,抓着卡卡西的手指,安稳地睡着了。
  水门:……
  一无所觉的卡卡西:水门老师,玖辛奈大人,鸣人现在很好,正在顺利地长成一名优秀的忍者,你们放心吧。
  第23章 同款
  这是漩涡鸣人在村子里过得第一个生日。
  “鸣人,祝你生日快乐!这是我为你定制的同款练功服,轻薄透气,锻炼修行,必备良品!”迈特凯打开礼物盒子,展示着绿油油的小号紧身衣,露出一口闪亮的大白牙。
  “哇,好棒。呐呐,我记得阿璃也有这件衣服吧,我们一起穿吧!”
  宇智波璃的表情亮了,她确实有,十六岁生日那年,凯送的生日礼物。这几年她的身材没怎么变,应该还穿得上。
  会不会显得不太端庄啊,宇智波.淑女.璃正在犹豫,转头对上一大一小两个男孩子亮晶晶的期待眼神,得到支持的阿璃“勉为其难”地说:“那就穿吧。”
  旗木卡卡西拎着蛋糕回来,打开门,对面三个人齐刷刷露出的大白牙,反射出诡异的光晃得卡卡西有点眼晕。
  宇智波璃猛然接近卡卡西,接过他手里的蛋糕,放在一边,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件同款紧身衣,眼冒精光:“一起青春吧,卡卡西!”
  淡淡的香气瞬间萦绕在卡卡西脸前,即使隔着一层面罩,也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卡卡西下意识地伸手,轻轻将阿璃的脑袋往后推了一点,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拒绝。”
  不过,最后的最后,酷酷的稻草人还是在大家的亲情攻势下,缴械投降,披上了绿皮。
  “干杯!祝鸣人生日快乐!”
  大家一起吃蛋糕,做游戏,拍了很多照片。
  一直到晚上,凯离开后,小鸣人的旺盛的精力也终于消耗完了,乖巧地回房间睡觉了。
  今晚天气很好,没有云彩。上弦月弯弯,挂在天边,周围星星点点。
  阿璃独自一人站在院子里,深吸一口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像一只慵懒的猫咪,她那双宇智波特有的美丽眼睛在月光下亮晶晶的。她仰头看着身旁的卡卡西,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今天真开心啊!”
  卡卡西已经换回了日常的衣服,他微微低下头,没有立刻回应,只是静静地凝视着阿璃。
  就在阿璃准备开口询问“看什么呢”时,卡卡西缓缓抬起手,轻轻地落在阿璃的头顶,动作轻柔地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随后一路滑落到她的肩膀处,轻声说道:“是么,开心就好。”
  回想起那浸在黑暗与绝望里的三年时光,并非阿璃和鸣人不到一年的陪伴就能彻底治愈的。但卡卡西总是愿意宠着他们,陪着他们一起疯闹,一起制造这些美好的回忆。
  阿璃感受到卡卡西手掌的温度,微凉的手慢慢搭上他温热的手,手指灵活地钻进他的掌心,与他十指紧紧相扣,声音里带着几分心疼:“卡卡西,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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