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她怀疑暗部协助宇智波鼬，将有叛乱意图的宇智波一族尽数抹杀。
而卡卡西可能是动手暗部中的一员。
气氛僵硬起来。
“说话，卡卡西。”琴乃沉声道，“你要是不解释，可就轮到我说难听的了。”
类似于只要是敢伤害佐助的人，即使是卡卡西你我也绝不原谅。
而且，卡卡西拒不配合也严重影响她下一步行动计划。
“卡卡西大哥？诶，小琴？发生什么事了？”就在此时，鸣人翘课溜溜达达回家，恰好撞上这一幕。
琴乃道：“这事和你无关，赶紧回去上课。”
说完她看向卡卡西：“你跟我来。”
“饭在锅里，记得趁热吃。”
卡卡西对鸣人叮嘱了一句，叹口气，也跟上琴乃。
鸣人纳闷：？
怎么大家都奇奇怪怪的。
佐助请假了，小琴翘课了，伊鲁卡老师今天脾气也不好，卡卡西大哥还魂不守舍的样子。
发生什么他不知道的事了么？
……
该说意料
之中还是意料之外呢，卡卡西被女孩带到了慰灵碑。
就在带土的墓碑前。
“在带土前辈的墓碑前，你总可以说实话了吧？”
“……”
卡卡西仰起头。
冰冷的雨水铺天盖地，从铅灰色天空坠落，仿佛永无休止，天地间连成朦胧一片。
冷的人想打哆嗦。
“一直忍受这么冰冷的雨，你会生病的。”
卡卡西终于开口，他的声音缥缈：“生病久了，是人，那就一定会死掉。”
琴乃立刻反驳：“成为正义的伙伴是我的忍道，卡卡西，你不也是支持的么？”
“你不是也是赞成带土前辈的忍道，要守护好自己的同伴么？”
“但连挚友都无法守护——这样的正义算什么正义？”
琴乃终于忍不住哽咽了一声：“你知不知道，宇智波鼬趁昨晚都做了什么？”
“……我很抱歉。”
卡卡西无言以对。
细细想来，琴乃与鸣人和他相处也只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可这两个性格鲜明的孩子却硬生生将他从那个雷切血夜拉了出来。
他变成打工养家的大哥，变成煮饭仙人，变得不像暗部忍者卡卡西……
然而此刻，当女孩满含悲愤地质问他时，卡卡西再度被一把推入熟悉的雨夜。
其实什么都没有变。
他原来依旧是那个保护不了同伴，以任务至上的废物。
明知村子和宇智波一族的矛盾，明知孩子间亲密的关系，明知琴乃的忍道，却还是未发一言。
“我不想听苍白无力的道歉，卡卡西，当着带土前辈的面，我要你说实话——”
“宇智波和村子到底怎么回事？！你在里面又扮演了什么？”
卡卡西近乎悲痛地看了那石碑一眼。
雨水沿着石碑滑落，如同眼泪。
他终于无法承受这样的拷问：“……村子和宇智波的矛盾是无可避免的。六年前九尾之乱，宇智波族地被迫迁出村子中心时，暗部和根部就已经开始对宇智波的监视。”
“我昨晚只是收到紧急任务，负责调查现场并收敛遇害者尸体。”
“根部？”琴乃听到一个陌生的词汇。
“不要接触它。”卡卡西认真道，“你是木叶的未来，你比任何人的前途都要光明。不要沾染黑暗，不要让仇恨污染了你……我能说的只有这些。”
“宇智波鼬的具体行动目前还没有调查清楚。”
卡卡西疲倦道：“没有探查到他有合作者的痕迹，至少目前所有证据表明，他是一人屠灭全族。”
“效率还挺高。”琴乃嘲讽道。
就是杀八百头猪都杀不了那么快，甚至还得空凌虐弟弟。
昨晚木叶监视宇智波族地的暗部都在吃干饭么？
疑点太多了。
普通小孩子会被瞒过去，可琴乃显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卡卡西银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雨水或者泪水沿着他的面罩滑落浸润。
雨太大了，琴乃分不清。
他是木叶精英上忍，战争英雄，名震五大国的写轮眼卡卡西，被人敬畏的冠以冷血之名。
他比她年长很多，高大很多。
然而此刻他站在自己面前，微微垂着头，无声承受着来自她的一切指责鄙夷。
这种自省罪恶感的姿态，反倒他才像是那个被严厉批评的可怜孩子。
“不过还是谢谢你，卡卡西。”
没听到熟悉的系统提示。
琴乃又努力踮起脚，卡卡西下意识温顺地配合她动作，更加弯身低头。
琴乃顺利地摸到了对方湿哒哒的银发。
硬硬的，即使被雨打湿也依旧有些扎手，和她发质很像。
“你已经为大局做出了自己的贡献。”
“你要去哪？”
“在这里多和带土前辈反思一会儿吧。卡卡西的梦想就由我来背负。”
听到这句话，卡卡西又露出那种被狠狠当面揍了一拳般的可怜表情。
与此同时，某棵树后。
“真有意思呢。”白绝怪笑道，“木叶的小鬼居然在带土的墓碑前质问卡卡西，她一定想不到，是斑大人亲手屠杀宇智波的。”
黑绝沉声道：“看似强大的写轮眼卡卡西，内心居然脆弱到被七岁女孩轻易击破，说出去会被所有人耻笑吧。”
在他身前，名为斑的长发面具人静静注视着女孩离开的背影，与墓碑前羞惭自责的卡卡西。
就在绝以为他不会说话时，面具男开口了。
“成为正义的伙伴？”
“这孩子很快就会意识到，她的正义注定走投无路。”
——这种事情。
宇智波带土早在十五岁的雨夜，便已经明白了。
而琴乃会比他领悟的更早，更痛。
这个女孩……注定会站到他身边。
【羁绊cg.无边豪雨之暗已收录】。
【查克拉上限＋500点】。
此时琴乃已经走到墓园边，她本以为尝试失败，没想到在此时又忽然入手，
ok，计划成功三分之一了。
但羁绊cg是什么？
以前还从来没触发过这种类型。
*
琴乃接着来到火影楼，想要面见三代火影。
暗部格外坚决地阻止了她。
哪怕搬出玖辛奈也没用，因为火影与佐助是全然不同的地位。
即便这些暗部火影护卫认识玖辛奈，也清楚自己绝不可能是九尾人柱力的对手，却依然拿出拼命的架势，还有人去召唤封印班。
对这帮人琴乃很不客气：“我就是封印术天才，能让你们封印老师？”
玖辛奈简直无语。
村子这都搞的什么事，小琴这孩子明显快钻牛角尖了，不及时开导也就罢了，居然还准备让暗部跟她大战一场？
“三代老头？三代老爷子你出来说句话！”玖辛奈不满地大声嚷嚷，声音震彻火影楼。
混乱之际，能制止冲突的人终于现身了。
“够了，都让开吧。”
苍老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老者缓缓道：“老夫不想失去村子的未来。”
琴乃盯着三代火影。
猿飞日斩。
这名享有盛望的老者，是毫无疑问最应该为宇智波灭族负责的人。
“随老夫进来吧，玖辛奈也进来。”猿飞日斩沉声道。
玖辛奈用力揉揉小姑娘的脑袋。
“别怕，老师在呢。”
琴乃抿抿唇，随意抹掉头发还在滴落的雨珠，湿漉漉的脚踏入火影办公室。
……
“喝杯热茶吧。”老者慈爱道，“今天你淋了很久雨，不然会生病。”
琴乃没有接过毛巾，也没有接过茶杯。
“卡卡西刚才也这么对我说。但我很疑惑，三代大人，这冰冷的雨水到底是什么？”
“老夫还是更喜欢听你叫我火影爷爷的时候。”
琴乃抿起嘴唇，倔强地盯着他。
“卡卡西……”三代叹了口气，“宇智波的事，我没有让他参与进来，他只完成过监视与收尾工作，你问他他也不知道多少。”
“他知道的已经不少了！”
“小琴乃，其实这些事，你哪怕一点也不该知晓。”
猿飞日斩耐心道。
“你是村子的光明，是木叶的未来，是应当迎接一切阳光的新鲜枝叶。”
“陈腐的一切会由前辈埋葬，你应当接过火种，将木叶发扬光大。”
“宇智波灭族是你主使的？”琴乃脱口而出，十分警觉。
“不，老夫只是过于心慈手软，未能阻止鼬。”
“老夫已经卸除高层该为此事负责之人的所有职务，并命令其禁足反省了。”
琴乃言语越发犀利：“所以，是你发现宇智波尾大不掉后，利用宇智波内乱，纵容宇智波鼬屠族，一口气解决所有问题，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