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亡灵，说是灵，何尝不是不归人呢？亡人不可归，但是未亡人也会在这个世界迷失自我，或许是成为亡灵的烛火？没有人知道答案。
哈尔已经失去了悲痛的力量，他和一盏小小的绿灯在查找着属于自己的阳光，他的小熊，他的爱人，他的亡人，他的不归人。
在有些苍白、透明的亡灵中，哈尔找到了一个有些忙碌的身影，那个身影在奔跑，但是又停下，他迷茫，但是又释然。
“小熊。”哈尔走了过去，看着那个有些灰暗的亡灵，但是他知道，是他。
亡灵的眼瞳亮了：“天才，天哪，你怎麽在这？你……我……”他又很快的有些失落，“你是来找我的吧，你不应该在这，你应该回去的。”
“不不不，我要带你回去，不可以的，我是来带走你的。”哈尔有些哽咽。
这是他的爱人，这是他捧在手心里的珍宝。
“哈尔，回去吧。”巴里坚定而执着的回答道。
“可是你不在了。”哈尔平静的望着他。
“我知道，可是，哈尔，你不能跟我走，我也不想你跟我走，我知道我现在变成了什麽，我也知道这种感受，所以，我不希望你变成我这样，真的。”巴里的手拂过哈尔的面庞，但是又穿过去。
“小熊，我不能想象没有你的世界。绿灯侠不能没有闪电侠，我们，可是最佳拍档啊。”哈尔眼眶有些发酸。
“那，就请最最英勇无畏的绿灯侠继续勇敢下去吧，勇敢的、一个人走下去，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想的，我也想坚定的跟你走下去，但是不行……天才，我不能跟你走下去了……”巴里已经开始流泪了，他那双应该永远灿烂的眼睛已经落下了泪珠。
他们两人相拥，但是只是彼此无法触碰。
“我很高兴遇见你，哈尔，我的天才，我的英雄，但是，我要离开你了。”巴里那双眼睛有无数的话，但是他只是说：“我不想你难过，你就认为我是时光的访客，在这个时空遇见你，然后又要去往另一个时空吧。”
哈尔说不出话，他只是摇头。
巴里却是泛起了清浅的笑意，就像他们最初的相遇：“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还有再相遇的可能，希望你能和我一起看看太空，一起吃小零食，一起成为超级英雄，我喜欢与你度过的，平凡的每一分、每一秒。”
亡灵逐渐幻化为光点，泡沫消散在了灯火中。
对于哈尔·乔丹而言，有无数经过他记忆的人，但是他最想找到那个像闪电一样的那个他。
也许他会遗忘自己，也许巴里也会被遗忘在世界的哪个角落，但是他都想试着也愿意一次一次的查找，哪怕头破血流，他也在所不惜。
可惜，可惜。
可惜这一次，哈尔·乔丹只是还来不及再次遇见巴里·艾伦，就已经失去了他。
他终究还是迟到了。
第48章 氪星崽上学的第十八天
卡尔潦草带过，泽菲尔不知道他是不想告诉他这些秘密，还是其他，但是他似乎见到了属于他们的一生，就像在史书上草草几笔，对于他们而言，却是永远。
那卡尔和蝙蝠侠呢？他们也会是史书上的寥寥几笔吗？
泽菲尔看向卡尔，卡尔在孤独堡垒总是孤独的，大雪落下，但是四周却是了无痕迹。
“所以，老师，你对我未来的安排是什麽？”泽菲尔看着那个孤独遥望的身影。
“处理一段时间的政务怎麽样？最近我堆积了太多的文档。”卡尔笑着说道。
“老师——这些可都是你的任务啊，你当联盟主席的时候不应该就要处理这些吗，现在不应该处理的得心应手吗？”
“我那会可不是一个需要处理文档的联盟主席，我只需要听蝙蝠侠的，听b骂我，然后乖乖出面应对媒体就好了。”卡尔有些怀念的笑着。
“嗯，总感觉吃撑了，但是我还是想多问一句，老师你们两个究竟是怎麽闹掰了的？”
卡尔沉吟片刻，决定给这小子找点事做：“要不这样，你要是能在一周内把我和蝙蝠侠闹僵的原因找出来，后续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如果找不出来……你就给我处理一年的政务吧。”
泽菲尔的脸垮了下来，“老师你也太为难我了，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也没有什麽傍身的工具和技能，这可不是什麽简单的工作啊。一周，你怎麽不直接说把这一年的政务给我处理，我真是纯纯打白工。”
“哈哈哈。”卡尔大笑，泽菲尔这下才仔细看去，卡尔其实并不老气，只是因为心头事太多，一点点的压着，显得眉眼有些深沉，眉心有浅浅的皱痕，再加上领主的威严，显得跟托马斯有点差不多的感觉。
“好吧，我会给你一些权限，你也可以自己去搜集一些数据，只要你查出来就好，你要多长时间？”
“怎麽觉得你另有图谋呢？”
“不，只是我也很想知道我们分崩离析的原因。”
泽菲尔看着卡尔，他知道卡尔很危险，他也竭尽全力的像托马斯和他的卡尔说的那样远离、警惕他，但是，这一刻，他是深深感受到了卡尔的悲伤。从泽菲尔自己的观念来说，他认为卡尔做的没有什麽问题，但是对于其他以人类本身利益为权衡的人而言，卡尔的行为无疑是危险与高傲的，并且是对于人性的扼杀，泽菲尔也不否认自己的思维和他们不一样，但是卡尔的矛盾与坚持却又让泽菲尔深深思考这里面的更多问题。
泽菲尔还是松口了，“好吧，我要一个月。”
“那就一个月。”卡尔一锤定音，然后开放了孤独堡垒的大多数权限，“你可以查看相应的数据了，然后明天你跟我去巡逻，其他时间你可以自由安排。”
“行，但是，老师，你为什麽想知道原因呢？你不应该自己也知道吗？”
“我需要一个较为客观的第三人分析一下，其他人都不适合，那就只有你了。”
泽菲尔点点头，目送卡尔远去。
泽菲尔打开了孤独堡垒的计算机，开始查看闪电侠相关的事件，其实确实很简单，卢瑟的陷阱与闪电侠的神速，最后，是人间之神的怒火。
泽菲尔看到蝙蝠侠当时并没有生气，只是轻轻拍着超人的肩膀，尝试让他冷静下来，但是其他人，他是指女侠，他认为卡尔是他的英雄。
但是这麽一想确实不奇怪，虽然卢瑟一直在针对超人，但是以卢瑟为首的反超英人士，对于超级英雄其实并不喜欢，并且在社交平台上大肆攻心，而神奇女侠作为首先出道的女性超级英雄，受到了不少的攻陷，包括但不仅限于性别歧视、能力否定以及办公室恋情。
泽菲尔一边浏览一边深感无语，这些人可真是太闲了，对于不会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悲剧与偏见从不仔细思考，而是放肆的发泄自己心中的恶念。
所以，在卡尔的行为逐渐偏激的情况下，卡尔的行为得到了女侠的支持，还有蝙蝠侠的默许。
泽菲尔看着照片中蝙蝠侠那身灰色的制服，突然有些难过，他不知道这个蝙蝠侠是不是托马斯，他也不知道这个蝙蝠侠经历过什麽，但是他对于卡尔的支持，却是意味深远。从他过往的行事作风来看，这些动作绝对与他的理念相背离了，但是他就是义无反顾的支持着卡尔，支持着他的卡尔。
但是，卡尔愈发失控了，卡尔没有什麽野心，但是他对于人类、对于同伴的保护，就是最大的野心。
没有人可以阻止超人，除了蝙蝠侠。
蝙蝠侠再次站了出来，他再一次成为了孤独的一个人。
泽菲尔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蝙蝠侠，就像，义无反顾的，逆行者。
蝙蝠侠带领着反抗军，卡尔和他的领主政权。
所以他们的分歧最终点在哪？是超人的越界行为，还是蝙蝠侠的良心？
泽菲尔摇摇头，决定随后再继续。
不过，在继续调查之前，泽菲尔和卡尔出了一次街，就是跟着领主巡查一下，享受一下欢呼与拥护，康很高兴，哦，这位是超人和卢瑟的孩子。说到这个，卡尔脸扭曲了一下，但是泽菲尔和康都捕捉到了这一点，泽菲尔有些尴尬，而康有些无措，看起来卡尔并不喜欢这个孩子。
接着说回巡查，康高兴是因为可以和父亲一起行动，女侠则是高高在上看着众人，世界匍匐在脚下。
泽菲尔不喜欢以无端的恶意揣测任何人，也不喜欢对于超级英雄不尊敬。对于他而言，超级英雄是他的光，这麽说还是很羞耻的，但是托马斯和自己的卡尔确实就是这样的人，他尊敬他们，所以导致泽菲尔对于领主卡尔也有一些英雄滤镜，卡尔也的确是一个矛盾的领主，他清醒的沉沦。但是女侠和其他有些迷失在权力中的英雄，他们的光环似乎早已退下，只剩下无聊的权柄在手中轮转，然后成为俗世中的一人，泽菲尔不是不喜欢普通人，只是普通人有太多的罪恶，他无法也不能熟视无睹，他也知道这是偏见，来源于自己的不幸，他想努力的克服，却难以看到普通人的闪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