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水谷悠：……
费奥多尔的指尖尝试性地挑开一块布料，非常不出所料地得到了一个坦诚相见的结果。
上面甚至还有费奥多尔昨天留下的、因为位置过于隐蔽所以水谷悠忘记抹除掉的印记。
费奥多尔：……
水谷悠：。
两秒后，水谷悠猛地伸手抢回了自己的衣服，当场表演了一个恼羞成怒：
“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神明只穿外衣不是很正常吗？！”
哪个神官敢给神明做这种衣物？这也太大不敬了！况且那些文艺作品里的神明不都是披个外衣就直接上岗的吗？
不过仔细想想这个设定怎么又保守又开放的……
可恶啊！之前当了那么久boss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现在想起来好像确实有点羞耻……
费奥多尔就这样看着水谷悠在他面前表情几番变化，从最初的理直气壮变成困惑，又由困惑变为震撼，最后又化作了羞愤。
紧接着，水谷悠默默起身，把费奥多尔身上的主教披风扒下来，围到了自己身上。
被厚实、华丽，还镶满了各色漂亮宝石的暗红色披风牢牢包裹住，水谷悠总算松了口气：
“现在感觉好多了。”
水谷悠抬眼，见费奥多尔还是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又赶紧给自己刚刚的表现打补丁：
“不准你笑我！这不是命运之神的黑历史……这只是命运之神的来时路。”
这也属于命运的一部分！
费奥多尔：……
他只是在思考水谷悠这个样子到底还被多少人看到过，没有要笑水谷悠的意思。
*
费奥多尔向水谷悠简单询问了一下这里的情况。
这个副本的逻辑自然没有什么好纠结的，费奥多尔在获得主教身份，能够随意调取一些机密档案后，便将真相完完整整地推断了出来。
所以费奥多尔好奇的重点在于这个世界的运转逻辑，以及系统那些小弟的来历。
水谷悠对这些不太了解，他对于系统那些从头到尾都是非人种的小弟没什么兴趣。
不过他可以帮费佳摇小弟！这完全不是什么大问题！
于是——
当第一个npc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眼前这幅场景——
掌管命运的神明正披着明显属于身边的主教玩家的暗红色披风，浑身都沾满了讨npc厌的玩家味道。
这个甚至连仪式都没有走完的主教则是堂而皇之地坐在神明的身边，用和命运之神心情不好状态下一般无二的语气，理所当然地向他提问。
费奥多尔：“‘商城’里的东西是你们的力量制作的？”
npc表情诡异，但还是配合地回答：“是主神制作的，我们的很大一部分力量也来源于主神。”
所以才会给这个玩家他们的力量和商城里的物品极为相似的错觉。
费奥多尔：“主神的力量又是从哪来？”
正在被水谷悠通过精神链接一通狂轰滥炸的系统：。
系统安静如鸡。
npc感受了一下，确认主神和水谷悠都没有插手的意思，才接着道：
“从人类玩家的情绪。”
费奥多尔迅速找到了关键：“只能是人类的情绪？”
npc：“并没有这种规定，只是在选择后便不能更改……是主神主动选择了数量最多，且情绪波动最大的人类。”
费奥多尔若有所思：“这样啊……”
水谷悠等了好一会，等到费奥多尔明显对眼前的这个npc没兴趣了，才一挥手：
“叫下一个来吧。”
这个曾经就在水谷悠手下工作的npc迅速低头应下，又带着神明被可恶的玩家蛊惑的怒其不争，满脸沉痛地离开了。
等到大门在他的身后关闭，他才狠狠地捏紧了拳头——
可恶！当他这个神明的老牌小弟不存在吗？命运之神大人就算是冷了也不需要玩家的外套！
太过分了！主神想骑在他头上就算了，怎么现在还多了一个坏家伙，想要通过不当手段直接上位，越过所有人成为[第一小弟]啊！
一旁的另一个女性npc满脸的欲言又止。
她觉得，那个名叫费奥多尔·d的玩家，和面前这个似乎在龙傲天片场过于入戏的同事的定位应该没有冲突。
对方着实有点多虑了。
*
获取了足够多的信息，费奥多尔终于打算来休息一下了。
当然，他的休息指的并不是单纯的休息。
费奥多尔的手指抚过细腻的皮肤，在神明想要躲避时又换成了细密温柔的亲吻。
水谷悠已经将除了能起到美观和蔽体的效果外，简直一无是处的披风解了下来，随意扔在了身下，只留下了那件集保守和开放于一体的白色长袍。
这件长袍的舒适度还是很好的，说能吊打一百个主教披风也不为过。
具体体现在费奥多尔只是解开了其中一个结，上半身原本还稳稳地贴合在神明身上的布料便一下子垂落了下来，堆叠在了腰处。
水谷悠：……
水谷悠被这个比命运之神最主动的时候还要主动一万倍的衣服气笑了。
但很显然，费奥多尔对此还是非常满意的。
教廷、身为主教的他自己，还有——愿意向他袒露一切的真正的神明。
费奥多尔和水谷悠之间的链接自水谷悠见到他开始，便已经彻底恢复。
只不过和往常一样，这个功能似乎除了帮助他读取水谷悠的心理活动，以及在脑内远程和水谷悠沟通外并没有其他的作用。
不光如此，和之前转化为吸血鬼不同，在成为了和“主神”相同种族的生物后，费奥多尔也完全没有感受到自己在体力方面的任何加强。
似乎种族变化只是给他的寿命来了个超级加倍buff，顺便给他加入了一个更不容易死掉以及耐力加倍的buff，并没有任何上升的空间。
费奥多尔又想起了今天询问那些家伙后得知的关于“主神”的信息。
紫红色的眼睛微微垂下，看向和暗红色披风对比强烈的白皙皮肤——
让他来简单实验一下吧。
……
对于命运之神来说，这次绝对是最能让命运之神吃到教训的一次。
原因也非常简单，甚至在事情刚刚开始的时候水谷悠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躺在红色披风上的水谷悠猛地睁大了眼睛，想要强行将自己身上的费奥多尔推开，但又被披风上的宝石硌到，不自觉卸了力。
紧接着，他便立刻被费奥多尔比之前更夸张的力气被强行按了回去。
但就算是这样，水谷悠还是坚强地歪过了脑袋，避开了费奥多尔总是漫长到足以让人窒息的接吻，又直白地质问道：
“费佳，你在用我补魔？”
不要怪命运之神见识少，主要是这种事，一般情况下神明绝对不可能遇到吧？！
人类用神明补魔，是不是太倒反天罡了？
费奥多尔没有意外水谷悠能发现这一点，不过——
“您不愿意吗？”
费奥多尔稍微靠近了一点，缓缓眨了眨自己漂亮的紫红色眼睛，一侧的星星耳坠也跟着晃了晃：
“我并不会伤害到您，况且，发生这种事，难道不是因为我只能和您绑定吗？”
好像、好像是这样？
水谷悠才努力思考到一半，就被似乎变得更强了的费奥多尔强行入侵了领地。
水谷悠：？
不是，等等……
“震惊”这种情绪波动也是能吸收的啊？费佳是不是太不挑了？
脸颊不自觉地贴上耳侧属于另一个人微凉的手腕，白色的发丝在属于主教的披风上晕开，水谷悠只觉得自己的精神逐渐升空。
他盯着深紫色的发丝间晃动的熟悉的蓝色星星看了好一会，半晌后猛地把眼睛闭上——
冷静！再不冷静就真的不能结束了！
*
做这种事时的费奥多尔的掌控欲总是格外夸张，就算恋人是神明也是如此。
至于水谷悠……没有充足的阅历，不管力量再怎么强大，都会被费奥多尔使用语言加肉|体制作的蜂蜜陷阱轻松拿捏。
在留给一众来自默尔索的玩家的12小时倒计时还剩最后10分钟时，水谷悠才总算在费奥多尔的帮助下穿回了衣服。
现在水谷悠完全没有嫌弃神明套装的意思了。
他在思考。
注意到费奥多尔也慢条斯理地整理好了自己的着装，似乎还准备将披风收拾一下重新穿上，水谷悠赶紧抢在费奥多尔伸手前开口：
“费佳，你不是很好奇我之前都是怎么对付玩家的吗？我现在就可以给你表演一下！”
费奥多尔：？
他什么时候好奇了？
水谷悠的语速奇快无比，完全没有给费奥多尔插话的机会：
“既然还有10分钟，那就抓紧时间出去，好让大家感受恐惧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