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睁开了一只眼，笑了起来，“被吓到了吧哈哈哈哈哈。”
奎因无语，但还是把你扒拉起来扶好，“感觉如何？”
“没什么感觉，就是好难吃啊。”你如实反馈自己的感，“奎因，奎因？这是什么类型的果实？”
“只能确定是动物系的。”奎因坐在了椅子上，“真没什么特殊感觉吗？”他又问了一遍。
你跳到了离地三四米高的桌子上，盘腿坐下，“嗯——”
“感觉……要不实战试试？”你双眼放光地盯着他看，“我让他们新打了一把刀，奎因要来试试它的坚固度吗？”
“……”
“……”
“如何？”
“……”他装模作样地拿起了和之国特有的电话虫，呃，田螺，“什么？兔丼有事要处理？我这就过去！”
“小尤尔特，你去找烬吧，我很忙。”他冷酷转身，落荒而逃。
“……”
你打了个响指，雾气蔓延，而下一刻你的身形也消弭在雾中。
你是真没有什么特殊感觉，但那颗恶魔果实的能力你已经了解了个大概了。
确实是动物系。
能力和本体都有点类似你本源世界里传说中的‘蜃’。
你出现在了廊道的围栏上，翘腿悬空坐着，你身后是奥拉的房间。
“尤尔特怎么又坐在这里了？”奥拉打开了窗户，她的白发被那个叫润媞的小鬼编了好多小辫子，现在还有一半没解开呢。
你转身跳了进来，倚着窗棂，笑眯眯地面向她，“因为想让奥拉推开窗户就能看到我。”
“今天有想我吧？那两个小鬼还听话吗？”
“凯多老大也真是的，居然把小孩子都扔到你这边了。”
奥拉噗嗤笑出了声，“你也还是个小孩子呢，尤尔特。”
你伸手帮她整理头发，“我已经可以保护你了。”
“还习惯这里吗？”
“……”奥拉握住了你的手，你停下了动作，“尤尔特会习惯吗？习惯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
她反问你。
你在她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你有些怔住了，愣愣地点头，“没什么不同。”
和以往没什么不同，不过是地位倒转，你成了强势一方，而不是那个只能被困在宫室中被遗忘被欺辱的迟钝孩童。
其实童年的记忆对你来说并无影响。
影响你的是你过往人生的‘惨败’，和无法操控自己未来的恐惧感。
你讨厌计划之外的变故。
你又笑了起来，拂过奥拉的头发，“与其被杀，我还是想做那个杀人的人。”
“奥拉是听到什么话了吗？”
你的语气和刚刚并没有什么不同，或许是屋内的灯光，或许是高悬于天的弦月，你的脸上忽然布满郁色。
奥拉揉了揉你的脸，完全破坏了你深沉的形象，“因为我们原本的目的地并不是这里。”
“那时是尤尔特拉住我又驱使那条鲤鱼冲上和之国的。”
“你喜欢这里吗，尤尔特。”
“……”你放下手，喜欢吗？或许？
你在这方面并没有什么明确的好恶，不管是奥拉说的原本目的地，还是就此扎根的和之国，其实你都没什么感觉。
你在乎你在乎的人。
“……抱歉？我是不是出现得不是时候？”
你和奥拉一同看向出声的人。
第19章
你挑高了眉，有些惊异来人的身份。
奥拉的手还贴在你的脸上，她有些疑惑地看向来人，“大和？这么晚了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哦，原来不是来找你的。
少女扭捏地从身后拿出了一捧月见草。
你：“……？”
你吓得眼都睁大了，奥拉也吃了一惊，但还是笑着接过了少女的心意。
“谢谢你的花，大和，邀进来喝杯茶吗？”
你瞳孔仍在地震，什么时候奥拉居然和她这么熟了！
-
你挑剔地望着身形佝偻着委委屈屈坐在椅子上的少女，又不发一言地落座于她的对面。
对于你的反应，奥拉只是抬手摸了摸你的头，然后和你说起了为什么和大和熟悉起来的原因，很机缘巧合的原因。
其实你根本没听，只是胡乱地点头，目光死死盯着大和，这位坐在你对面表现得有些局促的少女。
凯多老大的女儿，虽然老大会称大和是他的儿子，但这点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会不会成为威胁到奥拉安危的存在。
在那次她找你搭话之后，你就特意去探听了她的情报，和她的父亲凯多不同，她极为‘反叛’。
分明是穷凶极恶的海贼后裔，却正直得像是一直生长在阳光下沃土中。
执拗，固执，过分刚直，还自称自己是‘御田’，非常光明正大地与她父亲，与四皇凯多对着干，极力想促成和之国开国的目标。
你对她的了解并不多，或者可以说从那次偶然的搭话之后，你们再也没有碰过面。
没想到她居然会和奥拉的关系变得这么亲近。
少女被你盯得坐立难安，你却混然不觉。
还是奥拉伸手挡下了你逐渐狰狞的目光。
“要好好和大和相处啊，尤尔特。”
你在奥拉面前乖乖点头，转脸面向少女时却很是凶恶地笑了起来，“啊，我会和她好好相处的。”
奥拉起身去隔间拿东西，你马上探身攥住了大和的衣领，表情冷绝，“你这家伙，最好不要做任何多余的事，不然即使你是凯多老大的孩子，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没……”恶意的……
大和被你的反应惊到了，你耳尖动了动，马上放开她，并伸手拂过被你捏出来的褶皱。
她想解释些什么，但在你冷淡的盯视下，把后半句又吞了回去。
奥拉端来了好大一盘子点心，你和大和同时起身去接她手里的盘子，看见你俩这样表现，奥拉笑弯了眼。
你们的手指免不了会接触到，她小心翼翼地看你的脸色，发现你并没有什么抵触情绪，才放心地松了口气。
大和是因为你的缘故才会关注奥拉，但你并不清楚这一点。
你和她见到的人都不同，漂流到和之国的外乡人，又敢向着凯多拔刀，甚至真的成为了百兽海贼团的一员，不断磨砺自身，不在乎任何事不在乎任何人……除了与你一起来到和之国的至亲——奥拉。
奥拉和你不一样，不够健康，不够强大，甚至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但她温柔又友善，即使是对陌生人的自己……
她从奥拉这里了解到了更多关于外面世界的事，波澜壮阔又丰富多彩的世界。
她都开始有些羡慕你了。
-
你并不是特意针对大和，你是针对所有试图接近奥拉的人。
包括那两个被凯多老大收养的小鬼——润提和佩吉万。
不过奥拉还算喜欢他们，所以你只会以训练的名义揍他们。
至于大和……除去她接近奥拉这一点让你很不安外，其实你还蛮喜欢她的。
当然你是绝对不可能说出来了的。
你喜欢努力向阳而生的人，毕竟这可是从黑暗泥沼中长出的圣洁之花。
只是，你是凯多的部下。
即使你豪言要击败老大，但他仍是你唯一的‘主君’。
-
你十九岁了，这几年内发生了很多事，就像白舞逐渐走上了正轨，那里几乎变成了你的‘专属领地’。
偶尔在天气好的春日，你还会拉奥拉回去踏春采青。
你和大和维持了不冷不热的关系，但比刚认识时要缓和不少，你把这归结于是打出来的交情。
还有，你成了大看板。
你有时也会和杰克轮班出海去百兽的附属岛屿巡视，润提和佩吉万偶尔也会跟着你出海，他们两个做到了真打的位置，嗯，未来可期。
奥拉的身体……还是老样子，在你出海时，基本都是大和在暗中陪着她。
“日安，烬。”你向他微笑颔首，虽然你合理怀疑以他的身高根本看不到你的细微表情，“你是要去找杰克吗？他现在大概已经起航了吧。”
你刚从那边回来，踏上港口的时候，杰克已经登上船了，所以你也只是远远地和他打了个招呼。
烬微俯身望着你，“是吗，对了，尤尔特，要和我一起去花都吗？”
嗯？你惊异他的提议。
“他居然肯让我踏进花都了？真稀奇。”
烬被你的反应逗笑了，“他希望我和奎因都出席，但奎因……如果你们的关系缓和，想必凯多大人也会很高兴的。”他含糊过去了那几个词，并顺手拍了拍你的脑袋。
不开玩笑，虽然你已经习惯了这些比你体型高出两三倍的人时不时对你拍头揉脑袋的亲昵举动，但你仍然克制不了身体瞬间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