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顶上之战后，你又在外面飘了一年才回和之国，亡灵还在，一直呆在微风女神号上，彩子带着她家小子继续管理经营着白舞，其他船员要么继续在船上待命，要么又被重新分配在其他人手下，兰登属于后者，现在他已经是奎因的手下了。
至于艾斯……他离开时是想和你说些什么的，但你没听，只记得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格外复杂。
……你当初说那些话时，真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会和他产生关联。
在意识到这点时，你也试图让他变成你的新锚点，可惜失败了，然后在你回和之国前你们掰了。
想也是，他又不肯跟你加入百兽，你也不愿意背叛凯多。
凯多的百兽又是一个明晃晃的靶子，踏入新世界的海贼几乎没有一个不想取而代之的。
你走进了凯多老大的宫殿，虽然这里乱七八糟的根本称不上是宫殿。
而x德雷克停在了外围。
你惊异地发现凯多老大这次居然没拿他那个酒葫芦，也没喝酒。
你找了个地方坐下，根本不管凯多老大的脸是不是会变得更黑。
“……”
然后你在凯多老大准备踹你之前拍拍衣服走了，似乎只是过来惹人更生气的。
但你刚背过身……
“去杀了那小鬼。”
“我不。”你愣都没愣，就又接了一句，“万一他向我……我可顶不住，老大你换人去呗，不死我面前就行。”
你故意模糊了几个字。
“妇人之仁——！”
他瞪了你一眼，挥手让你赶紧滚出去，多呆一秒，他都想捶你。
“虽然但是，我是斩草除根派的。”
你表达了下自己的观点，紧接着被轰出来了。
好好好，畅所欲言不了一点。
一路无事。
你知道这事或许永远翻不了篇，但无所谓了，你又一次坚定了自己的立场。
除了你，他们似乎都很忙。
不，你也很忙。
忙着泯灭自己的道德和良心。
你是压迫残害无辜者的推手，不同于以往多数谣传起来的残暴名声，现在的你值得这些恶名。
你觉得你的理智好像掉了点。
第33章
并不是你的错觉，而且理智掉得也不是一点。
你的理智目前4——是那种（基于你的认知）做什么都感觉不到离谱的阶段。
你打开了数值的历史记录，智体波动幅度很小，在你彻底掌握果实能力和霸气后几乎就没有任何大幅变动，家完全能忽略不计了，毕竟这项数值指的并不是所谓的家境，而是你认同的家人，一年多前就已经归零了，颜倒是调变地厉害，但你也不在意这项。
你在意的是理智这类隐藏数值，快乐值走低但趋于平稳，【咒】值不存在，出现的隐藏项是你更熟悉的【霸气】——8（-）。
嗯，看样子你大概能跻身一流行列？
-
“小女子亲自上门送温暖了！可恶的尤尔特快开门！”润媞得到你回来的消息后，就马上从港口飞奔回来，冲到你门口。
嘴上仍旧不依不饶，但在你开门后，少女一把撞到你怀里，紧紧箍住你的腰。
你也只好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抬眼又朝紧随其后带着绿白帽子的青年点了点头。
佩吉万先是和你对视了几秒，又把目光挪到了润媞的身上，“……”
他看上去很想把自家姐姐从你怀里扯出来。
“可恶的尤尔特，不告而别也就算了！居然还在外面玩了这么长时间！你都没有带上小女子和小佩！”
“……倒也不必带上我……”佩吉万试图撇开自己。
“你准备好怎么补偿小女子了吗！”
你弯了弯眼睛，“嗯，想不出来呢，润媞大人给点提示？”
“……！”
润媞似乎没想到你会是这个反应，她呆呆盯着你看的样子还怪可爱的。
“尤尔特……你吃错药了？”
“这个时候她不应该是直接给我们一人一拳吗？”
润媞求证似的扭头看自家弟弟，“小佩，我有点害怕！”
“那你要不要先放开尤尔特大人再说这话？”青年干脆低头看自己的脚尖。
“要叫姐姐啊！小佩！”
“啊？哦，尤尔特……姐姐……？”
你：？
润媞：？！
看出来了，佩吉万确实很听润媞的话，但这理解的意思，南辕北辙了吧。
润媞看上去很想去锤佩吉万，但她又不想松开你。
你带着她往房间里走，同时也对青年招了招手，“先进来吧。”
润媞抱着你不撒手，你也依她，并不反抗，你们的交流还算愉快，她很谨慎地没有提及任何会让你感到抵触的话题。
你猜润媞对你的情绪一半是移情作用，你的长相其实和奥拉很相像，之前没觉得，大概是由于你过于尖锐的气质冲淡了这种相似感。
另一半大概是她第一次与你分别这么久。
从她们姐弟来到百兽，就是你接手……虽然也谈不上照顾，但陪伴这么长时间，你又骤然出走，也难怪她现在这么‘黏’你。
“白舞好像出事了，尤尔特你要去看看吗？”
你卷着她的发梢，“自找的，我不管。”
“噢。”
她大概没把你的话当真，谁让你之前能因为奥拉把白舞全圈在自己的保护之下呢。
那里可是你‘缅怀’过往的唯一之地。
你觉得挺可笑的，甚至在润媞说起这些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人都死了，一切意义也都丧失了意义。”
“更何况还是因她而产生的‘意义’。”
你表现得过分凉薄，亦格外无情。
见润媞还在惊疑你转变如此之快的态度，你小幅度摇了摇头，继续说道，“现在的白舞与和之国其他地区并无不同，没有任何值得我出手的价值。”
“再者可没有人会感念‘敌人’的慈悲。”
“我还是有这个自知之明的。”
“你真的变了好多。”润媞皱了皱脸，但很快就又舒展开来，“我还以为你会和以前一样继续纠结些不必要的‘道德’问题呢。”
“明明是海贼，却总想些怪事……”
佩吉万看看你，又看看润媞，找不到一个开口说自己要离开的时机，于是，自己躲在角落的单人沙发上自闭地团成了一团。
“那可不是怪事，你可以叫它，现实与理想的撕扯。”
“又来了……”
你忽然起了谈性，“打个比方，如果我以后隐退去做普通人。”
润媞的角差点撞你脸上，“哈？你还要隐退？”
你觉得这天没法聊了。
润媞警惕地扯着你的衣服，你垂眼望她，她针锋相对地与你对视，你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生气。
“不许有这个如果！”
女孩子非常非常认真地向你宣布这条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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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这么说？”奎因低头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嗯——”
“算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就是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件好事，应该算吧，至少不会再有被小尤尔特‘宠’坏了的蠢货出现了不是。
一次性处理这么多蠢货，就算是他也会觉得烦的。
-
彩子跪坐在上首，眼神冰冷。
榛名藏在她的身后，苍白瘦弱的小脸上写满了怯懦，她很怕，怕极了。
白舞险些成为另一个‘花都’。
他们自诩正派忠义，鄙视怒骂着以不正当手段上位的‘将军’黑炭大蛇，但他们又人人都想成为‘黑炭大蛇’，权利欲望，争夺内斗，以极为可笑的理由把唯一想要保护民众的康家大人再次赶出了白舞，尝到权利带来的超然感后，他们剥削着压迫着怀揣着希望而来的普通人。
本以为来到的是能够平稳过日子的理想之地，却不想是比地狱更加残酷的深渊。
”
小夜彩子！你想做什么！怎么，只当那个贱女人的走狗已经满足不了你了吗！你也配在这里耀武扬威？”
“……”彩子想起了她找到榛名时的场景。
穿得破破烂烂又脏兮兮的女孩藏在堆积如山的垃圾中惶恐地缩成一团，害怕响声，害怕火光，营养不良到瘦脱了形。
彩子上半张脸被阴影覆盖着，她充耳不闻这些人渣的最终遗言，冷静地下达着命令。
“不留活口。”
谩骂、求饶、无法言语的惶恐被数道雪光斩断。
殿上徒留一片赤红流动。
结束了……白舞大概已经没有未来了。
连自己人都无法信任的和之国真的还能等到预言之日吗？
这等国家真的还有拯救的必要吗……
她们也要尽快离开这里，盖因她们花费太长时间去调查梳理情报，然后又浪费太多时间去把这些人渣全部抓住，以这些人为利益中心的‘团体’大概会疯狂反扑，白舞已经不安全了，或者应该说，她们只有一个地方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