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你：“好，明天见。”
然后是船医小姐，她打着哈欠，向你摆了摆手，她清冷厌世的面庞从来都是波澜不惊的状态，“小船长，明天见。”
你没什么反应，只是静静地看着船医小姐的身影从原地消失。
她和黑翼他们不同。
船医小姐如果不想「回来」，就真的彻彻底底不会出现了。
最后是栗子。
栗子不会说些什么下次再见的话，她只是一如既往地等你睡着才离开。
你睁开眼。
你其实睡不太着。
毕竟每当你想要陷入梦乡，那个声音就会跳出来逼逼赖赖，是个人都会失眠的吧。
如果有人完全不受干扰，并直接进入深层睡眠……
行，你承认能做到这点的是强者！
你承认你是弱者。
那个声音也不是每晚都会出现。
但栗子不在的时候他一定会冒出来，简直就像在「躲」栗子一样。
如果这人出现在你跟前，你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掐死他。
不仅影响你的睡眠，还一直试图把你的情绪想法往沟里带。
他试图用言语引导你，试图用他的思想替换掉你自己的想法，试图「操控」你的行为……
「小白鼠」，你只能想到这么一个词来描述那道声音对你的态度。
你感觉不到他的一丝「尊重」，有且只有轻蔑的观察和冷眼旁观的讥笑。
是的，观察……
你好像抓住了一丝灵光，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
之后又过了些时候。
在那几个船员和栗子又一次巧合般地一起共同「回归」时，你正在香波地群岛发疯。
起因是从夏岛跟你出海的一个水手在香波地失踪了。
而你们找到她在何处的线索时，她已经被天龙人买走了。
甚至那个傻*世界贵族还扬言也要你去做他不知道排到什么序列里的侍妾，在他这话说出来后，跟随着他并负责满足这傻*贵族一切要求的护卫瞬间就围了上来。
你人生信条里从来没有忍让、退却、落荒而逃这几个词。
虽然在这种情况下，从其他人的视角看来，你就是个脑子有问题的疯子。
只是为了一个「随处可见」、并不「重要」的船员就胆大包天地去冒犯天龙人。
明明是件完全不「值得」的事。
可你不仅做了，还做绝了。
从这一刻起，别说是那个被保护着被簇拥在最中间的，仍大放厥词的傻*天龙人，其他任何助纣为虐的人你都不会放过。
这种蛀虫，这种以权势、以特权愚弄生命愚弄世界的毒瘤……
什么世界贵族。
不过是残存八百年之久的腐朽。
对他们，别说是敬畏之心了，你连丝眼神都吝啬给予，蛀虫就该有蛀虫的自觉。
你从心底就对这些所谓的世界贵族厌恶之至，这种厌恶几乎根植你的灵魂。
对其，你总有种「错觉」，贵族是只该存在于史书中的名词，而不是现在还能「作威作福」、以「燃烧」世界诸物供给他们的活人。
不能给世界带来正向作用的就应该被历史的车轮碾成齑粉。
你拔
出了自己的武器。
-
棘手。
就近护卫在天龙人身边的海军心中只有这么一个想法。
但即使如此，他们不得不全神贯注地警惕着，但这种海军单方面的「僵持」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毕竟对面的人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虽然首次被通缉，赏金就超亿，但他们内部消息稍灵通些的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方面是为了将那个小国「改朝换代」的源头定性为海贼作乱，而不是自下而上的「革命」行为。
另一方面也是想要「捧杀」对方，在没有相对应的实力前提下，有如此之高的赏金是极度危险的境地。
‘名为艾略特的海贼的思想极为危险，绝不能使其与革命军搭上线。’
‘可…如果她本来就是革命军的成员呢？’
这个假设一出，全体寂静。
谁也不想去赌这个可能。
世界政府本身就是为了维护世界贵族存在而建起的机构，而他们海军也只不过是其下属组织。
……思想犯在这个世界是「罪无可恕」的。
哪怕这只是个刚出现的海贼「新人」，虽有忌惮，但更多的还是想将其扼杀于萌芽，他们只是对其。能力进行保守估计，只是这个保守太过保守了。
那些谋算已全然无用。
被那个「解放」后的国家的人称作「摩诃」的海贼，别说是能独步伟大航道前半段了，即使是后半段的‘新世界’恐怕也完全不会有「阻碍」。
不知来历，不知底细，直到现在都还没查出其身份背景。
堪称横空出世，连其海贼船上的船员都秉持着神秘作风。
无名的海贼团，神秘的船长，神秘的船员。
人海战术在某些时候很有用，但在对上强者时，大概只能化作对方剑刃上的一小点赤色。
有人在大喊，“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现在是与这「世界」为敌！”
那人喊话的目的意为拖延时间，在给被召集的海军大将亦或者是cp0留足赶来此地的时间。
但这个海贼，这个似乎只为「屠戮」而来的、死咬着他们不放的女人只嗤笑了声，便反手握剑直接刺向身后。
这一秒，又有一人死去。
她慢条斯理地踱步走近，分明每个动作都看得一清二楚，可很快，她的速度很快。
只是眨眼间就只剩一个身位的距离。
寒光掠过的瞬间，她的声音同时响起，“还有种解决方法，你们于此地一同覆灭，我忧亦可解。”
“疯了。”
疯子……
这个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竟然如此平静、又如此「桀骜」地说出这等疯狂之语。
作为引发这一切血腥之事的源头，一直以来都被恭敬地高高捧起的天龙人贵族，此刻眼中竟不由自主地涌现出了人类对未知、对死亡最原始的情感——「恐惧」。
他所依仗的不过是自己身为世界贵族的特权阶级。
一旦失去这层光环，遇到视规则、视贵族、视世界政府无物者，就完全陷入了被动。
在这人眼中，他不比路边的野草高贵，似乎他只是芸芸众生的一员……
在意识到这点时，天龙人直接暴怒，把心中升起的不安和恐惧全数抛诸脑后，有的只是特权被冒犯，被视若无物的震怒。
他可是世界贵族！是天龙人！是神的后裔！
世界合该向他臣服！区区贱民！
这区区贱民——！
蓦然，他惊然发觉，此时那张殊丽沐血的面孔已近在咫尺。
而护卫他的努力和海军早已倒了一地，血色蔓延，铁锈味几乎让他闻不到任何其他味道。
身体在颤抖，与死亡面对面的感觉让他的呼吸都开始停滞。
直到他被斩落脑袋时还在想为什么那群该死的海军大将还没有赶来，还没有将这女人杀掉。
没有幡然悔悟，亦没有痛改前非。
从开始到结束，不过十数分钟。
别说海军了，就连周围因此而骚动起来的普通人都没有完全疏散开，这件事就已经落下了帷幕。
“死了，全死了……”
“她杀了天龙人！”
“逃！我们快逃！这里不能呆下去了！”
“是卡普中将！太好了……”
“咦！人不见了！”
香波地戒严了。
天龙人遇害，百年未遇之「大事件」。
更离奇的是，对于凶手，他们竟然得到了数种说法。
有说是精神不正常的疯子干的，有说是一个女奴隶不甘自己的境遇对其主人痛下杀手，又有说其实是海贼做的……
形容不同，形象百种。
居然完全无从下手。
而且在观测过现场的战斗痕迹后就更迷茫了。
只能确定一点，是个用剑高手。
但凡是能做到如此程度的人都有不在场证据，也全都不在香波地岛上极其周边地区。
这件「骇人听闻」的事件甚至一直拖到了第二天都没有找到谁是真正的犯人。
可以说是人心惶惶。
世界政府就不必说了，震怒异常，连五老星都派出了cp0全员，言明务必将「犯人」正法。
连本该驻守在本部的海军元帅也来到了香波地，以表示海军对此次事件的重视。
“卡普，你是最先抵达的，有什么发现？”战国严肃地问着与往日不同，此刻竟也在沉思的卡普。
蒙奇d卡普，海军中将，英雄铁拳，他获得的荣誉数不胜数，如果说有什么更值得注意的，大概就是他与罗杰之间亦敌亦友的关系了。
“我怀疑是亡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