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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渡 第145节

  晏听礼:“公共场合,算不上偷听。”
  “你们看,他就是这么变态。”苏涵立刻说。
  薛婧也狐疑地看他:“晏总,我们也是刚刚知道,大学时候你对岁岁有一些过激行为。”
  “说实话,如果您依旧这么偏执,我们很难不担心岁岁。”
  林安然在一旁严肃点头:“我们会尽全力帮助岁岁。”
  晏听礼眯了下眼。
  也在此时,那种被他裹挟隐藏在皮下的冷意,也终于有了瞬间的外泄。
  迎面而来的锋利。
  气氛冷凝,薛婧和林安然脊背涌上层汗意。
  时岁自是最先发现晏听礼情绪的波动。
  如果不高兴也有等级,那现在应该已经快爆表了。
  他忽而漫不经心笑了下,神态傲慢,不可一世。
  像是在说“凭你们吗?”
  时岁眉头突突跳,在他后腰一掐。
  冷声道:“对她们态度好点。”
  晏听礼那快要爆表的不高兴,就这样掐在了那个数值。
  转头看她。
  眼睫下压,黑沉沉的。
  又是憋屈又是生气。
  时岁盯回去,想把他支开,吩咐道:“你去把账结了。”
  林安然立即不好意思地道:“不不不,是我请大家吃饭——”
  “没事,”时岁微笑说,“让他去。”
  于是几人看见。
  几秒后,刚刚还浑身散着黑气,几乎就要展露爪牙的男人一言不发起身。
  绕过火锅店人群。
  去了收银台。
  只是明显依旧心情不佳,头顶像有一片移动的乌云。
  苏涵最先收回余光,挤眉弄眼:“不是吧,真这么听话了?比上次又进步了不少诶!”
  “这样看,”薛婧迟疑地说,“好像也没什么大问题?”
  “不确定,再看看。”林安然谨慎说。
  就她们视角来看,晏听礼的确有些不对劲,但没有什么大问题。
  因为只要时岁放话,虽心不甘情不愿,但也能慢吞吞收了脾气。
  就像一只看起来很危险,实际没什么危害的大型犬。
  等晏听礼回来,刚刚的情绪也了无痕迹。
  “抱歉各位,”他平静地说,“从前那些事情的确是事实,是我故意隐瞒。”
  时岁转头看他,眼中闪烁。
  晏听礼端起时岁的酒杯:“今后不会再犯,也请各位监督。”
  说完,他喝干净整杯酒。
  这下,连苏涵都不说话了。
  虽看过来的视线还是有些狐疑,但好歹端酒杯,回了一杯。
  “我们没别的意思,”林安然说,“只是岁岁是个很好的女孩,她曾经因为你背井离乡,躲去那么远,一定是受了很多委屈,我们很心疼她。”
  薛婧附和:“就是,岁岁因为你还和我们断联这么久,你就是罪魁祸首啊!还诡计多端,从我们这里套走岁岁的消息!”
  苏涵呵呵一笑:“还想绑架我威胁我爸,好厉害哦。”
  “桩桩件件,罪不容诛!”
  她们一人一句对着晏听礼输出。
  每句话都戳中时岁心坎,她没有插嘴阻止,只是一直安静地在旁观察晏听礼的表情。
  绝不是高兴,也没多么虚心接受。
  但好歹有意识控制情绪,没有对她的朋友发泄出来。
  一直到夜深,大家都喝得有些高的时候,这顿“讨伐晚餐”才结束。
  今晚的梅子酒虽然度数低,但时岁喝了不少。配上火辣辣的牛油火锅,胃里烧个不停。
  回到酒店才好了些,她立刻进浴室洗去一身的味道。
  这期间,晏听礼一直很安静。
  浴室外,只有投影上的动画片在放着欢乐的片头曲。
  他就靠在沙发。
  也没看电视。
  头垂着把玩手机。
  浑身气压都低低的,显然,又在生闷气了。
  时岁走出来,朝他观察了会。
  然后扒拉着刚吹好的头发,屈膝靠近,垂头放软声音:“听礼哥哥,你今天表现很好哦。”
  晏听礼不为所动,冷淡淡说:“让她们骂我,就是表现好了?”
  时岁顺势坐在他腿上,双手捧起他脸:“总比怕你好吧?”
  “对我们女生来说,骂你才是不见外,才是认可你呀。”
  晏听礼从鼻尖冷哼一声。
  看起来像嗤之以鼻,但气压有所回升。
  可惜只有一点,不多。
  “我需要她们认可吗。”
  时岁:“那当然。”
  “凭什么。”
  “凭她们是我闺蜜,”时岁想了想,作类比,“算你半个丈母娘。”
  “......”
  他表情像是喝了敌敌畏:“那真是谢谢她们。”
  今天还挺难哄。
  时岁心中叹口气,低头吻了吻晏听礼唇瓣。
  然后在他耳边说:“今天哥哥很听话。”
  她边说,手指往下按。
  感受到他气息立刻紊乱,在空气中灼烧。
  时岁朝他弯起眼睛,吐气如兰:“所以,我可以亲亲小礼。”
  第57章 chapter57你不准喜欢小孩。……
  这种事,时岁曾经不能理解,甚至心有抵触。
  但晏听礼
  总是过于热衷。
  表现在几乎每次运动热身前,都像吃饭前餐般对她实验一遍。
  时岁从开始的羞耻,到后面的麻木——就当爽了。
  晏听礼也想让她帮他。
  但从前时岁不愿意。
  倒不是真的嫌弃。
  晏听礼平时异常讲究干净,饮食都不沾辛辣,还经常吃水果。
  没有任何让人不适的气味。
  时岁只是心中膈应。
  她已经处处被晏听礼压制欺负。
  这种更带低位性质的行为,她就是不想帮他做。
  晏听礼又死要面子,说一两次得不到回应,更不可能挂在嘴上求。
  其实他很在意,但时岁装死到底。
  唯独的一次,还是那年夏天,她心软,愿意在白噪音般的雨声中给他尝试。
  但也终止于刚开始,甚至时岁只是含了含他,舌头都没动,他就交代于此。
  平时晏听礼刻意磋磨她时,慢得好像时间流速都变缓。
  故而那次,时岁格外震惊他这么不同寻常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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