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性感、可爱、顽皮、甜妹、御姐?
  脑海中有了疑问,系统探头探脑:“她长得十分清冷,具体来说......嗯,也是绝无仅有的颜值,所以了,不然原主看上她什么,还不是看脸。”
  更好奇了。
  冲干净了身体,江鲜抬脚没入浴缸,伸手捻起红酒杯,慢慢品尝这一刻的放松,酒气清冽,温柔地沁入口腔,在被她慢慢吞入腹部,小腹中暖了起来:“对了,还没有问,我和她已经到哪个地步了。”
  觉得好喝,她又猛喝了一口,还未吞下,便听见系统在耳边说:“你已经把她打得昏迷不醒了。”
  霎时间,喉咙被呛了一口烈酒,她一边咳,脑海里一边放映原主与女主发生过的事,就像电影一般,一幕幕拉开。
  原来已经发展到,她要**女主,女主反抗,她气得够,把女主打得遍体鳞伤的地步了。
  她猛地窜起身,眼神瞪直,对着系统叫道:“你怎么不早说!”
  二楼以西最角落的房间,江鲜立在门口,身上随意披了一件浴袍,腰带松散地系着,露出一痕胸前的肌肤,隐约可以看见心脏处的微微跳动,扯着身上的丝绒衣起伏不平。
  她屏住呼吸,伸手落在鎏金色门把手上,轻叩一声,推开一指门缝,馥郁的芳香沁入肺腑,是玫瑰的味道,挟裹着半丝血腥的气息。
  视线正好够到床边,里边明灯照耀,落在乳白蕾丝镂空花纹床帐上,两边以绿色蝴蝶结倒钩悬挂,略显凌乱,破碎的花瓶和天鹅绒枕芯均匀地散落在地,床单凌乱,一具纤薄瘦小的身躯蜷缩在大床的一角,她穿着白色的法式连衣裙,被扯得稀碎破烂,几块破布遮蔽玉体,身上隐约可见几条渗出血来的鞭痕。
  江鲜瞳孔闪烁,指尖微微发颤,冷汗自手心冒出来,她有些害怕,因为这意味着两人的开局便是地狱模式。
  要她如何原谅她呢。
  这个原主也是的,究竟拥有什么样的美色,把她迷得鬼迷日眼的,不惜走上犯罪的道路、囚禁、鞭打、**未遂,这已经可以入刑法了。
  不禁好奇,门缝又开了半扇,灯光正好打在她的脸上,江鲜飞速瞥了一眼,心口一跳:“也不怎么样吧,白开水似的。”
  “再看一眼。”
  她光速移开的视线再次挪回去,本想观摩一下她的容貌,刹那间,对上一双淬了冰似的眼,倔强、怨怼、仇恨、愤怒,在诉说她的罪行罄竹难书。
  第3章 静潋小姐跑了
  风刀霜剑般的眼神刺来,她下意识心虚地别开眼,想道:“不是我做的,看着我干什么?”尽管她别开了视线,但她依旧能用余光感受到,来自床上那人的仇恨眼神,似乎要将她千刀万剐。
  她攥紧手心,一瞬间想到,在这场眼神的对峙下,她不能输,要想保证人设不ooc,她必须迎难而上。
  于是转瞬之间,她敛了敛眼中情绪,目光无畏且带些不屑、鄙夷的视线盯回去。
  两道视线交接,谁也没挪开,没让着谁,江鲜也不避开,一把推开门,抬脚迈进去,走路带着一阵潇洒自由的风,很快站到床前。
  静潋的眼神一直追随着她,尽管她站到跟前,俯视着她,她眼神依旧没有带一丝恐慌,就那么直勾勾地,直勾勾地,眼神像无尽的黑洞,要把她吸收进去。
  好玩。
  江鲜遇上对手了。
  她继续与她对视,抬膝盖轻轻压在床沿上,抬手轻轻捏住了她的脸,拇指和四指分开,正好掐住她两边腮帮子的肉,她肌肤微凉,细腻,江鲜用力地手稍稍松缓了些,就那么捏住她,一面抬起她的脸,一面俯下身去,脸颊凑近她,鼻尖对着鼻尖,她能听见对方微弱的喘息。
  头发还未干,长卷发上的水珠缓缓滴落,一滴滴,往静潋胸口滴落,就像一朵朵梅花开在她雪白的胸口上。
  在这场短暂的目光交汇中,静潋终究挪开了视线,她不是认输,而是鄙夷,鄙夷不想看见她这副丑恶的嘴脸,嫌弃地看向地板,看向天花板,看向破碎的花瓶,就是不看她。
  “想通了吗?”
  江鲜见她败下阵来,头又凑近了些,卷发像是海藻一般铺在静潋胸前,染湿了一大片衣服,隐隐透出里边雪白内衣痕迹。
  静潋沉默良久,侧脸对着她,良久,那清冷的声线缓缓吐出几个词:“你别再妄想了。”
  你别再妄想了,说完这句话,她再一次看了回来,倔强的小眼神闪烁:“除非我死。”她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微笑,似乎在说,只要她再上前一步,她宁愿自裁,也不会甘于拜倒她掌下。
  咳咳,江鲜内心闪过一丝柔软,捏着她的手指又松了松,脑海闪过原书故事情节。
  死?静潋还不会死,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静潋之所以没有逃出这座岛屿,那是因为还有更为危险的事在盯着她。
  她左右没有选择,才会甘于住在这里,只是她不知道,自己从一个坑又跳入了另一个坑里,她在这个坑里尚且还能苟延残喘,所以尽管江鲜对她囚禁、鞭打、想要她,她也绝对不会逃离,不会离开。
  这也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死?你有资格吗?或者说,你有勇气吗?”她凑近她耳边,低沉的声线缓缓吐出气息,吐露在她脸颊,近在咫尺的肌肤上白绒绒的毛发一根根随之峥嵘立起,似乎正在为她的挑衅而感觉到愤懑。
  这一句话似乎拿住了静潋的命脉,她的瞳孔头一次泛出迟疑的光芒,有些茫然,有些无助,似乎在某种程度上,承认了她只能做牢笼中的金丝雀,那些根根竖起的绒毛也在短暂地料峭之后,疲惫地沉下去,服服帖帖扑在肌肤上。
  她看上去还很小,脸部的毛茸茸还没褪去,就像一颗白皙的蜜桃。
  只是嘴唇和脸颊都失去了颜色,显得她有几分病态。
  “十分钟后,家医会来替你洗浴上药,你可以放心一段时间,因为我不会对身上有伤疤的人产生欲望,那些痕迹看了让人恶心,只要你乖乖养好身体,听我的话,接下来的事,我们慢慢推进。”
  指腹轻轻摩挲着她下颌角的肌肤,她弹钢琴的手带了一层薄茧,正好被她柔软的肌肤包裹,指尖酥酥麻麻。她已经对演绎一个张狂的变态已经初有感觉了,并且开始沉溺其中。
  原来做个变态是这么舒心啊。
  现在她才垂眸仔细打量她的容貌,她的脸小仅有她巴掌大,呈鹅蛋形,眉眼清冷,双眼皮是狭长窄窄的新月眼,鼻梁小巧直挺,鼻头是点睛之笔,微微上翘,让她这本来柔和的面容更添几分冷傲,面唇蜡白,没有一丝血色,和常年得了肺病的人没什么两样。
  头发也很枯黄,身子骨瘦小,垂眸往下,可以看见她凸起的几根胸骨。
  哎,看来她还有需要事情要做,替静潋复仇之前,还要把她身体养好才行。
  她沉溺其中,用视线描摹她五官的瞬间,早已忘记了观察对方的情绪。
  猝不及防地,虎口传来一阵刺痛,静潋不知道什么时候侧过脸,咬住了她的虎口,紧接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床上滑下去,光着脚踩过布满青花瓷的地面,小跑了出去。
  所有的事情发生就在一瞬间,待江鲜回应过来,仅仅剩下虎口的血印子,还有地上一串带着鲜血的小脚印,逶迤通往旋转楼梯处。
  “快把这狂妄的小东西给我抓起来!”
  江鲜脑海里叫嚣,口里却什么都没喊出来,来不及处理伤口,她连忙跨步出去,追着那串带血的脚印而去。
  脚印的痕迹消失在一楼大厅处,一时没有踪迹,江鲜立在原地,左顾右盼,依旧不见逃跑的人影。
  大理石地板被轻扫地锃光瓦亮,就像一面镜子,倒映着她修长的身影。此时,别墅传来清脆的脚步声,江鲜循声看去,见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都穿着蓝白制服的管家迎面走来。
  高瘦的那个便是小雅,矮胖的那位是王姨,生得圆润脸庞,黝黑肌肤,双手托着一个方托盘,微笑着朝她走来。
  两人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江鲜还未开口,两人已经走到跟前,王姨笑吟吟地将头低至九十度,十分谄媚而讨好地说道:“boss,我给九小姐准备了这个汤,保证她吃了以后,对着你呀,是服服帖帖,绝对任你摆布!”
  九小姐是管家给静潋起的称呼,因为她算是江鲜真正意义上的第九个女朋友,虽然静潋不承认。
  江鲜忽然想起了什么,原书中,静潋便是因为吃了什么东西,头一次委身于她身下,自那以后,静潋对她的感情便发生了变化,她表面上装着服从她,实则在一步步下套,引她上钩,最后,完美复仇。
  原主那个直肠子,坏得不行,但因为又蠢得可怜,自然想不到下药的事,所以,下药的事原来是小雅和王姨一起想出来的。
  所以,不仅仅是原主坏,围绕在原主身边的人,为了簇拥她,不惜出这般下作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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