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喻烟转过脸去。
傅韫青坐在玄关凳上,翘着腿居高临下地看着正蹲在地上的她,眼神淡薄,面无表情,翘起的鞋尖却在她腰上轻轻一抵。
腰间的酥麻感蹿入心头,喻烟心身体一软,险些跌下去,赶紧用手撑住地板。
她心跳过载,艰难地张开唇呼吸,不用傅韫青说她也懂得自己该做些什么,放下手中的猫转过身去在她面前跪下,捧住那只脚。
“主人……”她有下位者的局促、羞赧,“我帮你换鞋。”
她轻轻把傅韫青的鞋脱下,捧着她微凉的足弓盯着看,想象,它随时都能把自己踩在脚下……
她为她小心翼翼地换上舒适的棉拖,两边都完成,她还不舍得放下她,抱着她的小腿抬起头,满眼都是被夸奖的渴望。
“觉得自己乖吗?”傅韫青微笑。
这是令喻烟感到熟悉的温柔的微笑,同时带着股上位者满意的愉悦感,让喻烟更鲜明地意识到自己是她掌心下的一只小狗,自己成功地取悦到了主人。
喻烟简直被迷得神魂颠倒。
“嗯……”
傅韫青忽然站起身,快步往楼上走,也不等她,只丢下一句:“去洗澡。”
第100章 小狗
傅韫青就这么走了,不等她。
傅韫青从来不会对她这样的……
好女王,好主人……
喻烟脸一热,赶紧跟上楼去,傅韫青进了主卧的浴室,她被拒之门外。喻烟蹲下身依依不舍地撸了一把小猫,很懂事地去次卧洗。
害怕让主人久等了(更多是自己心急的缘故),她洗得又快又细致,抹了身体乳喷了香水,穿上在衣帽间一眼选中的纯白色蕾丝短裙,屁颠儿屁颠儿地跑回主卧。
主人还没有从浴室里出来。
她焦急地在浴室门口绕了一圈,蹲下身撸撸在屁股后面跟着的小猫,站起来,又焦急地绕了一圈。
傅韫青好慢哦,她在干什么呀?
好急、好急……好像有一点**焚身了。
浴室里的水声淅淅沥沥,听起来格外漫长无止尽,也不知道主人还要洗多久。
焦急地又绕了一圈房间,重新走到浴室门前,她跪在了毯子上,额头抵着磨砂玻璃,瞪大眼睛认真地往里瞧。真不明白当初装修的时候为什么要在主卧的浴室装隐私性这么好的玻璃,瞧来瞧去,除了一道模糊的轮廓什么也看不到。
忽然,水声停了。
她心一颤,赶紧把手规规矩矩地收好,腰也挺直了些。
她一边等待,一边沾沾自喜。世界上去哪里找像她那么乖巧懂事,这么甜美迷人的小狗?
等傅韫青出来,看到她穿成这样跪在这里的这副样子,不也得被她迷得**焚身么?
喻烟勾起唇角,已经开始爽了。等啊等,终于等到磨砂玻璃后那道身影走近,女人的手放在把手上往下一按,发出清脆的响声,拉开门——
只见女孩跪在门前跃跃欲试地看着自己,双眸载满了期待和迷恋,似乎已经等待很久了。
“我、我在等主人,没有偷看……”喻烟装纯的本事一流,眼神紧张,脸颊微红,不打自招。
没有偷看?
傅韫青翘了翘唇角。
“过来帮我吹头发。”
她丢下一句,越过她走了。
喻烟赶紧屁颠儿屁颠儿跟上去。
傅韫青穿了一件复古的白色法式长裙,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散着湿发等待服务的样子看起来又欲又圣洁,喻烟自身后撩起她的一缕发丝,打开吹风机暖风,精油的香气在高温的烘烤下愈发浓郁,一整间屋子都溢满了馥郁的,暧昧的调调。
湿发吹了六七分干,傅韫青示意她停下,柔声说:“去床边跪好。”
喻烟满心兴奋,乖乖照做。
她跪在床边看着傅韫青走到那个不可言说的柜子前,弯下腰翻找、挑选。她心跳愈发的快,脸也越来越红,她不知道傅韫青心里在想什么,不知道傅韫青心里对她买的这些东西会有什么评价。
不知道她会选中什么呢?她接下来,要对她做些什么呢?
她只知道自己身为一只小狗,没有主人的允许不能够私自上床,只能乖乖跪在床边任她处置。这种上下分明、被*限制、等待处置的感觉也是让人欲罢不能的一部分。
***
而傅韫青慢条斯理,最终只选了一条皮质项圈,还有一枚紫色的带引绳的小玩意儿。
傅韫青走回来,见喻烟那么痴迷地看着自己,不禁弯唇。
“很期待吗?”
痴态还流露着,就下意识否认:“没有……”
傅韫青说:“我喜欢诚实的宝贝。”
除了支配和被支配的关系,她们还有更加亲密的连结,不用感到羞耻,诚实才是对彼此最重要的东西。
喻烟也领悟到了这一点,立马改口:“期待。”
“期待什么?”
“期待、期待主人对我做任何事……”
“真的有这么乖么?”傅韫青坐在床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喻烟有个毛病,紧张兴奋的时候喜欢乱摸,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摸她明晃晃在自己眼前的小腿,“当然是真的。”
“我许你摸了吗?”
喻烟心一悸,立刻把手收回,把头低得很低,撒娇似的娇声嘟囔:“我错了~”
“看着我。”
喻烟抬起头,看着她。
傅韫青手里握着那只从柜子里精心挑选出的黑色项圈,喻烟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那儿,她觉得傅姐姐握皮革的样子好有张力,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一看就很有力气。
傅姐姐怎么没有选鞭子?
傅姐姐不打算鞭打她吗?
是没有她喜欢的款式吗?
傅韫青说:“我们好好聊聊。”
要聊什么?
喻烟有点儿紧张,点头:“嗯。”
“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买回来的?”她指的是她手里的项圈,和柜子里的那一堆。
是要开始算账了吗?喻烟扭捏了一会儿才回答说:“是我们分开之前买的,姐姐你也看到了,买的东西很多,时间跨度很大,具体的我都记不太清了。”
她语气很认真,但每一个字都带着撒娇和羞耻的意味,很懂该怎么媚主人。
“慢慢收集的?”
“嗯~”
“最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嗯……结婚后一年左右。”
“为什么要买这些?买的时候在想什么?”
喻烟知道傅韫青想问什么了。
她想要知道她精心养护的孩子怎么就忽然有了那方面的倾向呢?是被谁带坏的?
喻烟有一点儿想笑。
她又想到失忆那会儿的自己大骂傅韫青是个变态。
她忍着笑,羞涩地软声答道:“因为……总是会幻想一些场景,在网上候偶然刷到项圈,又幻想了一下,觉得很想要就买了,后来了解得更深入,忍不住一直买,就买了很多。”
“幻想什么样的场景?”
这可就多了去了。
“被妈妈打屁股的场景,像小狗一样被妈妈牵着的场景,还有像现在这样跪在妈妈脚下的场景,很多很多……”
光是回忆起来就情欲弥漫源源不尽,喻烟数着,特意在这时候用上傅韫青很喜欢又很受不了的称呼,背德感会很强,她越说越兴奋:“我好渴望妈妈这样对我,每天都在幻想,做梦也经常梦到,有时候睡觉醒来,裤子都是湿的。”她现在裤子里也是湿的。
傅姐姐的道德感其实很高的,真的受得了她在这种时候还一口一个妈妈吗?
没想到,傅韫青比她想的要更从容,“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主人还是主人,是不可能被她轻易拿捏的。
“因为害怕被妈妈骂,说这是不健康的东西嘛,很羞耻很忐忑的。”
“所以你就瞒着我,一直到走了也不告诉我?”
她提到“走了”这两个字,喻烟就知道她怕是要把那个账也一起算了。
她还没有真的说什么,喻烟就委屈地蹙起眉,虚虚地扶着她的脚腕,冲她撒娇,想耍赖过去。
她忽然好急,她等不了了,好想快点和妈妈做一些美好的事。
她手里的项圈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戴到自己脖子上?
傅韫青好墨迹啊……
“以后有事还会瞒着我吗?”
“不会了~”喻烟诚心诚意道:“什么事都会告诉妈妈,不会再对妈妈隐瞒自己的欲望,要是做不到的话,随便妈妈怎么惩罚我。”
傅韫青不紧不慢地继续问,“还有呢?”
还有什么呢?还能有什么呢?喻烟努力地想,“我一定会乖乖听话,一定会乖乖服从,再也不惹妈妈伤心,妈妈就是我的全部,心里眼里永远都只有妈妈一个。”
傅韫青似乎看出了她的急不可耐,开始把玩起了手里是项圈,折一下,又折一下,然后调笑道:“要叫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