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魏延,我警告你,你别用这种勾栏手段啊……”俞书礼吞了吞口水。
魏延挑起俞书礼的下巴,向人索了一个吻,又嫣然一笑:“勾栏手段,对付镇国公有效便好。”
他伸手将人揽入怀中,手指划过褶皱,声音低哑:“还嘴硬么?”
俞书礼嘴唇微张,被魏延趁势而入。两人的呼吸瞬间交缠在了一处,吻得犹如过电般酥麻。
药效复发,俞书礼手足无措,低低喘息了几句,呼吸便攀升灼热了起来。
“你……”刚一开口,就被魏延扯了回去。
“镇国公可别怜惜奴,奴受得住。”
俞书礼在心中低骂:你受得住个屁?老子不才是下面那个?
但眼下他面上红潮泛滥,两眼都迷离了起来,哪里再顾得上和魏延争执。
见俞书礼这般模样,魏延额上青筋隐隐跳动,身子也跟着僵硬了起来。
俞书礼睁开濡湿的眼睫,按住他:“魏延,不能在这里。”
魏延失笑:“放心,我只是伺候你,今日不做。”
俞书礼松了口气,这才将自己整个沉沦了进去。
等到事毕,两人身上都出了一身薄汗,俞书礼身子发软地倒在魏延腿上,勾着他的发丝,低声抱怨:“你怎么能这样……太孟浪了。”
魏延低笑一声,捧起他的小脸,又稀罕地亲了一下:“我瞧镇国公受用的很啊。你刚刚喊的……我熬到了现在都没下去……”
俞书礼“啊”了一声,捂住自己的脸:“那我也只能管杀不管埋,你现在身子不能做的。”
“小没良心的。”魏延刮了刮俞书礼的鼻子,“夫君都这般受累了,你也没什么奖励。”
“奖励也要等我们都回去啊。”俞书礼推了推他,“你赶紧的,回去治病吧,别死在这里了,晦气。”
魏延无奈地笑了笑,摇了摇头:“用完就扔?当真薄情。”他把俞书礼的手指拉过来,轻柔地捻着,和刚才的动作如出一辙。
又给他看自己:“你瞧,你点的火。”
“这可是完颜浚的屋子!”俞书礼手忙脚乱缩回手,瞪他:“虽然他这段时日忙,夜夜宿在书房,但若是被他知道了你来他的床上,同我……这般,那怎么办?”
“那不刺激么?让他知道我们在他的婚床上试过各种他还没来得及体验的姿势,让他届时在自己的洞房花烛夜,看到被褥上的痕迹,猜到你我曾经交缠在一起……”
俞书礼的表情一言难尽:“魏延……你说好的洁癖呢?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嘶……”
“爱欲如海,皆是本能。”
“别闹。”俞书礼拍了拍他的脸,哄道:“乖乖回去,好好治病,等我回家。”
魏延叹了口气:“你就非要留下?”
俞书礼认真点头:“魏延,我担忧你,如同你担忧我一样。既然能夺到解药的机会就在眼前,我便不能放过。若是军医他们能治好你的毒,那是最好,若是不能,好歹我也能兜底。”
他捧住魏延的脸:“我同你一样,一点也不能接受失去你的代价。”
第111章
陈黎来接魏延的时候, 便感觉二人之间气氛不对。
他挠了挠头,看了眼魏延,又看了眼俞书礼, 小心翼翼问:“吵架了?”
俞书礼没好气地瞪了陈黎一眼:“你把他带来干嘛?”
魏延乖乖倚在俞书礼身上,无辜地眨了眨眼, 完全没有要帮陈黎说话的样子。
陈黎见他果然不帮自己解释,气的大哭:“冤枉啊!魏丞相自己要来,我哪里拦得住?”
俞书礼甩了甩手:“得了,少卖痴。带人回去好好治病, 他出事,我找你算账。”
陈黎一撇嘴, 又大喊委屈。
魏延看了会儿戏,这才站直了身子,手指勾了勾俞书礼的衣角,悠悠看向他,目露不舍:“天快亮了, 我得走了。”
俞书礼“嗯”了一声, 拦住他道:“魏延……仓胥当时被完颜浚抓住了,后面还派人易容成了他的样子欺瞒我们……眼下……他的安危也还没有保障……”
“放心, 仓胥是假意被捕, 只是为了配合陈黎救出赵武帝。”
俞书礼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
魏延眼神柔和地揉了揉他的头:“你一个人留在宫里,千万要小心。陈黎回去便会做出钥匙,届时,不论是否拿到解药, 你都要跟他走。”
俞书礼点头,拉住他的手:“那你也要好好照顾好自己。”
陈黎正在边上拿着俞书礼的链子锁扣兢兢业业地倒模,见状白了二人一眼:“你们倒是甜甜蜜蜜了, 我就是个卑微的劳碌命。”
俞书礼瞪他:“快干你的活!”
魏延转过头来,笑着看向陈黎:“你姐姐姐夫托我带了东西给你,回去之后给你。”
作为姐控的陈黎闻言只能摸了摸鼻子,终于做了个封口的动作,老实地转过身。
魏延转向俞书礼,仔细吩咐:“假成亲也好,真被迫嫁给他也罢。无论如何,你保护好自己才是关键,若是无法,便先委屈求全一下,不要犟着反抗,让自己受伤。”
俞书礼笑他:“我和他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你都醋成那样,要是我真同他有什么,你不是要气死了?”
魏延摇头:“我固然会心中不好受,但比起你的安危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所以你务必管顾好自己。其余的一切有我,不需要你冲锋陷阵。”
俞书礼点头,问:“你们打算,何时攻城?”
“完颜浚滥制五石散的事情,大梁商会由骆文泽带头,已然公开提出反对,此事传到了西昭境内,西昭商界自是也一片哗然。不仅如此,西昭百姓也惶惶不安,生怕这东西传到他们自己境内来。如今那些本就在望风的藩王早就心中动摇,几个兵权在握的都见势已反,坐等上位,完颜浚支撑不了太久了。”
“骆文泽?”
“就是陈黎的姐夫。”
俞书礼讶然,他转头看向陈黎:“ 原来你姐夫就是大名鼎鼎的骆文泽!”
陈黎一边忙活,一边没好气地道:“我姐姐人品好,条件好,又长的漂亮,自然能得他青睐。”
“可他怎么会愿意趟这浑水?”俞书礼挠了挠头,突然想到什么,惊讶地转向魏延:“莫非你先前从完颜浚手中逃脱之后,回到军营不久便悄无声息离开,就是为了去见他?”
魏延“嗯”了一声:“所以你放心,完颜浚如此已是腹背受敌。民心如水,载舟覆舟。失去百姓之心后,他的皇位早就坐不稳了。”话音落地,他轻微咳嗽了几声,嘴角又是溢出一些血迹。
俞书礼一阵慌乱。
魏延摇了摇手,安慰他:“放心,那毒已经些许压制住了,不会出现什么七天死亡的情况了。我只是有些累了,没有大碍。如今我已有了你 ,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回去之后,一定要配合军医治病,你不可再耍小性子不肯吃药。”俞书礼担忧道。
魏延点头。
片刻过去后,陈黎终于把倒模做完,他看了眼微微泛起的日光,催促道:“咱们得回去了。”
俞书礼送了二人离开,转头面对自己空旷的床榻,再次沉寂了下去。
他慢吞吞将自己埋入被中,闻着那股消散不去的血腥气,借着上面还残留着魏延的气息,浅浅入眠。
第二日晨间,完颜浚没有出现,本来预计的封后大典也寂静无声。
俞书礼心知约莫是完颜浚已然得知了藩王造反和民间舆论的事情,如今正在焦头烂额地忙着这些。
可是完颜浚不出现,他就失去了骗取解药的最后机会。故而到了午间的时候,别人尚且无事,可俞书礼已然有些心焦。
今日之后,两边开战,完颜浚再傻,也不可能为了要得到他而给出解药,届时再多废话已是无用。
所以,只能赌在这最后一天。
俞书礼打开窗户看了眼外面,发现今日在门口戒备监视他的人都变少了,看来完颜浚遇到的麻烦并不小。
指望着这些人主动想起来,几乎就是天方夜谭,故而俞书礼只能主动出击。然而,他手上脚上的链条并不足以支撑他走出房门,便只能在屋内叫喊。
看守的士兵听了,这才过来打开门,皱眉道:“叫唤什么呢?”
俞书礼眼角瞥着外面:“不是说今日封后大典么?都半日过去了,怎么一点动静也没?”
“着什么急?陛下自有吩咐。”那几人打量了眼俞书礼:“你这也不像是要成婚的样子,不修边幅的。”
俞书礼看了一眼自己的模样,心想他之前每次成婚不都这样?
他也懒得同众人虚与委蛇,在套话之余,又是一番嘲讽:“你们陛下封后大典这么寒碜么?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总不见得是要我自己着装打扮吧?”
“我倒是没想到,你会这么期待这个封后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