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周疏宁倒也没怕她,开口道:“公主,我劝你别这么做,否则受罚的会是你自己。”
  长孙香晚冷笑道:“笑话,本公主可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谁敢罚我?”
  周疏宁道:“话可别说太满,刚刚朝堂之上,皇上已经下令封我为宁安公主了。香晚公主啊,如今您可不是皇上唯一的女儿了。还有,我比你虚长个两岁,以后你要唤我一声姐姐。这长公主的名号……怕是也要给我了吧?”
  长孙香晚一听,立即皱眉道:“你说什么?怎么可能?父皇是断然不会收你这样有心机的女人为义女!你定是诓我呢!”
  周疏宁态度如常道:“怎么会呢?如果你不信,大可以去问问当值的小太监。”
  长孙香瞬间脸色便开始变的难看起来:“我……我去找父皇评理去!”
  说完长孙香晚下令:“摆驾河清殿!”
  仪仗浩浩荡荡的朝河清殿的方向走去,周疏宁忍不住嗤笑一声。
  打蛇打七寸,长孙香凝要打在容貌上,长孙香晚自然要打在皇帝对她的宠爱上。
  不过长孙香晚此行定是要失望而归了,因为皇帝睡了,这个时候别说她长孙香晚,便是她娘余贵妃来了都不顶用。
  兴许外面那位能见上一面,不过外面那位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打扰父皇安歇。
  周疏宁坐着步辇来到了宫外,一下步辇,便看到易容后的长孙清明从马车里探出头来。
  他坐的马车十分好辨认,马车一侧定会悬挂一个夏字。
  微雨也在车前,见他出来了,立即招手朝他跑了过来:“小姐,你终于出来了,咱们在这儿等你半天了。”
  周疏宁拍了拍微雨的头,说道:“怎么样?今天的生意应该还不错吧?”
  微雨道:“怎么是你问我呀?不应该是我们问你,今天面圣怎么样?”
  此时长孙清明也来到了他身边,十分自然的开口道:“还用问吗?他哪次面圣不都是得到皇上万分的赏识?更何况他这次进宫可是有备而来,皇上恐怕高兴的病都好了大半了吧?”
  周疏宁小小的卖了个关子,说道:“面圣倒是很顺利,就是出宫的时候碰上了小公主长孙香晚。”
  长孙清明的眉心瞬间便皱了起来:“她没有为难你吧?”
  周疏宁意外道:“你竟然不担心我面圣会出问题,反而担心这个小丫头为难我?”
  长孙清明头疼道:“对于讲道理的人,你怎么都好说。聪明如你,还能解决不掉那些人?有的人是不讲道理,合宫上下,哪个没被长孙香晚折腾过?除了我,没有人能治得了她。”
  对付傻弟弟和傻妹妹长孙清明还是很有一套的,掀马都是小的,反正这俩弟妹每次见了他都是躲着走。
  倒是他死了以后,长孙香晚竟然还伤心了好久。
  周疏宁道:“放心吧!讲道理的人我能搞定,不讲道理的人我更能搞定。比起不讲道理,还有人能比得过我吗?”
  长孙清明想了想的确如此,他老婆的歪理讲起来也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招架的。
  微雨扶周疏宁上了马车,还一边碎碎念给他汇报着今天的工作:“有几位贵客订制了咱们新款的嫁衣,就是小姐您之前设计的,带头纱的那一款。”
  周疏宁本来想设计凤冠霞帔,但是一想,在这个架空的世界暂时还没有允准新娘出嫁时可戴凤冠的先例。
  这个时代,凤冠还只是皇后的专属首饰。
  不过头纱倒是意外的受欢迎,周疏宁把它设计成了红色,即使现在婚嫁事宜仍没有后期的热闹氛围,白色的嫁衣也是不被新人们接受的。
  而红盖头和红色嫁衣,则是在明朝中后期才开始流行开来的。
  周疏宁听着微雨的碎碎念,却充耳不闻,放下轿帘后便和长孙清明缠绵到了一起。
  亲吻是一对恋侣表达爱意的最常见方式,周疏宁这个人还好色,没事儿就把手伸进长孙清明的衣服里摸他的胸肌。
  长孙清明十分无奈,一忍再忍道:“你再这样,我不介意在马车里……”
  周疏宁笑着把手拿了出来,小声道:“别呀,微雨在呢。”
  长孙清明道:“你也知道微雨在呢?不想发生严重的后果,就不要总是撩我。”
  周疏宁也是人菜瘾大的典范,刚乖乖坐了一会儿,又蹭到了长孙清明身边,捏着他的下巴反复欣赏:“这易容看着碍眼,还是太子殿下本尊长的好看。”
  长孙清明只觉得周疏宁太绝了,沉声吩咐马车外的微雨:“微雨,仔细驾车,没有吩咐不可进来。”
  微雨:???!!!
  啊啊啊啊,有生之年系列!
  周疏宁小声道:“喂,你不会……”
  长孙清明掐住他细窄的腰身:“我随身带了你那瓶香膏,爱妃如果真这么迫不及待,为夫不介意随时行使夫权。”
  第228章 啊啊啊姐姐我好想你啊
  今日除夕,周疏宁和长孙清明的马车所过之处尽是锣鼓喧天。
  也正是因着这阵阵的锣鼓喧腾,才给了周疏宁些许安全感。
  他紧紧抿着唇,跨坐于长孙清明长腿之上,若非有长孙清明的大手作为支撑,他怕是根本要坐不住了。
  长孙清明却十分享受这种整个人被温暖吞没的感觉,恋侣间便应如此,缠绵时就要毫无保留的给予对方。
  周疏宁也感受到长孙清明的霸道和蛮横了,可他偏偏就很吃这一套,心里懊恼的觉得自己会不会被他吃的死死的?
  却听到长孙清明在他耳边十分放肆的说道:“阿宁,我此生不能没有你,你是万万不能再离开我的。”
  周疏宁:……罢了,能被彼此吃定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随着马车的颠簸,夫夫俩竟也从中体味到了不一样的美妙。
  长孙清明也把周疏宁护的十分严密,厚厚的羽绒大氅紧紧裹住他,却因新鲜的场景而不知餍足。
  行至府门前时,周疏宁已经昏睡过去。
  微雨试探的问了一句:“少爷,世子,下车吗?”
  长孙清明微沉的声音传来:“把马车赶到内院,停在卧房前。”
  微雨依言,牵着马从侧门进得内院,马车停稳后,便见长孙清明衣冠楚楚的将周疏宁从马车里抱了出来。
  周疏宁睁了睁眼,问了一声:“到家了?”
  长孙清明应声:“到了,你睡,我抱你回房。”
  周疏宁理所当然的闭上了眼睛,又听长孙清明吩咐微雨:“端些热水过来,再拿些外伤的药粉。”
  微雨的唇角上扬,躬身应道:“是,世子。”
  小丫头的内心已经尖叫一路了,少爷和世子真是天生一对,他们不论哪方面都特别契合。
  微雨端了热水给长孙清明,问道:“世子,需不需要微雨伺候少爷?世子不必担心,往日也是微雨伺候少爷更衣沐浴的。”
  长孙清明接过热水摆了摆手道:“不必,往后你家少爷的贴身事宜我来便可。”
  微雨内心狂喜,躬身退下,并贴心的给他们将门带上。
  眼下刚过晌午,微雨想着今夜除夕,虽说无法团聚,总得有个过年的氛围。
  便吩咐了院中的婆子,去买了些鸡鸭鱼肉蔬菜等食材,准备晚上简单的做个家宴。
  周疏宁睡的倒是舒服,把午饭也给睡了过去。
  长孙清明没有要叫醒他的意思,知道这个时候不睡足,醒来也是不爽,倒不如睡醒了再吃。
  只是京城上下有个消息被传的沸沸扬扬:皇帝欲封宁安县主为宁安公主。
  这件事周疏宁还没来得及和长孙清明说,消息还是金虎外出一趟回来告诉他的。
  至于消息是谁传出去的,长孙清明一猜就知道,定是他那位四皇叔。
  萧王此刻还挺高兴,乐呵呵的冲萧王妃显摆:“爱妃啊,你是不知道,皇兄被我摆那一道的时候脸色有多难看。他也知道,对周疏窈封无可封,除了封她为公主,他再也没有能拿得出手的封赏了。总不好让一个女子做封疆大吏,那就只能委屈皇兄喜当爹了。”
  旁边的萧王妃却不见得有多高兴:“这有什么好笑的?皇上又不傻,不知道你故意把他往上架吗?小心你玩火玩脱了,到时候又要治你的罪。”
  萧王却摆手道:“他不会的,你看看这几个兄弟,除了我谁还在他身边?为了他这友爱兄弟的好名声,他也不会治我的罪。我就是气不过,他让我喜当爹,我也让他喜当爹。”
  门外偷听的长孙香凝终于听不下去了,一边往里走一边数落道:“爹,你是三岁还是五岁?不,你和皇伯伯加起来都不会超过五岁,再多就不礼貌了!”
  长孙香凝跑了几趟北疆,说话满是周疏宁的味儿。
  萧王不悦道:“你小孩子家家懂什么?我不敢和他闹,这世上还有谁能和他闹?你看他当个皇帝要多威风有多威风,但这个孤家寡人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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