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暗七和暗九带着成渝公主找到了那个放兔子风筝的人,那是个清秀的少年,少年俊秀的有些雌雄莫辨,他打着赤脚踩在地上,脚踝白皙,脚趾头圆润,他扯着线绳,那一截子露在外面的手腕如藕段儿般,看起来清纯而不自知。
暗七走上前,他喊了一声:“公子。”
臧暨笙被那些权贵们喊去狩猎了,臧海清不喜欢热闹不愿意上前凑,便告诉哥哥自己一人在这里放风筝。
他冷不丁的被喊了一声,有些吓到了:“怎么了?”
成渝走上前就要抢臧海清手里的线:“给我风筝!”
成渝拧人的力气没大没小的,臧海清被拧的生疼,也来了脾气,把线绳护进怀里:“我的,不给。”
暗七和暗九又无声的对视,扶了一下脑袋,暗七对暗九说:“暗九,孙子兵法里有不想打架可以硬抢的条目吗?”
暗九沉思一下:“没听说过有。”
又抬头说了一句:“但是里面倒是有一句,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暗七点了点头:“懂了。”
暗七用了不到三成的轻功就如处无人之境,他抢走了臧海清怀里的线绳,臧海清被推了一个踉跄,从小土坡上滚了下去。
暗九则是抱起成渝就跑着,边跑边说:“公主殿下,走喽。”
臧海清滚下去的时候,小腿被木桩刺了一下,顿时就流出了血,他也委屈的哭了出来:“好多坏人。”
他哭了一会儿,就睁开微红的眸子,撅起嘴,委屈巴巴的撕掉了自己衣摆最下方的一块儿布料缠绕在自己的小腿上。
何晏霆见了几个大臣之后,就走到了这山谷里的曲径通幽处,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臧暨笙成礼了,他总是压抑不住自己的香津,他的香津忍不住的飘出来,想和另一种香津所融合。
他鬼使神差的走到了这个行宫之前修的一个小道,也许是闻到了那扑鼻的芙蓉香,脚下就跟长了根儿似的,跟着味道走来了。
入眼的就是一个少年抱着手臂,委屈极了的眸子微红,小小的下巴托在手臂上,小腿上绑着布块儿,系着歪歪扭扭的结扣,何晏霆闻到了淡淡的芙蓉香,将他缠绕包裹,吞吃入腹。
何晏霆走过去,他看见了少年低下头而忽闪忽闪的睫毛:“你受伤了么?”
少年抬起头看见何晏霆的第一反应就是往后退,又因为慌张而碰到了伤口,发出了小猫一样的叫声:“唔。”
那声音如迷情药一般,几乎把何晏霆的情欲撩拨起来,何晏霆微微蹙眉:“很疼么?”
臧海清看见他的时候,吓得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何晏霆却以为他是疼极了,便温柔的说:“我背你上去。”
臧海清还是一个劲儿的往后退,拼命的摇头,仿佛看见了洪水猛兽,何晏霆渐渐没了耐心,他走过去捏着臧海清的下巴:“不让我帮你?那你觉得还会有谁能经过这里。”
他挑眉看着臧海清的眉眼,这个少年长得可真是个俊秀的模样,尤其是眼睛像极了阿笙。
他朝着臧海清伸出了手:“给我。”
臧海清怯生生地看着他,像极了被欺负的很了的兔子,何晏霆蓦地觉得少年这个样子他好像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臧海清小心翼翼的把手伸了出来,何晏霆就将他搂进了怀里,打横抱起,臧海清瘦弱的几乎没有几两肉,何晏霆觉得自己是不是被人下药了,怎么浑身燥热不堪,总想在少年身上揩两把油过过瘾。
他贴近少年的脖颈,那处发出了淡淡的芙蓉香,真好闻,像阿笙那样好闻。
臧海清瓮声瓮气的说:“你搂的好紧,我好闷。”
何晏霆才愣愣的松开一些,臧海清才得以喘息,他抬眼看去,正好对上何晏霆深得要命的眸子。
何晏霆觉得暖风是醉的,他好像醉了,他鬼使神差的低下头吻了吻那个少年的唇瓣。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是都说春风不醉人,风流人自醉么?怎么到他这里就变了?
臧海清还没反应过来,唇瓣就被何晏霆吻了个结结实实,成礼之后的两人几乎离不开对方的香津,他刚用津带熬过去骇人的潮期,他可不想再来一次没有香津安抚的潮期了,他用力的抵开何晏霆的胸膛。
臧海清恼着:“你不许。”
何晏霆被他一说才清醒过来,他好像有些失态了。
唇瓣相贴,臧海清侧过脸,捂着何晏霆的嘴巴:“住嘴!”
第10章
微风四起,这四处的枝叶都摇晃不停,抖的跟被雨淋一般。臧海清被何晏霆紧紧的搂在怀里,他垂着眸子不敢再抬头看着何晏霆。
何晏霆看了一眼臧海清,这个少年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看起来乖乖的:“怎么受伤了?平地也能摔吗?”
臧海清瓮声瓮气的说:“不要你管。”
何晏霆觉得臧海清这个脾性,像极了被人欺负狠了的兔子,兔子红着眼睛也在最害怕的时候咬人。
臧海清眼睛红红的,看的人有些心疼,何晏霆也没有大声说话,反而压低声音:“那我不管你了,把你扔在这里,晚上会不会有野兽出没吃了你?”
臧海清抬头眨巴眨巴眼睛:“会么?”
何晏霆笑着吓他:“怎么不会呢?”
臧海清撅着嘴:“但是我大哥教过我,你这叫多管闲事,如果你不管我,说不定会有别人经过。”
何晏霆问:“你怎么知道别人就会经过呢?”
臧海清小声反驳:“你怎么知道没有呢?”
何晏霆点点头:“也是。”
何晏霆横抱着臧海清,臧海清揽着何晏霆的脖颈,不一会儿就快到狩猎场了,何晏霆问臧海清:“怎么送你回去?”
臧海清指着狩猎场:“把我送到狩猎场就好。”
何晏霆有些好奇,他问臧海清:“你是哪家的公子?”
臧海清撇撇嘴:“不告诉你。”
何晏霆逗他:“你这脾气就没人管管吗?”
臧海清小声的反驳:“管我做什么?我那么乖。”
何晏霆低头靠近他的耳畔:“你跟个母老虎一样凶巴巴的,乖个屁。”
臧海清想要推开何晏霆,但没推开:“你才母老虎呢。”
何晏霆继续逗他:“哦,说错了,是公老虎。”
又贴近他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吹得臧海清耳根都是酥酥麻麻的:“小公老虎。”
何晏霆看见臧海清气的通红的小脸,逗弄的心思又上涌:“嗷呜。”
臧海清捂紧耳朵:“闭嘴。”
何晏霆变本加厉的说:“嗷呜嗷呜。”
狩猎场上许多的权贵们都聚在一起,在他们的前面都放着狩猎的猎物,血腥味蔓延,冲人口鼻,臧海清看见他哥哥前面放着最多的猎物。
臧海清对何晏霆说:“放我下来。”
何晏霆挑眉:“嗯?”
臧海清踢踏着腿:“快点,我要回家了。”
何晏霆小心翼翼的将臧海清放到地上,臧海清却不顾腿伤跑到臧暨笙那处:“大哥。”
何晏霆这才看见臧海清跑向的人是臧暨笙,他挑眉:“阿笙的弟弟?”
“跑哪去了?找了整个狩猎场都没找到你。”,臧暨笙看见臧海清就蹙眉,“脚怎么回事?”
“不小心磕到了。”臧海清低着头,委屈巴巴的样子。
臧暨笙摸摸臧海清的脑袋:“怎么磕到的?那么不小心。”
臧暨笙看见两手空空的臧海清:“风筝呢?”
“被别人抢跑了。”臧海清捏着衣角,眼睛红了一圈。
臧暨笙以为臧海清是别人欺负了的,气的说“”“哪个王八蛋干的?是不是你被别人打了?”
“没有。”,臧海清伸出手捏了捏臧暨笙的手指,“大哥,我们回家吧。”
臧暨笙拍拍胸脯子:“怂什么怂,有你哥在呢。”
何晏霆大老远就听见臧暨笙说话,他走了过来:“阿笙,怎么了?”
臧海清指着臧海清:“哪个王八蛋连我们家清儿的风筝都抢。”
何晏霆挑眉:“风筝?什么风筝。”
臧海清嗫嚅着:“小兔子风筝。”
何晏霆弯腰看向臧海清:“你叫清儿吗?”
“不告诉你。”臧海清转过头。
何晏霆拍拍臧海清的肩膀:“小鬼头,下次我给你做个好玩的风筝给你。好不好?”
何晏霆清逸至极,在夜色下显得更加朗朗:“小老虎风筝。公老虎。”
臧海清气的满脸通红,瞪着何晏霆:“你…”
何晏霆挑眉,好整以暇的看着愠怒的臧海清,一脸的玩味。何晏霆觉得阿笙的弟弟也有趣极了。
这算不算是他的小舅子?
自从狩猎场之后,夏天就悄然而至,臧海清在家里就穿着薄薄的一层轻纱,嗜睡严重,吃的也不少,几乎一顿饭他能席卷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