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白西岳抬头。”,臧暨笙听完之后满脸愠怒,“你不愿意当臧家人?”
  臧暨笙站起来,他猛地将白西岳狠狠的踹在地上,他被踹的直接吐出了一口鲜血,他愣了一会儿,便开始大笑:“大哥,你一直都不待见我和我娘亲不是么?我离开臧家难道对你来说不算是好事儿么?”
  臧暨笙彻底被激怒,他捏白西岳的下巴,臧海清赶紧抱着臧暨笙:“大哥。”
  臧暨笙气的冷笑:“我从来没有不待见过你的母亲和你。”
  他狠狠的勾起白西岳的下巴,白西岳的下巴被他捏的发青:“她是父亲的青梅竹马,从小就许配的有婚约,因为家道中落,沦为罪臣之女,发配青楼,父亲遍寻她未果,正逢我娘亲华榕郡主要嫁去当时的滇西,两人便各取所需,两人结了亲。我父亲替我娘解了和亲之忧,我外祖替父亲遍寻你的母亲,在之后的很多年后在偏远的定南的一个青楼里终于找到了她。”
  他冷笑,眸子深了几许:“那个时候你就在她的身边了。”
  “白西岳,你以为你是臧家人,是你委屈了。可你知道么?你本不是臧家人,谁也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种。”
  白西岳瞪大眼睛:“你胡说。”
  随后又开始哭着拽着臧暨笙的手腕:“大哥,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白西岳,所以你让我的清儿和你的母亲一样,肚子里揣了一个不知道是谁的种。”,臧暨笙彻底被白西岳弄得厌烦,“我该怎么罚你。”
  “剥皮?抽筋?烫水?”,他冷冷的拍了拍白西岳的脸颊,“哪一样我都觉得是便宜你这个贱货了。”
  臧海清对臧暨笙说:“大哥,别这样对二哥。”
  臧暨笙对门外的荷月说:“荷月领着清儿出去。”
  “是。”
  几个小厮才把臧海清拽走,等臧海清走了,臧暨笙彻底的松开白西岳,他抽出一块儿木棍就狠狠的打着白西岳,白西岳被他打的浑身乱颤。
  “白西岳,我问你,是谁欺负了清儿。”
  白西岳说:“我不知道。”
  白西岳长得和他母亲一样都是极其美艳的,尤其是那柳梢眉,长在男人脸上也不违和。雌雄难辨,但美的惊人。
  “你去哪里了?”
  臧暨笙踹向白西岳的肚子:“说还是不说?”
  白西岳猛地吐了出来:“呕。”
  “你!”
  臧暨笙愣了一会儿,一个念头从脑海里冒了出来:“白西岳,你不会也...”
  他踱步半刻便有了主意,对门外的小厮喊着:“叫大夫过来。”
  白西岳抱着肚子缩在角落里,不肯出来。
  大夫进来之后朝着臧暨笙作揖:“给将军、二公子请安。”
  大夫年纪不小了,他看着缩在角落里的白西岳,便带着医袋走了过去:“二公子请。”
  白西岳就像疯了那样疯狂的挣扎,他推开了老大夫:“滚开,我不把脉。”
  臧暨笙的耐心彻底被耗尽,他喊来几个小厮。
  “按着他,不要让他折腾。”
  小厮们手上没轻没重的,按的他生疼,不停的发出委屈的呜咽:“唔。”
  脉象往来流利、如盘走珠、而且跳动有力,大夫小心翼翼的说:“是喜脉无疑。”
  臧暨笙冷笑:“几个月了?”
  老大夫恭恭敬敬的回答:“三个月。”
  臧暨笙蹙眉:“三个月?”
  臧暨笙站起身,走到白西岳那里,白西岳吓得抱紧肚子,臧暨笙冷笑:“把二公子关起来,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能放走他。”
  第13章
  萱草连天,风和日丽,京郊的荒野有着连绵不绝的野草,深深植根于地底,往下蔓延,何晏霆立在桥头往下看去,那里的西北来的随军还在练武,他抬眼扫了一圈都没看见臧暨笙的身影,若是在往常,臧暨笙一定是在这处督练的。
  何晏霆问身后的暗五:“这几日怎么没见臧将军?”
  暗五走上前对何晏霆说:“殿下,将军告病了。”
  何晏霆走下桥头,他眉眼细长,眼尾微微上挑,看起来不甚亲和,多了几分淡漠:“他怎么了?”
  暗五说:“听说是风寒。”
  何晏霆抿唇笑了笑,便抬眼看了一下头顶灼日:“这都炎炎烈日了,怎么会风寒呢?”
  “去看看他。”
  暗五撇撇嘴:“不知。”
  没一会儿何晏霆已经走出桥头,到了柳梢处,风吹起他的衣摆,显得他的身量修长,难得的清逸,如谪仙一般。
  他侧过身喊了一句:“暗五。”
  暗五抬头,便听见何晏霆说:“去买个糖葫芦。”
  “啊?”,暗五挠挠脑袋,“臧将军也不吃啊。”
  何晏霆说:“叫你去就去。”
  暗五翻身上马,就对何晏霆说:“得嘞。”
  何晏霆最近一些时日总觉得身子不大爽利,总觉得缺少一些什么,到了宰相府就闻到了满园的芙蓉香,才觉得神清气爽,他便闻着香气,绕到了宰相府的后院,
  宰相府里栽种着成片的荷花,荷花浅浅的根植在淤泥中,绿色的茎页被风吹拂,臧海清歪躺在亭台旁的躺椅上,全身都是粉嫩的白,若是走近看着,便能看见他耳轮上细小的粉色绒毛,看起来可爱极了。
  臧海清左看看又看看,对着面前的小厮说:“那块冰歪了,你们快扶起来。”
  小厮便走上前来将解暑的冰凿撬动冰块进行调整。
  臧海清歪着脑袋,眼睛大大的:“哎呀,不是那块儿,是左边的。”
  身后的荷月走来:“少爷,吃些玉提子吧。”
  “嗯。”
  他拿起一颗,放在嘴里:“这颗不好吃,一点都不酸。”
  他的嘴角还流着玉提子的汁水,他用舌尖轻轻的将汁水舔干净,像是一只小猫一样,他的头发披散但不凌乱,长的到了腰身如瀑布般垂下。
  何晏霆拿起一个伸在他的面前:“那这个呢?”
  臧海清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他猛然回头看见何晏霆一身清朗,白衣被风吹起,弯着腰靠近臧海清,何晏霆的一绺碎发扫在了臧海清的额头。
  “唔。”,臧海清红了脸便垂下头,“是你啊。”
  何晏霆从身后拿出冰糖葫芦伸在他的面前:“冰糖葫芦串儿吃不吃?”
  臧海清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响了一下:“想吃。”
  何晏霆勾唇伸出手:“一两银子。”
  “啊?”,臧海清看着何晏霆满脸都是不可思议,“你要抢钱啊?”
  何晏霆轻轻地敲了敲他的额头于:“礼尚往来,小傻子。”
  继续伸手讨钱:“给不给?”
  臧海清抱着小肚子,声音小小的:“可以赊账吗?”
  何晏霆眯起眼睛笑了笑:“可以啊。”
  又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臧海清:“但有利息。”
  臧海清撇撇嘴,小脸气得通红:“奸商,我就没见过你那么坏的奸商。”
  何晏霆又靠近了他一分,闻到了久违的荷花香便心满意足的起身。
  臧海清和何晏霆的距离刚刚就是鼻尖贴着鼻尖,将将触碰,他顿时脸颊红了一片。
  何晏霆逗他:“以后你的荷花香只让我闻好不好?”
  臧海清睁大眼睛说:“这就是你要的利息吗?”
  何晏霆笑着摸了摸臧海清的脑袋:“不逗你了,吃吧。”
  臧海清大口的吃着冰糖葫芦:“唔。”
  何晏霆准备起身去看看臧暨笙,刚准备走,就被臧海清抱住了腰身,何晏霆侧身看他:“怎么了?”
  臧海清杏眼微闪:“你去哪?”
  “去找你大哥,听说他病了。”,何晏霆笑着看着这个小家伙,觉得他有趣极了,忍不住逗逗他,“怎么了?清儿想和我多待一会儿么?”
  臧海清紧张的说:“你不是...不是...”
  “不是说要抱抱我的吗?”,臧海清声音越来越小,“我们还拉钩了。”
  何晏霆觉得小傻子还真挺天真烂漫的:“小傻子记性还挺好。”
  现下小厮和婢女都在一侧,何晏霆只得对臧海清说:“现下不行,等下次好吗?”
  臧海清说:“你说话不算话,以后不和你玩了。”
  何晏霆戳戳臧海清的脸颊:“乖,下次还给你带冰糖葫芦。”
  “一串不够。”,臧海清伸出三个手指头,“要三串。”
  何晏霆看着臧海清弯起来如一蓬月亮船的眼睛说:“好,下次给你带三串儿,小心吃多了坏牙。”
  暑热难忍,臧海清穿着一件青色的云纱,衬得他肌肤更加有光泽,他在□□等何晏霆出来等了很久了,他热的出了满头的汗,一侧的婢女荷月不停的拿着帕子替他擦拭,但是何晏霆和大哥聊的时间太久,他等的焦急。
  不一会儿,大哥房中的门才开,臧暨笙满脸的疲惫,臧海清知道大哥是因为他和二哥怀孕的事儿而神色凄然,臧暨笙又和何晏霆攀谈片刻,才将何晏霆送出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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