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何晏霆又羞又尴尬,想坐起身,但看见臧海清睁的溜圆的眼神,吓的尿壶都扔了出去。
臧海清攥紧小拳头:“我来帮你。”
作为好媳妇,帮助丈夫是天经地义的。
何晏霆忍无可忍,脸憋的通红:“你出去。”
他指着自己的小弟弟:“我自己可以。”
臧海清撅着嘴:“都老夫老妻的,怎么那么矫情,哼。”
何晏霆扶着墙壁站起来,勾起唇角:“都老夫老妻了吗?”
等一切都收拾好,何晏霆才把臧海清喊进来:“进来吧。”
臧海清探着脑袋瓜:“解决了吗?”
何晏霆撇撇嘴:“勉勉强强。”
臧海清作为好媳妇的意识觉醒,他很想帮助现在不能自理的丈夫做一些事情,他问:“勉勉强强?那还有什么事情没解决?”
何晏霆朝臧海清摆摆手:“过来。”
臧海清走过去的时候,就被何晏霆揽着了腰:“唔。”
何晏霆紧紧的抱着臧海清:“娘子,我想你了。”
“一直当笨蛋好不好?”
臧海清这样多可爱,他不想治好臧海清的病,他想让臧海清一直这样下去,这样臧海清就不知道他当初救的不是暗五而是他了,他也就不会记得他曾经认识过暗五了。
臧海清听清了何晏霆的话,小声反驳:“你才笨蛋嘞。”
何晏霆对臧海清说:“抱紧我,臧海清。”
第23章
天渐渐放晴, 云彩微薄透出一丝晨曦,几乎没了前几日细雨的寒凉,一扫而光了之前的阴翳。臧海清近些日子肚腹大了太多了, 像极了挺着一个沙包, 小身子笨重极了,一扭一扭的还不消停,总是这跑跑那转转,像个移动的小沙丘,旁人总是心惊胆颤的生怕他摔着碰着。
何晏霆身上的伤疤渐渐愈合,那愈合的滋味简直痒得要命, 他总想闹闹, 但是一挠就会裂开, 臧海清刚从小厨房出来, 一进入营帐就看见何晏霆在床上打滚, 蹭着伤口解痒。
臧海清的肚子越来越大,走路都需要手扶着腰身,他站在营帐门口叉着腰喊着:“你怎么又开始挠痒痒?胡大夫不让你碰伤口。”
何晏霆指着伤疤, 伤疤逐渐愈合:“你看看我这痒成什么样子了。再不挠,我能痒死在这里。”
臧海清刚从小厨房吃了一大碗的红油面皮, 嘴巴都辣的红红的,看起来更适合亲吻了,何晏霆看着他的唇瓣咽了咽口水,臧海清全然不知道何晏霆的那些念头,就挺着肚子娇娇的说:“那我吹吹?”
何晏霆又咽了咽口水, 妈的,要不是老子现在不能动弹,肯定要让臧海清知道勾引他的下场。
娘子真的很适合贴贴。
何晏霆移开了眼睛, 不自然的盯着床榻上的白纱:“笨蛋,吹吹就能解痒了吗?”
臧海清四肢并用的爬上床,躺在另一侧,小心翼翼的摸着肚子“那怎么办?”
何晏霆看见他的小孕夫乖巧的没边,心里美极了,想要逗弄他的笨蛋老婆,他清清嗓子然后认真的说:“亲亲就不痒了?”
臧海清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何晏霆,眼睛睁的大大的:“屁嘞。”
何晏霆捏捏他的脸蛋:“呦呵,小笨蛋开始变聪明了。”
臧海清气哼哼的推开了他的手,心里想着,虽然他承认他笨笨的,但不代表他是傻子呀,哼。
臧海清还是看不了何晏霆难受的样子,就说:“我去拿凉水给你擦擦。”
何晏霆看着臧海清翻身下床,肚子大的要命,圆润的隆起几乎是比寻常的妇人还要再大一点:“你让下人去,你别乱跑了,都多大月份了?”
臧海清两手一撑,给何晏霆表演了一个轻松下床,何晏霆看的太阳穴都突突的跳着,臧海清小嘴微微抿起:“这有什么?”
说着就又双手扶着腰,一扭一扭的走出营帐,边走边说:“等我。”
何晏霆倚靠在床榻上,嘴角勾起了弧度,心里从来没有那么充实过,他的心脏那块儿是软绵绵的,戳一戳可能会化掉。
等了半天了,何晏霆才看见臧海清一扭一扭的掀开帘子走进屋里,何晏霆等一直在等臧海清回来,想看看他的笑眼,和他厚而软实的唇瓣,但是他丝毫不想告诉臧海清,才走了一会儿,他就想他了,便撇过脸沉声说:“你可真磨蹭。”
臧海清抱着肚子,像是被人捉了奸一样,低着头红着脸说:“肚子饿了就拐进小厨房,吃了两块绿豆糕。”
何晏霆这才满意的转过脸看着臧海清说:“也不知道给你男人带几块儿回来。”
臧海清把凉水放在何晏霆的床头,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儿递给何晏霆:“我这还有一块儿,要不要?”
臧海清刚刚从小厨房出来的时候,还在想着要不要给何晏霆带一块儿回去,但总觉得何晏霆不会接受他的好意,所以他想了想还是不给他带糕点了,但刚走出小厨房,又变了想法,拐回去又带了一块儿出来。
好媳妇要宠夫,不可以叛逆。
何晏霆愣了一下,随即笑的大声,生怕外面的将士不知道他和他老婆在一起的时候,他有多令人羡慕,他说:“当然要了,要你喂我。”
臧海清看着何晏霆撒娇的样子,握紧了拳头,又蹙起了眉头,心里想着所以人都是会变的对吗?
他掏出怀里的绿豆糕伸在何晏霆的唇角处:“给。”
何晏霆张嘴就要咬上那块儿绿豆糕,臧海清眨眨眼睛给抽走了,何晏霆挑眉:“嗯?”
他看着眼前的臧海清说:“臧海清,你学坏了?”
臧海清吐了吐舌头,朝他眨眨眼睛,将手中的绿豆糕递给了何晏霆,何晏霆张嘴就咬上了臧海清的手,把臧海清吓了一跳。
何晏霆勾唇笑笑:“学坏了要打屁股!”
他看着臧海清小小一团,脖颈白的诱人,时隐时现的还散发出淡淡的芙蓉香气,他捏着臧海清的下巴:“爬过来,撅起来。”
臧海清的下颌被何晏霆捏着,何晏霆离了稍微近一些,他看到臧海清眼睫毛长长的,一绺一绺的,像极了燕子尾,漂亮极了。
臧海清眨着眼睛:“殿下,伤口不痒了吗?”
何晏霆笑笑将他翻过身,轻轻的打了几下:“痒也不耽误打。”
臧海清被打的气愤:“屁嘞,我看你分明是不痒。”
“顶撞我,那就再多打几下。”
何晏霆力道很小,基本上也就是和臧海清闹着玩,臧海清装作很疼的样子:“疼呢。”
何晏霆这才不和他逗弄,臧海清从床榻上坐起,他猛一下掀开何晏霆的衣衫,看到了那长的惊人的伤疤。
何晏霆摸摸臧海清的脑袋:“小色狼。”
臧海清继续眨着眼睛看着何晏霆:“殿下,我可不色,你这大病还没愈呢,就算是老虎也跟病猫一样。”
杏眼微闪,继续挑衅着何晏霆:“喵。”
何晏霆挑眉看着臧海清:“臧海清,越来越不听话了是吧?”
笨蛋老婆不管,就会上房揭瓦,等他病好了,一定要好好治治他。
乖乖的,多可爱。虽然现在也可爱,当换换口味了。
臧海清端起放在床头的面盆,小心翼翼的浸泡毛巾,又拧干,抬起眼睛看着何晏霆细长的眸子:“殿下,我给你擦擦。”
臧海清看何晏霆没说话,就又近了一步也学着何晏霆那样,摸着何晏霆的脑袋顶:“乖啦。”
何晏霆的心里异样的感觉升起,像极了被人爱抚的小狗,感觉很怪异,但感觉还不错。
何晏霆一个姿势坐久了,腿有些麻,何晏霆便想坐起来,臧海清看见之后就说:“别动。”
臧海清拿着毛巾轻轻的擦拭何晏霆的伤口,何晏霆握住了臧海清的手腕:“痒。”
臧海清也像哄宝宝那样:“擦擦就不痒了。”
何晏霆唇角勾了勾,这傻子还哄他呢。
午后时分,臧海清就出了营帐,许久都没过来看何晏霆,何晏霆便起了身,准备出去稍微动弹动弹。
刚一出去,就听见外面的将士喊着:“殿下。”
声音洪亮的吵得他脑袋瓜嗡嗡的,他摆摆手,问着一旁的廖罗英:“王妃呢?”
廖罗英将何晏霆领了过去,一入眼的就是臧海清在这田间拢了一个苗圃,里面三五不知名小白花,还有旺盛的杂草,臧海清那么重的身子还能蹲的下去给松土。
他脑袋瓜嗡嗡的。
他沉声看着臧海清:“你这摆弄的什么?”
臧海清正玩的不亦乐乎呢,听见何晏霆的声音,立刻抬起脑袋,脸颊上还有些泥土,鼻尖上好像也有灰尘,像极了脏猫。
臧海清声音清亮:“外面找的一些花种。”
臧海清献宝似的把手中的小白花摇起来:“你看,白紫苏。”
苗圃另一侧有一小道儿,一人头戴面纱朝这走来,他提着两桶水,走路也丝毫不见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