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楚九曜胸口起伏，勃然大怒，“看来你是什么都不会说，竟然这样就让我玩一个游戏。”
韩冬瞳孔紧缩，他感觉到周围有无形的东西向他碾压过来。
楚九曜在囚室呆了一夜，出来的时候衣冠楚楚，如果忽略他垂下的指尖间残留的血迹的话任谁都会觉得他只是在囚室内正经的审问犯人。
在走廊中见到楚九曜的人都感受到他强烈的杀气，打完招呼后纷纷跑了。
楚九曜直径去了谢计临的办公室，一进门就见到一个老头子坐在谢计临的对面，谢计临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中间隔着茶几，楚九曜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坐到谢计临旁边。
老头子眯着眼睛望了楚九曜一眼，“小九我们又见面了。”
“……”楚九曜额上的青筋暴起来，“臭老头我有名字。”这人就是科学院的院长，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这样叫他，一直叫到现在，仿佛对待小孩子一样，他觉得很没面子。
谢计临望了望他们，楚九曜虽然不乐意这个称呼却也没大打出手，他对老人还是挺亲近的，大概是因为之前是被老人收养过的原因。
而康院长其实还是楚雄州的老师，叫楚九曜小九也在情理之中。
虽然如此但是面上功夫谢计临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这位是康院长，不要无礼。”康院长康文，德高望重，把一辈子贡献给科学，他还是很敬重的。
楚九曜撇了撇头，“康老头。”
康院长是一点都不介意的，他目光灼灼的望着他们，“你们真的有精神体？”昨晚收到消息的时候他就兴奋到睡不着，到了五点就带齐助手前来拜访。
科学院一早就有“精神体”这样的理论，还是院长康文提出来的，但是一直找不到东西来证实是否真的存在，现在上层看到了楚九曜和谢计临的精神体录像可是非常关心。
谢计临也不隐瞒，“是，我的是水母。”
“能让我看看吗？”院长抖着手摸出了一副眼镜，这是特制的眼镜，通过它普通人也能看到精神体。
“可以。”谢计临道。
院长得到允许立刻激动的戴上眼镜观察，果然看到一只荧蓝色的水母飘在谢计临的旁边，“竟然是真的！我、我……我让助手带工具过来。”
“……”坐在旁边的楚九曜一脸的不高兴，“院长你也看看我的呗？”为什么这个老家伙用看到实验品的狂热眼神盯着谢计临。
可怜老院长扭头一看惊愕万分，他哆哆嗦嗦的道，“小九你这个是什么东西？”只见漆黑的触须迅速变多，嚣张的张牙舞爪，在楚九曜和谢计临的背后晃动，就像一个警告。
谢计临察觉到空气中的情绪波动冷冷道，“楚九曜，康院长并无恶意。”
楚九曜不甘不愿，他就是小小的警告一下而已，又不是把老头子吃了，老实说他对研究院的感官不太好，他看着老院长晶亮的目光趁机道，“让我加入你们的精神力连接计划吧，不过要扔了那些不中用的alpha。”楚九曜说着其中一根触须还晃动着搭到康院长的肩头，仿佛在勾肩搭背，“你觉得呢？”
康院长望着身边活灵活现的精神体瞬间没了坚持，频频点头，“好好好，那些人都没用的。”虽然精神力计划不是他的，但是他还能干预，而且楚雄州也已经为自己的孙子出马了，如果不服就拿精神力去打赢楚九曜，现在看来几乎没人能打赢他。
听到这话楚九曜才满意了，“我赞成，院长不亏眼光独到。”
康院长的目光中透露出几个字：臭小子。
楚九曜也回望过去：康老头。
谢计临没有加入他们幼稚的互怼，严肃道，“楚九曜的精神体还不知道是什么，他的精神体一直是这样，看不到完整的样貌。”
康院长摸了摸下巴沉思，“或许他的精神体本来就是这样，我们还构想过有雾气、硬币之类的精神体，它们不一定会是某种动物，而且小九的你不觉得像珊瑚吗？”
谢计临面无表情：“……”是这样吗。
“钱币？”楚九曜想到满天的纸币肆无忌惮飞舞的场景就笑出声，“康老头你也太扯了。”
康院长斜了他一眼，“精神体有时候代表一个人的内在，你不懂。”
楚九曜啧了一声，谢计临问道，“请问院长的计划又是什么？”
康院长看向谢计临严肃道，“我的研究方向是‘精神力与智能’。”
“愿闻其详。”谢计临对这方面不太熟悉，楚九曜听后也坐正了一下身。
康院长叹道，“你们也知道我们即将要进入宇宙，谢副院长的精神力连接是一个方向，但是单凭这样还是不够完美，要知道就算某两个人的精神力很高能连接所有人，但是那些人在高强度的战斗中不一定能反应过来执行命令。”
康院长略微停顿了一下望向他们，“而且这个精神力连接我们也不熟悉，是否和结合有牵扯也是未知数……所以我就设想如果你们的精神力能联系记忆晶片从而指挥智能是否有可能？”
谢计临脸上带着一抹诧异，这真是极为大胆的想法，假设这个想法能实验，他们还能通过精神力驾驶无数无人机，并且准确指挥，而在机甲中安装了感应智能，如果驾驶员无法操纵机甲或者反应不过来也可以在关键时刻出手，但是在他们的机甲上安装这样的智能他们会乐意？
楚九曜听完后嗤道，“如果是无人机还可以，但在机甲上安装不太可能实现。”
康院长冷冷的蹙起眉，“战事严重的时候就开启，这是国家的机甲，不是私人武装。”话虽如此其实他也担心这点的。
谢计临思考了片刻，“如果是这样我的权力会变得非常大，上面很难同意。”就算同意了，最后结局只会更加忌惮他。
“没错。”楚九曜侧头看向谢计临，他忽然想到只要他们霸占了重要的位置就能做到了，把不听话的人一个一个踹出去。
康院长也想过这点，他揉了揉秃顶的头发，“等我做出来后我去申请试试。”他在学界钻研了多年，该有的信心还是有的，他一定能做出这样的智能来。
谢计临觉得这对他来说未必不是好事，他颔首，“我会配合院长。”
“那就好。”康院长点头，最怕谢计临不同意，这话说完了他又道，“另外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我们已经研究出测试盒，我的团队会在中午来到，给基地全面做一次测试，丧尸病毒的感染主要是通过大量液体直接接触，或者抓伤，而飞沫、皮肤接触的感染率只有20%。”
20%在谢计临看来也算高。
“还有全息游戏我们也已经完成了，正打算发表，已经托了业界龙头公司去运营。”康院长意味深长的望向楚九曜，“对了，那间公司的总裁就是你爸爸。”
楚九曜目光一冷，“他和我没任何关系。”在楚九曜心里楚鹰几乎是和渣男对等，当时明知道有人对他有企图也不保持距离还让对方得逞了，以楚鹰的实力是不是真的无辜真的很难说。
康院长暗自叹了口气，看来楚九曜是永远不会原谅楚鹰，不过楚鹰似乎一直都冷心冷肺，到底有没有真心喜欢过谁也是未知数。
“他们公司说还差一点有力的宣传。”康院长左右瞧了瞧他们两个，“你们也知道大部分omega并不喜欢玩游戏……只有四分之一的omega比较独立独行。”
白塔事件后，外面对于omega的教育依旧还是插花、厨艺、写生、胎教、化妆、怎么取悦alpha做一个家庭主夫之类的东西，其实有点畸形，康院长头痛的揉了揉额头。
楚九曜听出了康院长话中的意思，“你们想让长官去宣传宣传？”
独立独行·谢计临对宣传没有异议，但如果花太多时间在里面就不行了，“所以你们的打算是什么？”
“就拍一个封面，不超过一天。”康院长立刻保证。
只有一天谢计临可以接受，“那好。”
“那我先走了。”康院长说完后就不打扰他们了，他自己也还有事要做。
第36章 ：新团长
室内剩下谢计临和楚九曜，楚九曜张开手靠在椅背上，从前面看去犹如搂住谢计临一样，谢计临眼角留意到楚九曜指尖的血迹，“审问得怎样？”
楚九曜歪头又靠近了一点，蹙了蹙眉不太高兴的说，“韩冬也是硬骨头，只说了那批货的事情是他的手笔，至于和什么人合作暗杀你这事他却说是沈谈、虞印涛、石磊和海东青他们。”
韩冬也是受过训练的人，有些事如果他不想说出来就翘不开他的口，而且他的精神力也不低，用搜记忆也不适合。
谢计临神情冰冷，“他只是想挑衅离间。”
楚九曜望着谢计临眼里的冷意，低声道，“你真的完全相信他们？”
谢计临却是不容置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果每个人都要怀疑我就很难放开手脚，除非他们真的露出什么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