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敦煌,我在大漠种田经商 第8节
沈昂没理他,自顾自弹去身上沙尘,就着妻子打来的水洗了把脸。
沈昭也跑过来帮忙清点,最后得出数字,一共一千六百五十钱。
果真一本万利啊!
沈昭乐得合不拢嘴,自己拿起来三百钱,其余都交给母亲:“阿娘,这些你收好,以后给长兄更换徭役。”
张山月也激动不已,接过钱摸了又摸。
“长兄再过一个月便回家来,更什么徭役?”沈衡不解。
“你知道个啥?”张山月瞪一眼小儿子,抱着钱去了内室,放进箱子里。
下月大儿子回来成亲,也是丈夫托人花钱打点了玉门佐官,这才给批了假。
只因女方今年已经十六,不能拖到明年出嫁,否则就要多缴五倍的口赋。
这次长子回来,若能花钱让长子免去兵役,再在当地谋个差事,也未尝不可。
“为何要给你长兄更换徭役?”沈昂也不太懂闺女的意思。
长子虽是第一次去边关,但有自己这个亭长爹撑着,他在玉门也当了个烽燧的燧长,虽说生活清苦,但一两年就能回来,并没什么大不了。
在自己看来,有钱给儿子更卒,还不如打点一下玉门校尉,让儿子去关内城做个小吏。
沈昭思忖片刻,说:“我前几天做了个梦,梦到长兄成亲不久便被抽调去了西域,之后长兄病殁在西域的路上。”
沈昂与妻子一听,面面相觑。
顿了很久,张山月才说:“先不说这些,沈郎你没用饭吧?我这就去做碗汤面来。”
沈昂点头,默默跟着妻子去了灶房。
沈衡瞅瞅爹娘,又瞅瞅妹妹,忽然凑近问:“你的梦灵验么?”
“当然灵验。”沈昭说罢揣着三百钱去了厢房。
关好门,取出小铜镜充值三百钱,再输入旧棉衣几个字后,画面里全部是旧衣推广。
认真挑拣一番,她选了一百斤的旧棉衣,点击购买。
刚充进去的三百钱一下子去了二百。
【恭喜亲亲,您此次购物可获得20交易点!】
【您的货物即将送达!】
随着小青的播报,沈昭立刻紧张起来。
不消片刻,地面出现一个很大的包袱虚影,逐渐凝成实物。
沈昭忍着激动,用早就准备好的剪刀挑开包装线头。
扯开封口,只见里面塞满各种颜色的棉服。
一件件拎出来清点,足有三十八件,其中七八件偏小,估计是孩子衣服。
沈昭挑拣出三件适合爹娘与兄长的放置一边,又给自己挑选一件竹青色长款棉服,这才开门出去。
外头沙尘暴还未停,能见度只有丈余。
沈昭跑去灶房,对正在烧火做饭的爹娘道:“爹,娘,做好饭到我屋里来一趟。”
“啥事?”老爹好奇问。
“有东西给你们看。”沈昭抿嘴微笑。
母亲张山月见状,一下子想到闺女弄来的寒衣。
不会吧?难道阿昭屋里又有衣裳了?
“我先去看一眼。”张山月心脏怦怦乱跳,放下手中面团走出去。
走进闺女房间一看,顿时惊呆:“这......哪里来的?”
扭头看向闺女,见她神色坦然,下意识问:“不会又是从胡商那里弄来的吧?”
沈昭眨眨眼,顺坡下驴:“就是胡商送来的。”
她说的模棱两可,估计阿娘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是自己从小铜镜中购买的。
张山月沉默。
这时,沈昂也从灶房过来,瞧见这么多寒衣时,有些不可思议:“咦?你们又买了寒衣?”
张山月点点头,顺便给闺女圆个谎:“胡商一早送来的,风沙大,他们要赶路就走了。”
沈昭忍着笑,抱住阿娘的一条胳膊晃了晃,对父亲说:“爹,你能把这些都卖了吗?”
“能!等风沙停了我就带几件去军屯瞧瞧,那边的兵卒大多是外郡人,肯定有人愿意买。”沈昂信心十足。
昨日他刚把寒服拿回亭驿,就被亭父几个抢去,有两个还想赊账,被他一口回绝,只说这是闺女的东西,必须要现钱,于是几个弟兄乖乖拿出钱来。
他怕夜长梦多,一大早就赶回家中,免得那帮兔崽子又要忽悠他请客吃饭。
“太好了,这次的寒衣不少适合男子穿,爹你看看哪些能带去军屯的?”
沈昭说着又把自己给父母挑的拿出来:“爹、娘,这是给你们留的,今日沙暴过后肯定要冷,你们穿上也暖和些。”
她给父亲挑的是一件深蓝色短褐棉衣,上头还带着兜帽,摸起来很厚实。
沈昂接过寒服美滋滋穿上。
还别说,这件比那些红红绿绿的顺眼多了。
他走到妻子跟前问:“怎样?这件别扭不?”
张山月替他整理下衣襟,又帮他扣上扣子:“不别扭,很好看。”
沈昂这才放心,扭头左看右看,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问闺女:“
对了阿昭,先前忘了问你,这些寒服上没有带子要如何穿?”
自己那些弟兄穿上寒服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因为没有斜襟,无法拢严实,总敞着胸怀也不是事。
沈昭连忙穿上一件示范给老爹看:“这里有个拉链,戳上去拉起来就好。”说着顺溜地拉起寒服拉锁。
沈昂看呆,连忙指着自己身上这件问:“为何这件没有拉锁?”
沈昭看一眼说:“这件有扣子,不用拉锁。”
“原来是这样?”沈昂有点小失望。
他其实挺喜欢带拉锁的,看起来很是高大上。
沈昭瞧出老爹的心思,赶紧道:“要不您自己再选一件吧,反正这种寒衣以后多的是。”
“是嘛。”沈昂顿时嘴角扬起,果然又去给自己挑了一件带拉锁的。
一家三口正在一件件试穿寒衣,不料沈衡冒出头来:“你们啥意思?有好东西竟然瞒着我?”
第11章
手推车
张山月没好气道:“瞒你啥了?还不赶紧进来,回头把沙子都放进屋了。”
沈衡闪进房内,关好门,四下看了看:“咦?哪来这么多衣裳?”
“废话真多,喏,你妹妹已经给你选好一件,看看合适不?”
张山月将闺女选的一件黑色棉衣丢给儿子。
沈衡接过扒拉着看几下,喜滋滋套上,顿时感觉身上暖和不少:“嘿!还真是软和,轻飘飘的,里头塞了啥?”
“塞的是棉。”具体是啥棉,沈昭也不清楚。
帮二兄整理好衣领,又教他拉上拉锁,拍拍两边大口袋说:“这是衣袋,可以装些随身物件。”
“嚯!还有衣袋啊,真是不错!”沈衡两手插进衣兜试探几下,恨不得现在就跑去小伙伴们面前显摆。
沈昭退后几步,笑眯眯打量二兄。
还别说,二兄穿上黑色棉衣顿时精神不少,要是把乱糟糟的头发剪成小铜镜内男子那般的短发就更好看了。
要不,劝劝二兄把头发给剪了?反正他也不爱洗头,剪短更容易清理。
“咦?老二这件倒是不错,颜色好看,长短也合适。”沈昂望见小儿子身着长至膝盖处的黑色寒服,眼睛一亮,走过来拍拍他肩膀上下打量。
沈衡退后几步避开老爹的触碰,环手抱胸警惕道:“这是我的!不许抢。”
沈昂嘴角抽了抽,笑骂道:“臭小子!护食护到你老子头上了?”
沈昭见状赶紧解释:“这件黑色棉衣有些窄,爹爹你穿不上。”
沈昂见小女儿误会自己,尴尬咳一声:“我就瞧瞧,没想穿。”
沈昭也知道老爹不会抢二兄的衣裳,笑道:“等这批寒服卖掉,我给爹娘预定两身合适的回来。”
老爹是亭长,外出办差的时候较多,总不能穿奇装异服与人打交道。
虽说他们并不知这是女子衣服,但那鲜亮的颜色却骗不了人。
好在大家只在乎保暖程度,并不在意细节。
西北的冬季有多冷,风沙有多大,众人都见识过,能花寻常价格买到十分保暖的柔软寒衣,谁还管男服女服?
接下来,一家四口坐在厢房商议售卖寒服的事。
“我先拿几件宽大些的带去军屯那边,这些窄小的只能拿去草集看看了。”沈昂边吸溜汤面边说:“赶集的时候叫上阿德,让他陪你们一起壮壮胆。”
阿德便是沈大伯家的长子沈德,今年二十四五,已经成亲,农闲时会赶着家里唯一的老牛帮驿亭邮置运送粮草物资。
沈昂长子之所以去边关服徭役,就是替代这位大堂哥。
因为沈大伯去世后,家里除了沈德这个壮劳力,其余全是老弱病幼。
“晓得了。”张山月与闺女将十件宽大的寒衣叠好,重新揣进大包袱,还用细麻绳扎紧封口。
沈衡还找来一只背篓,将包袱揣进背篓里,方便老爹拿走。
剩下的二十多件,沈昭打算都带去草集,即便一件售卖一二百钱也算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