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妻狱头的填房妻 第15节
三娘点头,“当然能,这本来就是你爹给你买的。”
元月很兴奋,“太好了。我可得放好了,千万不能让思月见到。”她颇有些嫌弃地说:“她现在什么都想咬几口。”
三娘又伸展了几下自己胳膊,告诉元月,“你爹还说了,你如果学的好,给你买本《算学启蒙》。”
这对于元月而言,十分惊喜,“真的吗?那我一定要好好的学。”元月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机会拥有一本书。
实际上元月虽然学的用心,但是学算盘不属于学的快的,不过元月自己并不知道罢了。
第57章
因为今天天气的原因,李耀祖下差回来的早,路上看见一个小男孩没有带着雨披,淋着雨往前跑。由于地上路滑,李耀祖还看见他还摔了一跤,整个人趴在了掉地上,然后快速地爬起来,接着往前走,这次不跑了,李耀祖还在想呢?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下着雨就叫孩子自己出来了?难不成是自己偷跑出来的。
李耀祖抽了一下用鞭子抽了一下毛驴,加快了速度,想要上前,看看这孩子是不是自己认识的,如果认识就帮帮忙,把孩子送回家去,就当做善事,行善积德了,当然不认识就算了,那就不是四里八村的,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的心肠。
离着往前走的孩子越来越近,他是越看越熟悉,再近一点赫然发
现,竟然是狗子。
“狗子,你不是念书去了吗?”李耀祖怀疑狗子是不是逃学自己跑出来的,他记得学堂放学的时间和他下差的时间是差不多的,现在才下午,自己回来是因为上司留下了牛大力在牢里盯着,天气不好、路不好走,他就提前回来了,这个时间按照正常来说是看不见狗子的。
狗子听见熟悉的声音,转过身来,条理分明地说,“叔,我放学了。师娘生病了,夫子要照顾人,今天又下雨,叫我们提前回来了。”
李耀祖从驴上下来,“这样啊,赶紧过来,我送你回去。”
狗子蹬蹬地跑到李耀祖身边,李耀祖一提,就将狗子放在了驴上,然后自己又上去,问狗子“你爹怎么没来接你。”
狗子身子向后靠,倚在在李耀祖身子上,“我爹不知道我们早下学。”
“下雨天,你师傅就放心让你自己回来?”
“师傅说等家里人来接就能走了,我这不是好久没看见珊月了吗?没等我爹来接我。叔。我直接去你家。”
“你就这么脏兮兮的去啊?珊月不嫌弃你脏?”李耀祖故意说。
“那我先回家换衣服好了。”
李耀祖和狗子商量,“我问你件事,你能不能告诉叔?”
“问吧!”狗子一仰头。
李耀祖说:“这珊月是你媳妇,是谁说的。”
狗子之前被爹娘教训了一句,知道这话是不能乱说的,特别是他娘说了,每说一次回家打一次,而且珊月也不和他玩了,狗子记得牢牢的,谁也不能告诉,他坚决不承认,但是小孩子不会遮掩自己的神情,小脸紧张兮兮的,整个身子就绷紧了,否认道,“哪有这么一回儿事。”
李耀祖见他嘴还很严实,又威胁他,吓唬他说,“你不说的话,就下去自己走回家吧!”
狗子想了一会儿,最后还还真要下去,“行,那你放我下去吧!”
李耀祖真的将狗子放下了,不过将自己斗篷,披在在狗子的身上,往前走了百十来米,还不见狗子喊自己,就知道自己这方法不中用,没想到狗子这孩子还是这样的一个孩子,他想,如果脾性一直是这样也不错。
“行了,叔,和你闹着玩儿的快上来。”李耀祖下来,刚准备抱狗子上去。
结果狗子却躲开了,“叔,真的没你说的事情,”还把最近从夫子嘴里刚学来的“您误会了,”用上了。
李耀祖本来只是想问问而已,结果见狗子这样的反应,更是挑起了兴趣,他就不信了,一个小孩子的嘴,他还耗不开了。
第58章
狗子仰着脸,雨水直接淋在狗子的脸上,他看向李耀祖,仍然嘴硬,“我真不知道。”
李耀祖,“嗯,我知道了。我先抱你上去。”他指着狗子的小短腿说,“你自己这小短腿往家走,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家。”
狗子不想去坐小毛驴,特别担心他如果再问自己怎么办,“我是不会说的。”
李耀祖知道这是狗子强调刚才的话,为了先把他抱上去,李耀祖只能说“我不问你了不行吗?”他再次抱着狗子上去,这次狗子没有躲开,反而向李耀祖确认:“叔,真的不问我了?”
李耀祖将狗子安安稳稳的放在驴上,自己也上去坐稳了,这才说话,“我不问了。”状似十分关心、好奇地说:“对了,那天你和我家尔月是因为什么打起来的?”
狗子默默地坐着,一言不发,大人们真坏,想法设法地问自己。
“不好说啊?是不是你欺负我家尔月和珊月了?”李耀祖故意这样激狗子。
狗子从始至终不认为自己欺负人了,虽然他家也教训他了,但是他在心里是不认可的,他有些闷闷不乐的,低声反驳说,“我才没有呢?”
李耀祖装作理解的样子,他也不要面子了,算是骗狗子,“这大人都这样,我也知道,能理解你,我小时候和小姑娘打架,我爹娘不问对错,就就教训我,可气人了。”
狗子十分认可这句话,可以说是对这句话感同身受,自己不就是这样的例子吗?自己娘不清楚事情的经过,就拉着自己去道歉,而且又在事情过后教训了自己一顿,连忙点头“就是,就是。”
李耀祖听着狗子语气里全是赞同的语气,就知道自己是说道这孩子的心坎儿里了,他又接着说:“那你和我说说这次的事情呗,我给你评评理,看看你做的对不对?”
狗子说“这次是”,刚说了三个字,紧接着就发现这是在套自己的话呢!“叔,你这是套我话呢?我才不说了,我要下去。”坐在一起太危险了,动不动就套自己的话。
李耀祖见狗子发现自己的行为,狗子又要下去,连忙转移话题,就关心的问了几句狗子私塾的事情,狗子也乐于和李耀祖分享私塾里的趣事,快到村子的时候,李耀祖问,“在私塾里没和同窗打架吧!”
夫子在狗子上课的一天的时候,就和狗子他们解释了,这在一起读书的是同窗,狗子在李耀祖的怀里摇头,“才没有呢?在私塾里打架,会被夫子处罚的。”
“奥,原来这样啊!那要是别人欺负你或者你欺负了别人怎么办?”
“嗯,”狗子想了想,最后说:“那只能偷偷地,想办法不叫夫子知道就好了,下学之后,完全可以解决。”狗子想着,之前在村子打架也是瞒着大人的,这样做完全没问题的,“其实,我们也不想打架,只不过我们相互看不惯,没办法。”
李耀祖听着狗子的歪理,嘴上附和,“可不嘛,谁也不愿意打架,就是看不惯闹的,和叔说说,你和尔月打架是看不惯哪里?”李耀祖想着这一路了,聊了这么多乱七八槽的东西,现在狗子的戒备已经放松下来了,应该可以套出话来了。
可是狗子却敏感的认识到了,“叔,能不套话吗?”
李耀祖见狗子这样的表现,干脆不想着套话了,你既然是非暴力不合作,那只能拿出最后的杀手锏了。
第59章
“狗子,你既然不说,那之后我就会看好我家尔月和珊月,不能和你一起玩儿了,我女儿受欺负我也心疼啊!”李耀祖自我感觉就是无可奈何才这样的,但是在狗子看来这就是大人仗着自己年纪大,有话语权,在出尔反尔。
狗子绷直了身子,“啊?”纳闷坏了同时也不乐意之极,大人们怎么都用这样的话威胁自己呢?
李耀祖又接着忽悠狗子,说:“狗子,无论你说还是不说,其实我都知道了,尔月已经和我说了,你说的是珊月是你媳妇。”
狗子的脸增一下红了,也顾不得不高兴了,毕竟还是孩子被李耀祖连蒙带骗加威胁的,终于讷讷地问:“叔,你、你都知道了”说话有些小结巴了。
李耀祖继续骗,“我肯定知道了,你把原因告诉我,这是咱俩的秘密。”
说还是不说,这对于现在的狗子来说几乎就不用选择了,好像除了实话实说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了,不过事先狗子自以为聪明地也和李耀祖讲了自己的条件。“那是秘密就不能告诉任何人。”
“那是自然,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肯定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不信的话,咱俩拉钩。”李耀祖将自己的左手环着狗子,将拉着绳子的右手伸到狗子面前,并伸出小拇指。
“小孩才这样呢?”狗子不和李耀祖拉钩,“其实,我就是拽了拽珊月妹妹的小辫子,还说了句媳妇。”
李耀祖装作不理解的样子,“为什么这么喊?”
狗子挠挠头,这才说话“我得对珊月妹妹负责,我两在一个炕上睡过午觉。”
李耀祖不知道珊月最近有没有在狗子家睡午觉,但是李母之前的时候提起过,珊月从彻底断奶之后,就很少在狗子家睡觉了。李耀祖又问:“什么时候的事?”
狗子痛快地回答,“小时候。”
“奥。”李耀祖吐槽,你现在也不大,但是一说,狗子肯定炸毛,问了一句,“多小的时候?”
狗子想想,像大人似的说:“最近的一次,是去年冬天,珊月在我家的炕上睡着了。”
李耀祖想,好吗?这么长时间了,你还记得,“那怎么现在才这样说呢?”
狗子看看左右,见四周没人,再次向李耀祖要保证“这件事,叔,你得保证谁也不告诉,不然,我不告诉你了。”
“我保证你告诉我的话,烂在肚子里。”李耀祖答道。
“我那天去偷柿子去了。”狗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村里只有李寡妇家里有柿子树,她家的柿子树虽然种在院子里,但是位置靠着屋子,一部分树枝已经伸展到屋顶上去了,狗子仗着年纪小,从墙边上跑上去,跑到人家屋顶上去摘柿子。这个季节去偷柿子也就狗子这么大的淘气孩子能干的出来,毕竟现在的柿子还是青色的,根本就不能吃,“我不是想爬到屋顶上了吗?结果听见有人说话。”
狗子还试着学人家的声音,但是天赋有限,学的不像,声音尖尖的,“你得对我负责。”
然后又捏着鼻子,故意放粗声音,“放心,我和你在一个炕上滚过了,肯定娶你。”
狗子放开鼻子,“这娶的不就是媳妇吗?我和珊月也在一个炕上滚过了,那我就得娶珊月。”
李耀祖小声嘀咕了一句,“傻小子。”
狗子反驳,“我才不傻呢!夫子今天就夸我聪明了。”
李耀祖敷衍,“你最聪明了。”
第60章
李母和孩子们中午吃完饭没有出去干活,也没有出去串门子,都在家里,坐在李母屋子说话买一些话李母已经想说好久了,但是三娘那时候刚来的,一路奔波,脸色焦黄,过了这段日子,明显三娘的模样已经养过来了,她想说的就是早上吃早饭的问题,之前的时候,思月早上离不开人,都是李耀祖出去吃饭,现在三娘来了,这儿媳妇和家里年龄已经不小的元月完全可以早上起床做饭了。
这不一家子除李耀祖不在,李母就说了,“这我也享享儿媳妇和孙女的福,之后你俩早上起床做饭。”主要也是把元月带出来,等三娘怀孕坐月子的时候,元月能自己一个人做饭,他也到了练习的做饭的年纪了,到了婆家什么都做的不熟练,受难的是元月自己。
早饭都吃的简单,一般就是煮几个鸡蛋,熬些玉米粥或者小米粥,切点腌菜,简单的炒个素菜就行,在三娘看来早上起床做饭也是一个家里的儿媳妇应该做的,这没有什么不能答应,“行,那从明天起,我早起做饭,当家的出去的早,娘,要不晚点儿叫元月起床?我自己一个人就行,元月一天也没有闲着的时候。”这个时候,元月手里的活计也没有闲着,在给尔月的鞋面上绣花。因为尔月正在守孝,不能绣艳丽大的花朵,她只是简单的在上面绣了个简简单单的兰花。
元月现在很忙,上午的时候跟着三娘学习一段算盘,然后自己练习,下午的时候打络子、绣花,有时候还帮着做饭,再做些零碎的活,孩子也觉少,三娘忘记了自己也没比元月大多少岁。
“不行,到了该学习的时候了,咱家的针线活,元月已经差不多都可以做了,但是灶上的活儿也不能丢了。”李母说完元月的时候,看了一眼和珊月、思月在一起耍着的尔月,她叫了一声尔月的名字,“尔月。”
尔月正在逗思月,听见李母的喊自己的名字,头都没抬起来,问,“奶奶,怎么了?”
李母说:“你之后也得学着拿针线了,和你娘学可以,和你大姐学也行,不能在外面疯玩了。”
尔月之前只是领着珊月,相当于看孩子,天气好,出去打上一筐草。尔月的脾气比较急,而且性格也比较野,不愿意坐在家里,她觉得自己的生活现在很舒心,天气不热的时候,领着珊月去打草,主要是因为家里的玉米杆等都够家里烧的。畜生吃的,她打的那些草,就是那么个意思,玩的时间多。
尔月犹如听见了一个噩耗,她抬起头,苦着脸,试着和李母打商量,“奶奶,要不我多打点儿草?能不学吗?”
李母冲着尔月翻了一个白眼,“在家里呆着做针线活多好啊,你看看你姐姐是不是因为在屋里的时间长,比你白,比你好看。”
尔月凑近元月,伸出自己的胳膊和元月的手比比,发现确实大姐比自己肤色白,但是又想到在家里一整天,那得多么闷得慌,哪里比得上在外面玩耍来的自由,圈在家里做针线,想想就觉得可怕,“没事,过两年我在在家里,也能闷白了。”
元月见尔月挨的自己这么近,担心碰到她,“尔月,离远些儿,别不小心扎到你。”
好吧,听了这话,尔月更不愿意学了,针扎到多痛啊!
三娘看着皱着眉头纠结的小模样,觉得可爱的不得了,可是想到李母说的确实是这么回事,她哪里不知道,别看尔月喜欢在外面,但是也是一个十分爱美的小姑娘,于是说:“尔月,你不学,之后,你想穿绣花的鞋子,可怎么办?”
这可难不住尔月,尔月抬抬小下巴,理所当然地回答,“大姐啊!”
可以看出尔月心里却是是这么想的,三娘就给她举例子,“你看,隔壁的你杏花姑姑,她还能给他兄弟做衣服鞋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