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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妻狱头的填房妻 第32节

  尔月点头。
  还剩下尔月手里的一小把菠菜没有择好,三娘将板凳搬到角落里,去缸里舀水,准备洗菠菜。
  尔月手里的菠菜也就两棵而已,“娘,等等再做,我去喊我大姐,我大姐也要学学。”说着小跑出去喊元月。
  三娘在后面喊,“慢点跑,你在这里喊你大姐,你大姐也能听见。”
  尔月顿时停下来,“我忘记了。”尔月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喊元月过来厨房。
  第120章
  三娘已经会做窝头,在知道菠菜窝头的做法后,做菠菜窝头对于三娘来说并不困难了。
  择菜之后,尔月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了,三娘就叫尔月出去玩会儿,不过这次尔月想在厨房里待着,因为她对做菠菜窝头很好奇。
  元月听见尔月喊自己,很快就来了,进来厨房才知道今天要做菠菜窝头。元月没做过,“我干些什么?”
  三娘已经往锅里添了两大瓢水了,回答,“你烧火吧!”
  元月点着火,见桌子上还没有成型的窝头坯子,比较好奇,“窝头坯子呢?”
  尔月抢先回答,“还没做呢?”
  元月不解,“那现在烧水,是不是有点儿早啊?”
  三娘也没和尔月说做法,尔月也不清楚,元月和尔月都看向三娘,等着三娘回答。
  三娘,“不早,咱烧的这些热水,是用来给菠菜焯水。做菠菜窝头,菠菜要先过一遍热水的,菠菜软了之后,捞出来,再过一遍凉水,等不烫手了,将水分挤出去,把菠菜切碎了,将玉米面和菠菜一起和面。要是觉得太干了,就将挤出去的水,再倒进去一些。剩下的和做窝头一样就好了。”
  元月和尔月,没想到菠菜窝头,竟然这样简单,“原来就这样做啊!”
  三个人做饭,速度是很快的,等窝头坯子放进锅里,烧火的就是尔月了,元月就去调吃菠菜窝头的蘸汁了。因为材料有限,蘸汁也十分简单。元月准备调两种,一种是带辣椒的,大人们吃,一种是不带辣椒的,小孩子们吃。
  三娘做饭的时候觉得院子里过分安静了,
  一点儿也不像往常的时候,以往珊月和思月在一块儿就是热热闹闹的样子。三娘不放心,于是就去看珊月和思月。
  这时候珊月和思月已经不在院子里了。三娘到院子里一听,发现好像珊月和思月在自己屋里。三娘赶紧迈大步往屋里走,刚买的鹅苗还在屋里放着呢,这小鹅苗可经不起思月的折腾。
  果然不出三娘所料,鹅苗已经惨遭珊月和思月的毒手了。
  装鹅苗的篮子已经翻在地上了,里面竟然没有一只鹅苗。不用想,肯定是珊月在桌子上拿下来的,思月才几岁,还没桌子高,根本就拿不到篮子。
  珊月和思月进三娘屋子的时候,没关门,三娘进来没有开门关门的声音。珊月和思月正忙着,压根没听见三娘进屋了。于是珊月和思月两个人闯祸的样子,被三娘抓住了,这时候思月正趴在地上、要哭不哭的,珊月站着手里捧着一只鹅苗,破篮子在地上翻着,里面的干草也乱七八槽的了。
  在三娘看来,这六只鹅苗选的真不错,看样子从篮子出来,跑的就很快,除了珊月手里捧着一个,其余地五只,三娘就没在第一时间发现鹅苗在哪里。
  实际上事情是这样的,珊月和思月在外面玩,珊月突然听见三娘的屋里有叫声,珊月让思月安静一会儿,叽叽喳喳,真的有叫声。
  珊月将两只手拢成圆形,放在思月的耳朵旁边,悄悄地讲,“好像有小鸟的叫声哎!”
  思月也听见了,也跟着珊月学着压低声音,“鸟儿。”
  珊月又听了一会儿,确定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了,“在娘的屋里,走,咱俩去看看。”两个人小手拉着小小手,一起进三娘屋里了,进门看见桌子上有篮子,很快珊月就确定声音是从桌子上面篮子里传出来的。
  珊月踮起脚尖,看见了篮子里有小鹅苗,举着胡乱地抓出一只来,捧在手里,让思月也瞧瞧。
  思月先是看着珊月手里的鹅苗,一会儿就不满足于瞧瞧了,她也想将小鹅苗捧在手里,“我也要。”
  珊月很大方的将鹅苗给思月,“你别用力啊,手像我这样捧着。”然后思月也将两只手放在一起。
  珊月将鹅苗放在思月手里,然后珊月就费力地将篮子从桌子上拿下来,放到地上了,也叫思月瞧瞧其他五只。
  鹅苗动一动,思月感觉就觉得手心痒痒的。思月忍不住将两只手分开的间距稍微大一些,鹅苗就从手里掉下去了。也幸亏思月年纪小,长得矮,鹅苗并没有受伤。
  这只掉下去的鹅苗也算是受惊了,从思月手里掉下去,很快站起来,立即就跑了,直接钻到桌子下面去了。
  这桌子就是普通的八仙桌。珊月见鹅苗钻到桌子下面了,她得逮回来。珊月弯着腰逮鹅苗呢,刚逮到鹅苗,从桌子底部退回来,想将鹅苗放回篮子里面。思月不小心就将篮子弄翻了,五只鹅苗就全部跑出去了,而且像是故意的,还是分散着像四周跑去的。
  第121章
  思月见篮子翻了,鹅苗都逃跑了,也意识到自己好像闯祸了。她也赶紧补救,学着珊月的样子逮鹅苗。可是思月不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反应不如鹅苗快,眼看要抓住鹅苗了,手一抓,实际上鹅苗已经从下面溜走了。
  思月也着急,见一只鹅苗朝着门外跑,她在急急忙忙在后面追,不小心,左脚绊右脚,自己绊倒自己了,四肢着地,直接就趴在地上了。这只逃跑的鹅苗很倒霉的,这样一来正好在思月的身子下面。思月还好,倒地的时候,双手着地了,没磕到头部,穿着棉裤,腿也没问题。只是擦到手掌了,有些痛,眼泪已经在眼窝里打圈。如果平时思月跌倒了,有人在旁边时候,她会委委屈屈地象征性哭两声,可是这也没出声,她也知道自己做错事了。
  三娘没去逮鹅苗,而是第一时间思月从地上提起来,仔细检查了思月的手掌、额头,没发现什么受伤的地方。
  三娘拍拍思月身上的土,让思月靠着炕边站着,三娘去逮鹅苗的时候,才发现思月好像压死了一只鹅苗。这只鹅苗摊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浑身都肿了。三娘用手指碰一碰这只鹅苗,还是没有一点儿动静,确定这只鹅苗是真的死掉了。
  珊月和思月也看见了,知道这只鹅苗是真正死了,珊月意识大自己真正闯祸了,心里害怕,“哇”一下子就哭了,手里还小心翼翼地捧着鹅苗。
  思月见珊月哭了,本来忍着不哭了,这会儿子也不忍了,随着也“哇”一声嚎啕大哭了起来。
  三娘没顾不上哄珊月和思月了,继续去逮鹅苗,现在逮不住鹅苗,等哄好珊月和思月,万一鹅苗跑出去,就更加麻烦了?
  这时李耀祖也回来了,还没进院子呢,就听见思月和珊月撕心裂肺的哭声了,心想,这是被李母揍了吗?怎么哭的这么痛呢?还有点儿抱怨李母,孩子现在还这么小,打她俩干什么?殊不知,现在珊月和思月还没挨打呢?不过,珊月和思月认为自己离挨李母的巴掌也不远了。
  李母听见珊月和思月的哭声,也连忙从自己屋里出来,李母今天趁着没什么事,在屋里做厚被子,今年家里添了三娘,需要的被子就多了。李母也看出来了,三娘缝缝补补的做的可以,刺花也还行,可是做被子这样的活计,三娘不擅长。其实家里还有新被子,就是思月娘陪嫁的新被子,但是李母不允许动,李母想着这被子也是思月娘给思月留下的,之后如果要用,也是思月使用。
  李母担心是不是珊月和思月出什么事情了,结果跑进三娘屋里一看,一只死去的鹅苗在三娘屋子地上的中央位置,走进一瞧,看上去像是被砸死的。不用想肯定是思月和珊月砸死的。
  李母没有问过,三娘买这些鹅苗的用了多少钱,但是也知道最起码也要七八文一只,一天还没过完呢,就死了一只,心疼钱,李母也不哄珊月和思月,“你俩别哭了。”接着和三娘一起抓其他鹅苗,放进篮子里。
  这时候李耀祖也进屋了,“这是怎么了?”
  李母弯腰捡起地上鹅苗,有些生气,对着李耀祖说话的时候,就带着不满,“你自己看看,你闺女做的好事?”
  李耀祖,“这是死了。?”再仔细一看,“这只鹅苗怎么肿了?”可是这和思月她俩哭有什么关系。
  事情太过巧合了,除了思月、三娘、珊月知道这只鹅苗是在逃跑的过程中,被思月压死的,其余人不知道。
  李耀祖想,三娘在后娘的位置上,有李母在家里,不可能做出打孩子的事情,应该是李母一生气,打了珊月和思月两下子。李耀祖劝李母,“养鹅、养鸡的,哪里能全部养活,娘,别为了一只鹅打孩子。”
  李耀祖的理由很充分,“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他还开始哄孩子,但是他平时和孩子相处的时间少,并没怎么见效。反而,尤其是思月,见有人哄自己了,哭声更大了。
  李母白了李耀祖一眼。
  尔月也不烧火了,过来凑热闹了,她“蹭-蹭-蹭-”从厨房跑到三娘屋里,很好奇“怎么了?”
  元月调好蘸汁,听见思月和珊月还在哭,心里担心,也进来看看。
  就这样,屋里挤满了一家人。
  第122章
  李耀祖见自己哄珊月和思月,没有效果,有些讪讪的,他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尔月哄人的水平比李耀祖,特别是在哄珊月的时候,尔月走到珊
  月身前,抱住珊月,“珊月,别哭了。”说着小手还拍拍珊月的后背,给珊月安全感,“珊月,发生了什么?”
  三娘见尔月抱着珊月,既然开始哄孩子了,就两个一起哄吧。三娘把思月抱在怀中,轻轻拍拍思月的后背,轻声哄思月,“思月不哭了,你看这些小鹅多可爱啊!”三娘是想转移思月的注意力。
  小孩子的眼界很小,只能看见小小的一寸天地,换句话说就是她不长记性,经常是前一秒连哭带闹,后一秒是连唱带跳的。思月现在就是这样了,瞬间又被小鹅吸引了,忘记自己弄翻篮子,放走鹅苗,顺便还压死一只鹅苗的事情了。思月眼里的泪珠还没完全消失,哭声先消失。思月不认识小鹅,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压住的就是小鹅,四处看看,“小鹅,在哪儿?”
  李耀祖松一口气,终于哄好一个了。李耀祖平时和孩子相处的时间少,如果相处时间长,就会知道两个孩子一起哭也是什么稀奇事。
  尔月继续抱着珊月,“珊月不哭了,乖啊!思月也不哭了,有什么事情和姐姐说,姐姐帮你。”
  珊月抽抽鼻子,不哭了,她怯怯地看向李母等人,好害怕自己会挨收拾。
  李母本来想批评珊月两个人的,但是李母考虑到三娘是继母,三娘在旁边的时候,教训珊月,三娘拦着也不是,不拦着也不是,想着就把这件事情放放再说。见三娘和尔月都在哄,也就随着三娘和尔月了。
  元月将死的鹅苗提出去了,回来见珊月和思月都不哭了,她也就不在屋里待着了,就代替尔月去烧火了,她知道这个时候,窝头还没有蒸熟。
  李母等人都坐下了,只有尔月陪着珊月站着。
  珊月的哭声止住了,但是心里胆怯,还是不干看向李母等人。
  珊月还没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李母问珊月,“珊月,怎么回事啊?”如果思月能将事情说利索,李母也会问思月的,但是现在只能问珊月。
  珊月低着头,很心虚,“我和思月很喜欢这些。”顿了顿,解释说,“我很小心地拿了一个放在手心了,思月也要,我就给妹妹了,然后我把篮子拿下来了,它从思月手里掉下来了,我去逮,我不知道它们都从篮子里跑出来了。”
  李母,“那只死了的是怎么回事?”
  珊月吞吞吐吐地,“好像、应该是被思月压死的。”
  三娘低着头想笑,要不是自己是在思月身子下面发现的这只鹅,三娘真不敢相信还能发生如此巧合的事情,思月小脸蹭蹭三娘的肩膀,也不敢吱声。
  珊月知道错了,她不是一个性格倔强的孩子,继续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我知道我错了。”还代替思月认错,并且保证,“思月也知道错了。我俩之后不会了。”
  李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鹅苗已经死了,珊月和思月也哭了,也被哄好了,再打骂也没什么用处了,鹅苗也复活不了。不过李母得让珊月和思月知道自己错了,“嗯,不过,思月和珊月犯错了,那明天珊月自己叠被子、梳头发,还有扫地,谁也不能帮她。”
  珊月用力点头,保证道,“我明天就自己干。”
  李母说完就出去了。
  三娘其实也提着心呢,她担心李母顺便看看有几只母鹅,还好李母没仔细看。希望母鹅能多一点儿,若不然,被李母发现自己和李耀祖买回家的鹅苗是公鹅,想想就觉得尴尬,三娘有些后悔了,为什么不少买两只。
  这天晌午,日头正好,晴空万里,天气暖洋洋的,李耀祖院子里热热闹闹、喜气洋洋地。李耀祖同辈的兄弟们都在院子里,大家除了过年过节的时候,很少能聚的这么全。
  李耀伯是老大哥,比李耀祖大不少,今年得五十了,是李耀祖他们兄弟中最大的,“你说人哪里能不老,你家元月都这么大了,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呢?”其实李耀伯本来想说的是,我都是做祖父的人了,顾忌李耀祖没儿子,听见这句话多心,才说的元月这么大了。
  李耀祖答,“可不是嘛,我家元月都要相亲了。今天就麻烦兄弟们,给元月掌掌眼了。”
  李耀祖今天邀请这么多人来,是因为今天是元月和孙书甲相亲的日子,一方面邀请这些人来是礼数,另一方面是孩子要定亲了,大家给自家孩子观察一下,这相亲对象靠谱不靠谱。但是在李母、李耀祖他们看好孙书甲的情况下,这些人肯定不会不长眼的说不好的话,那样的话就是来砸场子了。
  正说着话呢,周可明也来了,他是代表他一家人来的,前天,李耀祖就告诉周可明了,今天元月相亲,元月的娘没了,这时就叫周可明一家子来。不过周可明一家商量了一下,今天只周可明来,没听说过相亲的时候,姥爷一大家子都在场,李耀祖喊咱了,咱得去,可是咱也不能一大家子去的,没有这样办事的。周可明是掐着时间来的,和李耀祖兄弟们待在一起,也就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李耀祖二堂叔李子江就带着孙书甲来了。
  今天元月心里乱糟糟的,既含羞又忐忑也好奇,前天晚上,李母和三娘俩人已经将相亲的事情详细地告知元月了,而且将李耀祖从熟人那人打听来的情况,事无巨细地告诉元月了,包括李耀祖后来又知道的,孙家来提亲是因为孙书甲的爷爷见过元月打算盘,收租子,觉得元月这孩子能干,才决定提亲的事情。
  元月的小伙伴已经有定亲的了,元月不是最早的,也不是最晚的一个定亲。元月也想过自己最后会和谁在在一起。元月打心底知道这次其实就是走过场的事情,因为孙家对自己满意,自家对孙家也满意。否则,不会安排这次相亲。
  元月今天换了一件新衣裳,特地带了一个银丁香,李母说了,“我们在家穿的好用的好,成家后孙家也会掂量着,不能委屈你,在咱家里就穿不好用不好的,孙家一大家子人,难保有看不起咱。相亲的时候,咱就把元月抬着,让她们知道咱家元月也是娇养长大的。”
  尔月、珊月知道,今天对大姐来说是重要的日子,也陪着元月在屋里,元月这屋的窗户开了一条缝,这样一来,外面的人看不清屋里的人,但是在屋子里的人,靠近窗户缝隙,就能看清外面的人。
  珊月一直紧紧挨着窗户缝,在窗户缝里看见二堂爷爷领着一个瘦高的男子进院子了,瘦高个男子手中提着酒、点心、茶叶,看来这个瘦高个男子就有可能是自己未来姐夫了。珊月想往旁边站,将位置让给元月,“大姐,他来了。”
  尔月嫌弃珊月挪开的不够快,一把将扯开珊月,把元月推到窗户缝那里。尔月“大姐,看见了吗?”
  元月的脸,刷一下子红了。元月看见了,这人个子大概一米六多的样子,圆形脸,眉毛很浓,眼睛不大,眼尾向上,很瘦,穿着棉长袍,长得很精神。
  今天每间屋子都敞着门,元月能很清楚的听见二堂爷爷介绍人的声音,孙书甲喊伯父、叔父的声音。孙书甲说话有着少年人特有嘶哑,并不好听,不过元月没有嫌弃,她知道这个年纪的男子,一般说话都是这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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