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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妻狱头的填房妻 第34节

  喂思月。思月不答应,她指着三娘手里的碗,“还有呢?”
  李母,“再喂几口,现在她知道自己是不是吃饱了,不用担心思月吃撑了。”
  三娘又喂了思月几口,还真是,思月自己就表示吃饱了,不吃了。
  现在珊月右手也能熟练地使用筷子了,吃饭速度明显比夏天的时候快多了,思月吃饱的时候,珊月也吃饱了,两个人手牵手地要出去玩。
  三娘放心珊月自己出去玩,但是珊月再领一个比珊月年纪小的思月,珊月就不放心了,“珊月,和妹妹在家里玩。”
  珊月同意了,思月本身对于在哪里玩,也没有意见,珊月领着思月去哪里,思月这个小尾巴就跟着去哪里。
  家里的菜园子,收拾出来了,珊月就领着思月在菜园子里玩土。等三娘几个人吃完饭,找珊月的时候,发现珊月和思月身上都是土,而且小手冻的冰凉。三娘,“珊月,外面冷,快领着妹妹到屋里玩。”
  珊月答应着,但是对菜园子里的土恋恋不舍的。珊月和思月都嫌待在屋里无聊,不愿意进屋里去。
  三娘又喊了一遍,珊月才带着思月去屋里,见三娘端着一个平底的粗瓷豁口的盘子,珊月问三娘,“娘,你干什么去。”
  三娘手里端的其实是喂鹅、喂鸡的,现在家里还有四只小鹅,除了被思月压死的那一只,还死了一只,不过三娘也不知道死亡的原因。
  三娘停下来,等着珊月和思月,“我去喂鹅,喂鸡,你和思月去不去?”
  现在鹅苗已经长大一些,不再担心被老鼠偷走了,单独垒了一个窝,这四只鹅就住在窝里了。鹅窝和鸡窝紧紧挨着,喂鸡和喂鹅,通常是一起的。
  现在的珊月和思月,已经对鹅不感兴趣,但是听到去喂鹅、喂鸡,确是兴致勃勃地。珊月和思月正处在大人做什么,就模仿什么的年纪,尤其是对于她们自己不能做的事情,更有兴趣,更想去尝试,才不管自己能不能做好呢。
  珊月很勤快的,她举着双手,要自己端着盆子,“娘,我端着吧。”
  盘子也不重,里面的东西也不烫,三娘很放心的就将盆子递给珊月了。
  思月跟在三娘和珊月后面,也去喂鸡喂鹅。
  李母是个很勤快的人,之前是因为李耀祖经常忙外面的事情,思月和珊月的年纪也小,她自己一个人忙活家里的事情,忙不过来,所以家里没养猪。这不,今年三娘来了,元月也大了,李母就起了喂猪的心思。
  今天李耀祖在家里休息,李母就催着李耀祖,“你去抓个小猪仔,咱喂起来,咱家已经好久没杀年猪了。”上一次杀年猪的时候,还是尔月母亲活着的时候,距今已经有好几年了。
  李耀祖并不想去,他有自己的想法,现在除了三娘,家里的人还是老的老,小的小,养猪谁去割草。他是不愿意去的。再就是李耀祖私心里想着,自家并不缺卖猪的这些银子,何必受这个累。
  李耀祖答应着去,“等我有时间去。”李耀祖就是想拖着,时间长了,也许李母想喂猪的想法就消失了。
  李母不是第一次听见李耀祖这样子讲了,李母算是明白了,李耀祖就不打算喂猪。李母这次不等着李耀祖去抓了,“你不去,我可自己去了。”
  李耀祖见状,就找理由拦着李母,“咱家的猪圈,已经好几年没维修了,抓来也没去养啊!”
  李母才不信呢,“我不是让你修了吗?”
  李耀祖,“我这不是一直没时间吗?”
  李母斜了一眼李耀祖,“那你去修啊?”
  李耀祖,“我有不是专门的瓦工,有些活儿做不了。”
  李母,“那你去请啊,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这就是不想让我养猪。”
  李耀祖笑,“娘,不是不让你养,是咱家没这个条件。”
  李母压根就觉得李耀祖就是在胡说八道,“养猪?这养猪还需要多好的条件?我长这么大年纪就没听说过。”
  李耀祖说,“我这不是担心你们累着吗?要是真想养,咱开春再养,现在也没出打草去。”李耀祖继续使用拖字诀,也许到了开春,李母就改主意了。
  李母,“说的像真事一样,你喂驴用的草,我不能用来喂猪啊?算了,等开春再说吧。”
  李耀祖见李母答应了,心想如果等开春三娘能怀孕,那李母肯定没有养猪的心思了。至于李耀祖为什么不说,等三娘怀孕了,家里又忙不过来了。那是因为李耀祖是这样想的,若是这样说了,李母催三娘怀孕的事情,三娘对怀孕肯定更着急了。李耀祖作为三娘的枕边人哪里不清楚,三娘是着急怀孕的。李耀祖也偷偷地想过,三娘想怀孕是因为,在三娘的眼中,她生下孩子,才和这个家的联系更深。可是大夫说了,这女人压力越大,怀孕越困难,所以,从医馆回来之后,就不再和三娘提生孩子的事情。
  李耀祖准备出门,今天他是不上差,觉得在家里待着无聊,中午想去找点儿酒喝,他感觉自己已经好久没在外面喝酒了,胃也馋酒了,身体也需要就放松一下。
  李耀祖点点口袋,里面还有些铜板,就没再回屋拿银子,见三娘和珊月、思月还围在鸡窝那,直接喊,“元月娘,我出去一趟,中午不回来了,中午不用做我的饭了。”
  三娘以为李耀祖出去有正经事要做,也没问他去干什么。三娘回答道,“知道了,路上小心点儿。”
  李耀祖穿的很暖和,戴上帽子,牵着小毛驴,就出门了。
  李耀祖在家里喝点小酒,三娘和李母其实都不拦着,但是李耀祖觉得自己一个人喝酒没有意思,有些类似喝闷酒了,李耀祖不喜欢这种感觉。三娘倒是能喝酒,但是三娘在家里不敢喝酒,要是李母现在发现自己能喝酒,三娘不知道怎么回答,三娘杜绝表现出自己会喝酒、唱曲儿这样的事情。再说三娘也不馋酒,也就在家里不喝酒了。
  李耀祖在外面的朋友很多的,用李母的话讲,就是李耀祖的狐朋狗友很多。这样说并不冤枉李耀祖的,因为好多从牢狱出去的人,还真的和李耀祖保持着联系,关系保持的还不错。
  李耀祖今天去的这家,就是从李耀祖负责看守的牢狱里待了三个月,才放出去的。这个人在李母的眼中就不是一个好人,他是放印子钱的,赚的是伤天害理的黑心钱。
  “郭胜,在家吗?”李耀祖看见郭胜家的大门敞开着,没进院子,还没从驴上下来,就直接喊。李耀祖喊郭胜的时候,语速有些快,听上去就像是喊狗剩。
  今天天冷,郭胜也窝在家里呢!郭胜是很魁梧的一个人,长着络腮胡子,明明才三十岁,看上去年纪比李耀祖都大的多。长得很壮实的,他之前在赌场当过打手,也是从赌场里接触到放印子钱的活,后来开始自己干的。
  第125章
  上次李耀祖找人打听,孙书甲是不是有赌博什么的恶习,就是找的郭胜。他认识不少赌场里的人,如果孙书甲真去赌博过,郭胜没有打听不到的道理。郭胜从炕上跳下来,粗声粗气地,“说过多少次,喊慢点儿。”
  李耀祖听见郭胜回话,这才从驴上下来,把驴拴在院子外面的柱子上。
  郭胜出来,看见是李耀祖,很亲热,“李大哥怎么来了?”可不得亲热,他想如果要是自己再倒霉催的进去,还需要人家照顾着。干他们这行,像他这种没背景的,官府查的严的时候,就逮他们这样的。所以他在收钱的时候不敢太狠,收的利息也不敢的太狠,万一逼死人,真被查到了,得不偿失。所以郭胜觉得自己干一行挺难的,这个度真难把握。他其实想改行了,不过苦于没有其他的门路。
  郭胜见李耀祖已经将驴栓好了,“李大哥,你先进屋里去,今天家里媳妇和孩子回娘家了,我去抱些草。”这意思就是李耀祖进去很方便的。
  郭胜去抱了些干草,放到李耀祖的小毛驴附近,保证小毛驴能吃的草,才进屋。
  李耀祖也不客气,进屋直接坐在椅上了。
  郭胜洗洗手,从厨房里淘了一些热水,沏茶,端给李耀祖,“喝点水。”
  李耀祖虽
  说穿的暖和,但是在外面进来,还是觉得冷。从郭胜手里接过茶杯,双手捧着,暖和暖和手。
  郭胜家里这间屋子的炕是靠着南面窗户的,北面靠着墙,放着一面八仙桌。现在八仙桌是靠墙放着,等吃饭的时候,就往南拉一下。
  李耀祖坐在了八仙桌东面的椅子上,郭胜就坐在了八仙桌西面的椅子上,郭胜问道,“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李耀祖抿一口茶,“今天休旬假,在家待着没事,到你家来玩玩。”
  郭胜一拍大腿,“李大哥,既然没事,中午就在这吃吧,今天你是有口福了,我买了一副羊蝎子,咱中午炖了。”
  李耀祖也不客气,他就是来喝酒的,郭胜的话正合他意,“别都炖了,给你媳妇和孩子也留些。”
  郭胜,“这你就别担心了,我买的多,今天我婆娘和孩子回娘家,就带了一些回去,少不了她们的。”
  李耀祖,“最近生意怎么样?红火吗?”
  郭胜叹口气,“不好做,哪里像你们,月月有固定收入。”心想还有别人孝敬的银钱,出去吃饭自己花钱的时候少,我们就不一样了,总是请客的一方,不过这心里想的这些,郭胜可不敢说出来。“还得你们多照顾。”
  郭胜继续说,“其实我不太想干了,可是又没来钱的门路。”
  李耀祖打趣道,“你这是进去一次,害怕了呀?”
  郭胜无奈的笑笑,“我就是不进去,像我这样的干我这一行,也不踏实啊!也害怕啊!”
  李耀祖心想,如果你真害怕了,你出来之后就不会重操旧业了,“这说明你还没坏良心。”
  郭胜恭维李耀祖,“你见多识广的,你说我能做点儿什么?给我出出主意。”
  李耀祖见郭胜一面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你是真的想改行?”
  郭胜“啧”一声,“那可不?这不是不知道做什么吗?”
  李耀祖扶扶上额,“我想想。”李耀祖心想,像在街面上做买卖,郭胜这模样肯定不合适的,他长了一脸凶相,不像好人,没有路人缘。“你想干什么?”
  郭胜,“我是真的不知道要做什么,你也知道,咱这附近的地难买,我也不买不到多少地,谁也不能像你亲家似的,那么有运气,正好有一个犯事小官的庄子在那,被他捡漏了。”
  李耀祖找郭胜打听孙书甲的之后,就猜过这两家是不是要结亲,不过当时李耀祖没说,郭胜也没细问,后来这孙寨孙家去李耀祖家提亲了,郭胜就知道了。
  李耀祖也羡慕孙家的运气,别看李耀祖家的地佃出去了,但是他家也就三十多亩地,还是好几代人积累。要李耀祖说,他们这京城近也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讨生活容易,只要勤劳肯干,几乎都能活下去,甚至比其他偏远的地方生活的好,坏处就是官员多,这好的,大片的土地,要不是皇庄,要不就是官员们的私产。像李耀祖这样的人家能有地,那是祖祖辈辈住在这里,才有的。像孙寨的孙老大捡漏,也不仅仅是凭运气的,肯定也找人了,不然千数亩地,怎么就轮到他们家买了呢?
  郭胜又说,“我也不会去当打手了,也三十了,那是小年轻干的事情。你说码头上抗包那样的活,我看不上。去大户人家做护院吧,人家都有知根知底的人,不用咱。”
  李耀祖还真想到了,“想过镖局吗?”
  郭胜“咦”一声,这地方倒是对自己的胃口,不过,郭胜不怎么了解镖局,他问李耀祖,“这镖师是不是在每次走镖前,就得打点好家里,做好出事回不了家的准备?危险也太大了吧!”言语中也透露出几分愿意。
  各行如隔山,李耀祖也不是很了解,镖局这个行当,李耀祖只是认识镖局的几个人,在一起吃饭,听人家说过几句,见郭胜问镖师的情况,李耀祖就将自己知道的简单说一说,“镖师这一行,肯定有一定的危险性。不过,这镖师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压镖的镖师,在外面可不是仅凭武艺的,他们也信奉‘和气生财’的。听镖师们讲,出门带三分笑、让三分理、饮三分酒。这里面还有好多我们不知道的。”
  郭胜一听,心里就更打怵了,放印子钱,收印子钱,面对的都是平民老百姓和赌徒,这走镖面临的可复杂的多了,自己也不是小年轻可,也不是做梦的年纪了,“这可比我们收印子钱。困难的多了。”
  李耀祖一讲镖师的事情,郭胜就误会李耀祖的意思了,李耀祖讲郭胜去镖局做事,其实不是说他去做镖师的。现在郭胜听见去镖局,第一反应是镖师而已。
  李耀祖见郭胜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即而道,“在镖局,可不一定是押镖的镖师。也有看家护院的护卫。”
  郭胜明白了李耀祖的意思,“是让我在镖局里过度一下,之后还是做护卫。”
  李耀祖,“就是这个意思,你也说了你自己去做护卫,人家不信任你,但是人家通过镖局找护卫,人家信任镖局。”
  郭胜有些踌躇,“我这岁数了,人家要吗?这护卫不都愿意要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不是我说,我如果去人家高门大户做护卫,镖局应该也不愿意为我担保的,人家也怕惹事。一般的吧,给的月钱不多吧!”
  李耀祖也算是看出来了,郭胜现在是嘴里说愿意改行,但是要有一个来钱,最起码和放印子钱差不多收入的一个行当,郭胜才改行呢,但是呢,又不想受累了。李耀祖索性也不再提镖局的事情了。
  李耀祖转移话题,“现在你们几个人放印子钱?”
  郭胜嘿嘿地笑,伸出右手掌,比划着,“还是我们那五个人。”
  李耀祖,“他们是怎么打算的?”
  郭胜将收缩回去,“都不想放手。”
  李耀祖,“他们不想放手,你能撤出来吗?”
  “撤出来容易,我们也干了几年了,我撤出来,他们也能继续干。不过,咱俩今天说的这事,可别往外传啊!”郭胜隐隐后悔自己说改行的事情。要是被其他几个人从其他途径,自己瞒着他们改行的打算,担心徒生事端。
  李耀祖将茶杯放到桌子上,“今天这事,我就当没听见,行不行?”
  郭胜半开玩笑半说真事,“当没听见可不行,我改行的事情,我还等着你给我出主意呢?”
  李耀祖也跟着打哈哈。不过李耀祖也没将郭胜的话放在心上,他和郭胜的关系,还没到操心郭胜转行的事情,也就是郭胜提到转行了,李耀祖就说他觉得合适的行业。没必要时时刻刻操心郭胜的事情。
  郭胜和李耀祖俩人在一块,也是瞎聊天,说说这事再说说那事,不知不觉间,就到了该做饭的时间了。
  郭胜媳妇不在家,只能郭胜和李耀祖两个人炖羊蝎子。两个人都商量好了,先炖羊蝎子,炖好后盛出来,留一部分放上白萝卜,这就算是两个菜了。
  郭胜和李耀祖这两个男人,都会炖菜。差役押送犯人,有时间落脚点在偏僻的村子里,压根就没有客栈、驿站,也有在破庙里歇脚的时候,这个时候,差役们也是需要自己做饭的。李耀祖就碰到过几次这样的事情,也会自己做饭。
  郭胜呢,从小家里兄弟多,没有姐妹,小时候爹娘忙,没时间做饭的时候,他们兄弟几个烧火做饭,所以郭胜也会做饭。
  放好料,盖上锅盖,在灶火里放几根婴儿拳头粗的木柴,火烧的旺旺的,不长时间开锅了,抽出木柴,留下两根,再焖半个小时。
  “真香啊!四爷爷,你家怎么这么香啊?”香气从锅里冒出了,引来一个蹭饭的。进来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虎头虎头脑。这孩子是郭胜大哥家的大孙子,郭添福。
  郭胜的爹娘还都活着,跟着他大哥住呢,就在郭胜的隔壁,郭胜家做好吃的,郭胜和郭胜家的媳妇也不吝啬,都给爹娘送一份过去,送过去的肯定比他爹娘过来吃要多一些。郭胜的爹娘疼自己的重孙子,郭胜送过去的东西,这小子郭添福肯定能得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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