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妻狱头的填房妻 第35节
第126章
郭胜很大方,“炖的羊蝎子,一会儿端个碗来,给你老爷爷、老奶奶端一碗过去。”
郭添福,“好的,四爷爷。不过,四爷爷,你一会儿喊我一声,当我不知道你家炖羊蝎子了。如果我爹知道,我闻着香味自己过来了,他会打我的。”
郭胜很痛快的答应了,“行,等熟了,我喊你。出去玩吧!”
郭添福很兴奋了,回答道,“好的。”
郭胜等郭添福走了之后,和李耀祖说,“我大哥家的孙子,我侄子管的他挺严格的。要是知道,他上我这边来要吃的,回去少不了挨揍。”
李耀祖点头,“你大哥家的条件也不错,没送孩子去念书啊!”
郭胜这才觉出不对劲儿,“对啊,这小子今天怎么没去读书呢?不会是逃学了吧?”
郭胜大哥家里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是种地的好手,在家里伺候地,成亲了,有一个儿子,一个姑娘。老大就是郭添福。二儿子读过几年书,不过没考中秀才,也就不读了,在一家客栈做掌柜的,去年刚成亲,还没孩子。
到了郭添福这里,郭胜大哥就觉的,别管能不能中秀才,孩子读了书,赚钱容易,他家的大儿子和二儿子就是例子,大儿子种地不少受累,可是挣的没二儿子远。他就想趁着他还在,没分家,出钱,让郭添福读书。
郭添福是今年春天才去的学堂,说来也是巧了,他和狗子是同窗,不过他和狗子的关系不是很好,平时不和狗子一起玩。当然了,他和狗子是同窗这件,李耀祖是不知道的。
李耀祖,“应该不是逃学,他要是逃学了,也不敢到你家里来的。”
郭胜,“最好没逃学,要是逃学了,可没他好果子吃。”羊蝎子快炖好了,郭胜去地窖里拿酒,“李大哥,你尝尝我家的高粱酒,你弟妹自己酿的。”
李耀祖很吃惊,要知道酿酒是一门手艺,多数是传男不传女的,“家传的?”
郭胜,“我岳父会,他家有酒曲,我大舅哥和我媳妇会。我媳妇酿酒,酿来自己喝的。他家规矩,闺女可以学,但是不能用来做买卖。”
李耀祖挺能理解郭胜岳父的做法。
羊蝎子终于炖好了,揭开锅,热气腾腾的,羊油浮在最上面,喝上一碗肯定又香又暖和。郭胜也不忘记和郭添福的约定,在院子里就喊,“添福,拿只碗过来。”
添福在家里等着呢!一听见喊声,赶紧过来,“四爷爷,知道了,这就过去。”一小会儿。添福就拿着碗和一个小盆,过来了。
郭胜先给添福盛满一碗,“小心烫。”
郭添福端着盆子,“四爷爷,把碗放我盆子里上。”
郭添福拿着碗和盆子来的时候,李耀祖还以为这孩子想要一盆子羊蝎子呢?原来盆子是这样用的。
羊蝎子上的肉很少,羊肉那么贵,这些羊骨头才多少钱,买卖人肯定不愿赔钱,这羊蝎子是被剔的挺干净的,一看这剔肉的人,手艺就很好。两人喝着小酒,啃完骨头,大锅里剩下的骨头,炖的白萝卜也差不多了,郭胜又在锅里热上干粮。
两人中午饱餐一顿很满足。郭胜陪着李耀祖喝了大概七八两酒,好在酒的纯度不高,两人还算是清醒。
李耀祖喝完酒脸色发红,“我得回家了,你也休息休息。”
郭胜看李耀祖中午喝的酒也少,说道“中午在这休息吧,我这家里就我自己一个人,也很方便。”
李耀祖站起来,摇摇头,“不了,回去还有事要做。”
郭胜才不相信呢,心里肯定李耀祖的话,是借口。李耀祖今天来自己家里就是喝酒的,如果下午有事,李耀祖不会在中午喝酒,李耀祖怕中午喝酒耽误事情。不过郭胜见李耀祖这样说了,也就不再挽留,“李大哥,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李耀祖拿起自己的帽子,戴在头上,裹紧棉袄,迈步走出屋子。
郭胜在送李耀祖出门,李耀祖将绳子解开,骑上小毛驴慢悠悠地走了。
外面的风仍让挺大的,李耀祖又裹了裹棉袄,冷风一吹,人瞬间更加清醒了。
李耀祖想着冬天吃羊骨头炖白萝卜,确实很不错的,也不直接回家,而是来到街上卖羊肉的铺子里。“伙计,还有羊骨头吗?”李耀祖没问有没有羊蝎子,这羊蝎子在羊骨头里面算是比较好的,铺子里一天卖的羊肉不多,不会有很多,下午了,羊蝎子应该已经卖没了,运气好的话,还会有羊骨头。
这伙计也是认识李耀祖的,“还有两根羊大骨,要不要?”
李耀祖,“都给我吧!多少钱?”
伙计将两根骨头绑好,同样的是这骨头上的羊肉,能用刀剔下来的,也全部都剔下来。现在所有的骨头都是这样的,包括猪骨头,要不买的人少呢,有六文钱可以买半斤肥肉,那多香。伙计将骨头递给李耀祖,好像自己卖的价格低似的,“给我六文就行了。”
李耀祖数出六枚铜钱,本想递给羊肉铺子的伙计的,但是一看他手上都是油,于是将铜钱放到案板上。李耀祖这才接过羊大骨转身准备回家。
伙计将铜钱收起来,笑着,“慢走啊,下次如果有需要,再过来。”
李耀祖提着羊大骨回家后,珊月看见了特别高兴,脸笑的像一朵花一样,接着李耀祖,“太好了,能吃羊骨头了。”其实家里七口人,这大骨头剁成小块,每个人也就是两三块,吸里面的骨髓吃,然后放萝卜炖。即使这样珊月也高兴。
尔月也高兴,也不嫌弃李耀祖身上的酒味了,可以说是从李耀祖的手里抢过羊骨头,提着,“我拿着,我拿着。”生怕别人抢去,也不想想就算是家里的其他人抢去,做了是要一起吃的,在尔月手里拿着,做了也是一起吃,结果都是一样。
三娘闻着李耀祖身上的酒味挺大的,明白这是中午喝酒去了,不过现在三娘不介意李耀祖去喝酒,只要不是酩酊大醉或者是去喝花酒就可以。三娘本打算给李耀祖倒点红糖水醒醒酒的,没想到家里的红糖已经被吃完了,到了一碗热水,“喝点儿热水,去睡会儿觉吧。”
李母本来想说几句要李耀祖少喝酒的话,但见大家伙都高高兴兴的,也就没开口,想着之后叮嘱李耀祖几句。
晚饭现在一般都是三娘、元月一起做,尔月打下手,顺便学习做饭,李母暂时从家务里解脱了。三娘炖肉、炖骨头比李母做的好吃,因为三娘会将李耀祖喝的酒,放点进去,这次炖羊骨头也是三娘做主厨的。
等香味从锅里飘出来的时候,其他人觉得很香,恨得不的直接咬一口的时候,三娘却没来由的觉得恶心、反胃。
厨房里只有三娘、元月和尔月,尔月正眼巴巴地看着大锅,盼着出锅呢,“娘,现在可以放盐了吗?”
三娘想开口说话,又觉得一阵恶心。
元月和尔月见三娘好像身体不舒服,元月担心地问道,“娘,怎么了,你去歇歇吧?我和尔月在这里就行。”
三娘不想回去,今天自己没做早饭,再不做晚饭,李母就是再心宽,心里也会不高兴的。三娘这时心里也有猜测了,自己应该是怀孕了,但是也不敢肯定,毕竟刚才闻见李耀祖身上的酒味,没有反应的。
三娘,“不用了。”
元月不答应,元月和三娘的感情现在很好的,其实元月和三娘刚相处的时候,肯定有不自在的地方,毕竟三娘也就比元月大五六岁,元月喊这样年轻的人“母亲”、“娘”,
多多少少会尴尬的。但是现在已经不会了,元月姥姥和大舅妈就说过元月,你觉得喊娘不舒服,但是你想想,人家尽心尽力教你算盘,抛开后娘这个身份,人家就是你的师父,你有什么不自在的。元月现在对三娘既尊敬又亲热。
元月拉着三娘往厨房外面走,还吩咐尔月,“尔月,你看着火。”
尔月坐到灶台边,烧火。
元月问三娘,“娘,你哪里难受?”
“刚才闻见炖羊骨头的味道,突然觉得恶心。”三娘回答。
元月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孩子了,她知道一些人怀孕会恶心,心里也高兴。元月的高兴不仅仅是为三娘高兴,也是为这一大家子高兴,“娘,你是不是怀孕了?”
三娘点头,“我觉得应该是,但是不确定。”
李耀祖喝了,中午回来就睡觉了,现在也没醒,没听见元月的问话。李母在屋子,和思月在炕上玩着。元月没特意压低声音,李母就在屋子里听见了,听得比较清楚。
李母见思月在炕上玩的好好的,嘱咐珊月,“看着妹妹,别从炕上掉下去。”李母随即从炕上下来,穿上鞋,三步并做两步走,看见三娘就问,“是怀孕了?”
李母不等三娘回答,“怪不得今天早上,你起不来呢,原来是怀孕的,我怀元月爹的时候,也总是睡不醒。”
李母很高兴,三娘来家里半年左右了,终于怀孕了,只要怀孕就有可能是儿子,更别说有人说过这次可能是儿子的。李母很关心三娘,“除了困,有其他不适的地方吗?”
三娘,“刚刚做饭的时候,有些恶心,所以才想着自己是不是怀孕了。其他的都挺好的。”
李母盼孙子多长时间了,她指使元月,“去喊你爹,然后再去医馆瞧瞧。”
第127章
李母稍微冷静了一些,主要是她也害怕,之前的三个儿媳妇都去世了,她也不是抠门的老太太,每个儿媳妇怀孕的时候,或者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也都瞧过大夫,可是总是出这样那样的问题。
三娘拦住元月,和李母讲,“今天元月爹喝酒了,天也黑了,就别去医馆了,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等之后再去。”
说着话,三个人进了屋子,李母让三娘在自己屋子的炕上躺会儿。李母虽说三娘之前和李耀祖碰面的时候没有反应,但是也担心李耀祖身上的酒味熏到三娘,现在三娘恶心。
李母想想也对,去医馆也不急在这一时,如果明天李耀祖没时间的话,自己和三娘一起去也是可以的。
元月见屋里没自己什么事情,也就去厨房了。
三娘闻见炖羊骨头的味道就恶心,别说吃羊骨头了,想也知道是不能的。元月想给三娘做些其他的吃食,元月苦于没有经验,也不知道孕吐反应的妇人可以吃什么东西。元月又返回屋里,问三娘的意思,“娘,你可有什么想吃的的东西?”
李母暗暗懊悔自己只想着瞧大夫了,怎么忘记有孕吐反应的人,也得吃饭啊,明显三娘是吃不了羊骨头的了,需要重新准备饭菜的。李母也问,“对啊,三娘,你想吃什么?”
三娘刚刚在厨房里恶心了,其实她并没有其他的感受,也没有想吃的东西,现在冬天了,家里除了白菜、萝卜、雪里蕻,就是夏天晒干的菜干,三娘觉得吃什么都可以。三娘,“没必要再做其他的了,家里不是有白菜吗?我拿白菜蘸酱吃就可以的。”
元月福灵心至,想着鸡蛋味道小,也有营养,于是说,“这样吧,我去煮个鸡蛋吧,总不能我们吃羊骨头,娘怀着孩子,却随随便便对付几口吧。”
李母也笑,“就是啊,哪能我们吃肉,孕妇看着的,元月多煮几个鸡蛋。”
元月答应着去煮鸡蛋了。
三娘也不拦着,家里也不用她省几个鸡蛋,也知道自己差不多就是怀孕了,一个人吃两人补,三娘对于自己单独吃鸡蛋这件事,一点儿的心理负担也没有。
三娘现在肚子里怀的这个孩子,不是省心的,在厨房里的时候闻见味道恶心,做熟了,盛到桌子上的时候也恶心。没办法了,三娘端着元月给自己煮的一碗鸡蛋、一碗小米粥,就去了自己屋里。三娘前脚刚进去,李母就说,“别去你自己那屋了,屋里都是酒气。”
李母话音刚落地,三娘又一阵恶心,原来李母担心的问题是真的存在的。她闻见李耀祖身上的酒气也开始恶心了。
李母跟着三娘,进了三娘居住的屋子,见李耀祖还在睡觉,很粗鲁地拍打,“快起来,吃饭了。”
李耀祖迷迷瞪瞪的,“怎么了?”
李母想着三娘闻不了李耀祖身上的酒味,没有办法了,只能今天让这两人分开睡了,直接对李耀祖说,“今天晚上,元月娘在我的屋子里睡。”
李耀祖更迷糊了,睡觉之前都好好的,睡醒之后为什么都变了呢?
三娘这时候已经跑到屋子外面去了。
李耀祖见桌子上摆着饭,“娘,不会也不让我上桌子吃饭了吧!我自己在屋里吃?”第一次喝酒回来,待遇竟然这么好,饭菜都端来自己屋里了,李耀祖心里充满震惊和不自信。
这屋子酒气熏天的,三娘是不能在这间屋子里吃饭了,于是李母端着鸡蛋、粥就往外走,斜了李耀一眼,说,“想什么美事呢,喝酒回来的人,我们还得把你的饭,放到你炕头上,这是三娘的。”
李耀祖又听见三娘在外面干呕的声音,见李母虽然挑剔自己,但是却是满脸喜气,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三娘应该是怀孕的。
李耀祖想去外面问问三娘,转而想到自己满身的酒气,现在三娘有孕吐反应,自己过去也仅仅是加重三娘的反应罢了。于是走到屋门口,看见元月端着一碗水,递给三娘,三娘漱漱口。
李耀祖不是没经验的人,知道孕吐这种事情,表现都是不一样的,现在应该没有食欲,也就没问三娘想吃什么,而是说,“如果饿了,想吃什么东西,告诉我,我来想办法。”
李耀祖的高兴程度是不亚于李母的,无他,如果元月这姐妹四个有一个或者两个男孩子,李耀祖也不会这么高兴。
至于李母为什么这么高兴,这说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前几天,上午的时候,杏花又回娘家了,三娘就去找杏花说话了,元月在自己屋里绣盖头呢,尔月领着珊月也出去玩了。
因为思月在屋里待不住,李母就和思月在院子里玩,这时候来了一个六十来岁乞丐,头发花白了,穿着破棉袄,孤苦伶仃的,这乞丐说是讨口热水喝。
李母见状心里不忍,也当自己做好事积德了,不仅给了这人一碗热水,还拿了两个带着余温的窝头给这乞丐。
这乞丐也有意思,一开始推让不收,后来李母说,你这么大年纪了,不是没办法,谁会出来?
乞丐喝了热水,接过来窝头,“我也不白白收你的东西,这样吧,我给你算一卦。”
李母这时候还没放在心上呢,如果这乞丐起卦算命准确,哪里能落到这种地步呢?
既然乞丐是这样说了,李母也就听听,结果这乞丐一开口是“看你呀,一辈子发不了大财,但是也受不了穷。”
李母心想,我都这个年纪了,你看见我家的房宅屋舍的,也能大体说出这些话来。接着又听见他说,“但你有个心事,不过别着急,很快就有好信儿了,这件心事也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