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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妻狱头的填房妻 第41节

  三娘心想这根本就不是养的起养不起的问题。三娘觉得自己如果会医术,自己生活的底气会足一些。她是这样想的,若是徐嬷嬷不会给女人看病,徐嬷嬷不会这么果断地跨越如此远的距离,来找自己。因为徐嬷嬷知道,即使自己靠不住,她收个徒弟在这边也能过下去,而且也不会比在南方差。
  难道李耀祖就不明白这件事的道理吗?李耀祖是很明白的,他知道女人会些不寻常的手艺是有好处的。若不然他,不会最后支持元月学习打算盘,不会在徐嬷嬷刚来的第一天,就和三娘提尔月她们能不能跟着徐嬷嬷学习医术的事情。
  这是三娘和李耀祖的第一次争执。
  也许是怀孕了,三娘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脾气,往常的时候,三娘见李耀祖不同意,肯定会过几天,拿出水磨的功夫来磨得,但是现在三娘做不到。
  三娘立即反驳说,“俗话说的好,“活到老学到老”,年纪大了,不是借口,而且我才多大年纪,我还没满二十呢,怎么就晚了?尔月她们可以学,怎么换我就不行了?”
  李耀祖,“你都成家了,这方圆百里你去打听打听,有几个成家的妇人开始学习医术的?”
  三娘心思转的特别快,“别的我不知道,我就知道稳婆这门营生,好多就是婆婆传给媳妇的。在我看来接生也是医术的一种,这不就是成家的妇人开始学医术了吗?怎么就没有了?”
  李耀祖知道三娘说的在理,他就是不愿意三娘学,学成之后三娘每天不在家里,那他娶媳妇回来干什么的?他是为了孩子被窝热炕头,而不是为了媳妇每天在外面比他还忙。他不想再多言,“我说了,我不同意。”
  三娘气的将枕头扔到李耀祖的身上,李耀祖也不在意。他接到枕头扔到炕上,心想看在你怀孕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
  李耀祖见时间还早,他知道自己留在屋里,三娘肯定会和自己继续说这件事,他直接躲出去,“我出去一趟。”说着转身就走。
  三娘只能在身后瞪他。
  晚上家里来客人了,李耀祖和在外面也不能多待的。回到家里三娘还在生气,李耀祖也不哄三娘,他想这个时候哄你,最有效的办法莫过于同意你学习医术,但是那是不可能的。李耀祖就晾着三娘,认为随着时间慢慢地流逝,三娘肚子大了,生下的孩子离不开人,三娘自然会将这种想法抛之脑后。
  三娘也不理李耀祖,当做自己没看见他,她也看出来了,现在李耀祖因为自己怀有身孕,对自己是很包容的。
  过了刚刚那阵子,三娘也冷静下来了,想着你今天不同意,我明天再和你商量,你明天不同意我后天可以商量。总有一天你会同意的。她现在怀孕身体也容易累,即使现在李耀祖同意了,自己的身体也不一定能承受的了,想着徐徐图之。
  徐嬷嬷刚到这边,除了李家村的人知道徐嬷嬷会看女人病,其他的人还不知道。上次大柱子媳妇来家里了,徐嬷嬷热心地叮嘱了大柱子媳妇几句,大柱子媳妇一听徐嬷嬷会看病,她就想叫徐嬷嬷给看看。“徐大娘,你帮我看看。”
  入乡随俗,现在认识徐嬷嬷的人都称呼她徐大娘。徐大娘也就是徐嬷嬷,对大柱子媳妇的身份心知肚明,她婆婆就是媒婆,让她一家子知道自己的医术,很快就会传遍周围的,因此徐大娘对于现在没人找她看病这件事,一点儿也不着急。
  大柱子媳妇身体有些小不适,她不舒服的位置是私密位置,哪里好意思去医馆。大柱子媳妇低声将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
  徐大娘很快就知道大柱子媳妇是哪里出现问题了,“你这是小问题,回家之后,将艾草叶放到水中煮沸,过滤出艾草叶,放凉后,用这水清洗痒的位置就好。你放心好了,很快就会好的”
  大柱子媳妇问,“徐大娘,干的艾叶草可以吗?”现在天寒地冻的,可找不到新鲜的艾草叶。
  徐大娘说,“可以的。”
  过年的的东西终于准备好了,徐嬷嬷见三娘家中也没事,就出去转转了,当做熟悉熟悉这里的环境。
  李母看着家中准备的东西很足,感慨道,“最近这十来年,年景好,咱这边家家户户的孩子们都盼着过年,穿新衣服和新鞋子,要是年景不好,不仅仅置办不起过年的东西,新衣服新鞋不要想,那时候对于老百姓而言,过年关就是过难关。”
  三娘对此也深有感触,但是元月姐妹四个没经历过逃荒,哪里能明白这里面的事情。她们生下来,可以吃得饱穿的暖,甚至有地里产的花生、红枣之类的东西做零食吃。元月姐们四个就只是听听不放在心上。
  李母这样说其实也是想把
  生活的经验传授给三娘她们,“我这么大岁数了,我说的都是经验,咱家每年自家的留的地,都是种植小麦和玉米,虽然不如花生等还钱多,但是咱们留下来,若是万一年景不好,是能抵大用的。不要因为这些年的收成好,就将粮食全部换成钱,现在换成钱,等欠收的时候,你拿着钱都买不到粮食。”
  三娘比李母更加了解这里面的艰辛,点头,“确实是这样的。”
  元月到底生活经验少,她觉得李母的说法和做法并是不完全正确的,“二堂爷爷家就不是这样做的,你看,二堂爷爷家每月种植的西瓜、大豆、花生,每年能换多少银子,村里的人都说二堂爷爷有头脑。’
  李母只觉得元月这孩子的想法太简单,很幼稚,“你懂什么?你只看见了这其中的一部分,你怎么没看见你二堂爷爷家里花钱买一些麦子、玉米的回家存着。”
  元月,“我知道他家每年往家里拉玉米和麦子的时候,我都看见过的。既然二堂爷爷家里每年都这么做,那肯定比自己家种植麦子和玉米合适的。”
  李母,“是能赚的多一些,但是,若是你种植西瓜,你能保证你卖的出去吗?”
  元月想想自家好像是没有卖出去的渠道,讷讷的没言语,继续听李母讲。
  李母,“你说的那种情况是在能卖出去的时候,就是因为更多的人卖不出,所以大家才不这样办的,不能拿大面积的良田种植西瓜、花生的,你想想若卖不出去,也不能拿来当饭吃,吃也吃不完,不都会烂在地里吗?”
  元月点点头。
  尔月、珊月也听明白了,也点点头。思月没听懂,但是她见三个姐姐点头了,她也像模像样地用力点点头。
  李母还想继续说话,这时候狗子娘领着狗剩进来了。狗剩撅着嘴,很不高兴的样子。
  李母见到狗剩闷闷不乐的样子,就对狗剩说,“狗剩,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和李奶奶说,”
  狗剩委委屈屈地说,“我三哥不叫我吃馓子,我是来和你们道别的,我就要去我姥姥家里了。”
  狗子娘就在旁边解释,“狗子又逼着狗剩写字了,狗剩又不愿意,结果狗子为了狗剩写字,威胁狗剩,将撒子都藏起来了。狗剩也发脾气了,吵着要回我娘那边,这不我就领着狗剩到你家来玩玩。”
  珊月特同情狗剩,很支持狗剩的做法,“狗剩,你就要这样做,你看我,就是因为狗子哥哥总是逼着我读书认字,我就不去你家了,你也这样办,不回家,他就不会逼你了,你看狗子哥哥就没到我家来逼我读书写字。”
  元月听不下去了,“珊月,胡说什么?”
  珊月振振有词,“我哪里有胡说,就是这样的。”
  尔月捂住珊月的嘴,对狗剩说,“不要听珊月的,那是你家,不能不回家。”
  最后还是三娘最靠谱,小孩子嘛,就得靠哄的,“狗剩别不高兴了,婶子这里有枣,来吃点枣。”说着抓了一把枣塞满狗剩的衣兜。
  狗剩见到枣,也不惦记撒子了,很快就和珊月玩在一起了。
  狗子娘见狗剩和珊月她们一起玩了,对李母和三娘说,“婶子,孙秀才家的私塾,具体什么时候可以住宿,你们知道吗?”
  那天孙书甲和孙秀才离开后,三娘就去狗子家里将孙秀才的私塾年后可以住宿的事情,告知狗子娘了,这不狗子娘想问问现在有具体的时间了吗?
  李母和三娘之后没再听李耀祖提过,她俩也是不清楚的。
  三娘说道,“我们也不知情,我想年后应该很快就有信儿的,如果我得了信儿,我去告诉你,肯定不能耽误狗子读书的。”
  狗子娘点点头,继续和李母、三娘说话。
  元月对李母他们说的话不感兴趣,就自己回自己屋里了。尔月也不愿意待在这里听大人说话,于是跟在元月身后也回屋了。
  第137章
  终于过年了,今年李耀祖家里添丁进口,按说应该是一个祥和欢快的春节,但是因为三娘孕吐又严重了,最近这一家人都在担心三娘的身体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春节也没能痛痛快快的过。
  徐嬷嬷也试着让三娘服用艾叶,但这对三娘没有一丝效果。
  现在三娘比之前徐大娘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更加消瘦了。她脸色蜡黄蜡黄的,看上去很憔悴,像生了一场大病。
  三娘前十几年的坎坷的经历,造就了三娘外柔内刚的性子。她对自己下手挺狠的,即使孕吐的严重,不用李母、李耀祖和徐大娘说,也是尽量地往自己嘴里塞吃的,她想给肚子里的孩子养分,吃了吐,吐了吃。
  到了元宵节,三娘由于孕吐身上没力气,就躺在炕上。元月心疼三娘,她隐隐约约地听过,不少孕妇喜欢吃酸的,元月问三娘,“娘,酸是很开胃的,要不吃点儿山楂?。”
  三娘倚在被子上,感觉自己胃里又开始反酸水,“不要和我提山楂。”说着又要吐。元月赶紧拿来马桶,这马桶是专门买来供三娘孕吐的时候使用的。
  三娘孕吐之后,漱漱口,缓缓。她见元月还没换新衣裳,就提醒元月去换衣裳。三娘知道今天晚上孙书甲和元月约好去赏花灯了,“你赶紧去打扮打扮,人要衣装佛要金装,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你自己看着高兴,别人也看着高兴。”
  元月知道三娘对自己讲的是掏心窝子的话,点点头,去梳洗打扮。元月打扮很简单,她本来就是白皮肤,平时不用下田干活,这样比一般的女孩子肤色要好,再加上定亲之后,李母和三娘更注意着白天不让元月晒太阳,所以最近这几个月元月更白皙了。
  元月听从三娘的话给自己涂了一点口脂。这口脂还是徐大娘做的。
  元月打扮好后,也不敢进三娘的屋子里,她总觉得口脂是有味道的,担心三娘也受不了这个味道。元月这样想,不是没有理由的。李耀祖第一次将羊皮带回来的时候,将羊皮放在自己屋子了,结果三娘就受不了,说是有羊膻味儿,然后就开始吐。后来做成羊皮大袄后,李耀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羊皮大袄放到其他的房间才行。
  元月觉得徐大娘是一个精致优雅的人,她问:“姑姥姥,你觉着我这样可以吗?”
  徐大娘细细看看元月的打扮,很符合这个年龄段的姑娘,不用浓妆,要的就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徐大娘点点头,“挺好的。你头上再带上个绢花更漂亮。带粉色的就好。”
  元月刚刚重新梳理的头发,正拿不准要带那个绢花呢,看看这个漂亮、瞅瞅那个好看,好纠结。听了徐大娘的话,就插了一朵粉色绢花在头发上。
  这绢花也是徐大娘过年的时候,买给元月。
  徐大娘本来打算给四个孩子压岁钱的,但是李母不同意。元月将徐大娘给的空心银花生给李母看了,李母知道空心银花生是徐大娘给孩子们,李母哪里好意思再叫孩子们收下压岁钱。所以徐大娘才给元月买了几朵绢花,给尔月她们买了一些吃的。
  尔月、珊月、思月都在元月的屋子里玩,李母临出门前嘱咐了,三娘身体不舒服,你们不要去三娘的屋子。
  尔月和珊月见元月能去看花灯,心里可羡慕可羡慕了,但是尔月知道元月这次不能带着自己去,只能留在家里了。尔月不仅仅自己不去,她还要哄珊月也不去。至于思月,没有人
  告诉她今天可以赏花灯,她不知道,她还是快快乐乐的。
  尔月现在也知道,为什么元月不要自己碰木头鸭子了,那是因为木头鸭子是今天和大姐去赏花灯的人送的。也知道为什么锦鲤络子不让自己碰了,因为锦鲤络子也是送给那人的。
  尔月觉得自己大姐傻,不理解元月为什么用精美的锦鲤络子换木头鸭子,心里还高兴。尔月认为自己大了,才不做这样赔本的买卖呢?
  李母和李耀祖今天不在家,你都想不到两个人干什么去了。李母见三娘如此难受,也担心三娘身体受不住,可是三娘又不能吃药,吃了药就吐出来,一点儿效果也没有。
  于是李母打听到一个很灵验的道观,一大早就拜托徐大娘在家照顾三娘,李母自己就和李耀祖去上香了,要神仙保佑三娘健健康康的,生一个称心如意的宝宝。
  李母和李耀祖上香,填了香油钱,就往回赶。说来也是巧合,又碰见那个会算命的乞丐了。这个乞丐拄着一个和铁锨把头差不多粗的一个棍子。李母想应该是冬天了,担心下雪路滑才用的,上次见到时候,这乞丐并没有拄拐杖。
  “快停下。”李母对李耀祖讲。
  李耀祖停下驴车,“吁——。”
  将驴车停稳在路边,李母下了驴车,往回走,走到乞丐面前,“老人家,还记得我吗?”
  乞丐对李母有印象,刚想说话,李母又开口了,“我是李家庄的。”
  乞丐点头,“我记得,你当时还给了我两个窝头呢?”乞丐也不多言语。他现在的日子很苦的,冬天很难熬的。他如果重操旧业的话,日子会比现在好过,但是他不想不再去算命了,他觉得自己泄露天机太多了,应了鳏寡孤独,轻易不开口了。他担心自己再过多的泄露天机,对自己的下辈子也有影响。乞丐见李母过来了,心想可也别叫我算命了,都怪自己见李母是个热心人,说多话了。
  李母点头,“就是就是,我儿媳妇真怀孕了,你算的可真准。”
  李耀祖也走到乞丐面前,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乞丐通过两人的面向,可以判断出这两个人是母子俩,对着两人说,“恭喜,恭喜。”
  李母对李耀祖说,“咱车上还有一些干粮,给老人家拿一些。”
  李耀祖去拿干粮,现在李母也是病急乱投医了,“老人家,我儿媳妇这胎反应很大,你看看有没有什么缓解的方子?”
  乞丐活了将近六十年,第一次听见这样的问题,这问题超出范围了。乞丐一怔,“真的很抱歉,我真不知道。”
  李耀祖也听见李母的话了,拿来干粮递给乞丐,“我娘就是太着急了,不要介意。”
  李母也意识到,自己问的人选不对,简单和乞丐说了两句话,跟着李耀祖离开了。
  李母回到家里,从驴车上拿出一个包裹,这包裹里两个苹果。这两个苹果是在道观添完香油钱,道观里的道士知道李耀祖家里怀孕了,人家才给的。苹果像婴儿拳头大小,通红通红的。
  李母将其中一个苹果拿出来,洗干净,递给三娘,“这是苹果,你尝尝?”
  李母没敢叫思月看见,担心思月看见吵闹着要吃,即使思月不吵闹,但是她眼巴巴的瞅着,李母也不忍心。李母干脆就不要几个孩子看见了。李母不愿意孩子吃东西吗,肯定不是的,还不是东西少闹的?
  三娘现在是特殊情况,吃什么东西都吐,但是也得想办法呀!三娘接过苹果先是闻了一下,苹果的香味自己倒是能接受的。三娘不是一个懒馋的人,自己吃独食总觉得心里有些别扭,“娘,切开吧,你们也尝尝。”
  李母听着三娘的话就很高兴,“我们什么也能吃下去,你现在不一样,你和孩子都需要养分,你也不想孩子生下来,病病殃殃的吧?我们吃梨就行。”
  家里有梨,但是徐大娘讲三娘现在身子弱还怀着身孕,不适合吃梨这种寒凉的东西,李母不敢让三娘吃梨。
  三娘还能说什么,先试着咬了一口,感觉苹果汁在嘴里充满了,甜甜的,凉凉的,咽下去很舒服。吃了一口,没觉得恶心,接着又吃了一口。然后三娘趁着不恶心,赶紧吃完了一个苹果,她已经有半个多月没这样舒舒服服地吃东西了。
  李母见三娘吃下苹果后没恶心,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落下了。在李母看来,这是不是一个契机?从今天开始再吃别的东西也不会没有反应了。
  三娘也很惊喜啊,她吃完苹果,胃里有食物了,感觉自己好受多了,她和李母的想法是一致的,想试试自己现在吃其他的东西会不会有反应,三娘就对李母和徐大娘讲,“我再吃点儿饭吧?”。
  李母这就要去端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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