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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换亲日,我嫁早死世子拼诰命 第11节

  “小姐,您不等姑爷了吗?”侍琴试探的问道,喊裴暨姑爷的时候还有些犹豫。
  对于崔时愿今日的唉声叹气,四人都是看在眼里的,昨夜裴暨突然打开房门出现在偷笑的几人眼里,大家也是震惊的。
  第一念想就是:原来世子爷这么快的吗???
  第二念想就是:小姐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崔时愿一夜没睡好,侍琴四人亦是,对于今日辰时向出门的裴暨请安的时候,大伙也都是犹豫不决的。
  但出于小姐是裴家妇,喊裴暨姑爷是应当的,即便是四人喊的心不甘情不愿,也终究是老老实实的喊了出来。
  在书房议事的裴暨一脸打了几个喷嚏,他疑惑的看向窗外,难道是着凉了,不应该啊,他的身体一向硬朗。
  只是今日是时愿三朝回门的日子,却不想军中来禀告要是,一谈便是半个时辰,裴暨不动神色的再次看了眼窗外。
  不知时愿可否起了,有没有等他一起回门。
  墨深与墨河对视一眼,眸中的深意瞬间对上了链接,纷纷明白肯定是昨夜世子洗了两个时辰的冷水澡洗感冒了,他们也没想到世子那么短的时间啊。
  崔时愿快步向府外走去,侍琴等人紧跟在她的身后。
  侍琴跟在一侧,快步向前赶了两步,侧眸试探着问道:“小姐不等姑爷了吗,可否需要查人禀报一声姑爷,咱们在府外等他?”
  崔时愿并未停顿,只是摇头道:“不必了,只是回门而已,世子军中的正事要紧。”
  话已如此,侍琴不好再多说,只能带着忧虑作罢,世子不同小姐一起回门,怕是要受到不少的言语讥讽和刁难。
  回门之后再被姨娘和二小姐为难一番,二人抓住此次的把柄,风言风语也会流传出来,对小姐的名声可谓是非常的不利。
  崔时愿提起衣裙,抬步要上马车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娇蛮的声音,暗含着满满的挑衅。
  “长姐可是要一同回门,怎的没见世子殿下与您一同回去?这三朝回门本是丈夫陪着新婚妻子一同回岳父岳母的家中,长姐喊不动世子殿下一同回门,怎的还有脸回去,是要被满城的百姓们充作茶余饭后的谈资吗?”
  宋暖情贴着二公子裴淮,紧紧地挽着对方的胳膊,跨过高高的门槛,得意的昂首看着崔时愿问道。
  “本世子妃以为是哪家的犬在吠呢,一大早的就惹人心烦,未曾想原来是弟媳…这边传来的声响啊,光天化日之下挎着夫君的手腕,拉拉扯扯,一副妾室姨娘的做派,当真是临安侯府的好教养!”
  崔时愿本来就满肚子的怨气,此刻有人自己主动的撞到枪口上,还是她最讨厌的狗男女,她自然是毫不留情的开口指桑骂槐。
  “崔时愿,你竟然敢骂我是狗!你好大的胆子,当真以为我不会向父亲娘亲告状吗?!”宋暖情气的跺脚,恶狠狠的盯着崔时愿,仿佛要化作狼一般将她撕吃腹中。
  “裴淮见过长嫂,长嫂安康。”裴淮皱眉,将胳膊从宋暖情的怀中抽出,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道。
  “淮郎,你这是作甚?!”宋暖情不可置信的转身问道,就像是被最喜欢的人背叛了一番。
  “情儿,长嫂是兄长明媒正娶的世子妃,更是你的亲姐姐,你怎的一见到长嫂便如此偏激,临安侯府的教养当真是传闻中的那般吗?”裴淮一言难尽的望着一旁的宋暖情,不敢相信每日小意温柔的情儿会变成现在这般泼妇的模样。
  宋暖情如坠冰窟,下意识摇头道:“不是的淮郎,明明是她崔时愿先强词夺理在先,怎的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第19章 意图明确
  “情儿,崔时愿是你的亲姐姐,是裴氏的宗妇,尽管你不喜欢长嫂,亦是不能够对她不敬,传出去裴氏的脸面何在?!”裴淮双眸泛着冷光,暗含着深深地警告之意。
  崔时愿却是不愿意仔细听二人的耳语,丝毫不给宋暖情喘息的机会,直接出击:“想必是这几日弟媳都有在辛苦的抄写女则女戒,并且收获颇深,否则怎会礼法都忘记了,亦或者是昨日的巴掌没有教会弟媳如何做人,反倒是把你的脑袋给打傻了。”
  “崔时愿!”宋暖情气急败坏。
  “情儿!”裴淮握着她的手腕,明晃晃的警告。
  同时,裴淮对宋暖情的真性情产生了深深的怀疑,连带着对满城谣言的信任度不禁多了几分,还有昨夜长兄派人传话让他看好自己的新妇。
  长兄不是那般不分是非之人,亦不会为了长嫂的几句话,就动摇兄弟之间的关系的人,所以情儿的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昨日当真是长嫂看不惯她,对她进行了掌掴的吗?
  “情儿见过长嫂。”宋暖情不情不愿的行礼,还未等到崔时愿开口说起来,便已经主动的站起来,不再去看崔时愿一眼。
  “二少夫人怕不是不知道何为真正的礼法,连向宗妇行礼都如此的推举,行事懒散,毫无半分名门贵女的修养。”侍琴上前一步道。
  “不仅是毫无修养,还光天化日之下喊自己的姨娘为娘亲,不知道的只是以为二少夫人嫁了夫家便自以为可以口无遮拦,知道的还以为二少夫人丝毫不顾礼法,喊妾室为娘亲,故意不敬真正的临安侯正室夫人呢。”绘书紧接着开口道。
  崔时愿站在马车之上,纵容二人在此言语刺激宋暖情,见宋暖情气的要爆炸的模样,她清冷的开口:“二弟,长嫂并无故意为难与你,只是你的夫人如此不敬嫡庶之分,京城中的流言蜚语怕是要更甚了。”
  宋暖情还未开口,就已经被裴淮先一步拉到身后,宋暖情惊诧:“淮郎?”
  裴淮拱手道:“长嫂教训的是,情儿天真至纯,言不由衷,日后裴淮定好生管教情儿,不会让其在外多言。”
  崔时愿淡淡点头,轻应了声,道:“在其位谋其事,不是自己的就别多想了,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这句话,弟媳还请带给王姨娘。”
  话音刚落,崔时愿弯腰进了马车内,不再与其多言。
  宋暖情气的眼眶发红,周身颤抖,对上裴淮深沉审视的目光,陡然一震。
  立刻脆弱的带着哭腔道:“淮郎,父亲与……姨娘是真心相爱,姐姐她怎能如此说姨娘,谁不想做自己爱人的妻子,姐姐嫁了世子殿下为妻得到心爱之人,成为正妻,怎的到了姨娘这里便好似千不该万不该。”
  裴淮最受不得美人掉眼泪,见到新妇这般委屈的抹泪,瞬间将所有的怀疑埋藏到心底,连忙哄着宋暖情上了马车。
  “长嫂,情儿身体不适,裴淮先带情儿先行一步,长嫂注意安全。”路过崔时愿马车之时,裴淮掀开马车门帘恭敬的开口道。
  裴淮最为尊敬的就是自幼便崇拜不已的兄长,故而连带着兄长的新妇,都是毫无二致的尊敬,特别是在昨日听说长嫂雷厉风行的处置刁奴之后,便是更加的恭敬不已。
  以至于在夜晚床榻之上,情儿低泣婉转的诉说长嫂的手段残忍之时,他想的竟然是果真是姨娘养大的孩子,这般的没有远见。
  好在他只是一个庶子,姨娘多年不争不抢,对他亦是不闻不问,并没有任何的争抢之心,所以娶这样能够哄自己开心的新妇便够了。
  裴淮曾有一刻大逆不道的脑海中闪过大婚第二日,第一次见到崔时愿时的端庄模样,他大逆不道的想着若是自己是世子的话,定是要娶一个像长嫂一般的新妇作为裴氏宗妇。
  “小姐,您还要等着世子殿下吗?”侍琴贴着马车窗帘问道。
  “不等了,出发。”崔时愿清冷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语气是何等的毫不犹豫。
  侍琴闻言不再多言,立刻下令出发。
  待马车缓缓地行驶到临安侯府外后,崔时愿掀开门帘下去,背脊挺直,带着风骨。
  母亲,女儿来拿回您的陪嫁了。
  崔时愿的母亲在死后便被父母亲自来京城,将她的牌位与墓迁回了清河,浩浩荡荡的修葺了盛大的墓地,迁入了清河崔氏的祖坟。
  如今仅剩的,就是母亲的陪嫁,还有她回来时带的嫁妆,连带着宋暖情的嫁妆都是她的,她要让这三人一分不留的全部吐露出来。
  这也是她带了这么多人的原因。
  “大小姐回府了!”门房见到崔时愿走下马车,立刻转身跑入府内大声喊道。
  崔时愿不紧不慢的带着人直接进府,刚走到前厅,王馨悦母女便得意张扬的走过来,在看到她的身旁没有裴暨之后,笑容是更加的不屑了。
  “愿姐儿回来了啊,瞧你,这人都带不回来就算了,也没见带个礼回来,当真是寒酸不已,还是堂堂的世子妃呢。”王馨悦前前后后的打量一番,最后嫌弃的摇着团扇。
  “姨娘说笑了,我的嫁妆都在府里放着呢,如何来的礼带回来。”崔时愿似笑非笑的开口道。
  “姨娘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的陪嫁不都是随着你那日嫁出去带去国公府了吗,怎么想要向侯府再要一份嫁妆啊,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王馨悦立刻耍无赖的大反驳道。
  “娘亲,长姐已经够可怜了,咱们便是施舍她几分银钱又如何,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都是寻常人家,咱们临安侯府可不能如此这样对自家女儿。”宋暖情得意的劝导道。
  “不愧是靖国公府的儿媳,弟媳真是好肚量。”崔时愿面带笑容,不由得带了几分假装的真切。
  “长姐,我不像你那般惨,嫁给谁都不得宠爱,你瞧瞧我,嫁给一心喜爱我的淮郎,便是三朝回门都能带如此多的珍宝回来,而长姐呢,丈夫未陪伴在身旁就算了,连回门礼都为准备,当真是寒酸不已啊。”宋暖情娇笑着开口道。
  “我说了,我此次回府,意为拿回嫁妆,拿了嫁妆我便走。”崔时愿丝毫不被转移话题。
  “当真是油盐不进!”王馨悦一甩袖子,摇团扇的手指着崔时愿道。
  第20章 一个巴掌拍不响
  崔时愿不想要和母女二人多言,此时此刻母亲的嫁妆最重要,稍后再解决二人,做事情要分清楚主次。
  她环视一圈,发现没有见到临安侯宋仲的身影,于是出声询问道:“怎么没有见到父亲的身影。”
  宋暖情却是被崔时愿得话问的一激灵,下意识的以为她是在找丈夫裴淮的身影,想起丈夫裴淮上辈子却是崔时愿名正言顺的夫婿,而她只是一个和小叔子偷情的大嫂。
  宋暖情平白的升起一股恶气,瞬间一甩帕子,冷哼一声道:“父亲自然是在我家淮郎的陪伴下一起在书房下棋,不像长姐连自己的夫婿都不愿意陪伴你一起回门,当真是丢尽了临安侯府的脸面!”
  崔时愿皱眉:“管家,我有要紧事求见父亲,还请通传一声,就说崔时愿回门了。”
  管家在一旁看着好戏,突然被点了名,瞬间一激灵,犹豫不决不知道怎么样的去拒绝崔时愿,毕竟崔时愿只是回门,并不常住,即便她是世子妃,也无法管到自己的娘家。
  “管家,不许去!”王馨悦开口阻止道,在看到崔时愿皱眉望着她之后,来了气焰,张狂道,“愿姐儿还以为这是你的清河崔氏呢,我告诉你,这是临安侯府,这里的一切都要听我的命令。”
  “是,王姨娘。”管家对于自己以后在哪里混,还是非常有眼色的。
  “就是,崔时愿你当真以为能在我们面前抬起你那高高的架子吗?这是我娘亲的府邸,不是你的,你要是想要见父亲当然可以,只要你跪下来求求我,我便能够大发慈悲的让父亲见你一面,与你好好地叙叙父女之情。”宋暖情得意洋洋的开口。
  “姨娘当真以为自己是临安侯府的另一个女主人吗?”崔时愿冷淡的开口,抬手制止想要上前的琴棋书画四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王馨悦拧眉问道,被崔时愿问的摸不着头脑,难道是那件事情被崔时愿发现了?
  王馨悦浑身一冷,立刻警醒的看着崔时愿,仿佛要将对方那个淡漠至极的模样,在心底彻彻底底的分析个透彻。
  “我说的什么,相比王姨娘自己心里明清,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便当真以为人就发现不得了吗?”崔时愿神秘莫测道。
  “愿姐儿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姨娘自认为从来都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堂堂正正,你这话可是要将姨娘放在架子上面烤啊。”王馨悦眸中闪烁着冷光,言语之间满是试探。
  若是崔时愿当真知道她的那件事,那可是真的留不得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些事,人在做天在看,且不说姨娘都做了什么,只论当下,姨娘只是父亲的贱妾,说好听了看在你服侍父亲多年没有辛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府里上上下下抬举你喊你一声姨娘,姨娘当真就把自己当做新的女主人了。”崔时愿高高在上的说道,眸中的讽刺是把王馨悦架在火盘里面炙烤。
  宋暖情不可置信的转身,看向自己的娘亲,连忙拉着王馨悦的袖摆,颤抖着声音询问:“娘亲,崔时愿说的都是真的吗?你当真只是父亲的……”
  贱妾两个字她说不出口,可是心里却明白贱妾是妻妾里最为低贱的身份,便是连府中打杂的丫鬟都不如的存在,是真真切切的有卖身契的,还会被主家随意发卖赠送的卑贱身份,她的娘亲怎么会是贱妾?!
  王馨悦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盯着崔时愿道:“愿姐儿这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子虚乌有的事情,不知是否是十几年前的恶奴胡揪的罢了,还真的传到了你的耳中了。”
  崔时愿轻笑一声:“若真的只是十几年前的恶奴虎纠的事情,又怎的会传到我的耳中,巧了,我这里有一个母亲留给我的卖身契,上面刚巧不巧写着姨娘的名字,原先我还以为上面的地址名字只是重了罢了,可现在看到姨娘如此在意,反倒有些好奇那人说的是真是假了。”
  王馨悦瞬间浑身颤抖,十几年的好日子怼起来的白嫩的脸变得青白,跌跌撞撞的上前就要将崔时愿手中的卖身契给抢过来,却被崔时愿轻易的躲过。
  侍琴一把将王馨悦推开,对方站不稳跌坐在地,失神的紧盯着崔时愿手中的卖身契,喃喃道:“还给我,还给我,这是假的,这一定是假的……”
  宋暖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的娘亲真的是贱妾,本来是让她极为不齿,还想要避开的身份,但是在见到娘亲真的跌坐在地的那刻瞬间于心不忍。
  “崔时愿,你到底想要什么!不许你如此对待我的娘亲,你个恶毒的女人,你会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活该你的娘早死,不然也要被你给活活气死,啊!”
  崔时愿面无表情的听着宋暖情的谩骂,谁骂她都无所谓,但是在听到宋暖情接下来的话之后,崔时愿立刻上前拎着宋暖情的高领便把她拽了起来。
  连把斧头都拎着嫌重的人,此刻生生的拎起了一个人,崔时愿狠狠的给了宋暖情四个耳光,打的她的嘴角流出血迹。
  崔时愿双眸发红,谁都不能够去侮辱她的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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