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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换亲日,我嫁早死世子拼诰命 第15节

  崔时愿被裴暨拥着,与裴暨激动开心的心态不同,她上辈子毕竟是成过婚生过孩子的,并没有什么实在性的娇羞。
  裴暨不同,虽然不是重生的,但上辈子也没有拜堂入洞房,身边更是一个异性都没有,任何的贵女都被他拒之门外。
  今生知晓自己心意的裴暨,更是从见到崔时愿的第一面,就在心里记挂着要娶她,好不容易娶回来了却误以为新妇喜欢的是自己的弟弟,而不敢付出洞房花烛的实质性行动。
  新婚夜的一个怀疑直接把新妇气的要和离,后来察觉崔时愿对他隐隐约约的有抗拒,才会在昨夜推开她,还被母亲得知后狠狠地骂了一顿。
  裴暨这才知道自己竟然错过了崔时愿投来的主动,若不是崔时愿如今身体不适,他怕是已经主动害羞的引诱了,他害羞的搂着崔时愿,耳畔和脖颈都红了个透彻。
  崔时愿细细的回忆着裴暨的话,想到裴暨说的军中突然来人拦住了他,好不容易出府又被告知太子急召他去军营,这重重的阻拦不像是无意,反倒是刻意而为之。
  可是太子殿下与她无冤无仇,尤其会来阻拦裴暨陪着她三朝回门。
  除非……
  崔时愿仔细的回忆着前世所有的传闻,她只知道喜欢裴暨的有很多,裴暨最不喜欢的是宋暖情外,也未听闻他有任何的花边传闻了啊。
  就连母亲提起亲生儿子裴暨,都只有叹气对方除了知道行军打仗外,便是终日的泡在军营里,整月整月的不归家,多次懊悔为他娶了不喜爱的儿媳。
  那时崔时愿只以为母亲是在点她,无论她和宋暖情谁嫁给裴暨,都不会得到裴暨的欢喜,那时候崔时愿还庆幸嫁的是裴淮,对方虽然早有通房,但始终因为她算是一半的清河贵女,背后有外祖父外祖母而尊重她,在她怀有身孕前,一直没有停妾室的避子汤。
  现在想来,或许是她误解了母亲的意思,误解了母亲每次提起裴暨,看向她时痛心和懊悔的神情。
  崔时愿推了推裴暨,对方反应过来,虽是依依不舍却还是尊重的放开她,裴暨抿唇,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
  崔时愿清了清嗓音,试探性的问道:“世子与太子殿下的关系如何?”
  不怪她不知道,上辈子和裴暨未曾见过面,还真的是不知道裴暨的交际场,大婚之日掀了盖头也只是匆匆的环视了一圈,人脸都没看清楚,便被裴暨拥到了怀里,只留满目的喜红,与耳边满是笑意的欢闹。
  裴暨如实道:“仅有君臣关系,私下甚少联系。”
  这就是了,太子殿下既然与裴暨关系一般,又怎么会略过更加德高望重的靖国公,而是点名道姓的喊裴暨去军营呢?
  一切都太过的说不通,让人想不明白。
  裴暨自然明白了崔时愿的话中之意,他眉峰一凌,面上鲜少在崔时愿的面前露出冷意,裴暨心中冰冷,堂堂一国储君,如此为难他的家事,已是失了分寸。
  “太子如此之举,想必不是意在针对世子,反倒是在给谁面子,用来让我不痛快,想让我成为京城的笑柄。”崔时愿点出她的猜测道。
  “是我让夫人受苦了。”裴暨面上冷硬,连带着歉意的声音都带了冷意与肃杀。
  “与其对我道歉,世子倒不如想想,是在何时何地,让哪家的小娘子乱了芳心,这才想出了一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崔时愿想要调动氛围,开口调笑道。
  “夫人,莫要胡言乱语,我岂会在外面浪荡成性……”裴暨皱眉,话音未落,他顿住。
  “怎么,世子这是想到哪位小娘子了?”崔时愿忍俊不禁,笑出声道。
  她还挺喜欢裴暨吃瘪的模样,看起来可爱又可怜极了。
  “夫人已经猜到了?”裴暨闷声问道。
  “能够调动太子殿下关系的京城贵女,一个巴掌都可以数出来,更别说和妾身年龄相仿,又倾心世子殿下的女子了。”崔时愿淡笑道。
  满京城这样的女子,只有四个,其中两位是公主,两位是郡主,更别说和太子关系好的能够让他兴师动众的跑一趟的,那便只有一位,当今皇上最宠爱的侄女,离王唯一的的亲生女儿——嘉韵郡主。
  当今离王是陛下的亲弟弟,当今太后最宠爱的小儿子,连带着离王的子女,在太后面前的受宠程度都堪比皇后亲生的太子和公主。
  “世子倒不如说一说,是如何吸引到的嘉韵郡主的注意,能够让如此贵女倾心至此,便是您已经成婚了,还要出手让我们不痛快。”崔时愿淡淡道,颇有威压的气势。
  第28章 是你先主动的
  “裴暨只注意到崔时愿说的是‘我们’,时愿把他当成她的人了。”裴暨低眸浅笑。
  “怎么,提起嘉韵郡主,世子殿下很开心吗?”崔时愿脱口而出,语气中还有不易察觉的愠怒。
  泛着酸意的话一出口,崔时愿便愣住了,同时愣住的还有裴暨,对方几乎是顷刻间便握住了她的手,面上带着心满意足的笑意。
  崔时愿微微偏头懊恼,真的是参鸡汤喝醉了,怎么连这种拈酸吃醋的话都说出口了,好歹也是做了好几年掌家夫人的人,怎么能够这般的没头没脑。
  “时愿,你这是在吃醋吗?”裴暨偷笑完,一脸认真的问道。
  “世子就当我是在吃醋吧,新婚丈夫的爱慕之人,不惜花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也要让妾身不痛快,难不成世子还不允许妾身拈酸吃醋了?还是您觉得妾身小家子气,想要与妾身和离,换嘉韵郡主为妻?”崔时愿满脸怒意,自暴自弃的开口质问。
  只是话音未落,便被贴近的面庞堵住了气愤的话,裴暨的唇是温热的,带着冷硬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崔时愿的睫羽不禁轻颤。
  崔时愿望向裴暨,对方却闭着双眸,不敢去看她。
  气氛一时安静下来,良久,裴暨向后退了一寸,二人的呼吸交融。
  “时愿,别再说让我伤心的话了,你知道的,我不舍得对你怎么样的。”裴暨耳畔绯红,鸦青的睫毛忽闪忽闪的,随着他的话脆弱的抖动。
  这一个吻,可谓是突飞猛进的拉近了二人的距离。
  “那世子说,嘉韵郡主为何惦记你如此?”崔时愿静静的问道,抬眸听她的解释。
  “我也不知道是何时,只是有一次皇家围猎,我与三皇子陆谋,六皇子陆泽,还有赵舫三人打完马球,她突然来到我的面前问我愿不愿意娶她,可以立刻让离王求道赐婚旨意,当时我立刻拒绝了她,说自己已有指腹为婚的婚事,只不过未过门的夫人还未及笄,才一直未成婚,嘉韵郡主便离开了,从那之后她时不时出现在我的面前,但都被我用赵舫挡回去了,为夫对夫人的忠心天地日月可鉴。”裴暨泛着冷意的说完,最后软了气势对崔时愿服软。
  “夫人,我一直在等你。”
  等你什么时候愿意嫁给我。
  裴暨望着崔时愿,深情道:“我们往后有很多的日子可以在一起,你不必对任何人伏小做低,亦或是忍气吞声,我是你的,亦是你的靠山。”
  崔时愿动容,“好。”
  虽然嘴上答应,心里感动,但崔时愿知道女人向来要靠自己,万一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死了,便是连个靠山都没了。
  崔时愿询问,“若是日后我向嘉韵郡主寻仇,或是她再次为难于我,妾身报复她,世子可会站在妾身的身后?”
  裴暨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铿锵有力的心跳之上,笑道:“夫人又怎会知,我不会为你报复回去?”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裴暨向门外问道:“何事?”
  侍琴恭敬的开口道:“世子殿下,世子妃,可以用膳了。”
  裴暨温柔的看向崔时愿,询问,“我们先用膳,有什么事就寝的时候再说?”是征求意见的语气,而不是决断的语气。
  崔时愿点头,“好。”
  裴暨即刻让人在屋内摆了晚膳,在得到崔时愿坚定要下床用膳的态度后,无奈的小心翼翼的扶着崔时愿下床,贴心的照顾着她用膳。
  用完膳,侍琴端来了药丸与化瘀血的汤药,递到了崔时愿的面前,执棋在一旁端着漱口的茶与痰盂。
  裴暨还未开口,抬手似乎是想要喂药,崔时愿眼疾手快的一手拿起药丸放入口中,一手端起汤药就着药丸两口喝完,随后立刻漱了三遍口才罢休。
  “世子妃还是一如既往的怕苦。”侍琴含笑打趣道。
  “瞧你这话说的,像是你不怕苦一样。”崔时愿拿帕子擦嘴,没好气的反驳道。
  裴暨伸手揉了揉崔时愿的发,她因为一日没醒,在昏迷中被服侍着去了钗环,此刻一头乌黑青丝如瀑般垂在身后,便被裴暨得了手。
  “夫人是最勇敢的女子。”裴暨夸赞道,爱不释手的抚着崔时愿的秀发。
  崔时愿到底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自然听出了裴暨夸赞中的安慰之意,略微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起身道:“先去梳洗吧,今日忙碌整日,早些休息。”
  裴暨看着崔时愿起身,纤细的腰肢就这样显露在眼前,声音低哑的答应,“好。”
  崔时愿转身去了耳房沐浴,今日风尘仆仆的回去威风一场,就这样穿着衣衫昏了一日,早就身上不适了。
  吩咐人换了屋内的床铺与锦被,崔时愿沐浴完穿着寝衣回到屋内,躺在床上等着裴暨回来。
  裴暨风尘仆仆半日,又跪了半日,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在侧房望着铜镜中两鬓黑发凌乱,衣襟不整的自己不禁呆愣住。
  “我就是这样在世子妃面前待了良久?”裴暨不可置信的问道。
  “那个……情人眼里出西施,想必世子妃并不介意?”墨深拿不定主意的举例。
  “快些备好衣衫,我要沐浴。”裴暨格外疲惫的捂脸,他向来在崔时愿的面前极为注重外在。
  即便是曾经崔时愿不晓得他去了她的生辰宴,及笄礼,亡母的忌日……无论哪一次,裴暨从来都是衣衫楚楚,做出陌上人无玉,君子世无双的仪态。
  今日这副模样,无疑是让满是洁癖,和想要在妻子面前表现的裴暨嫌弃又崩溃的。
  裴暨好一阵搓洗后,双臂搭在浴桶两侧,后仰靠在浴桶之上,舒服的叹喂。
  终于把自己洗的香喷喷的,裴暨才缓缓起身穿上衣衫,向主卧走去,时愿还在等他,他不敢多泡。
  裴暨一手置于身后,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入屋内,关上门转身,双眸含情的向床榻上望去,却是一顿。
  崔时愿等了半晌,因为服药之后药效发作,已然昏睡了过去,此刻珠玉似的手腕轻轻的搭在裴暨的位置,莹白的细腰露在外面,让人看的呼吸紧促。
  裴暨到底是个正常男人,只不过从前顾忌良多,才会主动不去碰崔时愿,甚至推开她,但在母亲敞开心扉的责骂之后早已醒悟。
  他的妻,合该与他做尽那画册中的事情才对。
  不过不急,再等等,等时愿的身子好些,便不会再等。
  裴暨沉默着上前,俯身为崔时愿盖好被子,吹灭了床榻边的两盏灯,这才上床安稳的朝着崔时愿躺下。
  他头枕着自己的手,另一只手在月光的映衬下,细细的描绘崔时愿精致的眉眼、小巧高挺鼻翼、柔软的粉唇……
  崔时愿睡梦中梦到有一只小猫在她的面上轻挠,微微皱眉动了动手驱赶,而后下意识的向一侧的热源挪去,极为自然的搂住了小猫的身子,还安抚似得拍了拍才继续沉睡。
  裴暨感受着腰间环着的小手,僵在空中的右手动了动,缓慢地挪到他一早觊觎的纤细腰肢上,紧紧的环住。
  “满满,这可是你先主动的……”裴暨心满意足的勾唇,紧紧的揽着崔时愿入睡。
  第29章 满城谣言
  翌日,崔时愿睡到裴暨用完膳去上朝才醒来,她疲惫的扶着腰起身,随后不适的揉了揉脖颈。
  “世子妃昨夜睡得不好?”侍琴担忧的询问,上手为崔时愿按摩后腰。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像是有一根铁柱砸在腰上似得,无妨,缓一缓就可以了,昨日安排你的事情可做完了?”崔时愿起身,坐在梳妆台前,望向镜子后的侍琴。
  “分字不差的传出去了,现在满城的人都知道临安侯宠妾灭妻不说,还将亡妻的嫁妆扣留给妾室王氏,嫡长女的嫁妆作为庶女的嫁妆出嫁,还在身为世子妃的嫡长女三朝回门之日对其冷嘲热讽,讽刺她拿不出嫁妆贴补娘家,长女央求再三才要回亡母与自己的嫁妆,结果未用膳便将人赶了出去,眼下嫡长女回靖国公府后便吐血昏厥不行,庶女回府后还对其冷嘲热讽的去炫耀,恐怕接下来几个月临安侯府都会沦为京城的笑柄。”侍琴满意的笑着道。
  崔时愿淡定的点头,梳着头发道:“瞧你面色疑虑,可还有什么事发生了?”
  侍琴皱眉,“说来也巧,今日随着消息的越传越大,奴婢还晓得了一些事,临安侯府名下的所有铺子都没人再去,所有的供应商也不再与其合作,蘅芜掌柜她们趁机纷纷向供应商抛出了橄榄枝,不仅谈下了价格低廉的长期合作,之前投出去的那些房地产业也都得到了二十倍的回报,如今咱们可是赚了个盆满钵满!”侍琴兴奋不已道。
  崔时愿的手顿了顿,将象牙梳子交给侍琴,对方立刻接过来,收了笑容沉稳的为她梳发,三两下就挽出了一个端庄不失精致的发髻。
  “应当是母亲的手段,我受了欺负,母亲自然不会只惩罚宋暖情,相比临安侯府人人喊打厌弃的当下,就是母亲替我出的最大的气。”崔时愿静静的开口道。
  “大夫人对您可真好。”侍琴跟着如实称赞道,话音刚落,为她簪了一支碧玉满镶金的珍珠流苏簪,洁白的耳戴上一对碧玉耳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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