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换亲日,我嫁早死世子拼诰命 第29节
“ 陆嘉韵,你胆敢如此对本郡主,我要杀了你!”陆珍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如此对待,直接扑上去,对着陆珍的大腿外侧就开始撕咬。
崔时愿见陆珍被推开,而陆嘉韵凶狠的向自己扑过来,她侧身灵活的闪躲,然后抓着陆嘉韵的手,直接给了她一个耳光。
“啪! ”
“ 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对珍淑郡主和靖国公世子妃不敬,企图行刺!”崔时愿冷声质问,她的发髻和衣裙被弄的也是些许微乱,却带着恣意的美感。
反观陆嘉韵就是一副发髻凌乱,衣衫不整的疯妇模样。
陆嘉韵被打的一愣,气的眼眶都红了,抓着崔时愿的双肩,就要发疯似的把她推到池子里。
崔时愿原本是想要闪躲的,但是眼角见到婆母今日穿着的紫色裙摆,上面绣着的缠枝花纹她不会认错。
几乎是一瞬间,崔时愿就做出来决定,身子似乎是泄力后失去平衡般,脆弱的向后仰去。
陆嘉韵面上闪过得意,还没仔细欣赏崔时愿惊慌失措的神情,就被拽的下一刻失去平衡,她被动的向栏杆外跌去,面上浮现出惊慌。
陆珍跌坐在地上瞪大了双眼,她亲眼看着崔时愿惊慌失措的被陆珍有预谋的推到水里,而陆珍自作自受被崔时愿惊恐之余胡乱的抓到手一道拽了下去。
两道先后落水的声音响起。
陆珍连忙爬起来,顾不得自己被摔得头昏脑涨,立刻喊人将杆子放下去,寻找崔时愿的身影。
国公夫人在前院和丞相夫人与安远侯大夫人等一起打叶子牌打得欢快,就听到方才刚随着儿媳一起被喊过去的侍琴眼眶红红的飞快跑回来。
“ 这是怎么了?时愿呢?”国公夫人的手下意识颤了颤,不放心的询问。
“大夫人,嘉韵郡主与珍淑郡主发生争执,世子妃前去劝架,却被嘉韵郡主给打了! ”侍琴哭诉道。
“ 什么?!岂有此理!区区离王之女,胆敢对我靖国公府世子妃动手,带路!”国公夫人顷刻间摔了手中的叶子牌,生气的站起来。
周遭的夫人们听到这话岂能坐得住,生怕自己的女儿受到嘉韵郡主的牵连,万一被伤到就不好了,要是受了委屈可不好找离王的公平。
国公夫人带着前院的贵妇人们疾步向后院走去,在走廊处遇到宁亲王妃,国公夫人还未行礼就被拽起来,一同向花园处而去。
花园旁,一个水上楼台在围墙里面,但宁亲王妃可没心情介绍,方才婢女可是说了珍儿正在被陆嘉韵给欺负,赶忙与国公夫人一同进去。
谁晓得刚进去,瞬间看到了崔时愿失衡,脆弱的似一只燕雀般,跌入了池中。
“ 啊!”
伴随着的还有惊恐不已的陆嘉韵,跌到了水中。
“救命啊!救命啊! ”陆嘉韵连忙喊道。
几位贵夫人连忙顾不得仪态,惊慌失措的跑上去。
“我的时愿啊!快来人把世子妃救出来,要是我的儿媳被陆嘉韵砸坏了,本国公夫人定要离王府好看! ”国公夫人心尖都颤了颤,鼻尖酸涩不已。
她算是明白了,自从时愿嫁到他们裴家,是一天的好日子都没有过过啊,刚病愈能够打理家务,现在又被推落了水。
这都是什么事情啊!
崔时愿在池中很快就调整了状态,还下意识的在陆嘉韵落下的时候飞快的躲到一边。
好在表哥在清河的时候,就时常的带着她去庄子上玩,这潜游是幼时就学会了的。
见到陆嘉韵在水中挣扎,她心中记得仇瞬间涌出。
“ 救命!我不会水!”崔时愿惊恐的喊道,手中犹如抓到浮木般,紧紧的抓着陆嘉韵。
她别想踩着自己爬上去。
崔时愿向来不说自己是个宽仁慈善的主,她可一直都是有仇必报。
这池水为了建起房子,地基打的深,她被陆嘉韵抓住,将她按到水里,想要自己出去。
崔时愿伸手拧在她的腿上,让陆嘉韵失衡,抓着她的手松开。
与此同时,陆珍见婢女们左右找不到人,心急的自己亲自上,见到有人上来连忙一喜。
可在看到那抹粉色后,直接将刚伸出头吸气的人戳了回去。
这等仗势欺人,处处作恶的女子,倒不如提前死了算了!
陆珍心中气愤的想着。
崔时愿也不是个好心肝的,她在水中和陆嘉韵挣扎着,陆嘉韵刚伸出头:“快让本郡主先上去,不然定然让父王治你的罪! ”
“ 救命! ”崔时愿只当听不懂,紧紧的攀着陆嘉韵,手中暗暗用力,把她按回去。
第52章 即将面圣
“这些丫鬟就没有一个会水的吗?”国公夫人气急,险些自己跑上去救人,被常嬷嬷紧紧的抓着。
“全部都是废物!都让开!”陆珍心急如焚。
陆珍直接推开围着的婢女们,向下方跑去,推开手忙脚乱的婢女,她与侍琴一起拿着杆子伸向崔时愿。
崔时愿见陆嘉韵似乎是喝饱了水,这才伸手拽着杆子的一端,被陆珍带着婢女们拉上去。
“你别想自己一个人上去!”陆嘉韵恶狠狠道,即便是精疲力尽,也仿若看不到朝着自己伸来的另一个杆子一般。
陆嘉韵自然见不得崔时愿上去,她奋力的扑上去,狠狠拽着崔时愿的腿,崔时愿被狠狠一淹,连带着陆珍都差点被带进去。
她在水中猛地踹了陆嘉韵一脚,借力游出老远,陆珍见崔时愿快速靠近,连忙拉着杆子一直向后。
崔时愿的手刚刚碰到岸边的石块,就被陆珍和侍琴上前,飞快的将她拽上了岸,下一刻宽大的披风披在了身上。
“时愿!我的孩子啊,你可还好?”国公夫人失去力气,颤抖着伸出手,触摸她冰凉的面颊。
“咳咳,母亲我没事……咳咳咳,多谢郡主救命之恩,时愿无以为报……”崔时愿坐在地上面色苍白,连唇上都没有一丝血色,用力的咳着,仿佛要把心肝肺都要咳出来一般。
“噗!”
崔时愿猛地吐出一大口淤血,只觉得胸腔内疼的要裂开一般,她两眼一翻,直接晕倒在了陆珍的怀里。
“时愿!”
“世子妃!”
“我的儿啊!”……
“快去把世子妃扶到房里,若花去请大夫!虽然只是秋日,但池水到底冰寒,去将炭盆燃起来,给世子妃换一身干爽的衣裙!”宁亲王妃未料到今日竟然会出此等大事,连忙安排人有条不紊的搬起崔时愿。
陆嘉韵刚被救上来,她裹着斗篷站起身,恶狠狠的推开婢女上前,露出要把崔时愿撕吃殆尽一般的神情。
崔时愿被人抬着从她的身边过去,陆嘉韵恶狠狠的盯着面色苍白无色的崔时愿。
“装什么装,本郡主都醒着,她如何能晕,本郡主现在就撕穿她的真面目!”陆嘉韵指着昏迷的崔时愿,下一刻扑上去。
陆珍心中的激愤到了极致,她顾不得胳膊上撞到门框上的疼痛,直接抓着陆嘉韵的胳膊,抬手给了她两个耳光。
“啪!啪!”
两个巴掌下去,在场喧闹的声音瞬间安静下来。
陆嘉韵不可置信的抬手捂着自己的脸,另一只手指着陆珍,控诉道:“陆珍!你胆敢对本郡主动手!我父王母妃都没打过我!”
陆珍凶狠的抬眸:“那今日,本郡主就好好尽一尽长辈应尽的义务!”
陆珍直接上去对着陆嘉韵打了起来,陆嘉韵在水中挣扎半晌,自然早已力竭,不是陆珍的对手。
国公夫人在房内嘱托着一应事务,时刻盯着崔时愿。
宁亲王妃进园子见到的第一眼就是女儿,见到她发髻散乱,坐在门框边捂着胳膊,心惊不已。
早就心疼的要命的宁亲王妃见到一切的罪魁祸首,早就没了什么好心情,她侧身望向一旁,对陆珍的做法视而不见。
“宁亲王妃!你就对陆珍不管不顾吗?她可是在打我!你就不怕我父王和皇帝伯伯怪罪吗?!”陆嘉韵难以抵抗,完全是在被陆珍暴打。
她的衣衫也湿着,虽然园子里面没有男子,但众人嫌弃的目光,就像是将她架在架子上火烤一般。
陆嘉韵一时有些气急败坏。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婢女焦急的喊道,连忙领着大夫走进内室。
大夫听说是有贵人落水加咳血,就猜想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一做不好,就会掉脑袋的事情,故而进来的时候恨不得将头低到地里面去。
“啊!你们竟敢放外男进来冲撞本郡主!本郡主要去告诉皇伯伯!”陆嘉韵哭喊。
“啪!”
宁亲王妃一巴掌打下去,四周瞬间寂静无声。
“哭,继续给本王妃站在这里哭!皇家的颜面都被你给丢尽了!”宁亲王妃再也难以忍受折磨,实在没忍住出手道。
阿弥陀佛,她向来是个面慈心善的,今日竟然动手了,罪过罪过。
今日实在是被逼得急了,才会出此下策,一切都是陆嘉韵罪有应得,佛祖可千万不要怪她啊。
“母妃,今日女儿宴会开的好好的,这个陆嘉韵不仅不让人通报擅闯亲王府,还大言不惭的让女儿帮她对付靖国公世子妃,女儿不同意就对女儿大打出手……
靖国公世子妃来了想要劝架,却被公报私仇推到水里,谁不知道世子妃大病初愈,陆嘉韵简直就是想要致世子妃于死地啊!”
陆珍见宁亲王妃出手,瞬间心中委屈,上前到她怀里哭诉,还不忘把袖子提上来些许,露出被磕的青紫的胳膊。
周围倒吸冷气的声音响起。
虽然说女儿家养的娇嫩,但如此严重的情况,当真是下了死手的。
与此同时,在场的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贵妇,纷纷对嘉韵郡主有了计较,暗暗思量回去一定要警告子女远离嘉韵郡主,爱护自己的生命。
更有甚的还退后几步,生怕被嘉韵郡主看到,做她的儿媳妇,那可真的是一辈子没有好日子过了。
“你胡说!”陆嘉韵没曾想她的话都被陆珍复述出来,一时之间心惊胆战的,磕磕巴巴的控诉陆珍,喊冤枉。
“你放肆!区区一个王爷之女,陛下爱重你父亲给了你一个封号,当真那你把自己当回事了,不仅开口就是置人于死地,还殴打长辈,光天化日之下对靖国公世子妃出毒手陷害,
来人!把她给我压入皇宫,本王妃亲自去陛下面前为珍淑郡主和靖国公世子妃讨回公道!”宁亲王妃气得胸膛起伏不已,直接下令让人把她压住。
国公夫人面无表情的站在室内,对门外的呵斥听的一清二楚,明白宁亲王妃这是在给靖国公府脸面,想让她不过多的追究宁亲王府,借此撇开关系。
国公夫人活了几十年,自然知晓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况且冤有头债有主,她也不会和宁亲王府产生狭隘。
但离王和嘉韵郡主,一个都别想躲掉。
大夫皱着眉为崔时愿诊脉,片刻后拿出银针为她扎了几针,写下两张药方。
“秋日的池水便已经寒冷入骨,更何况女子本就比男子体虚,外加时间泡的久了,如今世子妃寒气入体,可是需要好生的将养,不然以后当真是对子嗣有碍,第一张连喝七日,第二张紧接着喝七日,之后再找大夫复诊按照情况开药。”大夫叹着气走出来,对国公夫人说道。
刘怡悦失去力气,被常嬷嬷扶着才没有跌坐在地,恍惚间对大夫道谢看赏,让人好生的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