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换亲日,我嫁早死世子拼诰命 第34节
许是前世从未得到过,也从未奢望过,所以今生来的那么快,反到让她有些不敢轻易的接受和相信。
许久,崔时愿轻声问道:“夫君的真心,可诚?”
裴暨将她抱到床上,之后单膝跪在她的腿边,诚挚的抬头道:“诚与否,总要夫人亲自试过才能相信,空口无凭,到底不那么真切,不是吗,夫人?”
“夫人可愿为我,迈出一步?”
裴暨的话说的大胆而又直白,他从不相信那些空口无凭的情话,夫人喜欢的他可以学,夫人不喜欢的他不会再做,这世间男女的碰撞总要真心碰真心。
“夫君,你可能够做到对我无时无刻,百分百的相信,你我二人互不隐瞒,互不欺骗,诚实以待,视我的命和你的命一样重要?”崔时愿低眸望着裴暨。
裴暨在二人的对弈初始,就将自己摆在了最低的那一位,他笑了,直白而赤忱道:“我早已把你看的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
“我知道夫人有自己的秘密,我不强求亦不隐瞒,但夫人不必如此喜爱交换,因为裴暨永远相信夫人,等你什么时候想要告诉我你的一切,再将你所知晓和拥有的据实相告,而我的本就是你的。”
……
分分秒秒过去,崔时愿低低的望着裴暨昂首的姿态,他的双眸明亮而又热烈,和在旁人面前的冷冽全然不同。
崔时愿幽幽的叹了气,她珍视又怜爱的捧着裴暨的脸,俯身道:“裴暨,我们生个孩子吧。”
这一次不是睡梦中的偷吻,不是堵住语言的被动,而是崔时愿的主动。
她垂眸细细的描摹着裴暨的唇形,直到对方的气息逐渐热烈起来,才用手臂圈着裴暨的脖颈,双眸之中满是柔情和鼓励。
裴暨的双耳红的仿佛要滴血,他的黑眸蒙上一层晶莹的雾气,颇有些可怜的望着崔时愿,就在崔时愿的唇追上来的时候,他伸出手捂住柔软的唇。
崔时愿被阻拦的一懵,满脸问号的歪头看向裴暨,对方连面色都泛着粉红,他诚恳道:“我知道夫人因为大夫的话不禁伤神,但我们还年轻,府中的珍贵药材不少,都会养好的,夫人不必有压力。”
???
她在说什么啊?
她怎么会有压力啊。
有压力的不应该是裴暨吗,整日对新婚妻子欲拒还迎,又到紧要关头阻拦不已,不是不行是什么?
崔时愿颇有些生气,她双手用力的将裴暨拉起来,直接顺道拐到床上,恶狠狠的压着他道:“裴暨,你究竟行不行,是不是个男人!”
裴暨的双眸幽深,望着崔时愿的眸光仿佛要冒出火焰般,他握紧床上的锦被,撇过头去拒绝道:“夫人身体不便,夫人年纪小,为夫却不行,我不能纵容夫人纵欲过度。”
崔时愿觉得脑门的弦唰的一下就崩裂了,直接俯身啃了一下裴暨的唇,压着他道:“我告诉你裴暨,落水是我蓄意报复所做,那个大夫也被我收买用来框皇室的,那口血是淤血早该吐出来了,我从小就会游水,各种灵芝人参的汤水喝着,怎会被轻而易举的淹出病来,
反倒是你裴暨,一个堂堂正正的大男子汉,整日被自己的妻子吓得连家都不敢回,躲在军营里和那群没媳妇的单身汉终日混迹,你当真觉得舒坦吗?
母亲都怀疑你是否能不能行,整日的参汤送着,你就没有一丝的感觉,对你没有一丝的效果吗?孩子我是必须要有的,你若是不行现在就和我说一声,我好叫人来给你治病!“
崔时愿滔滔不绝的说着,恨不得将自己这些天的忍耐全部都说出来,直接真的骂的裴暨连家都不敢回,让他觉得自己娶了个悍妇。
然而她并没有注意到裴暨逐渐幽深的眼神,还有对方虎视眈眈的盯着她的目光,紧抿的薄唇,就仿佛她是一块极为鲜美的肉,而他是饥肠辘辘的猛虎般。
裴暨的手逐渐抚上那浅紫色衣衫下的纤腰,另一只手攥住崔时愿一直指着他胸膛的手,崔时愿不再言语,就这样居高临下的和裴暨对视。
整个人都在表达一句话: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去和别人生!
裴暨的大掌一用力,崔时愿就惊慌失措的跌在他的身上,好在是他的胸膛,并未摔痛的崔时愿带着诧异的目光抬眸。
莹润的双眸可怜兮兮的进入裴暨的眼中,最起码他是这么觉得。
天地旋转间,崔时愿一晃就躺在了床上,又哑又沉的声音从上方响起,抬眸望去。
就见到平日总吸引她视线的那双白皙修长又骨节分明的大掌,正在解着自己的束缚,衣袍松散开来,裴暨带着难以察觉的隐忍之声响起:“夫人,莫要后悔。”
崔时愿瑟缩了下,不知为何总觉得心底隐隐浮现后悔之意,但女人不能说不行,她直接勾着裴暨的腰带,将人瞬间拉了下来。
“夫君,莫要后悔。”崔时愿双眸明亮,像小猫似的狡黠。
……
明月当窗,夜色如画,轻柔地夜风吹过窗外树梢枝头,月影细碎,闪烁着碎银般的光芒。
光影交错间,玫瑰与风痴缠交错,令一片片花海荡起涟漪,如梦似幻,不只是花,连带着那夜空中常相伴的星与月,都令人心醉神迷。
昏暗的房屋内,月影照射入屋内,玫瑰的芳香被风从窗边吹入,仿佛要冲淡或是融入眸中从未停歇的神秘气息。
……
翌日。
秋风起,庭院深深,火红热烈的玫瑰在庭院里傲然挺立,其余各色的玫瑰亦不落下风,竞相开放。
裴暨挺拔的高大背影步入院中,他径直走到廊下,抬手推开门,踏入内室。
崔时愿在面上的搔痒的打扰下,缓缓的睁开迷蒙的双眼,裴暨一身锦衣华服,唇角带笑的姿态映入眼帘。
挺拔的身形被日光照射,笼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夫人,该起床了。”裴暨含笑。
月牙白的锦袍裁剪合体,身姿清俊挺拔,如芝兰玉树,风光霁月,说不出的优雅尊贵。
但这副模样在疲惫的崔时愿眼里,就是孔雀开屏,千年的狐狸露出尾巴。
崔时愿的手动了动,裴暨俯身,以为她要说什么,下一刻被崔时愿直接扇了一巴掌。
但是因为没什么力气,就像是小猫挠痒痒似得。
“为夫皮糙肉厚,夫人莫打的自己手疼,还是先起身用膳吧。”裴暨愣了愣,双眸明亮,抿唇轻笑。
“你、滚、出、去。”崔时愿丝毫不给他好脸道。
她都说了停了,这家伙还跟烙煎饼似得翻个面,装作听不懂的模样,当真是可恨至极。
第61章 实在是太可爱了
裴暨满心满眼都是崔时愿,她此时此刻骄矜的姿态,并没有引起他别样的情绪,反而觉得妻子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女子。
“夫人,为夫错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裴暨将姿态放的极低,好声好气的道歉。
他昨日亦是初次,面对的还是他一见钟情的新妇,不由自主的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情不自禁的就将崔时愿的拒绝当做了邀请。
“那是怪谁呢?”崔时愿闭眸,不想搭理他。
她昨晚喊了那么多次停,硬生生是让这食髓知味的人给上瘾了,一晚上不仅她没睡好,院子里的贴身侍女们亦没睡好。
净房的水都更迭替换了五次,实在是让人头疼。
婆母的补药真真是送错了人,活该她喝的一干二净才对!
裴暨心虚的摸了摸鼻尖,伸手将不愿起床的崔时愿拉起来,给她按摩纤细的腰肢,缓解腰上的酸软。
“还有别的地方疼吗,我给夫人按一按。”裴暨见崔时愿的面色有些许缓和,赶忙开口询问道。
崔时愿睁开双眸,面色一红,按住他蠢蠢欲动的手,掀开被子冷哼一声道:“呵,有你在,我是别想起来了。”
殊不知,一切的冷淡都在她起身的那一刻幻化为虚影。
裴暨眼疾手快的接住双腿酸软的崔时愿,将她圈在怀里,双臂为其当做支撑,关切道:“夫人,你没事吧?”
刚才真的是吓到他了,在崔时愿锐利的目光之中,裴暨后知后觉好像是他的原因,双耳红的滴血,竟然露出些许羞耻:“下次不会了。”
“你出去,我要让侍琴她们服侍我梳洗。”崔时愿长叹一声,恨不得举双手双脚投降,有情多情的男人不可怕,情窦初开食髓知味的男人才最是可怕。
“那我先扶夫人坐下。”裴暨心知自己应该是哪里做错了,连忙扶着她坐到梳妆台前。
裴暨出去喊侍琴等人,崔时愿拿起象牙梳,抬眸就看到镜子里她锁骨处的斑斑点点,实在是看一眼就能想象到裴暨昨晚发疯的样子。
侍琴四人立刻端着托盘鱼贯而入,伺候崔时愿一系列的梳洗,尤其是在看到她身上的痕迹之后,纷纷捂唇偷笑。
侍琴也将崔时愿“不小心”落水的真相告诉了三人,三人这才放心下来,原本晚膳好了想让世子和世子妃用膳,却在敲门的那刻听到了里面不同寻常的声音。
虽然不好意思,但早已反应过来这代表什么的侍琴立刻转身,然后唇角怎么都压不下的下去,吩咐院子里的该烧水的烧水,该准备床单锦被的都准备好。
只等主子一去沐浴,她们能立刻更换用品和收拾内室。
进了内室,才知晓“战况”是如何的胶着。
即便崔时愿前世连孩子都生过了,但两辈子这么激烈还是头一遭,几人揶揄的神色让她不禁有些面色发烫,强迫自己不去看几人的神情。
绘书虽然偷笑,但还是飞快的为崔时愿挽好了发髻,想到裴暨的那一身绿衫,崔时愿挑了一件月白色绣紫色大片连枝玫瑰的长裙,发上主戴的那支钗也是盛开的翠玉玫瑰簪。
母亲崔夫人留给她的陪嫁,被王馨悦在典当行的拍卖会,以一万六千两的价格拿下,因此还得罪了珍淑郡主。
崔时愿思索着,不晓得临安侯知道自己最为宠爱的妾室,直接花了三五万两拍卖宝物,会是何种的激动心情。
想着想着,就不禁有些愉悦,唇角露出遐想的笑意,怎么看都明晃晃的露出了得意。
“夫人在笑什么?”裴暨听到动静转身,就看到崔时愿穿着和他相同颜色的锦裙,发上带着的是他曾经想要 为她拍下的陪嫁。
只见她摇头,唇角笑漪轻牵,轻笑道:“只是想到先前一个好玩的事情罢了,夫君怎的没在饭厅先休息,反而在门口等着?”
裴暨上前接过她的手,二人并肩向饭厅走去:“想让你第一看见到我。”
这……
崔时愿侧眸望向他,总觉得裴暨实在犯规,总是这般出其不意的勾她,让她禁不住诱惑。
伸出小指在二人交握的裴暨的手心微微勾了勾,裴暨顿觉尾椎骨一路从脊柱爬到了后颈的酥麻,崔时愿自然是感受到了他的动向。
她笑起来,本就漪丽的五官越发明艳起来,如同冰雪消融,万物回春,山花燃遍了原野,一路摧枯拉朽的烧了下去,漂亮的惊心动魄。
本就为妻痴迷的裴暨更痴了。
不远处躲藏在暗处的暗卫们心中直呼没眼看,怪不得世子殿下能够为世子妃做主,暗中惩治全京城不会说话的官员与那些长舌妇人。
行至饭厅,夫妻二人挨着落座。
家长里短的闲聊两句,倒也不显得疏离。
“世子殿下,属下有事禀报。”墨深走到门外,躬身行礼道。
他也不想现在上前打扰世子和世子妃用午膳,但现在满京城都乱了,也就他们靖国公府内的世子院保持着短暂的安宁了。
“什么事?”裴暨为崔时愿夹了筷子肉末茄子,这才放下碗筷抬眸。
墨深立刻跨步而入,俯身在裴暨的耳边说着什么。
有人在禀报事务,崔时愿不好继续用膳,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似乎是在看接下来要吃哪道菜。
每日的早膳晚膳午膳都分别有八道、十二道、八道菜系,这还是她实在是用不完,又缩减菜品之后的情况,每日都是喜欢吃的要两道,剩下没碰或者没怎么碰的都留给院里的下人们加餐。
崔时愿安静的像一座美丽的雕塑,她仔细的凝听,就听到了什么“离王”、“皇宫”、“陆县主”、“太后”、“梦魇”、“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