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换亲日,我嫁早死世子拼诰命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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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时刻提醒身份
崔时愿不可置信的转身回头,看着府外青石板路上跪着的女子和孩子,还有石狮子旁站着没来得及上前的母子三人,她脆弱的后退两步。
“父亲,您这样做,对得起母亲的在天之灵吗?”崔时愿悲哀不已,神情苍白且脆弱。
宋仲已经被这副场景搞得蒙圈了,怎么一日之内他的外室全部都找上门了?抬眸对上崔时愿悲哀的目光,一瞬间仿佛是崔氏在看着他。
“不是,愿姐儿,你听为父解释……”宋仲下意识开口。
崔时愿则是冷冷的看了一眼他,毫不犹豫的转身进府,留下冰冷的一句:“父亲还是去母亲的灵前,亲自和母亲解释吧。”
王馨悦双眸怨毒的望着那三个比她年轻漂亮的女子,还有身边站着的宋安,另外两个鼓起的肚子。
都能生儿子,独她一人生不出儿子是吧!
那就都入府,最好全部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
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你们非要闯进来!
“侯爷,还是让妹妹们先都入府吧,在外面平白让人看着笑话。”王馨悦的心中敲定主意,恭顺柔婉的上前为他顺气。
“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宋仲狠狠的拂开她的手。
若不是她闹到他所在的巷子,又怎么会有今日的一番场景,让他堂堂临安侯,被一群贫民百姓笑掉大牙!
王馨悦望着宋仲带着怒气离去的身影,眸中不禁的带上幽怨,这份怨气却在转身的时候消失不见:“诸位妹妹,先进府吧。”
话音落下,王馨悦转身入府,宋情华几乎是瞬间拉着萧灵儿和宋安紧紧跟上,跪在地上的蓝氏和常氏下意识对视一眼,片刻之间就利落的爬起身,捂着肚子向侯府的大门走去。
越是向里面走,越是坚定了进来是正确的决定,外面再好也不如侯府里面好,万没有一个外室拖家带口的入府,她们其他外室就安安分分继续住在外面的。
宋仲进到前厅的时候,崔时愿已经坐在上座面无表情的喝茶,他神情一噎,怒气之中夹杂着不自在的坐到崔时愿另一边。
不一会儿,前厅里就浩浩荡荡的站了大大小小加起来六女一男。
“萧姨娘你受了伤,先带着华姐儿和安哥儿坐下吧。”崔时愿冷着脸道。
“是,多谢世子妃。”萧灵儿感激不已,世子妃这话一出,就是奠定了她在临安侯府的地位,连忙拉着孩子们在崔时愿的下首坐下。
王馨悦想要走到一旁坐下的步伐生生的止住,就怕崔时愿这会儿拿她出气。
宋仲面色柔和些许,视线扫过一双长成的儿女,对管家道:“派人请了大夫,入府为萧姨娘诊治。”
萧灵儿连忙感激行礼:“多谢侯爷,多谢世子妃。”
蓝氏见此就知道崔时愿没接收她们的身份,立马跪下哭诉:“世子妃明察,妾身蓝宝儿从崇和二十年就跟着侯爷,二十一年生下兰姐儿,到今年二十六年又怀了身孕,院里的丫鬟婆子都可以为奴家的身份作证啊,兰姐儿,快给你嫡姐磕头。”
宋情兰听罢,立刻乖乖的照做:“兰姐儿给嫡姐磕头,嫡姐万安。”
这可让宋仲气个半死,明明他才是侯府的主人,怎的这群女人的眼中只有崔时愿这个世子妃,丝毫没有他临安侯的地位。
崔时愿面色淡淡,半晌才开口道:“父亲觉得呢?”
蓝宝儿立刻殷切的望着宋仲,让他一阵气闷,没好气道:“府中没有主母,一切都听你这个嫡女的,你来安排吧。”
崔时愿淡淡点头:“蓝姨娘带着兰姐儿落座吧,到底是侯府血脉,不好流落在外。”
“是!多谢世子妃!多谢侯爷!”蓝宝儿立刻磕头,纤薄的身体扶着六个月大的肚子艰难起身,宋情兰乖巧的扶着娘亲起来,母女俩面上都是喜气洋洋的,和萧姨娘见礼之后走到三人的后排坐下。
常柔儿见此,捂着三个月大并不明显的肚子,机灵道:“奴家常柔儿见过世子妃,世子妃万安。”
崔时愿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问道:“你方才说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常柔儿立刻眼巴巴的点头,诚实开口:“奴家六月份被献给侯爷,自那夜之后就有了身孕,虽然后来没见过侯爷,但一直安分的在院里养胎,想等侯爷来看奴家了,再给侯爷一个惊喜。”
她期期艾艾的望着宋仲,丝毫不知晓今日三人给他带来了多大的惊吓。
崔时愿点头:“常姨娘入座吧,三月胎像还不太稳,小心伤着孩子。”
常柔儿连忙磕头:“多谢世子妃!您当真是会被菩萨保佑的大好人!”
她自然的转身看了一圈,想走到左边坐下,却发现位置已经满了,神色顿了顿,颇有些不情愿的走到宋仲下首坐下。
看得宋仲脸色一阵青黑。
彼时,大厅站着的只有王馨悦一人,她压下心中的愤怒,询问开口:“不知世子妃有何指示?”
“跪下。”崔时愿开口,带着十足十的威严。
王馨悦想要发怒,但想到接下来的人设,不情不愿的跪下,安分守己道:“请世子妃示下。”
见到面前的仇人如此安分的跪着,崔时愿的心中一阵解气,前世她回府就被直接拒之门外,那时的王馨悦气焰何其嚣张,如今却只能老老实实的跪在她的脚边俯首称臣。
崔时愿冷笑:“本世子妃要罚你,你可知为何。”
王馨悦咬唇,袖中的双手紧紧握住,咬牙道:“妾身不知,请世子妃讲明。”
“一,你不顾侯府的颜面肆无忌惮的闯入萧姨娘院中大闹,有损侯府声名,该罚;二,你自持甚高,忘却自己的真实身份,肆意挥霍侯府钱财,该罚;三,区区贱妾,岂敢妄图替养姨娘的孩子。”崔时愿冷眼说完,望着她苍白的面孔。
在场的三个姨娘全部面上恍然大悟,宋情华仗着未及笄年纪小,懵懂的开口:“嫡姐,贱妾是什么意思,和外室一样吗?”
崔时愿勾唇:“当然不一样,外室虽然不算府中的妾室,确实没有卖身契的,而贱妾不同,签字画押卖身契,最是可以被主家随意的发卖打骂。”
前世她悲伤过度忘了此事,被王馨悦在她出嫁之后,去往母亲的房中找到了卖身契直接撕毁,而今生她更是重生之后就让人将卖身契拿了回来,王馨悦自然是找不到。
宋情华面上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原来是这样,华儿多谢嫡姐解惑!”
崔时愿含笑:“你年纪小,母亲虽然是姨娘,却是府中最该代为掌权的,只要好好地学着琴棋书画,学会识人善用,有做世子妃的嫡姐,日后父亲定然能为你找一门好亲事。”
宋情华高兴不已:“多谢嫡姐!华儿一定好好地学!”
第86章 是崔时愿害了女儿!
王馨悦的面上青白:“妾身的女儿也是靖国公府的二少夫人,自然能够教导好孩子。“
崔时愿‘呵’一声,开口:“如此,你是不愿受罚了?”
王馨悦当然不愿,但宋仲早已头痛欲裂,想让这场喧闹早些结束,他不耐的起身开口:“你是为父最出色的孩子,快些罚,罚完你早些回去侍奉婆母,为我临安侯府挣一挣门面。”
王馨悦面色苍白的跌坐在地,她想不通明明已经尽可能的逼着崔时愿,只等女儿出来再里应外合的筹谋,让她一朝跌落,死无葬身之地。
怎么还是被崔时愿找上了门,她就像个恶鬼一样纠缠不清!
崔时愿端庄的起身:“王姨娘掌中馈多年,本世子妃就罚你好生的照料蓝姨娘与常姨娘的胎,若是出了任何差错,拿你是问。”
“萧姨娘平日里和王姨娘多学着,以后快些上手,让侯府早日安宁。”话音落下,崔时愿抬步离去。
“是,恭送世子妃!”萧灵儿激动地起身,对着崔时愿的身影行礼。
“恭送世子妃/嫡姐!”其余几人行礼。
常柔儿得意的上前:“王姨娘想必看出侯爷与世子妃对我们姐妹与腹中孩子的看重,还不快赶紧为我们安排上好的院子,可要大一些,不然以后孩子多了,还住不下呢。”
王馨悦缓缓起身,眸底满是恶毒,面上却笑着道:“都听妹妹的,只是在萧姨娘没学会认账本之前,一切还由我代劳,我定然会好、好、的、照看妹妹们的胎的。”
让一个扬州瘦马代替她掌权,崔时愿当真好狠毒的心,这是要把她贬到多低啊,她想让人人都看不起她王馨悦,但是休想!
她一定会翻身!一定会!
崔时愿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府,没成想外头还围着嗑瓜子的百姓们,她瞬间红着眼眶,用团扇遮着脸上了马车。
不出半日,整个京城就传遍了。
临安侯府又闹笑话了!
原本被人嘲笑没有儿子断后的临安侯,一下子冒出来一个十二岁大的儿子,你要是问我们怎么知道的,那可是好多百姓亲眼看到的,一会儿的时间就跑出来三个拖家带口的女子。
还都说是临安侯的外室,手中牵着肚子里怀着的,加起来一下子五个孩子,这下子,可没人说临安侯子嗣不丰,生不出儿子了。
转而都去笑话他正儿八经的媳妇不娶,出身好的妾室不纳,专挑有卖身契的、是扬州瘦马的一个个收着。
这消息不传还好,传的广泛了,第二日直接被传到了皇城之中那位皇帝的耳中,原因无他,御史言官亲自参了临安侯一本,指他放浪形骸,终日厮混,有损官员名声。
皇帝刚好近几日心情不好,先是六子偷了他十万两黄金去赌;又是宣城的灾情被止住了、崔氏商行广济灾民近日来已经快被吹捧到天上去了,着实让他这个皇帝的颜面没处放;还有长女安德陷害储君,太子的名声被损,尽管他极力阻拦,还是被御史言官知晓,一本本的折子递上来,逼得他不得不把最疼爱看重的儿子关了半年禁闭。
这时的临安侯无疑是撞到枪口上,皇帝一怒直接让他反思半年,加之发疯三年,以儆效尤。
临安侯上朝上到一半,灰溜溜的被赶了回来,气的冲王馨悦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二人大吵一架。
崔时愿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恰逢天气骤降,她和裴暨正暖暖和和的窝在房里围炉煮茶,日子过的好不舒坦。
“夫人今日这么开心?”裴暨含笑问道。
“夫君知晓,父亲待我不好,所以他不好,我自然是要幸灾乐祸一番的。”崔时愿神情认真,正在小心翼翼的给红薯翻面。
“所以夫人昨日一溜烟跑回去,就是为了看笑话的?”裴暨接过火钳,放了几个板栗。
房内萦绕着红薯与板栗的香甜,崔时愿坐在铺着一整块狐狸皮的躺椅上,抱着茶盏笑眯眯的点头:“那是自然,我还给每人分了姨娘的身份,想必王姨娘接下来好几日会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了。”
裴暨被崔时愿灵动的神情带的心动,他抬手捏了捏崔时愿的鼻尖,宠溺道:“你开心就好,莫让自己太伤怀。”
“夫君放心,我省得。”崔时愿笑眯眯的开口。
两月后,崇和二十六年京城迎来它第一场雪。
近日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失踪已久的陆县主回来了,在大街上被人直接丢下马车,蓬头垢面,瘸着个腿站都站不稳。
“我可怜的儿啊!你这些时日都去了哪里啊,怎么成了这副模样!”离王妃听到消息立刻坐着马车就来了,掀开帘子见到被冻得僵硬,面色青白狼狈的陆嘉韵,哀嚎的哭出声来。
“嘉韵,你究竟发生了何事,告诉父王,父王定然会为你做主讨回公道!”离王连忙用斗篷将浑身冰冷的陆嘉韵包裹起来,命府兵将百姓们全部驱散。
陆嘉韵恨恨的抬眸,她的视线突然望向一处,酒楼二楼的窗户半开着,那里站着一对男女,是她最为熟悉不已却厌恶的崔时愿和倾心的裴暨!
二人相依仿若天底下最为合适的一对璧人,此刻站在高高的楼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宛若尘埃的她,陆嘉韵恨得浑身颤抖。
凭什么她被恶人剪了头发打断腿抓走,在陌生偏远的尼姑庵一待就是三月,里面的尼姑对她动辄打骂,随时都有可能饿肚子。
陆嘉韵抬起瘦骨嶙峋的手,紧紧的抓住离王的手,含恨的喊道:“父王!是崔时愿!是崔时愿!是她害了女儿!还剪了女儿的头发,打断了女儿的腿!”
她穿着一件破烂的衣服,方才被丢下马车时浑身青紫,瘦的浑身的骨头突出,此刻怒瞪双眸,像极了来自地狱的恶鬼。
“崔、时、愿、她胆敢如此对待我儿,嘉韵你放心,父王母妃一定为你报仇雪恨!”离王妃恨恨的咬牙。
“此事还需好生规划,我儿受苦,我们快些回府将养,你放心,父王定不会让那幕后的罪魁祸首好过!”离王咬牙切齿,敢如此对待他的爱女,那就是在他的头上肆意妄为!
“嗯!”陆嘉韵委屈的含泪点头,一瘸一拐的起身被离王夫妇左右搀扶着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