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换亲日,我嫁早死世子拼诰命 第61节
“臣妇的生母崔凤梧当年并非病死,而是宋仲与王馨悦密谋下了慢性药,一点点的让母亲底子亏空,虚弱的无法下床,而后宋暖情亲手端上前一碗毒药,喂给我的母亲喝了下去,臣妇所言绝无半句虚言,还有临安侯府的管家与宋暖情的婢女凝珠为证!他们二人就在府外等候传唤!”
崔时愿高声讲完,深深的叩首。
“来人,传人证。”刑部尚书沉默半晌,选择为真相大白。
管家与妇人打扮的凝珠快步上前,跪地一一回答主办官的询问,随后将当年之事一一道来。
崔时愿的背脊微微颤抖,通红的双眸之中流下泪珠,滴入名为公理天道的地面,为一切的冤情陈雪。
……
“毒害发妻,宠妾灭妻,谋杀亲女,买凶杀人,来人,将宋仲剥削侯爵职位,关入天牢,即日抄家,三日后问斩!王氏——”大崇律法,不斩孕妇。
“大人,王氏生了,是个死胎。”
“王氏同样关入天牢,毒害主母,勾结外男败坏德行,贱妾之身想要上堂,帮凶杀人,三日后问斩!靖国公府二房宋氏,赐休书一封,遣返母家,多次构陷宗妇,赐杖行一百,即刻前往行刑!退朝!”
崔时愿闭上双眸,鸦青的眼睫微颤,她再次叩首,朗声道:“大人英明,天理昭然,终有还我母亲公道的一天!”
“大人英明!”
“大人英明!”
府衙外面的百姓们呼啦啦的跪了一地,振臂高呼。
崔沐与萧老太君见到女儿果真是被害死,仇人受到应有的惩罚,不禁老泪纵横,见到崔时愿娇小的身躯却默默承受,做了那么多为母报仇的事情。
刘悦怡与王氏心疼的流着眼泪,彼此双手紧握,就连驰骋沙场的裴途都面色不忍的闭眸,崔砚清明的眸中满是心疼,立誓要做天底下最公正廉洁的官。
三日后。
昔日的临安侯府已经被抄家,所收获的财物全部补贴给最大的受害人崔时愿,崔时愿转手就买了无数的米面,所有的乞丐都分了一袋。
刑场。
宋仲颓唐的坐在囚车中,满街的百姓们朝他扔着烂菜叶臭鸡蛋,还有无数的骂声弥漫在整个街道,王馨悦面色苍白双眸无神,她呆呆的望着一处。
无论如何,王馨悦都不会想到,昔日相爱多年的情郎,终究会为了后来的家庭,而背叛他们之间的情感。
闸刀落下,一切的新仇旧恨不复存在。
崔时愿闭眸,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吱呀——”
一个面色灰白,蓬头垢面,唇瓣干裂的女子抬眸,挣扎着抬眸,望向门缝打入的那层光线,眼底带着期盼,却在看清来人之后,逐渐灰沉了下去。
“你怎么来了,来看我的笑话的吗。”宋暖情几乎苍老的开口。
“从前我便是这般的期盼,你们这些杀人凶手有朝一日能被揭露,真相公布的那一日,可惜,我到死都没有等到那一天。”崔时愿语气淡漠。
“你果然重生了啊,贱人。”宋暖情愣了半晌,扯出一抹可怕的笑容。
“不,我是化作地狱的恶鬼,特意爬出来找你们复仇。”
第111章 裴暨:满满不爱我,她爱的是别人(委屈)
“复仇?咱们哪来的仇,什么深仇大恨要让你将我害成这样!我的一切都是你害的!”宋暖情坐在地上,神情癫狂。
“不,应该说,我的一切都是你害的。”
“你说什么?”宋暖情疑惑不解。
“前世你杀我母亲,夺我与裴暨的婚事,与我夫君裴淮厮混,侮辱我的名节,毒害我的孩子,害我惨死,这些还不够让你忏悔吗?”崔时愿目光冷漠。
“哈,那不是你活该吗?!谁让你生来就是尊贵的侯爷嫡女,有那么荣耀的母亲,而我呢!只是一个鸠占鹊巢的管家和贱籍女子的私生女!还是不被承认的私生女!崔时愿,这一切都是你欠我的!”
宋暖情挣扎着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恨不得手舞足蹈的表达她的恨意。
崔时愿侧眸,真不理解她前世怎么会把这样的疯女人,当成自己最大的威胁,还将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对付她身上。
“宋暖情,无论你是否忏悔,都无用了,结局已经注定,你败了,并且终生都要活在我成功的阴影之下,活在杀害我母亲的恐惧之中,日后,你不会再有任何一个好梦。”
崔时愿话音落下,毫不犹豫的转身。
宋暖情呆愣的跌坐在地,她狼狈的抬眸,望着那最后一束光,突然爆发出强烈的生命力爬过去。
“不要!不要,我错了,崔时愿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要被关在这里,你放过我,我不想死啊!崔时愿,你个毒妇!”
即便宋暖情的动作再快,都无法再次爆发出能量拖着破败的身子上前,最后一束光从她的指间溜走,将她永远的留在黑暗之中。
宋暖情悲戚的回头,望着身后满面慈悲的神佛雕塑,怕的浑身颤抖不已,眸中各种仇恨委屈害怕交织,足以让她情绪崩溃。
拐角,黑色的衣摆随风微动,裴暨清冷的垂眸,让人无法猜到他的情绪。
世子院。
崔时愿扶着快生的肚子,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稳,她侧眸询问:“世子可回府了?”
侍琴摇头,表示未曾。
崔时愿的心情瞬间变得沉重,几月前因为裴暨的出手,废后在冷宫被赐自尽,安德长公主陆琼在三日后直接出嫁,随着北境使臣去往了北境和亲。
两月之后,就传出了琼美人有孕获封为妃的消息,北境皇帝龙颜大悦,还送来了无数的珍宝象征着两朝的和平友爱。
谁曾想没过多久,已经变为琼妃的陆琼竟敢刺杀北境皇帝,她被打断双手幽居在冷宫,若不是身怀有孕恐怕会被直接赐死。
然而大崇皇帝在知道此事之后,即便如何去信解释,都无法抹平北境皇帝的猜忌,现在北境大军压境已经一月。
裴暨日日在朝堂和军营两处来回赶,连回家的机会都没有。
“备马车,我要去军营看望世子。”崔时愿心跳的厉害,没有来的浮上巨大的恐慌。
就像是即将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让崔时愿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和他说一说话。
“别动了胎气,我回来了。”
裴暨玄衣墨发,身着金甲,俨然一副要上战场的模样,崔时愿的心颤了颤,她快步上前扑到他的怀里。
裴暨抬臂稳稳的接住崔时愿,将人揽在怀中,垂下的眸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侍琴几人偷笑,转身出去,还不忘带上门。
“你这就要走了?”崔时愿闷闷的声音从怀中响起。
裴暨回神,垂眸望着怀中女子娇美的容颜,微红的眼眶,红唇抿着,仿佛极为不开心,担心他的模样。
可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崔时愿没有听到回答,她抬起明眸望去,却对上裴暨探究的目光,让人带着诧异。
“夫君,你怎么这么看着我?”崔时愿不解。
“就在今日,我得知一些事情,特来请教夫人。”裴暨淡漠开口。
崔时愿蹙眉,抽身从他的怀中出来,而裴暨竟然一反常态的没有阻拦,见到他这副神情,心底隐隐有些猜测。
“夫君要问什么?”崔时愿走到一旁的榻上坐下,面无表情的开口。
裴暨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崔时愿的一举一动,希望能看到她对他的在意和关心,可是没有,他的夫人怀着他的孩子,却疏离的像一个陌生人。
“夫人有事情瞒着我。”
“是。”
“不止一件。”
“是。”
“现在也不能告知我。”
“……是。”崔时愿有些犹豫,但不想现在告诉他,让他在战场上分心。
裴暨见到她的神情,自嘲的勾唇一抹笑,颔首,“我知道了,你注意身子,这次生产我怕是不能赶回你的身边,若是夜里害怕,就让母亲或者舅母来陪你。”
话音落下,裴暨淡淡一笑,顷刻间转身,仿佛从未来过一般的疏离。
崔时愿的心中有气,狠狠地掷出手中的茶盏,摔在裴暨路过的柱子上,她怒斥:“你给我站住!”
裴暨瞬间站在原地,却没有转身。
“你在怀疑我什么?”崔时愿冷声问道。
“我没有,你安心待产,等我大胜归来,我们再说清楚。”裴暨出声安慰。
“我不要听什么你大胜归来我们再说清楚的话,我要你现在就说,你究竟在怀疑我什么!还有你想要知道什么,全部问出来,我一一全盘托出!”崔时愿冷声,带着满腔的怒意。
裴暨视线移到地上的碎片,低下身子一一捡起来,掌心不小心被划伤了也不在意,他担心崔时愿生气踱步时不小心踩到伤到脚。
崔时愿见到那鲜红,心中一跳,立刻起身快步过去,将他拉起来,恨铁不成钢道:“你现在又在装什么委屈,竟然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一样!”
“满满……”裴暨嗓音低哑,带着委屈。
崔时愿微愣,那么大高个子的男子站在她的面前,却没有形成一丝一毫的威压,反而是扑面而来的委屈,压的他喘不过气。
“满满,你爱的是裴淮,而非裴暨,对不对?”
裴暨清冷的目光,就那样轻飘飘的落在她的身上,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身后的拳头握的发白,鲜血直流。
崔时愿蹙眉,觉得自己好像幻听了。
第112章 两国战起
而她的神情,在裴暨的眸中就似乎是无声的默认。
裴暨的心都碎了,他竟然不顾满满的心意,强行的将她强占为妻,和心上人分离一年多。
他真的太不是人了。
裴暨的眼眶红了,一滴滴的清泪落下,被对方下意识的抬手接住。
崔时愿心中酸涩,他的泪不是落在地上,而是滴在崔时愿的心里。
“裴暨,你都听到什么了?”崔时愿捧着他的脸,小心翼翼的为他擦去眼泪。
裴暨的盔甲都是她在整理,放在他们房中的箱笼之中,时不时的就拿出来养护,然而裴暨进门时已经穿上金甲。
那就说明他早就回来了,应该还等着和她一起,为他披甲,送他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