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说。”
“秦总自己还不知道这位徐前辈是什么性格么？需要问我吗？”
秦晋被顾明臻这句夹枪带棒地话给刺了一秒，随后他有点好笑地道：“你这是在怪我？”
“秦总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顾明臻偏了偏头，开始翻剧本。
秦晋自己在电话这边沉默了一会，然后他道：“徐斐有点神经衰弱还轻度抑郁，你不要招惹他，能忍尽量忍吧。”
轻度抑郁？
顾明臻听到这个高端洋气的名词，心中莫名多了几分不屑。
而他更不喜欢秦晋这个语气。
明面上妥协，事实上呢？
所以这会顾明臻不想亏待自己地问了一句：“那如果我做到了，秦总打算怎么奖赏我？”
说完，顾明臻又笑了笑，“我不要那些虚的东西，我记得秦总您说过，我们之间明算账。”
是的，顾明臻忽然发觉，乖在秦晋这实际上换不到任何实打实的好处，而自己的柔顺却往往成了秦晋变本加厉索取的借口。
所以，是时候收回自己那点施舍的同情心了。
明算账最好。
秦晋没有想到顾明臻会在这个时候来这么一出，很惊讶，当然更多是诧异和一丝丝的挫败感。
顾明臻态度，让秦晋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提款机，但说起来也好笑，这又确实是他要顾明臻这么做的。
不爽归不爽，秦晋也不是个不讲信用的人，这会他便道：“好，你想要什么，你说。”
顾明臻听到秦晋这话，淡淡一笑，便道：“我想拍一部电影。”
“电影？”秦晋不由得便皱了眉，他没想到顾明臻居然会提这种要求。
虽然觉得有点棘手，毕竟电影很多时候跟电视剧还不算一个档次，但秦晋还是
道：“如果你真的听话，也不是不可以。”
“我想演男主，起码是男二。”
顾明臻这句话一出口，秦晋的目光顿时沉了几分，“你这想法也未免太幼稚了些？”
“是吗？”顾明臻反问，末了他淡淡笑了笑：“我不是在跟您讨教还价么？”
秦晋听着顾明臻的话一时间有些想笑，却又笑不出来，他现在觉得顾明臻这小滑头实在是太机灵了。
半晌，秦晋摇摇头道：“这不是讨价还价的问题，是你有没有能力的问题。电视剧花钱可以塞人，电影也可以，不过多一点而已。但你要想清楚，电影需要的演技比电视剧高出很多，如果不想被粉丝骂靠潜守则上位接片，你就最好还是一步一个脚印，循序渐进地来。”
顾明臻听到秦晋这些话，某一瞬间还真的有点感动，但很快，他就恢复了理智。
“秦总，您说的有道理。”顾明臻如是说，但很快，他话锋一转，“但我是真的想演电影，所以——”
“你先打住。”秦晋语气有点生硬地打断了顾明臻的话。
顾明臻听到这，默默抿住了嘴唇，忍着抽搐的冷笑，静静听着。
“这样吧，你要是在这次的电视剧上映之后，百度指数，微信微博指数等一系列指数能够超越徐斐，只要能超过一天，我就帮你找一部电影让你演男主，怎么样？”
“好啊。”顾明臻丝毫没有犹豫。
秦晋没想到顾明臻答应得如此干脆，一时间有点诧异，倒是也松了一口气——看来顾明臻也真的是小孩子心思，什么都不懂就敢胡思乱想。
各种指数超过徐斐？那恐怕自己的承诺就不用兑现了。
事实上不然。
顾明臻只是觉得，他只要竭尽全力去做一件事，无论什么结果，他也都甘之如饴。
而从一开始，顾明臻就打定了主意要往这个圈子的高处走。
走得越高，他摆脱得越快。
最重要的是，秦晋的金丝鸟当起来真的没意思，不光要声音好听，还要常常看着主人给自己画大饼。
循序渐进？
也真是笑话。
明明是秦晋告诉他想要什么都可以说的。
第26章 赛马
由于徐斐进组比较仓促, 所以导演刘旭临时决定改变了一些场次拍摄的顺序，这样, 顾明臻跟剩下几个主角还有其他配角的戏份就挪到了前面。
见不到徐斐，顾明臻反而更畅快些。
不过让顾明臻比较欣慰的是，之前唱戏的那一段不用再来一次了, 因为他跟宁茂生的两个镜头是分开拍的，没有共同入镜过, 所以只需要徐斐补拍就足够了。
而今天的第一场文戏拍摄完成之后，顾明臻就被要求去训练马术了。
因为有一场他跟徐斐的马戏, 是徐斐骑着马，拥着他在雪地里慢慢走。
故事背景是这样的。
张长宁得知了男主要偷袭宁茂生的消息之后, 就雪夜快马加鞭去给宁茂生送信, 二人相见，温情一场。
到了第二天早晨，宁茂生便亲自骑着马, 送张长宁回城。
这一场戏其实是有点为了浪漫而崩人设的。
毕竟那个时候男主跟宁茂生是水火之势，城中也各种戒严，按照宁茂生本身的人设是绝对不可能做这种单枪匹马离开阵地的傻事。
但编剧偏偏就这么写了, 而刘旭也表示, 艺术嘛, 也需要一点想象和创造空间。
其实意思就是给卖腐一个空间。
不过大家既然都这样表示, 徐斐也没意见，顾明臻也就同意了。
所以今天，是顾明臻第三次跟徐斐见面。
又或者说, 是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跟徐斐见面。
徐斐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骑马装，十分挺拔潇洒，他的身形不错，身量又异常挺拔，驱马就这么在马场中散步的场景都让人异常赏心悦目。
徐斐是之前就学过马术的，所以这次他是走个过场，重点训练对象是顾明臻。
看到顾明臻跟助理出现，徐斐在阳光下微微一笑，主动驱马小跑过来，跑到顾明臻前方几米远的地方他就拉住了缰绳。
“早啊。”徐斐一脸平静温和地跟顾明臻打着招呼，似乎他们之前并没有发生过那些冲突一般。
顾明臻也笑：“前辈早啊。”
“叫徐哥，驾——”徐斐带着懒洋洋的淡笑丢下这么一句，便一拉缰绳驱马走了。
而这会一旁围观的刘旭喝了一口饮料，就笑道：“明臻你别怪他，他性格是这样，不会讨好人。”
顾明臻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笑道：“我知道的。”
如果以后对戏遇到的都是这样的徐斐，那他还得谢天谢地了，天知道他前两天见到的神经质是谁。
这边给顾明臻训练的马已经准备好了，注意事项他也听驯马师说了一遍，就可以直接上马了。
而这边顾明臻一准备上马，徐斐那边反而就骑着马停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想看顾明臻的笑话。
顾明臻丝毫不怕，就在驯马师的指引下，轻轻松松地上了马。
马都是很温顺的，顾明臻自己也有经验，完全没费什么力气就驱着马开始往前走。
“哇——”
是一旁的女驯马师发出的惊呼。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第一次上马就跟马如此和谐的人。
刘旭看着顾明臻的情状，不由得伸长了脖子。
不过就看了一会，那驯马师便忍不住说：“这位应该是有过骑马经验的，不是第一次，动作很熟练啊。”
“是吗？”刘旭很是意外，因为他记得秦晋给他的顾明臻的资料里并没有骑马这一项特长。
刘旭觉得不应该是秦晋漏掉了这一点，毕竟会骑马对于演员来说可以说是一项很不得了的特长了。
这个秦晋的小情人到底还有多少深藏不露的东西。
刘旭忍不住啧啧嘴。
不过这一次，顾明臻也知道要收敛，所以骑了两步，他就乖乖下马了。
驯马师见状，连忙上前拉过马，然后笑着问顾明臻骑马学了多久。
顾明臻这一次是早有应对，很自若地便笑道：“是我高中的时候跟家里去蒙古那边旅行玩学了一点。”
顾明臻猜到有人会查他的资料，但他确实也跟家里去过蒙古旅游，至于有没有学骑马这种细节的事情恐怕是没人查出来的。
驯马师听了就连连夸顾明臻有灵性，顾明臻也就一直神情谦虚地听着。
刘旭在一旁听着顾明臻的话，觉得有道理，但又觉得未必是那么一回事。
正在这边几个人各怀心事的时候，有个人不服气了。
当然是徐斐。
他从马上跳下来，然后就走了过来，看了看刘旭又看了看顾明臻，忽然笑道：“既然大家都玩过这个，不如趁这个机会赛一场怎么样？”
刘旭见状连忙摆手：“别闹，别闹，要是摔了谁都赔不起。”
徐斐轻笑一声：“又不赌什么，就是随便放松玩玩，你怕什么，再说这边设备齐全，也很难出什么事。”
刘旭这会算是听出徐斐的弦外之音了，他看了一眼一旁不动声色的顾明臻，又看了一眼徐斐，眨了眨眼：“还是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