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你还是爱我的,对吧?
  陈拾无望地期冀对方肯定的回答。
  “因为在这些天龙人的面前,装作自己有白月光,更能激起他们对我的掠夺欲,他们雄竞,我就可以获得更多的好处,你不过就是我钓凯子的一个鱼饵而已。”
  陈见津还没有说完,嘴就被陈拾捂上,对方一边摇头,一边流泪,嘴里不断重复着的是:
  “我不信,我不信。”
  陈拾哭着,脑子却灵光一闪,他不相信陈见津的态度转变的如此僵硬,脸上浮现着慌张的表情,他急匆匆地拉起陈见津的手,从对方的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
  “一定是有什么贱人,给你传了什么东西,你绝对是爱我的。”
  说话的声音越到后半段声音越小,陈见津配合着解开密码,里面是一个陌生手机号传来的信息。
  陈拾拍下了孤儿院的那块地,当二手贩子把他卖给了鹤岐,现在那里一片荒芜,陈见津心心念念想守护的地方,成为一片废墟。
  “我可以再把那块地买下来,我很有权也很有钱,我们从头开始好不好?”
  陈拾声音颤抖,无助地抱住了陈见津的腰,他将对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妄图用心跳来证明自己的忠诚。
  “如果爱就是欲望的话,那我确实是爱你的。”
  陈拾听到陈见津的这句话,眼睛一亮,开始一层层脱掉身上的工装,露出苍白扁平的身材,他牵着陈见津的手一点点游走。
  小狗眼里是绝望地讨好:
  “你把我当作你的工具,一具肮脏的xa娃娃,我也可以忍受,你还没有玩过我,我真的很耐玩。”
  陈见津看着面前的大片雪白,无动于衷,他只是挑了挑陈拾脸上的面具,淡淡地下达他的命令:
  “取下你的面具。”
  陈拾的眼睛惊恐地睁大,他的手摩挲着脸上厚重的面具,却迟迟不敢摘下。
  下面是丑陋的像蜈蚣爬一样的伤疤。
  “取下来,我就酌情答应你重新开始。”
  陈见津取出纸巾,像是十分怜惜地给陈拾擦拭干净眼旁的泪水,可命令却是在对方的雷区步步紧逼。
  “为什么重新开始的条件,一定要是我面具下的这张脸呢?”
  陈拾满脸苍白地看向冷淡的陈见津,他一点点从西装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张黑卡和银行卡,放到了陈见津手上,眼里满是卑微的恳求:
  “我可以给你房子,钱,但我不能摘下这个面具。”
  不是我不想,是我不能,他实在太害怕陈见津看到那张丑陋的脸作呕的表情,每每午夜梦回,都会因此惊出一声冷汗。
  “怎么有你这样售卖工具的吗?我买一具xa娃娃,品相还要开盲盒的吗?”
  虽然早已有预料,但陈拾听到这句话仍然忍不住的心阵阵绞痛,他扬起一个微笑,眼睛却在不停的流泪,像是害怕被抛弃的小狗,恳求主人的最后一个承诺;
  “我可以摘下面具,但你不要放弃我,我求求你了。”
  陈见津还没有回答,警笛声却陡然靠近了车窗,车窗被摇下来,一个身着警服的人,手伸进车内,无情地取下了陈拾脸上的面具。
  温润的公子音充满了戏谑与虚假的惋惜:
  “弟弟,不是什么人都能从头来过的。”
  第36章
  陈见津抬眸, 鹤时序那张温和的脸映入眼帘,狐狸眼尾上挑,唇边却冒出青茬, 眼里染上了和鹤岐如出一辙的疲惫。
  长发的美人面容冷淡,紧抿薄唇, 微微歪头,手指轻点着窗边的玻璃, 另一只手指则像逗狗一样的冲鹤时序勾了勾。
  鹤时序喉结滚动,莫名的感觉燥热口渴, 本能地将脖子往前伸,舌尖的绯红微露,想要靠近水源
  “好久不见,小津。”
  鹤时序穿着警服, 头发许久没有修剪,已经长到遮住了眼睛,整个人却不显得窘迫,反而多了一种落魄公子哥的意思。
  他像巡视自己领地的国王一样,狐狸眼一寸寸贪婪地扫过日思夜想的人的脸,语气温柔又充满眷恋。
  “谁是你的小津,装别人装上瘾了吗, 贱货?”
  陈拾看着鹤时序这个贱人, 和津哥眉眼传情, 小狗眼眼尾凌厉地扬起, 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鹤时序感受到脸上火辣辣的触感,嗤笑一声,舌尖顶了顶上颚,捂住了自己泛红的右脸, 冷声讽道:
  “怎么,自己的脸丑,连带着所有漂亮的脸都要扇一巴掌,嫉妒心这么强的妒夫?”
  鹤时序的话语就像点燃火线的一缕火星,陈拾打开车门,就要冲出去,却被陈见津一把拉住。
  两指夹住陈拾的下巴,陈见津俯身,湛蓝色的眼睛里是一张伤痕累累的脸,眼里平静的湖水,荡出了一丝丝涟漪。
  纤细的手指一点点抚摸过那些疤痕,每经过一寸,陈拾便感到细细的痒意在皮肤下弥漫开来,好似疤痕在长出新的肉芽,他忍不住眯起眼睛来,感受爱人的抚摸。
  “谁允许你爽了,坏狗。”
  陈见津看到陈拾那张泛着绯红和痴意的脸,轻笑一声,顽劣的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陈拾的脸上传来尖锐的痛意,他咬着牙,甚至把脸主动地往陈见津的手上凑过去,只希望陈见津能玩的开心。
  手下的脸,泛上了细密的红血丝,伤口再次被尖锐的指甲划破开来,空气中弥漫起了铁锈味,血色沾染上了陈见津的指尖。
  陈拾的小狗眼里湿漉漉地,像下了一场绵绵细雨一样,他的痛呼从唇齿间溢出,委屈的求饶:
  “好痛。”
  陈见津垂眸,面无表情地望着身下泪眼朦胧的陈拾,如鸦羽的长发滑落肩头,将陈拾层层叠叠地包裹起来,宛如蝉蛹。
  他低头,二人鼻息交缠,陈拾痴痴地望着他,想要亲上那抹朱唇,却被一根手指抵住。
  陈见津看着陈拾痛苦的模样,有些快意地笑了起来,眉眼间都染上春色,。
  宛若蝴蝶一般,长发成了他的口器,以吸食他人的痛苦为生。
  陈拾像小狗一眼,用灵活湿润的唇舌讨好那根手指,妄图得到垂怜,可陈见津只是居高临下地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工具是没有资格喊痛的,更没有资格舔我。”
  说着,他漫不经心地转过陈拾的脸,用挑剔的眼光略过那些蜿蜒的疤痕。
  陈拾身体一僵,泪水挤满了眼眶,他抬手想要揉一下眼睛,遮掩住哭泣的欲望,可手却被陈见津牢牢地控在手心。
  “不要在我面前遮掩欲望。”
  陈见津眼皮轻抬,冷淡地警告不听话的小狗。
  眼泪就此决堤,像不要钱的泪珠一样滚落了下来,他哽咽的呜咽,酷哥碎成了一片无法被拼凑的玻璃。
  但陈见津的心情却格外的好,他浅笑着将纸巾递到了陈拾的手里,满意地轻叹道:
  “虽然你的脸着实太丑,但是你是一只听话的小狗。”
  “怎么,真把我当成你们play的一环了?”
  车外的鹤时序摇了摇手上违法记录仪,最正经的人却说出了最邪气的话,他低头,装模作样的开起了罚单来。
  看了一眼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陈拾,陈见津无奈地下车。
  鹤时序一身制服,显得高挑禁欲,好像真的尽忠职守的将罚单开给了陈见津。
  可陈见津并没有接过罚单,而是拽着鹤时序的衣领,拉到了无人的角落里。
  “你要袭警吗?”
  鹤时序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摄像头,满脸纯良地建议道:
  “虽然我现在是个没背景的普通小警察,但是你被录到的话,也会影响你以后竞选的路。”
  说完,鹤时序用手扣住陈见津的手腕,双腿夹住陈见津的腰,另一只手臂则搂住了陈见津的脖子。
  睫毛轻轻扫过他的的脸颊,陈见津有些不适地避开,手指戳着对方的脸,想要将对方推远一点。
  “别推我,这个位置,正好监控拍不到你的脸。”
  陈见津的耳畔传来温热的吐息,他启唇,正准备嘲讽回去,却没想到落入了一双带着愧疚与爱意的眼。
  “我说过,之前我毁了你的人生,现在我还你一个锦绣前程。”
  假意的人少有的露出真情,鹤时序试探地看向陈见津的眼睛,却发现里面只有满满的怀疑。
  “虚情假意的人也会有真心?”
  陈见津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低头捧腹笑个不停,眼角闪烁出细碎的泪珠来。
  鹤时序脸上的温和被难堪取代,指甲用力地扣着掌心那块还未痊愈的皮肤,妄图用身体的痛意来缓解心脏处的钝痛。
  “你叫陈拾弟弟,可是他的脸不也是拜你所赐吗?装什么兄弟情深。”
  鹤时序错愕地望向陈见津,对方居然在为自己一无是处的弟弟说话,他忍不住为自己争辩:
  “你小时候被霸凌,都是拜他所赐,我毁了他的脸,抢了他的身份,不也是在为你报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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