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陈域风下意识伸手去扎头发,结果发现这个长度不太好扎起来。
就又把手放了下来。
他怔愣了两秒,感叹了一句,“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随后开始认真直播。
谢顷有挂陈域风直播间的习惯,起初确实不是因为什么特别的关心。
只是单纯想看看他有没有商业价值。
现在的话,可以说是习惯了,每天按时按点打卡,也不说话,就在里面待着,空的时候刷几个礼物。
好让自己的账号出现在榜首。
“评测顺利通过了,现在在等您签字。”赵闻把提交上来的资料分门别类的放在谢顷面前,每个都已经翻到了签字的页面。
谢顷拿起来挑之前容易出问题的部分,再次仔细看了看,这才签了字。
“见面会安排在国庆,现在开始宣发已经晚了,我拟了份名单,让负责人去接触一下。”
赵闻听话的拿起资料就快步走了出去。
今天运气不错,他家老板看着心情挺好。
至少没有说:再提交垃圾上来,你们就都不用干了。
赵闻刚来上班那会儿,每天都紧张的盯着脚尖,现在虽然紧张,但是可以克服。
主要是他家老板说了这么多次,公司也没少过谁。
他就知道他家老板是一个嘴硬心软的人!
而且他可以肯定,他家老板最近大概率是恋爱了,那发型,那衣服,那眼神……
啧啧啧!
不敢说不敢说。
————
陈域风其实想过谢顷家会挺大,但是没想到这么大。
“你家为什么要修个高尔夫球场,是因为喜欢吗?”
谢望在一旁搭腔,“主要是不知道在搞点什么了,游泳池在二楼,喷泉在门口。”
“这边索性就修个高尔夫球场,我爸见客户有时候都直接带回来。”
陈域风哦了一声,明白了什么叫真正的人类的参差。
对于同龄人来说,他在赚钱这方面还算先行一步。
可对于有些人来说,相当于原地不动。
陈域风对于不熟悉的事物本身会有一些抵触,现在更加不安。
从门口往里的时候他一直没怎么说话。
谢顷打完电话快步跟上的时候,就发现他情绪不是很高昂。
“我爸妈今晚回来。”谢顷搂了下他的肩以作安抚,“你不用太紧张。”
陈域风侧眼蹙着眉头,“我觉得我还是得紧张下,不然还没走完你家这高尔夫球场外围,就该酸死在这了。”
谢顷勾了下唇角,“喜欢的话咱们以后也可以修。”
陈域风:“我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我太累了不行?我发热期还没过,虚着呢。”陈域风不满的撞了下他,大步往前面走去。
谢望一个人走在最前面,右边耳朵微微向斜后方侧着。
就是为了听清楚后面俩人在说什么。
等到真的听清了才发现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还以为自家哥哥是那种动不动:打断你的腿,缝上你得嘴的人。
结果竟然在问风哥的意见。
他哥独断专行这么多年,还能用询问语气说话呢?
谢望觉得这比傅沉怀肩上的枪伤还让人震惊。
如果说平时住的地方叫房子,那么谢顷家就是小型小区。
谢望的电竞房旁边,是一个茶水间。
水、饮料、冷冻产品和一些零食,想喝酒可以现调。
不过谢望活的也没那么精致,打游戏的时候其实是顾不上享受的。
陈域风被带着稍微转了几圈,从一开始的竟然还有这个,变成了后来的还真挺方便。
谢顷一路上电话不断,一直在说什么换人的事情。
陈域风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她要是不愿意来京市就换人。”谢顷冷着声音道:“难不成想让别人为了他一个把时间从三号挪到五号?”
“这到底是谁提出来的建议,不能干直接回家吧。”
谢顷挂断电话后烦躁的舒了口气。
“你有活动?”陈域风试探着问。
谢顷:“有,难道你没有?”
陈域风:“我该有吗?”
谢顷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
“你怎么知道的?”陈域风纳闷,“我昨天才收到的邀请,三号有个线下活动。”
他心虚的补充,“举办地点就在这边,我查了一下也就一个小时地铁。”
谢顷:“嗯。”
陈域风再次补充,“冤种主办方给的实在太多了!”
谢顷:“我知道。”
陈域风内心疑惑,你这就知道了?
“别这么惊讶,因为我就是那个冤种主办方。”
谢顷说着抬手扼住他的后脖颈,警示意味明显。
“嗯……”
陈域风虽然打了抑制剂,但是谢顷手指擦过了他的腺/体。
他不受控制的哼出了声。
谢顷眸色骤然变暗,扫了眼在试着调酒的谢望。
加大力道把陈域风往前带了带。
“我陪你去。”谢顷凑在他耳边,语速刻意放缓,压低的嗓音带着一分颗粒感。
磨得人心里发痒。
第36章 这么突然!
“他在直播。”谢顷在客厅,对他刚从外地赶回来的父母说:“十二点左右会下播,你们还是先休息吧,明早再见也不迟。”
然而他妈非常精神,坚持要去看陈域风的直播,并且要等他下播见一面。
直到谢顷说会打扰到他俩,许南风这才作罢。
嘟囔着拉着身旁的alpha老公往自己房间去。
然而这一切陈域风并不知道,他也没去谢望的电竞房。
播手游也可以直接录屏直播,就是直播间里看着会有一点延时。
谢顷经过的时候才发现他的房门没有关上,留着一条缝。
他想了想还是默默伸手替他关上。
陈域风戴着耳机没有听到门口的动静。
一切都很顺其自然。
直到第二天谢顷出现在他床头,手里拿着注射器。
看见床上的人醒来,他拔下注射器的保护壳。
针尖的寒光一闪而过,陈域风的起床气直接被吓没。
“卧槽!”
“真的很吓人!”陈域风瞪着他,非常不满。
谢顷:“怕你忘记。”
他说的很真诚,让陈域风一时半会不知道骂点什么。
最后只好作罢。
“正好你给我扎吧,我自己老扎偏,起效慢的要死。”
“嗯?”谢顷摁了摁他的脖颈确定位置,“不会啊,扎的位置和生效时间没有必然联系。”
“只和你会不会疼有关系。”
陈域风不想和专业的人解释,反正他确实是觉得药效发挥的很慢。
“我先去洗漱。”
“打个抑制剂还要仪式感?”谢顷不解。
“……”
陈域风还是坚持先洗漱,谢顷就举着注射器等他。
“坐床边。”
谢顷招呼着仪式感巨强的陈域风。
直到透明的针剂被缓缓推尽。
陈域风才算是知道原来注射抑制剂是不会疼的。
当然,前提是正确注射。
陈域风前两天注射的时候还在想,这么疼陈老师是怎么忍了30几年的。
“对了,还有件事。”谢顷把垃圾整理扔掉,“我爸妈回来了,这会儿应该快起床了。”
打完抑制剂陈域风就顺势趴在了床上,一动不动。
这句话惊得他直接一个鲤鱼打挺弹起来。
“这么突然?”
“这么大声干什么?”谢顷笑了下,“你都跟着来了,还怕见一面?”
陈域风放低音调,“不是,昨晚就回来了?”
“嗯。”
“那你怎么不叫我?”
谢顷主动上前圈住坐起来的陈域风,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
“没事,他们和我的性格差不多。”谢顷说:“挺和善的。”
陈域风困惑到都没来得及推开他,“谁?和善?你吗?”
谢顷侧着脸在他脖颈中段亲了一下,带着声音的那种。
一阵浓烈的白兰地信息素瞬间喷涌而出,下一秒又变得温和。
“啧,你又占我便宜!”
陈域风吐槽,但还是沉浸在谢顷刚释放出来的安抚信息素里,说出来的话都没有什么杀伤力。
“嗯。”谢顷喉间发紧,沉沉的应了一声。
温热的气息扑洒在颈间。
陈域风的理智告诉他要推开。
睡衣一角被掀起。
………………
“别亲了。”陈域风喘着气推他,“把你的信息素收一收。”
谢顷一把攥住他抵在肩上的手,带着它往前,摁在自己的腺/体上。
他难耐的闷哼一声,手攥的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