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咸吃萝卜淡操心。
正停好车准备进电梯,谢顷突然感觉自己很想打喷嚏。
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让他觉得是有人在背后说他的坏话。
“感冒了?”陈域风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不知道谁昨晚,我说盖着点被子,某人:不,太热了。”
“是是是。”谢顷无奈道:“我的错。”
“不过没感冒,我估计赵闻又在背后偷偷骂我。”
此时,远在家里还要临时处理文件的赵闻狠狠地打了个喷嚏,“卧槽,谁背后说我。”
“不会是……”
……
一番轮回之后,谢顷和陈域风已经挑好了衣服,也都是西装,只不过没有定制的那套正式规矩。
两人在商场vip接待室休息了一会儿,主要是陈域风需要休息。
他爱吃的火锅什么的也暂时不能,回家还得休养,赶三天后的订婚宴得恢复。
陈域风只要一屁股疼他就来气,一路上用胳膊暗戳戳地撞了谢顷好多次。
“休息好了可以回去,想要什么其他的可以送到家。”
谢顷看着他趴在沙发上也不是很好受的样子,伸出手给他揉了揉腰。
“不是?能送到家你不早说,非得让我出来?”陈域风目前好似处在暴躁期,一言不合就噼里啪啦。
谢顷看着他的样子,突然觉得一切都值得。
陈域风现在就像只张牙舞爪的猫,虽然时不时给人一爪子,但是却一直露着肚皮。
谢顷已经能明显感觉到他的依赖,不再像是之前一样,什么都要自己搞定。
属于alpha的基因被唤醒,谢顷被他骂的竟然莫名有些满足。
不由自主地就开始释放安抚信息素。
清冽的白兰地信息素在接待室缓缓流出,陈域风舒服的哼了两声,没注意就睡了过去。
他睡了两个小时,谢顷在旁边盯了两个小时。
以至于陈域风醒的时候看到眼前有人,都下意识后仰了一下。
“回家吧。”谢顷由于长久没说话,声音沉的要命,落在陈域风的耳朵里就是赤裸裸地勾引。
“哼。”,陈域风掏了掏耳朵,一把拍开他想要扶着的手,“真拿我当皇上了?起个驾就不用伺候了。”
谢顷轻笑出声,和他肩并肩的走了出去,走向回家的路。
……
经过两天的忙碌,陈域风在16号早晨七点被从床上拽起来化妆。
“不是,少来点。”
眼前的化妆师散粉跟不要命似的让他脸上扑,他说一句呛两下。
“非得画这么全套吗?”陈域风纳闷,“我也不丑吧。”
“还是说谢顷因为没有找到一个甜美型的omega,今天非得给我爆改?”
“不得吓死谢望、裴介他们?”
化妆师根本没带听的,拿着刷子还在酷酷蘸散粉,下一秒就要往脸上糊。
陈域风欲哭无泪的看着眼前这个卷发人妖a,心里八百个悔恨。
还不如不约妆发。
陈域风好说歹说,根本没法,他都想现在算一下这妆发还有救吗?
化妆师手法很娴熟,只是因为陈域风不怎么化妆,看不太懂。
何况这种大日子,带妆要求时间很长,谢顷找的化妆师都是给顶流们化过妆的。
他和团队接到的指示就是:我未婚夫很帅,锦上添花就好。
笑话,很帅?他混娱乐圈这么多年,多帅的没见过,再帅他也能画的更帅!
不知道化妆师在想什么,陈域风只感觉闭着眼都能感受到他的手应该已经快出残影了。
半小时后。
就在陈域风昏昏欲睡之际,化妆师放下手中的东西示意他:“好了,你看一下。”
陈域风其实并不是很看好他,因为他的脸实在是一点笑意都没有,不是顾恪的那种冷漠,就是单纯的没有表情,像个假人。
“我擦?”陈域风边想着边往镜子那边扫了一眼。
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剪短了,还是之前的鲻鱼头,不过不是他之前那种乱抓一气的质感了。
“按照你之前的发型剪的,刚问你好几遍,你没回答。”化妆师看他愣着,面无表情的解释,“我有询问谢老板的意见。”
“而且这是最适合你的发型。”
陈域风当然不在意头发被剪,他在意的是。,这发型确定和他之前的一样吗?
他之前的比起来只能说是鸟窝。
陈域风平时不爱照镜子,此刻倒是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你是真的厉害。”
陈域风给他竖了竖大拇指。
自打他分化以来,因为激素分泌,导致他原本硬朗的轮廓,稍微有点顿感,看着攻击力下降不少。
他以为这个化妆师会给他画的更柔美一些,结果并没有。
下颌角依旧分明,眉毛颜色倒是不重,防止和头发颜色产生太大分歧。
眼尾上挑,妆面让他的眼型更加修长,稍微眯一下眼就极具压迫。
唇色也很淡,接近本来的颜色,可是却均匀了很多。
整个人分开看没有太大改变,可放在一起就是看着很是凌冽、干净。
“你觉得可以就行,我叫西里,今天会全程跟妆,有问题call我。”
陈域风结果名片,点了点头,觉得自己没白早起。
随后,就是换衣服,走流程。
陈域风见到谢顷的时候已经是十点。
和他想的差不多,谢顷今天也是帅的一骑绝尘。
他有一直穿西装的习惯,因此仪态方面很契合。
反倒是陈域风,他在看到谢顷后不自然的扯了扯自己的衣服。
“挺好。”谢顷察觉了他的小动作,“看着成熟点,不然总感觉我不像什么正经人。”
第112章 诸事可解,天降横财
陈域风趁着四下无人,悄悄拍了拍他的手。
谢顷疑惑地张开手掌,被身边的人蹭了一手的汗。
“卧槽,我好紧张。”陈域风小声嘀咕,“待会儿千万别叫我发言,我没话可说,也别问我愿不愿意,更不要让我大声喊出来。”
“我会当场社死。”
谢顷好笑的弹了下他的指尖,“都在哪看的?不会这样。”
陈域风回忆着,反正在自己之前所接触到的圈子里,大家举办婚礼都是这样。
搞的就是一个氛围,因此常常听见主持人问:“你们听见了吗?没听见是吧,再说一遍吧。”
陈域风那会儿还小,就觉得不行,放他身上他得原地去世。
“流程很单一。”谢顷说:“我发过你流程表。”
陈域风被他凌厉的目光盯住,悄咪咪抽回了手,想挠头,结果想起来做了发型,又讪讪放下,“这不是太困了。”
“老板!”
谢顷刚想说些什么,就被远处的叫声打断。
三下五除二的功夫,所有宾客已经就位,内场是宴会厅,外场是源源不断的糕点酒水。
场地还是之前定好的那家,只不过谢易觉得太过简单,大手一挥,整栋楼都给划了进来。
还说:“你俩要是喜欢,直接盘下来,做点小生意。”
陈域风听的直咋舌。
当天晚上他问谢顷自己算不算误入豪门。
谢顷:“不是,我和我爸是分开的。”
“哦,你没钱的意思是吗?”
“没那么有,我公司刚上市一年多。”
陈域风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问过他公司的盈亏?
“确实,要不是你那车,我都不太能看得出你是个少爷。”
陈域风说着说着就开始手贱,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调侃、拨弄。
最后结果是,被摁着狠狠**。
所以,陈域风其实可以理直气壮地说自己困。
话说回来,陈域风本以为自己会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办,可当两人交换戒指的那刻开始,陈域风像是被灌满的勇气。
此刻的他,站在四处都有光的宴会厅里,在众人的道贺声中,有了并肩而行的人。
他再也不是那个躺在电脑椅上,处在一半光亮一半阴暗的陈域风。
他可以勇敢的打开另一盏灯,照亮所有。
在一阵快门声中,陈域风尝到了一抹微凉的咸。
以至于多年之后,他还时不时拿出来说:“你真菜,订婚都要哭,看不出来啊顷哥,挺多愁善感。”
换来的只有谢顷的一声轻哼。
当然这都是后话。
在主持人的祝福中,订婚仪式就此落下帷幕。
陈域风下了台,还没来得及休息,就开始应付众人的劝酒
劝酒词说的都很花哨,但陈域风只能,“不好意思,我酒精过敏。”
一旁的谢顷,“不好意思,这杯我替。”
循环往复十几轮拉锯战,他们才总算是看到了熟面孔。
白洛川手里盘里放着一份精致的小蛋糕,旁边的赵闻在等待着属于他的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