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13.
  “垃圾。”我一边唾弃着,一边把它们全部回收卖掉。至于那些无能狂怒的众神,如此垃圾还降下了诅咒,我只好伸出我标志性的中指以示友好。
  14.
  “这里的味道可真是难闻。”夜歌被我丢出去砍怪也不生气,慢悠悠的飞回来,途中还捅了其他怪几刀。但也正因如此,在其视野之外,吃法棍补血的我被发现了。
  我可以通过吃东西来回复头脑中已然数字化的生命,这个与世隔绝的岛屿上,偶尔能够翻出来一些能吃的食物,胡萝卜、樱桃、法棍、肉串,甚至还有怪物的内脏和眼球,即使它们可能沾满鲜血和泥污,即将腐坏或已经生长霉菌。
  我没有味觉,作为本体是类绿藻植物的我没有味蕾这种高级的感官,只要能吃下去就能恢复生命值,只可以它们大多都同这座岛屿一样,带有能够使人感染的疫病。
  15.
  疫病,一个随着时间的增加无可避免加深感染的存在,食用被感染的食物也会增加疫病等级,并且当前所在区域房间怪物存在数量越多,疫病等级增长速度越快。
  当区域房间没有存活的怪物时,疫病停止增长。
  至于疫病等级的影响——
  三级时,视野内开始隔一定时间随机生成怪物。
  五级时,部分小怪会变异增强,攻击力防御力提升,可以在变身前打断,变异的小怪视为精英怪,但是不会掉落项链,掉落的细胞也不会增多。
  七级时,所有怪物的攻速会上升。
  九级时,所有怪的伤害大幅增加。
  当击杀怪物时可以短暂停止疫病增加并且减少微量疫病值,使用血瓶可以减少三格疫病值,击杀怪物略微减少疫病值,击败精英怪减少0.5层疫病,击杀boss减少五层疫病。
  16.
  “夜歌,我真是谢谢你了。”我一边看着那只大鸟扑棱着翅膀笨重的砸过来,一边亲切的问候夜歌,要不是夜歌是个魔剑,我会连它全家一起问候的。
  17.
  因为夜歌的殷切“帮助”,再一次回家看看的我,只想把它扔进巨人曾待过的岩浆池里,好好清洗一下它的脑子。不过也多亏了它,重新回到“被囚者牢房”的我,终于摆脱了话唠夜歌的骚扰。
  18.
  当然巨人我还没有遇见过,只能从“被囚者牢房”旁边破了一个大洞的巨大木门略微瞥见其的丰功伟绩。
  19.
  是的,或许有人已经发现了,没错我并不是这个类绿藻植物身体的第一位使用者,无论是“被囚者牢房”大厅棚顶上被铁链吊着的玻璃瓶里,闪闪发光的各种“武器”,还是“更衣室”棚顶上各种各样的尸体,亦或是“记录员”所记载的各种事迹也好,都无一不在表明这一个事实。
  数以万计的死亡,冰冷的以一个简单的数字表现,从被什么样的疫变怪物杀死多少次,到反杀多少次。
  而卷轴的最后是一个被涂黑的名字,虽然看不清,但我本能的知道那就是我的目标,我需要杀死他。
  20.
  “嘿,有想我吗?”重新回来的夜歌还没有出回收管道,就开始向我打招呼。
  还真是阴魂不散。我恶狠狠的这样想着。
  当然这只是心里想想罢了,该用还是得用,抱着我新鲜出炉的武器,我再一次踏上了打爆那个不知名boss的道路上。
  21.
  「回收管道」
  初始房间中会刷出四个管道,每个管道中包括一把剑,一把弓,一面盾以及两个技能。可以挑选其中一个管道的装备,但选择一个后其他的便会消失。
  22.
  「隼之拳套」
  “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
  如果对方生命低于40%则必定暴击。
  23.
  我正往手上带隼之拳套,突然,一声惨叫从我身后响起,那道声音我曾听过数次,每次都是在危难期间,那一句“为什么”中所蕴含着的怨恨和不可置信每一次都让我——
  线描淡写的略过……
  24.
  「蘑菇君」
  召唤一只友好的蘑菇君,会冲刺并打断敌人,造成50伤害。如果将敌人撞到墙上将造成额外100伤害。也可以强迫其自爆来造成300伤害,但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25.
  [那么可爱的蘑菇君你忍心吗?]
  我超忍心的,不仅如此,我还每次都炸的非常快乐。
  但是我非常清楚,在我还没有出这道牢门之前,我是非常安全的,绝对不会出现任何怪物攻击它使其自爆,而且我也没有命令他自爆,所以,究竟是什么让我可可爱的蘑菇君死亡的?
  原本超不正经,围绕在我身边飞来飞去的夜歌不知不觉间停了下来,它一动不动的用它那只有一只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后方看,而后还用大吃一惊的语气“哇”了一声。
  耳边那声惨叫还未消散,在空荡的牢房中回荡,衣料摩擦的声音和水声伴随着响起,似乎是有什么东西破水而出。
  声响细细碎碎的传来,我在这声响中带完了拳套,提起警戒,转过了身……
  第2章 没有打爆不知名boss的第二天 躺着……
  26.
  朦朦胧胧之间,他似乎有了自己在昏迷的意识。
  冰冷的触感是石制的地面,带着潮湿的水腥气还有植物的草木味,紧贴着脸颊有细密的刺痛,地面上有很多小颗粒的沙石。
  耳边还有滴答滴答的水声,没有风但是却还是有着水流的轻响。
  他试图醒过来,用他那混乱迟钝的大脑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无奈无果。
  一片寂静中,他听到了轻若无物的脚步声,若非此时他的耳朵紧贴地面,那伴随着轻微摩擦声的震动还不一定会被他察觉到。
  那声音愈来愈近,随着声响的逐渐清晰,随之而来的还有他逐渐清醒的意识。
  那声音在他头顶戛然而止,他感觉到额头前的头发触到了一个物体,但这样近的距离之下,他却并没有感受到活物应该有的热度。
  他强忍住睁开眼一探究竟的冲动,闭着眼假装继续昏迷着,身体紧绷着,做好随时可以战斗的准备。
  他感觉到有一道目光注视着他,那道目光在他的脸上驻足了一段时间,然后又带着观察物件一般的打量,那种强烈的不自在的感觉让人无法忽视。
  这一切的反应都在一瞬间完成,无论是对目光的敏锐程度,还是下意识静观其变的蛰伏,那几乎是凭借本能的行动。
  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似乎十分熟悉这一套流程,战斗和反击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
  这必须是经过长时间系统学习后的结果,它们还在被经常使用,直到成为了肌肉记忆,即使本人的头脑里甚至没有这一切的意思。
  那目光久久的凝视,就在他以为攻击将要来临时,那目光却缓缓移开了,那人绕过了他,走远了。
  这个变故让他一下子愣住了。他很想要张开眼看看,尽管没有感受到恶意,但他想了想,出于谨慎态度他还是没有贸然行动。
  既然那人已经不理会他走远了,那就等那人彻底离开吧。一方面是出于对未知的谨慎态度,另一方面也是没有任何记忆后对未来的茫然无措。
  “你还要躺多久,”就在他刚下定这样的决心之后,那人却在走了两步之后,停下了脚步,开口说了话,“杰森。”
  那道女声十分清冷,声音里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但说出的内容却让他为之一震。
  就好像干涸的湖泊得到了雨水的滋润,他枯竭的脑海中也慢慢的被小小的填补了残缺是一块,随着那一声“杰森”的叫出,空白的记忆慢慢的拨开这片被迷雾笼罩的区域。
  杰森·陶德。
  这个被自动补全的名字在他心中浮现,这种无法被忽视的亲昵熟悉之感让他确信,这是他的名字。
  那么叫出这个名字的那个人,是否熟悉他呢,又是否是他的同伴呢?
  他不敢去赌,这个人可能是熟悉的同伴,但也有可能是他的敌人,这关乎他的性命,他不得不慎重,更加警惕。
  27.
  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我并不能确定他是否是无害,秉持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漏杀一个”的理论,我有想过“趁他病要他命”,就在他昏迷的这个时候,直接把他杀掉。
  不开玩笑的说,我的刀已经横在了这个陌生人的脖子上了,只差一刀下去,身首分离。
  顺便说一个很有缘分的事情吧,这把刀就是砍掉我第一个拥有的躯体的头的那把刀,真是很有缘分呢!
  但看见他特殊的出场方式,与我如出一辙。
  加上那个莫名其妙把我踹到这个地方来的那个人——时光守护者,那个总是呆在钟楼的时钟室,那个每次都一边暴打我,一边跟我念到国王做的烂事。
  虽然我不知道时光守护者的目的,但鉴于她对于这个国家保护心理,我觉得她不会把一个对这个国家不利的人带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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