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显示器上滴滴滴滴滴滴地叫得都快听不出断音了。
“怎么了？”几个人瞬间紧张起来，回过头，就看见那屏幕上铺满了受攻击的提示框，密密麻麻，层层叠叠，比玩了三天贪吃蛇队伍还长。
要是提示框有厚度，恐怕已经戳穿大气层了。
“一些攻击而已，还没突破防火墙，没什么大事。”一生中说得云淡风轻，然后在键盘上按了几下，一键清除。
几人：？？？
不是，你……这么随便的吗？！这样做真的没问题？
他们完全忽略了叶雉声说这些攻击连最外层的防火墙都没突破，只觉得这人不靠谱。
之后回去要不还是和老先生提一提这事儿吧，哪有处理黑客攻击这么简单粗暴的。
叶雉声知道这群人是外行，并没有回避，随后直接对系统进行了升级。
不过最近新开的区域比较多，系统没跟上，等他全部升级完，晚饭的点都过去了。
还是郁止亲自过来接他，他才提前收工。
剩下的明天继续，他还想在这些偏僻点的地方进行一下新的实验。
因为时间比较晚了，叶雉声是陪老爷子吃完晚饭才回去的。
帝王和二皇子都还没忙完必要的政务。
看来下午在研究所的事情已经泄露出去了。
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内鬼。
叶雉声去陪王后说了说话，被夸得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女人和沈文欣不同，属于戴着非常厚的滤镜，就算他只是倒了杯水，都能夸他勤快的类型。
“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妈妈今天听说你在研究所累着了，下午还跑了你师父那儿一趟，一定累坏了吧。”
“还好……”叶雉声感觉自己在女人眼中真的就是朵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白花。不过她严重的担心不是作假，而他也不能说自己其实是演的。
内鬼没抓出来之前，他什么都不能暴露出来。
和王后告别之后，叶雉声就回房间洗漱去了。
今天晚上郁止也有开不完的会，叶雉声写了点新程序，打算明天加进安全系统里，共享完精神力就上床睡觉去了。
……
怎么感觉越来越熟练了。
一定是错觉。
他一把抓住朱雀，捏在手里玩了会儿，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他好像见到了谁。
但那个身影远去却无法阻止的失落感强烈地冲击着他的心脏。
像一只无形的手，捏在心脏上，难受得像是要生生挖去他的一块肉。
叶雉声猛地惊醒过来。
甚至还有些心有余悸。
他很少做噩梦，甚至不记得那个离开的影子是谁，但那刻骨的痛仿佛真实存在着。
“怎么了？”头顶的声音响起，低沉而带了些没睡醒的沙哑。因为天色还没亮，叶雉声看不清近在咫尺的人，只是源源不断的温度传来。
他好像又……跑人怀里去了。
“没。”叶雉声刚一开口，忽然觉得……有什么滚烫的，硬邦邦的东西，抵在了腰间。
他下意识伸手，抓了过去。
第60章 委屈
圆润的、两只手一捧大小的蛋被叶雉声一把薅了出来。
为什么床上会出现个鹅蛋？还是暖和的……
叶雉声看向拉开床头灯的郁止。
“你的心unlock？”
郁止：“……”
他怀疑小家伙是不是还没睡醒。
“是小七。”
叶雉声：“……”
……
他好像有点缓不过来。
快两年了，每天晚上他都试图在郁止的精神图景里感受到小家伙的气息，但是一次次的失望让他都麻木起来。
不愿意去想，只是寄予渺茫的希望。
甚至连梦境都告诉他，他的小青龙恐怕再也回不来了。
叶雉声缓缓地深吸一口气，随着气息呼出，一点点低头，珍之重之地将额头贴在了那只洁白的龙蛋上面。
他甚至不知道能不能放出精神力试探，却在靠近的时候，发现这颗蛋似乎在吸收他的精神力。
他抬起头看向郁止：“你知道小七要怎么孵出来吗？”
郁止摇头：“当年它刚分化出来，研究院就借口检测，将它带离了前线。”
毕竟精神体的分化从没有未孵化的形态，精神图景就是它的孵化所，等婴儿出生时，精神体也随之分离，之后随着主者的精神图景稳定而成长。
因为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第二精神体的记载，更没有分化出的精神体还处于卵的状态，官方进行一些检测无可厚非。
但没人能想到那昏君竟然会使手段除掉郁止。
这么看来，倒是叶雉声和小青龙待的时间更长。
老爷子当时把蛋偷走的时候，已经检测不出里面的精神力，以为这蛋就是个死胎了，因此才随意丢在了仓库里。
叶雉声看着那枚龙蛋，思考着自己究竟见没见过它。
他正出神，一旁睡着的两只精神体也醒了。
朱雀还是飞得七扭八歪的，在空中盘旋了两圈，吧嗒掉下来，一屁股坐在了龙蛋上面。
叶雉声：“……”
怎么办，现在笑出声的话会不会伤小家伙的自尊心啊？
朱雀浴火重生之后就算浑身的毛蓬松起来，也没这颗蛋大，坐在龙蛋顶头稳如泰山的。
叶雉声看它低下头，连忙伸出手指制止。
“不可以啄。”
朱雀叽叽喳喳叫，被冤枉得用脑袋去顶叶雉声的手指。
人家明明是想和蛋蛋贴贴！
“好吧。”叶雉声挠挠小东西的下巴，“那孵蛋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赤荧高兴地叫起来。
可能是有点兴奋，叶雉声不太睡得着了，虽然现在才四点过。
“你休息吧，我觉醒了，出去逛会儿。”他把朱雀和龙蛋放到了枕头上，然后关掉了床头灯。
不过夜晚睡觉的时候，叶雉声没带隐形眼镜，没法开启夜间模式。
还好他本身的夜视能力就不错，适应一些之后，能接着月光离开房间。
朱雀已经重新拱着龙蛋睡着了。
虽然不在卧室里，但是精神连接中传来的温度依旧让他很是心安。
他回到自己的卧室，来到了阳台上。
窗外的夜色还浓，叶雉声戴上框架式眼镜，连接好键盘，在数据库中搜索起来。
别说第二精神体的相关研究，就是伴生精神体是蛋的情况都是没有的。
精神图景本身就会给精神体提供保护了，多拿一层壳简直是多此一举。
叶雉声只好去调末土星地下实验室的仓库监控记录，但是因为龙蛋放置的角落太偏，能找到记录的时候叶小七都已经孵化出来了。
不过这也能够证明，即使没有主者……不对。
叶雉声思考起了另一个可能。
会不会是第二精神体能和伴生精神体产生精神共鸣呢？
虽然郁止那时候已经确认死亡，但云柯却常年和朱雀待在一起，朱雀自然散发的精神力应该能对白虎进行一定的影响。
这样的影响和远在末土星的龙蛋产生共鸣，这才提供了孵化的精神力。
让赤荧去孵龙蛋，或许真的是最优解。
他漫无目的地在终端上翻阅着，一个名字忽然闯入了视线。
夏澈。
那个神秘的咖啡店老板，店里的动物跟成了精似的。据郁止说，夏澈自称能够知晓世间所有的事情，就连前朝那个昏君，也只是忌惮，根本不敢打这人的主意。
身为一个“情报贩子”，网络上却搜不到任何相关的信息。
或许真的能从这人口中知道点什么。
之前因为太忙，叶雉声在那次过后就没再去过那家咖啡店了，夏澈给的名片他也没用过。
叶雉声给那个电话发去了一条信息。
此时天还没亮，对方竟然秒回。
“可以，你带着你的小可爱们过来的话。”
叶雉声：“……”
他只是询问夏澈最近在不在中央星，最近想去他的店里坐坐。
对方用的那个“们”字，让叶雉声直接想到了叶小七。
毛骨悚然的感觉爬上了后背，他甚至往四周看了看。
这片区域除了走廊和室外是没有任何监控设备的，而房间的玻璃也全都是单向玻璃，外面是根本看不见里面的任何情况。
他是怎么知道……
叶雉声没有多问，打算见面之后看形势再决定。
天亮后不久，叶雉声今天又请了半天假。
什么都比不上小七重要。
等到了咖啡馆后门，叶雉声拨通了电话，却是另一个店里的伙计接的。
“老板刚睡下，您看是要进来等他，还是下午五点之后过来。”
叶雉声：“下午吧，谢谢你告诉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