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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诱的清冷男主他黑化了 第16节

  小兔子落地后在雪地里蹦跶得飞快,眨眼便消失不见。
  连一只小兔子都这么冷淡。
  谢观怜朱唇微启,轻轻地叹息,撑着双膝正欲站起身,余光忽而扫至小溪。
  一道颀长的影子立在她的身后,随着水波波澜的扭曲。
  她转过头,帷帽的轻纱被掀开一角,露出带笑的艳丽眉眼。
  “悟因,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没有发现你。”
  她站起身看着他,眼眸霎时明亮。
  青年佛子收回看向小兔子的视线,乌泱泱的目光如温柔的月光落在她身上,“刚刚。”
  谢观怜轻眨眼,没再继续问。
  两人走进院中,坐在石桌前。
  谢观怜
  眸光含着担忧,透过帷帽的纱幔看他:“悟因,我现在晚上一个人不敢回去了,你有什么办法将那人抓住,然后不惊动他人吗?”
  沈听肆听着她包含万般柔肠的腔调,覆下的黑睫微颤,抬手将匕首轻放在石桌上。
  啪嗒一声,冰冷的匕首与石桌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她目光落在巴掌大小的精致匕首上一滞,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这是什么意思,抬起杏花水眸懵懂地眨着。
  一个慈悲为怀的佛子怎会有匕首?是她误会其意了吗?
  正如她心中所想,年轻的慈悲人漆黑瞳仁中荡出温和,如他人一般周身带着祥和的神性。
  他说:“此物削铁如泥,交予檀越防身之用。”
  第12章 情信全都是女子的贴身之物
  谢观怜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是让她若是遇见贼人后,拿着匕首与之搏斗吗?
  那他可真看得起她。
  见她并未接过,青年面呈疑惑地倾头,片刻露出恍然之色。
  他唇角噙着的笑仍旧温润舒心:“檀越放心,或许也用不上这匕首,今夜僧会让人多留意你的住所,只要他再出现便能抓住。”
  谢观怜放心了,不再犹豫地接过匕首抱在怀中,隔着轻纱对他珍重颔首:“我信悟因。”
  信他?
  这句话听乐了他,眼中无端升起一丝笑意,在她依赖的目光下缓缓弯眼。
  谢观怜看着他忽而泛红的眼尾,目光流连至他脸上的笑。
  不知为何,她竟觉得他笑得有几分古怪的艳。
  但当她再想仔细打量时,青年的神色已经恢复往日那般谦虚有礼。
  “既如此,天色也不早了。再晚些下山恐怕会遇见从林中饿极了,从洞穴爬出来寻食的猛禽,檀越早些下山罢。”
  谢观怜眺望竹屋后面的深山,想起在小溪边遇见的那只小白兔,晓得他说得没错。
  有随处可见的小兔子,必定也有来吃它的凶兽,晚下山可能会遇上危险。
  她起身对他揖礼,“那怜娘便不打扰法师了。”
  “嗯。”他望着她颔首。
  直至目送她走上竹木桥,身影消失在薄雾笼罩的竹林小道,方折身信步回竹林小舍。
  檀香弥漫的竹林小舍内,三尺高宽的窗大敞。
  沈听肆撩袍跪坐在蒲垫上,低敛如濯雪般净透的眉眼,手执抻杆将眼前的小香炉里的檀香余灰赶下。
  “主子,属下查到了。”
  如影般的人轻飘飘地跪地上,双手呈上用布包着的东西,声线极低地说着查到的事。
  这是沈听肆养的暗卫,寻常都在各个权贵氏族府上,身边放得并不多,偶尔会动用他们去查一些事。
  沈听肆神色淡淡地听着暗卫禀诉之事,用手的抻杆挑开包裹。
  不起眼的包裹中缓缓露出里面的颜色艳丽、柔软的布料,布料极少,还绣着各色的昙花与莲花纹,争相夺艳地暴露在烛光中。
  沈听肆最初识不出是何物,待看见细细的线被挑开,柔软如水的小衣落在地上,用金粉线绣的梵语‘悟’字,大剌剌闯进他的眼中。
  原来全都是女子的贴身之物。
  跪在面前的暗卫头埋得更低了。
  沈听肆凝着这堆艳丽的颜色,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拿着抻杆的手指微颤了一下。
  静默须臾,他神色并未变化,继续将里面的那些小衣拨开。
  直到从里面落下一张写满梵语的纸。
  他敛目盯着那张纸,没有要伸手去触碰之意,双手搭在膝上,灰白的僧袍似漱冰濯雪,柔和的烛光落在身上形成高洁的净。
  “打开。”
  跪在地上的暗卫放下包裹,抻开纸张让他看清上面的字。
  是一篇用梵语写得隐晦的情诗,整篇全是年少凄凄不得的爱,凌驾欲念之上,敬仰、思念、想要触碰却又触碰不上的爱慕。
  沈听肆盯着上面的字,想起之前烧的那张锦帕上一样的字迹,眉头蹙起,薄唇微微抿起。
  她竟然将这种东西和那些放在一起。
  他沉默地盯着上面的字良久,写此诗之人对梵语钻研并不透彻,甚至还有几处的字和经据典都是错的,但不难看出其中的真心。
  是他猜错了吗?
  其实她想从他身上得到并非是权力、财物,而是单纯的男女爱欲。
  换而言之,她所有蓄谋的接近都是因为爱慕他。
  沈听肆哪怕看见了如此赤。裸的爱慕,眼底仍旧没有多少波澜,但也并无预想中的那种厌恶。
  情和慾在他的眼中乃哪怕用再多秀丽词句包裹,塑金身、用玉瓷,仍旧掩盖不了散发出来的溃烂恶臭与肮脏。
  他不会去碰,可此刻却伸出了手,从暗卫手中接过来那张写满爱慕的梵文。
  暗卫没想到主子会去碰这些,明显一怔,随后耳边响起主子难辨情绪的嗓音。
  “将余下的东西带出去烧了。”
  暗卫回神,听从主子的吩咐很快消失在屋内。
  窗格子外还下雪,屋内的暖意很浓,青年垂下眼帘,清瘦白净的指尖捏着那张纸。
  他没打算还给谢观怜,也没想过丢进炉子‘毁尸灭迹’,而是将那张纸叠好放进去书架之中的匣子中,仔细叠好。
  拜别沈听肆之后,谢观怜一刻也没在路上逗留,趁着天还未黑及时赶回了院子。
  回去之后她将他送的匕首放在枕下,折身把能推开的门窗都关紧。
  外面的风雪很大,狂风似在嚎哭,她原以为会很难入睡,谁晓得头一沾枕便睡过去了。
  一夜无梦,醒来是已是日上三竿。
  谢观怜起身第一件事便是查看门窗。
  昨夜她在窗户边沿撒了敷面的珍珠粉,发现并未有推动的痕迹。
  许是那贼人胆子很小,知晓被发现了,所以昨夜没有来。
  也或许是沈听肆让人守着院子。
  总之没有来她心下安稳不少,从枕下翻出那把匕首,用绢帕束在手腕上,随身携带。
  谢观怜洗漱换衣后去找月娘。
  原是想与她一道前往斋饭堂用膳,敲门后被小雪引进去,月娘却还穿着单薄的寝袍在屋内翻箱倒柜,似乎有什么东西丢了。
  而屋内还有一名女子,谢观怜与她不熟,只记得她唤暄娘,本家与夫家并非是官宦,只是寻常的商贾之家,来迦南寺是为已逝的夫君守节,避免儿子遭人非议。
  暄娘正在与月娘讲话,闻声止音,侧首暗自打量刚进来的谢观怜。
  她对明德园中的这些年纪轻轻便丧夫的女子,多少都有些了解,尤其是谢观怜这种模样生得祸水的更是了解。
  刚来时便听见不少人在私底下议论过她,命格不好,在家中克死父亲,出嫁又克死了夫君,众人皆道尽量不要与其接触。
  谢观怜看见暄娘打量的神色,明白她心中所想,却并不在意,友善地颔首示意。
  暄娘面上露笑,方才的打量眼神散去,转头对月娘道:“隔壁的怜娘子来了。”
  看见谢观怜,月娘脸上的急色稍收,吩咐小雪倒茶。
  谢观怜坐在窗边的小榻上,见她找得面红耳赤,不由得问道:“是在找什么吗?”
  月娘蹲在地上翻着妆匣,回道:“一块我从家中带过来的双子玉佩不见了,分明昨日我都还佩戴在腰上,今儿想还想戴,却怎么都找不到了。”
  小雪提着热茶进来,接话道:“我家娘子的佩饰很多,唯独就喜欢那一块双子玉佩,昨夜我还看见她放在妆匣中的,刚才奴婢陪娘子翻遍了房间都没有找到,实在古怪。”
  丢东西了?
  谢观怜思绪游离神外,捧起茶杯的指尖被烫得泛红。
  昨夜那贼人没来,难道是因为转移了目标,看上了月娘吗?
  还是说,本就是她想错了?
  谢观怜放下茶杯,还没开口,一旁的暄娘便道:“是不是有人来过?不然为何好生生放在里面的东西不见了。”
  小雪接话:“才放一晚上,怎会有人?暄娘子与怜娘子都是刚儿才来的。”
  暄娘摇头,言语之间似有暗示:“或许就是昨夜有人来了。”
  此话一出,胆小的月娘当即被吓得怔在原地,眼眶红红地看着她,一副快要被这句话吓哭的模样:“有……有人来过?”
  小雪一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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