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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诱的清冷男主他黑化了 第25节

  沈听肆盯着门扉,神色丝毫没有要被人发觉的慌,漠然得犹如平日盘坐莲台讲经求佛时那般平静。
  靠在门框上的谢观
  怜抬着似浸水的墨石眼珠儿,一眼不颤地望着眼前姿容俊美的青年,心中也没多少慌乱,反而饶有闲情地打量他。
  他唇薄而艳,像是天生的无情之人,可又因仰月般微翘的唇角,而多了几分柔情。
  很好看。
  可更好看的是喉结上的那颗黑痣,镶嵌在顶在冷白的薄皮下的喉结上,如同苍茫雪山上唯一的一点墨,就这样直白地抵在她的眼前,勾引着她。
  她的目光彻底被那颗黑痣吸,甚至忘记了眨眼,若是看细些便会发现她那双清澈的眸中,不知何时已覆盖了一层绯糜的艳色。
  好想亲一亲那颗痣。
  念头陡然升起后,谢观怜浑身都浮着抓心挠肝的难耐,指尖轻颤地攥着僧袍,开始双膝无力着要往下软。
  因为她忽然的动作,压在门上的手下意识将她的腰揽住。
  沈听肆垂下眼看她,掌心仍旧抵在她的唇上。
  谢观怜借此机会靠在他的肩上,张开被捂住的唇柔柔地吐纳呼吸,湿软的舌很不经意舔了下他的掌心。
  他眼神微妙一变,手明显失控地颤了下,随后又似生怒般在惩罚她,按在唇上的手往下压,让她连呼吸都很困难。
  好粗鲁的动作。
  谢观怜被他捂得很难受,不敢再乱来。
  可外面的人迟迟不走,还站在门口,她只要用鼻子呼吸便全是浓郁的檀香。
  她好似溺在水中般喘不过气,渐渐的想不起来之前究竟是真的只吸了一点迷药,还是沾了别的药,意乱情迷得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快些走。
  她无声地眨颤着泌出水汽的眼,双腮陀红发烫,乞求外面的人快点走。
  在门口的香客不解地望着这扇门,打算再试试。
  一旁的友人按住她的手道:“别了,推不开应当是有人在里面休息,我们换一间禅房吧,勿要打搅旁人。”
  香客想来也是,推不开只能是被人从里面锁住了,且这般长久的推门发出的动静,都让屋内的人没有反应,应当是累极了。
  香客放弃此地,与友人一道转去寻其余的禅房。
  门外的人终于走了。
  直到连脚步声彻底消失,沈听肆才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女人的眼珠滚烫又湿软,黛雾的黑软鬓发松松地披散于袅袅一搦的臀后,温柔出绮丽的妩媚。
  他顿了顿,问:“放开你,会乖乖听话,不发声,不靠来吗?”
  腔调如往常般冷静自持,仿佛丝毫没有被刚才所影响。
  谢观怜盈目望着他点头,而这副模样极其不具备令人信服的能力。
  沈听肆盯着她的脸停了片刻,随后再冷静松开捂住她唇的手。
  被松开的谢观怜猛地攥住他襟口,踮起脚尖,近乎是一息间咬上了勾引她许久的喉结。
  喉结似是他的敏感之处,被她咬上的瞬间,他眉头蹙起,情不自禁泄出一丝喘息,随着颈那块皮肤绷紧,青筋鼓得明显。
  像是动情时受不住翻涌而来的情。潮,舒爽得把秀隽的脖颈往后昂,让凸出的喉结顶着皮肉滚动在她的舌尖上。
  只是舔了下他的喉结,就能听见他又欲又漂亮呻。吟。
  谢观怜不敢去想,若是真有一日他在床榻上发狠时,会不会呻出更色。情的声音。
  她的心在胸腔发潮般地跳动,被他叫得刺激了浑身上下,仿佛也有种感同身受的快。感。
  还不待她多感受,便被青年蓦然推开。
  长久的萦绕在如同春。药般的檀香中,谢观怜早已软得提不起丝毫力气,被推开后便绵绵地跌在地上,裙裾绽如一段淡紫色玉英。
  她茫然无措地仰头望着他:“悟因……抱歉,我并非是有意的,只是、只是刚才我也很难控制,这里很难受,不停地乱跳,脑中也乱糟糟的。”
  青年向来把控平稳的情绪,在与她对视的眸中有了细微的变化,尤其是轻滚喉结上的那颗黑痣,被濡湿得越发色气。
  “你别将今日之事告知别人……我、我在屋内缓缓。”她泪眼婆娑地捂着心口,眉头紧锁,委屈得将下唇咬出深深的红痕,似也不知刚才为何会做出那种行为,娇气得如刚从水中打捞出的鲛妖。
  她说得半真半假,楚楚可怜,可沈听肆一字也不信。
  她眼中对他露出的慾望比任何人都要露骨,一道看过来的目光都似在扒他身上穿的僧袍,用无触碰,只靠目光的肆意,在侵犯他。
  就像是沼泽地里黏腻的鱼,以为别人看不见,察觉不了,便张扬的朝他挥动沾着晶莹粘液的触手,肆无忌惮的疯狂摇晃。
  杀了她。
  杀了这个甩不掉的女人。
  强烈的杀意渗透进他的每一根骨骼,无声又狂乱的声音在不停地催促。
  沈听肆近乎是在几个呼吸间,才压下心中升起的微妙情绪,再次看向她开口时,被打乱的情绪已荡然无存:“好。”
  果然是常年礼佛又受了训诫的佛子,任何失控都会被很快压下,仿佛刚才并未发生什么,冷静得犹如无情无欲之人。
  谢观怜眼中浮起失落,面上却对他露出几许尬意:“法师……”
  沈听肆居高临下地站在她的面前,垂着漆黑的瞳珠盯着她,没说话。
  “能不能扶我一下?”谢观怜咬了咬下唇。
  话毕似怕被他误会,续而红着脸道:“不用接触,找个物让我搭把手,腿……很软。”
  并未骗他,是真的软,每次闻见他身上那股檀香,她都会情不自禁地浑身发烫。
  就像是病入膏肓了。
  沈听肆平静地睇她的腿,抬眸环顾四方,长腿迈至一旁,伸手取下书架上的经书,递过去让她握住起身。
  谢观怜面上露出感激地握住他递来的经书,起身时又浑身无力地摇晃着身躯往前扑过去。
  刚才对他诚恳地说完抱歉,现在却又起恶劣的坏心思。
  青年佛子迅速与她拉开距离,向来八风不动的眉宇蹙起,望向她的眼神也不如刚才柔和。
  谢观怜没打算再撩拨他,顺势单手撑在门罩上,稳住身形后抬起一张纯出媚态的脸看着他,微翘的眼尾还有点似有似无的水光。
  他凝目对视,看过去的眼神和刚才不同,像是幽林中弥漫的雾霭,透着难言的冷淡。
  谢观怜一脸感激的与他道谢:“多谢悟因。”
  说罢,她摇晃着虚软的身子,侧身屈膝躺在里面的那张木榻上,蜷缩着还在发抖的身子,乌黑的长发长垂如瀑倾泻而下。
  露出给他的背影出奇的乖顺,似对他毫无防备,极其信任。
  沈听肆看了眼她,转身拉开房门。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雪,夹杂梅香的雪花被冷风卷起,飘落几片在他的脸庞上。
  此时他才恍然发觉,脸原来是烫的,所以她才会那般肆无忌惮,一而再地试探他。
  他白玉般漂亮的下颌微扬,面无表情地抬手拂过被唇含过的喉结,无端回想到刚才古怪的触觉。
  很古怪,如同有一根细细的绳子本是要勒去喉咙杀人,可上面的绒毛却不慎擦过下巴,又顺着往下舔舐那块苍白出脆弱的皮肉。
  他敛下黑浓乌睫,不咸不淡地睨着指尖上沾染的一点朱红。
  那是她今日抹在唇上的石榴唇脂。
  他看了几眼,眉宇浮起几分淡淡的懒恹,抬步踏入凄厉的风雪中。
  屋内的谢观怜并未睡,而是趴在窗沿双手撑着下颌,眺望白雪沾衣襟的青年隐入茫茫白雪中,心中结郁般长叹。
  其实她明白,像他这种常年浸在檀香悟道中的佛子,早就练就了一颗看似慈悲却冷硬的心,很难被轻易撩拨,甚至越靠近,他便离得越远。
  她也不想的,可从很久之前,她就发觉自己已是病入膏肓了。
  连看见他的一颗痣都难以自持,更遑论身上还带着,她自幼便喜欢的清冷檀香。
  谢观怜头轻轻地靠在手臂上,缓缓闭上眼眸,鼻翼间似还有他身上那种尚未消散的檀香。
  那种香比春。药、迷药,令她丧失理智。
  只要想起刚才她还含过他的喉结,将那颗失控滚动的痣抵在舌尖上,浑身就犹如置身在沸腾的热水中。
  她身子轻颤得忍不住环住双臂。
  这场雪下得也不久,直到禅房中最后的檀香淡去,沈听肆也没有回来。
  再次推门进来的是小雾。
  小雾初踏步进来看见她长发凌乱敷面地蜷缩着身躯,尖尖的下颌抵在锁骨上,美艳得如同盘亘在窗下的蛇女,心口猛然一颤。
  “娘子。”小雾忙不迭跑过去,将她扶起来,“娘子没事罢,刚刚有个小尼姑与我说娘子在此处生病了,让我赶紧来。”
  她家娘子身体一向好,除了心,身上甚少生什么大病,所以蓦然听闻尼姑这般说,她急忙忙放下手头事赶过来。
  “别担心,我没事,就是坐在这里透气冷静一下。”谢观怜这会心中的燥热已经平息,手脚冰凉地坐在榻上,由着小雾给自己披上披风,垂的眉眼透着透白脆弱的柔顺。
  小雾闻言松口气,替她整理裙摆时看见上面的痕迹,疑惑地问道:“娘子你裙子这是怎么了?”
  谢观怜懒懒地睨了眼裙摆上梅花乳茶干枯的污痕,缓声道:“这是刚才与月娘在梅林赏景色时不小心沾上的。”
  “娘子和月娘子在梅林赏雪,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来了?”小雾又问。
  谢观怜将刚才遇见的事,简单与小雾说了声。
  小雾先是一怔,随后大骇,“娘子这人好生大胆,这里这般多人都能做出这等事!”
  谢观怜神情肃然,淡淡地牵着裙摆看绣鞋上残留的药粉。
  这个男人恐怕不只是觊觎她的美色,而是听了谁的命令。
  最初她以为是李府的大夫人想要她去陪葬,刻意派人半夜来她院中勾搭她,但今日却又觉得或许并非如此。
  大夫人再如何也不会用这种,会暴露在众人眼前的污名陷害她,然后再让她顶着一声污名去陪那早逝的儿,所以是有谁真的想要害她。
  至于是那谁,她暂且还不敢确认。
  小雾不如她冷静,这会儿已经慌得在屋内踱步:“娘子,这可怎么办,万一那人再来…要不要我们告诉给寺中的人……不,不能说。”
  一旦说了,大夫人便能以此事将娘子接回去,然后给早逝的姑爷陪葬。
  可不说,看不见的危险随时都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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