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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诱的清冷男主他黑化了 第27节

  “找我吗?”
  “郎君。”小岳看见从外面走进来的青年,恭敬地唤了声。
  谢观怜听见他的声音,转过头看去。
  青年似刚从山上下来,脖颈上佩戴的玉色菩提珠上还有雪水融化的湿气,行动间灰白的僧袍如云海翻滚,纤尘不染。
  “悟因。”她矜持的在脸上露出欢喜。
  沈听肆没有看谢观怜的脸,平静的从外面走进来,动作斯文掸了掸袍摆上的沾染的落雪湿痕,垂下的沾雪眉眼闪过极淡的冷恹之意。
  小岳道:“郎君,怜娘子有事要与找您,正想独留话,让奴带给您。”
  都见到本人了,谢观怜自不会说与小岳听。
  她飞快地看了一眼他,娇怯地垂着细长的白皙颈子,柔声道:“怜娘今日来找法师是有事求助。”
  沈听肆眺眼,乜过她微抿的红唇。
  很微妙,他竟认出她今日唇上涂抹的那层唇脂,是用石榴研制的。
  他淡淡地别过眼,脸上并无任何被上次影响的情绪,克己复礼温地温和道:“我刚从外面回来,容我进房换一袭衣袍。”
  语罢,他顿了顿,补充道:“外面寒凉,檀越可进堂等候。”
  谢观怜瘦尖下颌点了点:“好。”
  与谢观怜说完话,他往寝居的台阶走上一步,忽而似想起什么似地转头,看向杵立得院中抓耳挠腮的小岳,吩咐道:“拦住后山的铁栏杆破了一个洞,你去将那洞用东西填补上。”
  小岳挺直紧绷的身,一脸严肃地点头:“奴明白。”
  虽然他莫名觉得郎君这句话是在打发他,但脸上不敢露出一丝情绪,好似经常发生这种事,而且每次都是他前去处理。
  小岳看似冷静地抱起那些,整齐摆放在角落的锄头往外面走,其实连头也不敢回。
  郎君真的很不对劲。
  谢观怜看着小岳出去,心忖悟因这吩咐恰好,她方还在愁,若是小岳在这里不知如何开口说。
  她心中感叹,侧首看着正进屋的青年。
  历经上次之事,他竟还能如此淡然。
  所以面对悟因这种没有生出情根的人,是不能放养,应该随时攥在掌心,偶尔抚摸几下,让他时刻都记着她才是对的。
  第20章 晋江独发引诱他
  四合小舍,寝居、会客大堂,连厨房都有,俨然与山下那些房屋无二,除去了寝居与大堂平日有人踏足,其余的地方常年无人造访,但仍旧保持着纤尘不染的洁净,连物件儿都是崭新的。
  虽然谢观怜来过后山数次,可大多是在院中、在门口,进来的次数屈指可数,这还是第一次被主动邀请进来。
  谢观怜百无聊赖地打量挂在墙壁上的字画,一壁在心中斟酌言辞,一壁等着他。
  沈听肆并未让人久等,很快便换了干净的素袍,从外面走进来。
  此时谢观怜正在仰头看眼前的暮雪图,听闻脚步声蓦然回首,一见到他时眸儿陡然明亮,颊边露出若隐若现的红扉。
  “悟因。”
  沈听肆对她柔声呼唤并无多大反应,迈步进去后屈身跪坐在蒲垫上,双膝并拢,掌心搭在膝上,坐姿端方地朝着温和地颔首示意。
  “檀越请。”
  谢观怜捉裙跪坐在他的对面,难得用乖巧地看着他。
  沈听肆提起温在炉中的茶壶,倒了热茶轻推过去,“不知檀越是遇上何事了?”
  谢观怜双手捧着茶杯置于唇下,没有饮又放下,抬眸看向他的眼神露出几缕愁容,红唇犹豫不决地轻启又闭。
  这副欲拒还迎的作态,将神态的美拿捏得恰好。
  他默不作声地覆下长睫,没有主动再问,耐心极好地等着。
  也就等了不消几个呼吸,便听见她启唇开口了。
  “上次怜娘对法师……”谢观怜咬了咬下唇,腮上浮起粉痕,似有些难以启齿那日,说着悄然撩眼睨向对面清风泠月的青年佛子。
  他坐得优雅,如栖息的一只身形漂亮的白鹤,神态中并无对上次的情绪波动,唯有裹在灰白襟口之中的喉结轻轻地滚了一瞬。
  这是十足尊重人的倾听姿态。
  没有预想的反应,谢观怜心中失落,遂又续道:“是这这般的,那次回去后,我发现身体似有些不对,这几日更是像失了理智般,被什么摄魂梦魇了,好几次都在前往法师禅院的路上醒来,偶尔也莫名情不自禁想到法师……”
  这些都是她昨夜睡前编的谎言,看起来很荒诞,但经得住考察。
  她曾经幼时经常陪着兄长看很多诡异杂书,至今还记得其中有一本书中涉及甚广,上至精灵鬼怪仙,下至苗疆蛊巫术。
  反正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上次那男人对她下了什么摄魂心魄的蛊毒巫术,让她变得行为无法自主,必须倚靠他才能活下去也未尝不可。
  而且他也不知那人当时对她做过什么,由着她巧舌如簧说什么都可以。
  心中如此想着,她脸上的怯慌犹如水中月,凄楚动人地道:“察觉到自己不对后,我便暗自看了大夫,可他们都说无碍,但只有我自己知晓何处不对,所以我现在乃实在不知怎么办了,这才特地求上法师。”
  “法师……”她天生湿润的眼尾泄出对他不正常的依赖,扬着一张瘦骨的白脸,朱唇细口,声线婉转出含而不露的愁容。
  如此期期艾艾的呼唤,姿容秀美的青年终于掀开薄薄的眼皮,看向她的漆黑眼眸似有无数细小的钩子,勾得人往前去飞蛾扑火。
  他生得实在过于美,不似女子的柔媚,而是清淡斯文的君子美,仪态端庄,如坐在莲台上睥睨世人的乞求。
  谢观怜很爱看他这副模样,近乎令她在眼底浮出痴迷,差点忘记了伪装的哀愁。
  他说:“檀越想让我如何帮你?”
  四面方正的窗牗在他的右侧,秀美的竹叶上还有尚未融化的皑皑白雪,被暖阳的照耀得熠熠生辉,也让他身上沾染了那种缥缈的神性。
  谢观怜竭力从他那张脸上收回视线,垂下的乌睫轻颤着沾染眼眶下的湿润,心跳一坠一坠地跃动,像是不听使唤般要跳出胸膛。
  “其实在来求法师之前,我隐约猜出身上的反常是因何了,但我终究对此并无了解,也不算很确定。”她回应的声气儿很小,似还带着一丝喘意,“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想要验证一番。”
  “嗯?”青年佛子半张脸沐浴在金灿灿的暖意中,看她的目光纯粹,温柔得似春江翻涌的水。
  谢观怜听见他淡淡的嗓音喉咙微干,舔了舔唇瓣,尝到石榴的甜味才平复心中的情绪,徐徐哄骗道:
  “我想起来那人给我下药之前,说了一句苗疆情蛊,当时我处在慌乱之中并未仔细听,后来我才想起来曾在一本古书上看见过苗疆的情蛊,能控制人心,还能被蛊控制得行为难以自持……”
  为了能让说辞更为真实,谢观怜还将那本书带来了,放在他的面前。
  沈听肆接过那本书,修长漂亮的手指翻开,低眉顺眼地看着里面的内容。
  谢观怜接着说道:“中蛊后与人皮肉接触,情蛊便会认下他的脸,掌控着中蛊人……”
  这本书是真的,所以谢观怜也不怕他会让人去查。
  幸好她嫁来丹阳时,带了不少解闷的东西,也幸好她也顺便将这本书带来了迦南寺,不然还真不好编能让他信服的理由。
  她说完,沈听肆也已经将书看翻了几页。
  上面所写的那些与她所言如出一辙。
  上书写:苗疆情蛊,用于几百年前苗疆有位圣女爱上中原男子,却又因为爱而不得,从而钻研出的蛊,中蛊者,第一次发作时会爱上第一个有皮肉接触的人,无论男女,甚至连动物都可以。
  他合上书,目光攥住她脸上的无辜。
  谢观怜蹙眉间还有黯然的担忧,好似真的很担忧自己若是不解蛊,可能会面临被蛊虫蚕食殆尽,只剩下累累白骨的下场。
  沈听肆摇头道:“我对此并无了解,恐怕帮不了檀越。”
  帮不了而不是无法帮。
  谢观怜抓住他字里行间之意,跪坐起身,塌腰将手肘撑在案几上,抬起艳白的脸与他对视,如同从礁石上的引诱凡人的海妖。
  “法师,你一定要帮帮我。”
  随着她的动作,黑亮柔软的青丝垂在臀下,拂过一阵梅香萦绕在他的鼻翼。
  沈听肆眉心不动,身子却往后靠了些。
  察觉这种类似示弱的反应,他自觉诧异、不应该,却又并未放在心上。
  他停下往后的动作,望向她的目光柔和,摇头:“抱歉。”
  谢观怜目光专注地打量他脸,撑在案几上慢慢往前:“求求法师了,不需要你牺牲自我,只要让我偶尔……像这般看着法师,亦或……”
  有一缕金灿灿的光恰好落在鬓上的玉簪上,对应骨瘦伶仃的后颈上凸出的那截短骨。
  “与悟因这样的接触,就可以度我。”她很轻的将鼻尖抵在他的喉结上,气息有近与了无。
  像是隐晦的暗示,又像是纯粹地俯拜。
  这种行为早已过界,他没有躲避,端方地跪坐在蒲垫上,随着她的动作覆下眼睫,神色难明地凝着她低鬟蝉影动。
  见他不动的纵容,她开始用鼻尖轻轻地蹭着微动的喉结,鼻翼间全是他身上的檀香,是如此的温柔、祥和。
  从她第一次不经意闻见他身上的檀香时,便觉得已经超出了温柔的范围。
  他衣袍上散发出的檀香,无时无刻不在侵犯她的理智,勾引着她。
  而且她每次靠近只需轻轻一蹭,他便像是蓦然被刺激了,呼吸矜持又失控。
  哪怕他的姿态仍旧平淡,气息沉稳得没有一点的意动,可喉结无意识在她鼻尖滑动时,就已经向她泄出了身上那似有似无的色。情。
  他也在渴望。
  第21章 晋江独发引诱他
  “檀越。”
  他语气平静地提醒她,腔调早已经没了之前的温驯,眸中隐忍出迷蒙的水雾。
  像是被妖女玷污的无辜佛子。
  再这般下去,恐怕是佛陀都要动怒了。
  谢观怜抬头,微凉的鼻尖像是一把匕首,顺着他凸出的喉结划过下颌,最后克制的没有去触碰他微抿的薄唇,坐了回去。
  沈听肆薄唇微抿,亦在同时别过头,避开她过界的放肆。
  谢观怜坐回去后像是焕然醒悟,脸上露出不知情的慌乱,两手交握地搭在膝盖,捏着裙子:“对不起,刚刚我也不知怎么了,本想说我只需要触碰一下你的衣袍,亦或者是肌肤便可,孰料那一瞬间像是被什么蛊惑了,并非是在冒犯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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