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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诱的清冷男主他黑化了 第49节

  少年脸上的笑意变浓。
  谢观怜疑惑地看着他,既不打算往下为何会对月娘说在周围查案件?
  张正知从横栏上跳下来,问道:“方才你们在亭子里,陈王妃是否提及了我?”
  谢观怜想了想,没有骗他,“嗯。”
  张正知露出早有预料的了然,语气带着不经意的三分傲慢:“多半是说我坏话,可惜她不知的是,观怜姐姐与我一起长大,早就了解我不会是她口中所言的那种人。”
  听这话,两人似乎曾经有什么不小的恩怨。
  不过谢观怜的确如他所说,她自幼与他一起长大,品性也有几分了解,不会听信片面之言。
  虽是如此,但月娘也不是那种喜欢背着人说坏话之人,可想到月娘说他做的那些事,还有尖酸的话,听着也不像是假的。
  谢观怜扬眸问:“你与月娘是有过节吗?”
  张正知尖锐的虎牙抵在下唇:“过节倒是没有,只是我此前见过她,狠辣,阴毒,人前人后两幅面孔,想提醒观怜最好少与她往来。”
  而且冀月有病,对长相漂亮的人就如同谢观怜对沈听肆一样的,极其会装。
  这两人说的话都大差不差,谢观怜不用再细问,便知道两人必定是有过节。
  她抬手拢鬓边被风吹乱的散鬓碎发,看他的眼眸黑白分明:“多谢。”
  张正知见她没有反驳,弯眼露出几分狡猾的笑:“其实不仅仅是因为这事,我是来找你有重要的事。”
  谢观怜眨眼:“重要的事?”
  少年莞尔,颔首:“是也。”
  她不解:“找我作何?”
  张正知说来找她确实早有准备,将她带去之前小佛塔二楼。
  而二楼的早有人。
  张正知推开门,刚撩眼看去,脸上的笑意随着步伐一滞。
  身后的谢观怜见他忽然停下,似看见了什么,下意识踮起脚尖往里看去。
  好巧不巧,她与窗边的青年佛子对视上了。
  第33章 修罗场
  沈听肆视线从少年的脸上移开,落在她身上。
  她刚说过不久,与张正知只是见过几面。
  现在又来这里‘叙旧’了。
  这真是巧合。
  谢观怜看见他似笑非笑的模样,有种被抓奸的心虚。
  她急忙往后退一步,恨不得刚才没有垫脚往里看。
  张正知回头看了眼谢观怜,眼中笑意淡下,回过头没有要出去,反而拾步往里而去。
  这里是他提前就已经让寺中僧人留的,现在却有人在这里,他可不认为是巧合。
  张正知撩袍坐下,撩眼乜向对面的青年:“悟因法师怎在此?”
  沈听肆将手中书阖上,唇角微扬:“此前张少卿邀我品茶,故而在此等你。”
  并不避讳他就是知此地已经被人预定了。
  他是刻意的。
  张正知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诸多不爽,面上却笑了笑:“瞧我都忘记了。”
  说完,他转头看见门口踌躇不知要不要进来的谢观怜,笑着露出虎牙挥手:“观怜,进来罢。”
  一句‘观怜’亲昵得也毫无遮挡。
  青年佛子微侧玉面,温情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谢观怜心中后悔与张正知来此处,但眼下也躲不过,便小步往里走去。
  “坐这边。”张正知自然地拍着身边她坐过来。
  谢观怜见此瞪了他一眼。
  张正知无辜地眨了眨眼,转眼看了眼对面的青年,面上露出几缕恍然大悟,没再开口让谢观怜坐过去。
  这般行为,落在旁人眼中像极了欲盖弥彰。
  原本两人之间没什么,也因他看似自然成习惯的行为,多了几分别的意味。
  谢观怜不禁怀疑他是故意的。
  她最终没有坐过去,而是坐在小雾摆放的蒲垫上,与两人相距的距离相差不大。
  炉子刚点燃不久,壶中热水尚未沸腾,隐约从壶孔中冒起的雾气,让房中多了几分静谧的禅意。
  张正知双腿盘坐,单手撑着下颌,望着对面的青年忽然问道:“听说悟因法师过些时日要回秦河了?”
  他要回秦河了?
  谢观怜闻言望向萦绕在湿雾中的青年。
  是听闻沈家主身体近些年不好,而他又只有沈听肆这一个嫡子,众人都说沈家主要将这位嫡子召回秦河继承家业。
  但……不是说还沈家主还有几年吗?
  沈听肆看着对面笑得无害的少年,缓声道:“不是,只是宫中有一场法会,但无需僧去。”
  竟不是。
  张正知蹙眉,余光扫向另一旁从进来,目光都自始至终落在青年身上的谢观怜,心中冷哼。
  他又问:“那法师何时还俗?”
  少年的这句话问得稍多,且隐有针对性。
  沈听肆没有先回答他,长眉轻敛,纤长的睫羽光影洒在眼睑下,面容秀美得是符合大庆男女皆喜爱的容色。
  轮廓分明,柔和,却不过分阴柔,也不过分冷硬。
  谢观怜最爱的便是他低眉时的神态,像是悲悯世人的神佛,视线一旦落在他身上便很难移开。
  一旁的张正知转头,见她眼睛都要黏在其他男人身上了,脸色一默:“法师是不打算还俗了吗?”
  还俗……如何说。
  他也并非是真的出家人,所以并不存在还俗之说,但少年表情却很有趣。
  似乎很期待他说出还俗的话。
  沈听肆温和地望着他无端露出的警惕,微微一笑:“佛法深奥。”
  听见如此三两拨千斤的回答,张正知心中冷笑。
  真不愧是
  辩经的佛子,这话说与没说,无甚差别。
  “我听不懂,法师还是说得直白些,毕竟我很敬重僧人,倘若法师还俗回秦河,我必引你为一生的知己好友。”张正知懒腔调地道。
  谢观怜于一旁暗自嗔少年一眼,随后再次转向青年,满眼的钦佩:“法师说得对,佛法深奥,还俗之事还不着急。”
  沈听肆侧首望了她一眼,唇角弧度变淡。
  张正知没再继续逼问,敞着长腿,漫不经心地甩着腰间的流苏佩饰。
  三人沉默下来,氛围隐约有说不出的古怪。
  谢观怜本就坐立不安,目光投向面前的茶具,下意识问:“法师还会茶道吗?”
  话毕,她便恨不得自己收回这句话,明知道他会茶道,还多此一问。
  如此没话找话,还不如请辞。
  好在沈听肆脾性好,从不为难人,盯着她微微一笑:“檀越若是喜欢,僧可为你烹茶。”
  “法师,请。”
  茶炉中的热水沸腾,洁具、赏茶、投茶、洗茶、泡茶,奉茶,青年泡茶的手法很柔雅,一举一动皆赏心悦目。
  热茶奉至面前,谢观怜端起来便闻见甘甜的茶香,一叶雀舌浮在湛青水中,清香四溢。
  她低头尝了尝,发自内心地赞道:“大茗枞香又兼水仙之厚重,唇齿留香,有春意。”
  其实也不是第一次喝他泡的茶了,她只是在借机夸他。
  沈听肆喜好并不多,烹茶,书画,经书,而恰好她也都略知一二。
  他微笑颔首,目光落于她的身上,瞳孔似含上一丝明光,腔调也柔和:“嗯,出自无燕山的茶,因香似春,而得名的‘不知春’。”
  谢观怜听过无燕山的茶,没想到他带来的茶竟这般好,饶是并不热衷也忍不住因其稀少,而多饮几口。
  张正知蹙着眉,见两人暗通曲款的视线,一口饮下杯中茶,心道也与其他的差无甚不同。
  饮茶不宜牛饮,他饮茶如酒的姿态让谢观怜忍不住侧目。
  张正知收起情绪,学做她的模样浅呷一口,微微一笑:“好茶。”
  说完,他目光又瞥向沈听肆喉结上的那颗痣,郁气霎时又散去,不经意地问:“很少有见到有谁的痣长在这里,挺独特,我至今也就才见一两人有。”
  谢观怜闻言脸色一僵,微翘的狐狸美眸警惕地暗瞪张正知。
  沈听肆眼尾微扬,淡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谈不上独特。”
  张正知没看一旁盯着自己的谢观怜,端着茶杯置于唇下,掩饰意味不明的笑:“确实。”
  见他没再说,谢观怜缓松一口气,心中不禁对他胡说的话生出不喜。
  张正知原是想借机与谢观怜独处,没想到多了一个男人。
  他心中不豫,打算等沈听肆主动离去,孰料先离开的竟会是自己。
  下属急忙赶来,神情急忙,说是有话要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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