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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诱的清冷男主他黑化了 第55节

  他露出的神色分明是很痛苦,可谢观怜却隐约察觉手中的有数不清的筋脉在剧烈跳动,仿佛下一息便要控制不住从表皮中跳出来。
  许是山路过于崎岖,所以马车在碰上石子后发生了剧烈的颠簸。
  那瞬间,谢观怜被撞到了鼻尖,头昏脑胀间下意识抓住他肩膀上的布料,还被迫闷了一口血。
  等到平稳后,她口里含不住的血从咬合的齿间渗出血珠,再沿着唇边滑落。
  她下意识松开酸软的手。
  而沈听肆被松开后,非但没有轻松,反而比疼痛更难受。
  快。感截然而止,折磨产生出微妙的窒息感。
  他滚烫的脸庞深埋至她的侧颈,呼吸凌乱,像是受不住了,又似想竭力克制失控。
  可推至高处后又忽被阻断的感受,犹如半只脚高悬至半空中,下不去,上不来。
  他茫然地掀开眸,眼尾洇着湿红的水雾,将血淋淋的喉结抵在她紧闭的唇上。
  谢观怜原就红的唇,霎时被鲜血涂抹得似吸血的女妖,脸颊艳红浮着晨会雨曶曶的海棠色。
  他抬起她的脸,看了几息,眼神认真地望着她:“启唇。”
  再咬他。
  谢观怜委实没有力气了,紧闭唇齿不松开拒绝再咬。
  沈听肆盯着她,渴望从眼中蔓延,随后毫不留情将喉结压在她的唇上,抿着唇去握她湿黏黏的手,想要循着记忆自行动作。
  可当被女人温软的手包住后,他并未如愿感受到方才的快意,反而浑身都空得难受。
  不对。
  不是这种感受。
  是什么?
  他覆下的长睫不停抖动,空洞的目光长久地落在怀中的女人身上。
  现在她只会发出急促的呼吸声,一动不动地任由着他摆弄。
  霎时间,他忽然恍然大悟。
  原是药效上来了,她没有力气,所以无论他如何用她的手继续,都不会得到回应。
  杂乱的情绪从他脑海中瞬如潮水般褪去,失控的理智也找回些许。
  他默不作声地捡起一旁滑落的衣裙,裹住她裸露在外的肌肤。
  本就狭小的马车一旦安静后,显得外面车轮的转动仿佛是贴在耳畔响,让两人的气息糅杂出一股潮意的暧昧。
  其实谢观怜很想在今日,趁他难得意乱情迷彻底做到底,可药效散去后,她被透支得连抬起眼皮都很难。
  实在太累了。
  最后马车停在半山腰,再往上,便上不去了。
  因不久前马车里传出过惊人的动静,小岳停下后一时不知,究竟要不要提醒郎君一声。
  到地儿了。
  小岳正盘算着如何开口,马车门便被打开。
  青年抱着浑身裹得只剩下一张红脸的女人,从马车中步伐不稳地下来了。
  小岳猝不及防的闻声抬头,看了眼后又急忙垂下头不敢乱看,心中大骇。
  相比较郎君竟然真的破戒了,他更震惊的乃郎君甚至连这段回去的路程都等不及,直接将人在马车里就……
  小岳不敢让郎君看出来心中所想,头埋得越发往下,只恨不得埋进土里没看见才好。
  药散了体内的毒后,谢观怜就变得浑身无力,好在在马车内缓和了半晌,此刻已经好些了。
  她想被沈听肆抱着,所以仍旧装作出一副无力的脆弱。
  沈听肆下轿时视线垂下,不经意掠过她面色红润的在怀中寻找舒服的姿。势,没说什么。
  他抱着谢观怜往山上去。
  刚迈出几步,遂又止步。
  他似临时想到什么,转过头:“小岳。”
  小岳垂首上前,等候郎君的吩咐。
  沈听肆温声吩咐:“剩下之事,你去处理了罢。”
  小岳闻言一怔,随后反应过来郎君是何意:“是。”
  沈听肆颔首,抱着又开始不老实乱动的女人往上行。
  谢观怜像是又找到好玩之物,在他的怀中不断乱动。
  他最多也只是温和地乜她一眼,遂又游刃有余地按住她的臀,不让她乱蹭。
  后面的小岳看着郎君远去的背影,默默地摸着头顶,暗忖:还从未听过郎君吩咐这种话。
  郎君不想再看见李府之人,可又不想杀生,所以他得尽快要找个好理由,将那些该杀之人都杀了。
  小岳翻上马车,往山下赶。
  谢观怜是被抱着上山的。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不用进迦南寺的大门,也可以进入后山。
  两人是从竹林小舍后面那一条小路,徒步走回来的。
  这一路上来,谢观怜都在好奇地打量这条隐蔽的小路。
  看似偏僻的后山,竟有一条通往山下的捷径。
  直到进了屋,她被沈听肆放在蒲垫上才回过神。
  见他转身似要离开,谢观怜伸手勾住他的衣袍,微翘的狐狸眸儿装出可怜地望着他:“你要去哪里?”
  沈听肆转过头,盯着她顾不及裹紧,要掉的衣裳。
  她身上这件宽松的袍子乃穿的他的,本就不贴合,此时随着她起身的动作,云酥半露,香肩雪腻,半仰的瘦骨小脸上两颗湿黑如珠的眸中全是依赖。
  他倾身将滑在地上的衣袍拾起来,搭在她的身上,低眉温声道:“我去换衣。”
  衣裳弄脏了,他无法忍受继续穿在
  身上。
  两人虽然谁也没提及过不久前马车中发生的事情,但是并不代表不存在。
  闻言,谢观怜的眼神往下瞟,盯着某处,神色开始游离。
  在马车中他似乎没有被弄出来,这一路回来,她不过蹭了蹭,到现都还立着,看起来应该是禁锢得很难受。
  所以,他说去换衣,真的是换衣吗?
  他这样的人会不会假借换衣之名,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用手弄?
  念头不过刚浮起,她心口便如蚁蛰了一下,痒痒的,脸颊隐约变得红,像是药效还没有完全散去。
  她压下心中的恶意猜测,抬起头蓦然撞进他含着打量的眼里。
  谢观怜没去多想他为何要盯着自己,神情无辜的和他对望,拽着他的袍摆不放:“我也要去。”
  她怕他等下跑了。
  沈听肆褐黑的瞳仁一动不动,默不作声将她脸上的神色尽收眼底,随后好脾性地点头:“好。”
  同意了?
  没想到他竟然同意换衣时带上她,谢观怜忍不住深深地看着他。
  他敛目,温柔问:“还有力气站起来吗?”
  谢观怜目光柔弱地咬着下唇,动了动身体,对他面色为难地摇头:“起不来。”
  “我抱你。”他泽善从流的将她横抱起来。
  谢观怜乖顺地卧在他的怀中,寻了舒适的位置。
  这是她第一次进竹林小舍的寝居室。
  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这里是无人居住的,所以即便是有寝居,也是一定是空荡荡的,真当进来后她才发现,他应当是在这里睡过的。
  被褥很整齐,木柜中还有许多灰白色的僧袍,桌案上摆放用过的笔墨纸砚,还有几本摆放整齐的经书。
  谢观怜被沈听肆直接放在铺着毛绒毯的榻簟上,目光落在对面的木架上。
  相对于房内别的东西,最令她新奇的乃此处摆放最多的不是经书,而是武器。
  周围的墙壁上悬挂着数不清的冰冷长剑、匕首、骨鞭、弓弩。
  全都是开刃的,且肉眼可见的十分锋利,甚至还有许多她连名都唤不出的武器。
  他这里怎会有这般多的这些东西?
  谢观怜看了一眼,正欲问他为何会在这里摆放如此多的武器,转过头却恰好看见青年将身上的僧袍褪下了。
  如此直白,半点掩饰都没有。
  他的肤色本就偏冷感的白,在窗户紧阖的黯淡室内越发衬得透白漂亮,尤其是鼓鼓的手臂,因为白,所以青筋也看得很明显,蜿蜒从腰腹往下延长,使人忍不住想要看看那些青筋,最后蔓延去了何处。
  从见他第一眼伊始,她便一直觉得他的骨相很漂亮,身形亦是优越,如今一看,果然每一寸都这般好看。
  谢观怜抱着欣赏的心,目光流连在他的腰上,还发现他腰腹的位置,有一块类似胎记般的红色纹路。
  像是莲花。
  真漂亮。
  连胎记都这般美。
  她直勾勾地盯着他的上身打量,目光痴迷。
  沈听肆本就没藏着,任由她看去,但只将上衣褪去后便迈腿,伸手取出柜中的新僧袍正欲穿上。
  “悟因。”
  身后传来女人气息微乱地叫他,咬着尾音似含了块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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