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诱的清冷男主他黑化了 第59节
她早应该累了,又是经历险些被吊死、毒害,甚至还经历了两场‘情。事’,还能这般精力充沛实属身体强悍。
帮她擦干长发后,沈听肆温柔的将她放在床榻里侧,掖了掖被褥,视线于她睡得泛红的脸颊划过便站起身。
出门时,他方才知晓,远处的雪山已经被垂暮罩住。
小岳已经回来了,正候在院中正昏昏欲睡地抱着剑打瞌睡,乍然听见细微的开门咯吱声,猛地睁开眼。
小岳看见郎君目色深深地眺望远处,碎金的光落在他波澜不惊的眼底,淡漠得仿佛丝毫的温情都融不进去。
“郎君。”小岳上前欲回汇报处理的事。
沈听肆瞳孔微转落在小岳身上,竖起修长的手指置于唇边,做出噤声的动作。
小岳霎时闭上嘴,看着他从矮廊上拾阶而下,袍摆被风起,衣不染尘,犹如一段苍茫的雪月。
两人距寝居稍远了些,他眉眼方柔和地敛下,屈身弯下腰整理喂养兔子的栅栏。
小岳看着郎君柔善的侧脸,无端看出几分愉悦和……贤惠?
念头初起,小岳便觉浑身乍然生寒,将诡异的想法从脑海中驱赶,道:“郎君,方才奴下山调去了丹阳李氏近三年的账本,发觉他们买通丹阳府主虚报真实税收,一年敛财数百万白银。”
不用调取三年,只一年,便足以让本就走向趋势的士族被君王视为眼中钉,更何况如今外有侯君造反,但凡是发生一点造反的风声,就足以令君王草木皆兵,疑心李氏将那些贪的银钱用于作何,是否在招兵秣马?
只要有人泄给君王知晓,李氏必定会抄家。
小岳刚如此作想,青年已将被破坏的栅栏修补好,抬起清隽的面容,脸上似隐带浅笑:“嗯,既然如此,那便先将此事压着。”
说罢,他眉头微攒,露出为难的怜悯,“不过得知会丹阳府主,毕竟此
事也不小,万一有谁走漏的风声可是涉及满门。”
丹阳府主本就受了李氏的贿赂,用不着去特地告知,一旦丹阳府主听闻有谁在传他受了李氏的贿赂,心中必定不安,只怕夜里都会睡不着,全想的是如何不泄密。
倘若此时有心之人,再在其中搅乱浑水,或许李氏用不着被君主追责,便先一步被人弄没了。
小岳点头:“是。”
“嗯。”沈听肆抻袍站起身,“去吧。”
得了命令,小岳转身离去。
暮色彻底淡下,被吹得簌簌发颤的竹林隐隐升起一轮清冷的弯月。
谢观怜这一觉睡得难得的安稳,睁眼醒来窗外已经天黑了。
她脸颊边微红,懒懒地撑着手腕起身,靠在床架上清醒睡昏的意识,身上穿的是一件新的僧袍。
也不知是何时换上的,袍摆长得能垂直地逶迤于地上。
谢观怜清醒些后抬手摸了摸头发,发现已经干了,窗外也已经很黑了。
她以为自己只会休憩片刻,可现在醒来这个时辰了,沈听肆却没有将自己唤醒,现在也不知去了何处。
她打量室内只点着一盏微弱的小灯照明。
虽然不知他在何处,她心中还是一暖。
她其实是怕黑的,夜里睡觉若是做了噩梦必须要见光,寻常倒还好。
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贴心。
谢观怜坐了一会儿,待骨子里的懒意散了些后便穿上鞋,取下挂在木架上的大氅裹上再开门出去。
一出去,她便恰逢青年于院中踏着月色,手中提着食盒拾步而上。
“悟因。”一见他,她眼眸陡然明亮,抱起宽大袍摆朝他跑下去,直接越过最后的台阶,从上面猛地扑进他的怀里。
沈听肆伸手揽住她的腰,提稳食盒往后退了一步。
她环住他的脖颈,小声埋怨:“你怎么没有叫醒我,现在天黑了又下不了山。”
“见你在睡,我便没有叫醒你,山下的事不用担心,我已经让小岳去告知给小雾了。”沈听肆将她放在地上:“一天没用膳,我给你带了吃食,先用膳。”
谢观怜脚甫一沾地便紧紧抱住他的腰,摇着头,可怜望着他说:“不要,你抱我。”
他无奈垂眸,纵容地望着她:“好。”
谢观怜双眸明亮,笑容可掬,不客气的让他单手抱着自己往厅堂去。
厅堂没有点灯,只有开门的一束凄冷月光洒在门口。
一进门,谢观怜便捧起青年的脸吻过去。
第39章 唇肿了
他往后退了退靠在门框上,要顾着她不要从身上掉下去,手中提着的食盒不可幸免地落在地上,清汤淌了满地。
她不让他躲开,红唇在他的脸上、颈间,含上结痂的喉结时他情难自禁地上下滚动,托住她臀的手臂明显颤抖。
月光如爿洒在两人耳鬓厮磨的侧脸上,女人纤长瘦骨的手攥住冷灰白的僧袍,指尖如染红丹蔻,坐在他的怀中从上往下辗转哺渡,垂长的黑发在肩上纠缠。
谢观怜悄然掀眼,见他靠在门框上半阖着眸,脖颈上昂呈现出欲态,微急的声息如喘,往日高不可攀的清冷早已散去,此刻如同被拉进了黑暗中,松懒下垂的眼尾洇出一抹湿红。
原来他喜欢被咬喉结。
谢观怜露出浅笑,齿上的力道稍稍加重。
他有些受不住的将她压在门框上,抬起她的下巴,低头便吻上她的唇。
“唔……”谢观怜迎上他冰凉的薄唇,还没启唇便被他舔了一下唇。
被他舔的那一下,她只觉得整个腰都酥了。
很舒服,说得粗俗些,像极了书中所写的**高。潮。
他舔得很慢,亦很仔细,唇缝、唇角、唇纹,不疾不徐地舔着,吮吸着,即便很克制,她仍旧能感受到他平静下的狂热。
谢观怜渐渐融化在他异常仔细的舔吻中,眸中蒙上水雾,爽得头皮发麻,浑身颤栗,只能倚在他的怀中才能维持站立的姿势。
察觉她似在发抖,沈听肆睁开裹着潮气的眼,凝望她浮起的霪靡神态。
身体沉沦在情慾中,理智却置身事外地冷眼旁观,甚至还半分提示也没有,直接抵开她的牙齿,往里探去。
“啊哈……”谢观怜忍不住踮起脚尖,浑身像是瞬间炸开了。
他吻得没有技巧,但在用力地填充她的口壁,吮着一截小小的粉舌吮吸,偶尔纠缠哺渡。
要命的快。感。
她使不上力气,连骨头缝里都胀胀的,渴求不断攀升,集聚在脑子里好似随时都会炸开。
他和她想的一样,温润是只展示在表面给别人看的。
真正的他,就和那凸出明显的喉结一样,分明浑身都充满疯狂的慾望,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不停地勾引她。
勾引得她明知这样不对,还是要犯错。
阒寂的月夜下,青年高大的身躯完全地罩住门口的女人,一手环着她的腰,将她彻底发软的身躯压在怀中,手指插。进软蓬蓬的雾鬟中,死死地扣住。
两人都近乎饥渴般大口吞噬。
最后谢观怜的唇都发麻得没有知觉了,他都还没有松开,咬得她忍不住伸手推他,唇边溢出不满的呻。吟。
够了……再交吻下去,她明日红肿着唇没法见人了。
可她此刻微弱地推搡,求饶的鼻音,与拒绝丝毫不沾边,软软的,反而勾出他骨子里的暴戾。
有一瞬间,他不想放开她,想要越发用力将其吞噬,让她不堪忍受,真的惶恐地哭出来。
但他的理智自始至终都是冷静的,失控的只是身躯。
所以他克制地松开她红肿的唇,相连的唇舌分离时拉出透明的黏丝,断裂在她的下唇。
他双眼迷乱,下意识低头想要去舔。
谢观怜察觉他又要想再继续,忙不迭地抬起手捂唇,媚眼含嗔地望着他,埋怨他斯文的皮相下藏着不餍足。
沈听肆吻上她的指尖并不遗憾,潮湿的眼直勾勾地盯着她,清冷的眼神充满不经意的蛊惑。
她没了力气般瘫在他的怀中,别过头不愿意再继续,坚定地摇头。
因为舌尖被他咬得发麻,她讲出来的话闷闷的:“要肿了。”
话毕还埋怨地盯着他。
他失笑,尚未消散的慾气混在喉咙,听得她心口痒痒的。
“不继续了吗?”他低声问,鼻尖抵在她的脸颊上缓缓地蹭。
谢观怜自然不想再继续的,想到他的方才莫名露出的疯意,又想到再继续下去,她真没法见人了。
她埋在他的肩上无力拒绝:“不继续了。”
沈听肆听着她兴致缺缺的语气,嘴角微扬:“好。”
他抱起浑身无力的女人放在木椅上,转身燃灯。
火光噗呲一声,霎时照亮空荡的厅堂。
谢观怜不适应明亮的光,遂闭了一会儿眼才睁开,入目便是青年眼中上挂着愧色。
他道::“抱歉,方才我没有拿稳,食盒掉在地上了。”
谢观怜望向他手中提着的食盒,暗忖他脾性真好,分明是她刚刚忽然吻他才将食盒打翻的,现在却将此事揽在自己身上。
实在太好欺负了。
谢观怜摇了摇头,“没事,我也不是很饿。”
刚说完便响起一声饥饿的咕声。
他目光顺而落在她捂住的肚皮上,垂下的眼珠忽然被烛光暗闪出幽光。
谢观怜捂住空荡荡的肚子,微窘地嘴硬道:“我每到夜里就会这样,不是饿了。”
沈听肆再度抬眸,莞尔道:“我原打算给你煮面的,真的不饿吗?。”
“煮面?”谢观怜讶然地盯着他,露出怀疑:“你会煮面吗?”
不怪她怀疑,他生得实在贵气,即便是粗布麻衣穿在身上也似绫罗绸缎,颇有几分秋水为神玉为骨的神仙之概。
这样的人就适合高坐莲台,受世人尊敬,而不是沾上风雪与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