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诱的清冷男主他黑化了 第60节
沈听肆坦然颔首:“自幼在寺中,凡事皆要亲力亲为。”
这么
说他应该不仅会做饭,应当也会别的。
谢观怜好奇地半扬着艳白脸,眼里浮着全心全意地崇拜和仰慕,即便还没有亲眼所言,夸赞之言便已经先从唇边溢出:“悟因真厉害。”
沈听肆莞尔,温声让她在屋内稍等片刻。
但谢观怜不愿独自一人待在这里,硬要随他一同去后厨。
后厨虽然不常来,但里面该有的油盐酱醋一应俱全。
谢观怜从未做过饭,没有自请帮忙,而是乖觉地坐在一旁,双手撑着下巴,眨着剪水秋眸望着他的身影。
青年将袖袍挽起,露出青筋鼓起的手臂,一举一动行云流水。
瞧着是有模有样。
很快一碗简单的葱油面便做好,他亲自端放在在面前。
谢观怜闻见香味,瞬时饥饿口齿生津。
从他手中接过竹箸,她还不忘扬起明艳的眼,笑着夸他:“好香啊。”
他坐在她的身边浅笑道:“尝尝。”
谢观怜自从被请去李府便没吃过东西,早就已经饿了,此时也顾不及维持淑女风度,快速地吃了一口。
刚出锅的面烫得她眼眶盈泪,小声吸气:“好烫。”
他无奈地捧起她楚楚可怜的脸,拇指压在她的唇上,目光专注盯着:“伸出来,我看看有没有烫到。”
谢观怜扑扇浓长的沾泪乌睫,眼神无辜,颤巍巍地伸出一截舌尖给他看。
被亲红的唇,沾露似的舌,宛如开在幽夜的夜香百合吐着猩红的花蕊。
他目光定落在上面久久不曾离开,脸上朦胧着昏黄的灯雾,神色难明。
谢观怜见他迟迟没有回应,歪头媚悄地乜斜他,“怎么了?”
话毕她的双眸被他用掌心覆盖,落在唇上的吻像是展翅的蝴蝶,湿软地触及她烫红的舌尖,似触非触地转瞬即逝。
她眼中渐有了水光,随着他离开瞬间瘫软,脸颊已是醉红似霞,竹箸在手上攥得发出摩擦声,连指尖都麻了。
谢观怜此刻头晕目眩,讷讷地望着眼前一脸淡然的青年。
他好似刚才并未做出格之事,从她手中取出竹箸,善和的眉眼低垂,为她将面条上浮着的葱花搅匀。
第一次,她没有勾引他,而他却在主动勾引她。
谢观怜一眼不眨地盯着他,舌尖似还有被他碰过的触觉,心中越发确定是勾引。
这种若隐若现的暧昧远比两人褪了衣裳,直白地露出身体纠缠更加令她心动。
她越看,心中对他的喜爱便越多几分,也忽然想起不久前,听人说他似乎要回秦河了。
虽然他说只是进宫,但她却知晓,现在沈家主身体不好,随时都有可能会派人来将他召回去。
所以他回秦河这一趟,她不确定他是否真的还回不回来了。
想到他可能就不回来了,谢观怜眼里忍不住露出可惜。
面的温度适中,沈听肆将竹箸递给她:“应该不烫了。”
谢观怜小声道谢,接过来吃了几口,腹中得了缓解,才扬起脸望着他感叹:“你这般好,我以后可离不开你了。”
她说得半真半假,语气却十分真诚,因为是真的很喜欢他。
他皮相好,脾性好,甚至连身体也很美,若是走了,她可能只能在这寺中孤独了。
沈听肆闻言嘴角微扬,抬起指尖拂过她的眼尾,似不经意的随口一问:“你没想与我在一起吗?”
既是他的了,那她此生只能留在他身边的。
青年漆黑的眼珠定落在她的身上,眉目仍旧慈悲,犹如神佛低眉拈花。
许是昏暗跳跃的烛光落在他的身上,弱化了温情,无端多了几分吊诡的艳丽。
谢观怜被看得莫名有些紧张,幽幽地嗔他一眼,道:“怎会,你是知晓的,我从见到你第一眼便心悦你,不然也不会费尽心思地接近你。”
她低垂乌黑如鸦羽的眼睫,春黛双蛾嫩,长发垂下一缕在侧颜上,楚楚可怜得我见犹怜。
沈听肆看着她露出可怜的姿态,,指尖松开她的脸颊,长睫轻轻覆下,暗影扫在深邃的鼻窝,温和道歉:“抱歉。”
谢观怜也不知他信没信,顺势抱住他的腰,用脸颊蹭了蹭:“别胡思乱想,我最喜欢你了。”
如此表露出甜蜜心迹,使人纵然有万般怀疑,见此也散了去。
第40章 我就要离开迦南寺回秦河了……
用完晚膳,沈听肆将寝居留给她,转身去了外面。
原本谢观怜是想与他睡一张床榻,但他眼神温柔,拒绝得半分余地都没留,她只好将放他去外面。
翌日一早,她迷迷糊糊地起身,穿上昨日他叠放在身边的女子衣裙,出门时发现他早就已经醒来了。
冷冬渐渐随着几日的晴空而淡去,远处的雪也已经消融,山头露出的绿意隐有几分春寒料峭。
青年弯腰正在栅栏边喂养白兔,身似月下折梨的谪仙人。
似察觉到她直白的目光,他抬起清隽如春华面容,放下手中胡萝卜,上前道:“厅堂有温在炉子里的热粥。”
谢观怜穿得并不多,待他走近后将脸颊埋在他的怀里,手自然地伸进他的衣裳中,闷声闷气道:“抱我。”
见她一醒来便像个孩童般要抱,他笑了笑,伸手圈住她的腰身,挡去吹来的冷风。
她强行将人留在院子里抱了许久,手也不老实,在滚烫的腰上皮肤不断地抚摸鼓起的青筋。
至极摸得青年呼吸不稳,眼看已经快要受不住了,她才蓦然松手,脸上扬起狡黠的笑,好奇地盯着他。
听说男人在清晨时最不禁撩拨,稍稍碰一下便会产生慾望。
果然不是假的。
此刻青年垂耷下的眼尾被洇湿,似将慾望克制在眼底,望向她的目光难得有渴望,单手撑在栅栏上的手隐约发颤,像极了被妖女蹂。躏过的佛子。
谢观怜状似没留意到他盯着自己的唇看,转身提裙往厅堂跑去,如绸的长发在晨光下划过金灿灿的暖意。
“悟因,快进来,陪我一起用膳,我不想一个人。”
从里面传来女人半撒娇的嗓音,完全忘记了方才被丢在外面的男人,此刻正在竭力抚平被她挑逗出的慾望。
清晨沈听肆身体给出的反应,让谢观怜从用晚膳至下山心情都很好。
但沈听肆却显得有几分懒恹。
他一直以为她会吻他,可从头到尾除了拥抱和抚慰,她自始至终都很乖觉。
下了山后,谢观怜要重新绕路回迦南寺。
一路上,她都在心中为难地想,自己消失的一夜,既不在李府,也没有回迦南寺,若是旁人问及不知道该如何说。
她回到明德园时,彼时小雾正在收拾屋内的一应物件,见她回来,眼中的泪唰地划过脸颊。
“娘子,你终于回来了,昨日……”小雾眼眶红红地咬着下唇,哽咽着没将剩下的话说完。
昨日娘子被人带走,小雾匆忙去找悟因法师,他听闻离去后又一直没消息,也不知结果如何,她从清晨担心到下午才有人传信来说娘子已经没事了。
传信的小岳道,娘子要等到第二日才回来。
小雾兀自在禅院中忐忑等至如今,终于见到娘子平安无事了。
“别哭。”谢观怜神色愧疚弯腰,替她擦拭哭花的脸:“抱歉,是我回来晚了,让小雾担心了。”
小雾卷起袖子擦干眼泪,目光忍不住先左右打量她的身子,担忧地问:“娘子被带去李府,可有受罚?”
谢观怜不愿让她担忧,没将小佛堂发生的事告知她,只柔声安慰道:“没事,只是带我回去祭拜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没有缺胳膊少腿的。”
说罢还提着裙摆旋了一圈让她看。
小雾见她真的无事方破涕为笑。
她刚露出笑,忽又想到什么似地小声道:“娘子,之前我按照你的吩咐,打算先去找悟因法师,随后再去找月娘子,好巧
的是,月娘子也在,而月娘子当时听闻后当即生怒派人下山去了。”
“真派人来了?”谢观怜诧异呢喃。
原来小佛堂里来的真是月娘的人,那后面怎会是沈听肆带走的她?
小雾还道:“我还是头次见月娘子黑沉下脸的模样,好生吓人,瞧着月娘子待人确实真心诚意,之前也为暄娘子哭过,不像是坏人。”
谢观怜敛下心思,捏了捏小雾的脸颊,道:“好人坏人也不是从表面来看的,有的人平日看着胆小怯弱得连血都见不得,但会默认身边之人犯下杀虐,自己不动手,你能看得出是好人还是坏人吗?”
“啊——”小雾呆呆地眨眼,“娘子意思是月娘子她……”
话还未出口,小雾急忙捂住嘴,转身跑到门头往院子外瞧。
见无人才松口气,转头看见娘子靠在桌沿边,掩着唇也遮不住脸上的笑。
“娘子,你又骗我。”小雾丧长了脸。
谢观怜莞尔弯眼,不再逗小姑娘,让她去找人抬热水去浴房。
小雾方才想起娘子刚回来,忙不迭地出门去找人。
谢观怜转过头,一脸沉思地坐在铜镜前。
此事虽然告一段落,但谢观怜还是没猜到当时在梅林中,想要迷晕她的那个男人究竟是受了何人指使。
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迄今为止再也未曾出现过。
最初她以为是一心想要她陪葬的姚氏,可昨夜姚氏选择买通陈婆来编造虚乌有之事,都没有将男人带出来指认她,所以不可能是姚氏。
谢观怜细眉微颦,不禁怀疑难道真是她疑心过重了?
真的只是普通的见色起意之徒吗?
不过无论是谁,如今她心中高悬之事算是已经落了。
不用再担心去给死人陪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