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诱的清冷男主他黑化了 第69节
这次应该是很疼的,她都能感受到他呼吸乱了,连垂在一旁的手也克制不住地开始颤抖。
能让一向稳重的他失控,应该是很疼。
谢观怜忍不住对着伤口吹了吹,然而下一息,她蓦然被他按倒在床榻上。
他垂头轻喘,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按在她肩上的手抖得很古怪。
谢观怜被他奇怪的眼神盯着,脸上露出几分怯意,喉咙发干地问:“是疼了吗?我刚都已经拒绝了,是你非要……”
“不是。”他打断她的话,俯首吻向她喋喋不休的唇。
他现在的吻法温柔得诡异,没有往日的风光霁月,亦不急促凶残,黏腻得像是身上长满眼的蜘蛛在吐着黏丝。
他在一点点将她密不透风地裹着蚕食。
谢观怜瑟缩地抖了抖,想要动一下,却发现他的力道很大,根本就很难动弹。
直到这称不上温情,甚至有些恐怖的吻结束,她脸色都白了,但嘴唇却被蹂。躏得很红,身上的衣裳也被弄得很乱。
她浑身虚软地躺在床榻上,神色涣散地柔喘。
相较于她的失神,青年脸上明显比之前多了艳色,唇色浓艳得似刚吸过血的妖物。
他温柔地吻了吻她的眼皮,气息不稳地低声道:“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明日他一早便要出发,所以不能让她留在这里过夜。
谢观怜压住呼吸,点了点头:“好……”
终于能走了。
谢观怜身体虚软的从榻上想要爬起来,他递过手。
“我抱你。”
谢观怜看了眼面前的手,也不客气地伸出双手挂在他的脖颈上,乖顺地让他抱着自己。
她一向如此黏人。
沈听肆的目光掠过女人低垂地眼睫。
她卧在怀中像是一只娇气的白猫,漂亮、乖觉,毫无防备。
外面月色明亮,清辉如水,即便不用点灯,亦能看清脚下的路。
但他顾及她对黑暗的不适应,所以让她提着一盏明月灯。
这一路她脚不沾地,临近明德园才被放下来。
谢观怜手中提着灯,身穿的素色衣裙衬得脸白如莹,仰头看人时似将天边的那一轮月装进了眼眶中,一颦一笑都似含有万种风情。
她不舍地勾着他的手,嘴上却说:“回去吧。”
沈听肆颔首,温声道:“你先回去。”
“嗯,好,那我走了。”谢观怜闻言松开他的手,提着明月盏转身走了。
她没回头。
沈听肆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望着那道走进院门的倩影,眼中渐渐被清冷的黑雾笼罩。
他以为,她至少会回头看他一眼的,会主动说起明日来送他。
可从她转身后,她便没再转过头,更是从头至尾都没提及过要送他。
无端的,他又想起似乎不只是今夜,往前的每一次,但凡是她先离开,她都未曾回过头看他。
那被灼烤得鲜红的银针穿过,留下耳洞的伤口隐约冷得生疼。
越是不想去在乎的细节,越是容易接踵而至地冒出来。
沈听肆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睑,凝着掌心翻出血肉的伤口。
其实她不仅没有回过头,甚至也没有关心过他掌心的伤。
如此明显的伤口,她看见了都没有关切地问上一句。
所以她真的喜欢他吗?
或许不尽然。
他抬起净白如玉的脸庞,微笑地望着被阖上的大门,哪怕身影
被巨大的树阴遮挡,气息也温柔祥和如佛陀。
不管是与不是,也无碍了。
他在她身上留下了印记,在他离开的这段时日里,她脱不下身上的衣裳,以赤。裸的身躯面对别人。
男人女人都不行。
只要他没回来,谁用唇碰过莲花都会死。
毕竟没有谁会在以乳。尖做花苞,画出一朵完整的、带毒的莲花。
第45章 娶妻生子,阴阳和合。……
回到房中的谢观怜坐在妆案前,倒了桌上的冷茶在帕子上,将身上的衣裳褪至腰上,单手托胸,照镜擦拭不久前才画的莲花。
莲花画在这个位置太**了,颜色艳丽,即便不低头余光也能看见那朵开在胸口,虽然除她之外没有人能看见,可她会想起沈听肆。
但无论如何擦拭,那片肌肤都擦红了,也擦得挺翘,连身子都被擦软了,还是一点痕迹都没有掉。
谢观怜将自己擦得雪白的额间雾出汗渍,单手捂着胸口,衣裳半懈,娇喘吁吁地倚在妆案前。
这会儿她方才不禁后悔,当时只给他穿了一只耳洞了。
她身上的莲花不仅用什么方法都搽不掉,颜色反而越发鲜艳,好似他的血渗进了肌肤,与她合二为一了。
谢观怜暗恼地穿上衣裳,不再管身上的莲花,折身躺在榻上。
翌日一早。
晨钟延绵传来,湿冷的冬雾渐渐散去。
马车停在寺庙门口,道路两边的白雪在前几日便已经融化成雪,湿漉漉的地上翻出几处光亮的石板。
远处的雾霭萦绕在半山腰,天边隐泛赤红。
小岳噤若寒战地闭着嘴,眼睛却耐不住去看立在马车边的郎君。
他如迦南寺中,那一尊露天大佛被搬到外面镇压邪祟,已经一动不动地在此站了快两个时辰了。
从天还是黑的,到现在天际泛红,太阳快出来了,始终都没有动一下。
其他人不知郎君为何要杵立不动,但他心中是门儿清的。
这是在等怜娘子呢。
也知不知道,郎君到底有没有与怜娘子说何时出发,但他昨儿可是重复说了好几遍。
但到了现在,怜娘子竟然还没有来送郎君。
哪怕是睡得晚,醒晚了,这个时辰了,都已经过了训诫堂的讲经时刻,再怎么,怜娘子都应该找来了。
眼看着远处的赤阳都冒出了金灿灿的光,小岳壮着胆子开口:“郎君,许是昨夜叙得太晚了,今儿没起来,要不奴去找找她?”
听见小岳的声音,沈听肆眼中的情绪霎时退散,漆黑的眸中却毫无情绪,“不用,昨夜她回去得很晚,是应该起不来的。”
他似是信了小岳的说辞,转身踏上木杌,平静地坐上了马车。
“走罢。”
得了郎君的吩咐,小岳忙翻身坐在马车头。
正欲驱车,身后传来一道女人急促的娇声。
“等等——”
小岳忙将马车勒停,转头看过去。
只见穿着素净的女人提着宽大的裙摆,正朝马车奔来,她莹白的脸颊薄施粉黛,乌黑的长发被风吹出漂亮的弧线,疾步又碎又急。
“郎君是怜娘子来送您了。”小岳面露欢喜地转头。
竹帘被掀开,坐在马车中的青年漆黑的瞳仁似胸口佛珠,侧脸望向车窗,轮廓蕴着晨曦的柔光。
他没有下去,坐在马车中,望着跑至面前的女人:“檀越来了。”
在外面,他将分寸把握得恰好,不亲昵,亦不疏离,温软如一块暖玉。
谢观怜一路小跑过来,停在他的面前小口地喘息。
待缓和过后,她将手中提着的包裹递给他,道:“刚才得知法师今日要走,没来得及为法师准备什么,这里是几块糕点,赠送与法师,愿法师此去一帆风顺,早日归来。”
她就如同普通的信徒,虔诚望向他的黑白眼眸中全是赤诚之意。
沈听肆伸手接过她的递来的包裹,微微一笑:“多谢,我会尽快回来的。”
“嗯。”谢观怜对他璀璨一笑,往后退一步,双手合十揖礼:“法师慢走。”
沈听肆放下帘子,视线落在手中的包裹上,眼中才终于慢慢浮起真实情绪。
马车并未因为她,而刻意停很久。
谢观怜站在原地,望着马车渐渐消失在金灿灿的光下,长睫楚楚地簌颤,心中瞬间就空了。
谁知道他到底还回不回来。
“娘子,我们回去吧。”紧随其后的小雾站在她的身边,轻声地唤着。
“嗯。”谢观怜下颌微点,转身往寺院走去。
没走多久,她想到要回去要面对空冷的禅房,停下来轻叹。
“娘子怎么了?”小雾关切问道。
谢观怜捂着胸口,看着天色尚早,想到余下时辰也无事可做,便对小雾道:“你先帮我拿煮茶的器皿,我想去文殊塔旁边的书阁看会子经文静心。”
“好。”
等小雾离去,谢观怜和往常一样,独身前往了书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