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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诱的清冷男主他黑化了 第77节

  他蓦然坐起身,抓住小雾的肩膀,“你说什么?观怜她怎么不见了?”
  小雾哭着重复:“我也不知道,马受惊,我许是被晃晕了,睁眼醒来我就躺在地上,而娘子不知所踪。”
  小雾觉得是应是娘子在马车失控之际,将她提前推下马车,而自己没有来得及下来,所以不知被失控的马拉去了什么地方。
  她醒来后一路边走边唤,找了许久才找到同样昏迷在地上的沈月白。
  “月白郎君,你快与我一起找找娘子,我找不到她了。”小雾哭得眼都红了。
  沈月白顾不得此刻安慰小雾,想要起身去找人,但手脚却使不上力气。
  许是之前马儿发狂,他被甩下了马车,摔伤了腿和手。
  沈月白面色难堪地抓住小雾道:“我的腿似乎摔了。”
  他想要去找谢观怜而,可此刻不仅天黑了,还下着大雨,显然没有办法去寻人,雨夜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野兽出没。
  小雾红肿着眼看他:“那怎么办?”
  早知他腿摔断了,她就不该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应继续找娘子的。
  小雾大失所望,站起身想要走。
  沈月白手疾眼快地拉住她:“先扶我寻个地方躲雨,多一个人,一会也好找观怜。”
  小雾只是年纪不大小姑娘,虽然不想管他的,但转念一想,多一个人与她一起找娘子也是好的,便答应了下来。
  她脚步蹒跚地扶着沈月白,去寻找躲雨的地方,心中着急地想着娘子现在究竟是否安全。
  第50章 他…想让她怀孕
  。
  秦河不少人从沈家主重病之际,便一直盯着沈府动向。
  因为前有抛子之事,所有人都以为老家主会从庶出中,随意挑选一位来继承沈府。
  直到沈家主重病期间,忽然召回了那位一直被抛养在迦南寺的嫡子,众人恍然惊觉,沈家主原来自始至终都对这位嫡子很是看重。
  而从这位嫡子归府之后,整个沈府在以最快的速度,悄无声息地有了微妙的变化。
  先是沈府刚喜庆几日,主母重病在佛堂吃斋念佛,被善妒的小妾泼黑油活生生烧死,后有老家主原本就不是很好的身子,在听闻此噩耗后,也彻底地瘫痪在椅子上,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宫中君王闻此事,特地还派了御医前来。
  最后御医言,老家主沉疴难救,恐怕活不过春中旬。
  果不其然,不过几日,照顾沈家主的仆人一大早便哭丧着脸道,家主亡故。
  如此,沈听肆自然而然的,正式成为了沈家的新任家主。
  刚掌权的年轻家主为亡父超度,亲自前往佛寺斋戒数日,今日才归来。
  春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莫约有数日,从丹阳至秦河的河岸高涨,夹岸两边的柳树被风拂过,几滴水珠落在湖面上荡出一丝丝涟漪。
  江南烟雨像极了窈窕娇媚的女郎,绘红妆,着花衣,戴金钗,从远处的画舫里传来哼唱的婉约曲调。
  一大早。
  秦河沈府的仆人候在门口等着,为仙逝的老家主家主超度而归的新任家主。
  若说起这位新家主,沈府仆人皆会想到,那常年修习佛法的青年不仅待人温和,浑身佛性,从处理亡父留下的那些子嗣中,也不难看出手段虽如雷霆,却仍维持着佛性的怜悯,从未伤及老家主留下的那些庶出。
  所以从老家主亡故后,世人想象的家族内乱、争夺权利之事,从头至尾都未曾发生过,甚至还有庶出对他感恩厚待,愿意自请出府。
  新家主不愧为,当了二十几年的佛子。
  沈府上下对这位新家主,心中充满了敬畏。
  一众人从
  早等至下午,终于看见从远处的街道,一辆马车缓缓从雨幕中行驶而来。
  低调的黑紫檀木马车停在大门前。
  管家撑着油纸伞上前,下人摆放好脚凳,皆弯腰恭迎从外面归来的家主。
  珠帘被撩开,青年从内里探出身,浓艳的眉眼仿佛沾染上了烟雨的湿气,清冷的轮廓比往日要柔和得更甚。
  管家无意间看了一眼,匆忙低下头,在心底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沈听肆从马车上下来,侧首看向身后的马车,温声吩咐道:“马车中有易碎之物,走南门进府罢,小心些,不要磕碰了。”
  “是。”身后的下人听命。
  沈听肆亲眼看着他们将硕大的箱子,朝着寝居抬去,眼中缓缓浮起温润的浅笑。
  小岳在一旁撑着伞,问道:“家主,沈二公请您去一趟,可要去?”
  “见。”沈听肆淡淡地收回目光,转身朝着长廊的另一边行去。
  沈氏嫡出浅薄,沈二公与逝去的沈老家主一母同胞,但因前些年政见不合,而早已分家了,这次沈二公前来,便是因为兄长离世而来追悼的。
  沈二爷来许久了,总于等到门口响起了脚步声。
  “二叔。”
  沈二爷抬头看去,目光骤然一顿。
  他这段时日一直在南疆,所以还未曾亲眼见过这位亲侄儿。
  青年身上还穿着没有换下的微湿衣袍,长眉高鼻,五官深邃,皮相出色,连在外面沾染的雨珠都压不住清冷的温润之气。
  沈二爷抬手抚着胡须,语气略显感叹:“难怪大哥要将沈氏留给你。”
  此子气度少有,天生的上位者。
  大厅的下人替他收起手中的伞,沈听肆上前撩袍坐下,侧首对沈二爷道:“不知二叔今日寻我是为何事?”
  沈二爷放下手中的茶杯,直径问道:“你父亲应与你说过了,如今朝中局势不明,不少人皆想要拉拢沈府,如今你父亲已逝,我想知你如今意属哪位王?”
  沈听肆冰凉的指腹拂过手中的热茶杯沿,温声问:“二叔是有意属之人吗?”
  沈老家主在世时不曾站位谁,而沈二爷不同,如今极其看好陈王,有意要让沈氏支持陈王上位,之前分家便是因为政见不合。
  眼下老家主去世,沈二爷暂且不知这位侄儿的心性,听他如此直白地问出来,笑了笑。
  沈二公道:“非也,只是朝中复杂,侄儿刚接管沈氏,二叔怕你很多事不懂,所以特地回来辅佐你。”
  沈听肆眺目,凝着沈二爷,茶色的眼瞳像是藏着对世人的悲悯,卑谦,温润,看似极其好讲话。
  “多谢二叔。”
  除此之外再无旁的话。
  沈二爷原还想多试探一两句,可眼前的青年看似耐心极好,但却有了几分漫不经心,谈事的欲。望并不浓。
  沈二爷也识时务,放下茶杯站起身,望着外面的朦胧细雨,道:“行,今日你刚回来,也已经累了,我便不打扰你,改日再细谈。”
  沈听肆站起身,对他揖礼:“那便不送二叔了。”
  “嗯。”沈二爷点头,身边的下人撑起伞,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后。
  身后的青年坐在椅上,望着沈二爷步入雨幕中,不知为何嘴角微微翘起一抹浅笑。
  小岳站到他的身边,挠头嘀咕:“家主,这二爷不是还带了一个陈王给的美人,准备要带给家主的吗?怎么不见人?”
  沈听肆淡睨他一眼。
  小岳连忙捂住唇:“奴错了。”
  沈听肆站起身,往外拾步而去。
  小岳拿起伞连忙跟在他的身后。
  回到院子时,天边缠绵的细雨已经停了。
  秦河与丹阳不同,此处春分时多是绿物,连天也多几分缠绵的湿气,哪怕是日落金山的夜幕也很柔性。
  初春的夜色很黯淡,像是被一层雾笼罩了,阴森地落在菱花窗格子上。
  青年沐浴后披着一件月白长袍,质地如倾泻的月般逶迤在脚踝边,手中护着一盏灯,慢条斯理的将寝居室中所有的灯点亮。
  灯火葳蕤,照亮了整间宽敞的寝居,室内每一根房梁都雕刻精致的莲纹,古文玩器整齐地摆放在架子上,周围还有几簇鲜艳的花点缀。
  充满佛室感的房中,因一应俗物而清冷皆散。
  房中的摆件陈设都是在十日前,下人按照他的要求摆放的。
  每一物件都精致漂亮得令人眼花缭乱,爱美之人见之必定会心生愉悦,忍不住流连忘返。
  沈听肆昳丽的眉眼沾着湿气,放在手中的灯,转过身看向颜色热闹得诡异的寝居。
  他含有欣赏的眼神缓缓划过,最后落在不远处轻纱垂幔的床榻上。
  里面隐约隆起一道弧度。
  看见床上的人,他茶褐色的眸子被一层薄薄的雾覆盖,拾步朝着前方走去。
  帘子被彻底撩开。
  躺在榻上的女人一脸恍惚,还没有回过神,正意识涣散地盯着从床幔后面,露出清隽如青松落色的俊秀青年。
  他长身玉立于床前,眉眼染笑,腔调温和:“怜娘,你终于醒了。”
  “怎么是你?”谢观怜回过神,嗓音沙哑地开口。
  “嗯?”他不解地扬起眉骨,微微一笑,将身上的外裳褪下,跨步上了床榻,跪坐在她的身边。
  谢观怜想要避开他的靠近,可身上半分力气也没有,讲几句都带着娇。喘,像是卧榻许久的病重之人。
  察觉到她往后的细微动作,沈听肆不解地微倾首,反问她:“怎会不是我?”
  男人身上有湿润的旖旎檀香,随着他的靠近,那些香像是从周围蔓延过来的触手、蛛网,将她严丝合缝地缠紧。
  谢观怜眼中泌出水汽,过于浓郁的檀香令她呼吸困难,意识被檀香勾引着,还不忘红唇微启地喘息问他。
  “你不应该在秦河吗?”
  她回雁门,他回秦河,两人早在数天前就已经彻底分开了。
  不可能会这么快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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