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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诱的清冷男主他黑化了 第85节

  想他这些年,代替陈王不少来找沈老家主,但无一例外都被拒绝。
  热脸贴的冷屁股多了,现在贴到个热的,小侯君感慨之余,眼都笑弯了。
  用一块没用的令牌,换沈氏的支持,这买卖不亏,果然还得是没经过事的年轻家主,一块令牌就收买了。
  小侯君心中喟叹,与他开始长谈往后事宜。
  直到酉时,小侯君正说至兴头上,青年忽然望向窗外。
  再过一炷香,天便要黑了。
  他清冷的面上,含有愧色的对小侯君道:“天色已不早了,再晚些天便要黑了,某让人送小侯君回府。”
  正滔滔不绝的小侯君止住话,顺着他往一旁窗边看了眼。
  窗边洒落了几许昏黄,金乌已然要落山了。
  没想到竟然谈了这般久。
  小侯君意犹未尽地站起身:“如此那便不打扰沈家主了。”
  沈听肆将人送至门口,望着小侯君离开的背影,转头看了眼放在桌上的木匣子,眼中的温润落下看不清的暗灰。
  暮色消融,余晖被黑暗吞噬。
  房中点上了一盏昏暗的烛灯,床幔长垂的榻上,唇舌纠缠的渍声,伴随着呻哦如潮的炙热气息交替响起。
  谢观怜潮红的脸颊埋在埋在软枕中,双手被他反折抵压在后腰,姿态妩媚,媚眼些许泛白。
  他又开始了,每天都要。
  但好在他从外面买回来的那些东西,他并未碰过,骨子里似还维持着修习佛法的矜持。
  不过虽未曾用过那些物什,他却变得异常痴迷于亲吻,甚至是他以为的交。欢。
  又因他错误的认知,致使他偶尔会下意识失控,掐住她的后腰在腿上厮磨时,会忽然难受地垂下头,整个人倒在她的身上,发烫的身躯发出不正常的抽搐,急喘如窒息已久。
  沈听肆轻咬着已经被弄得浑身软透的女人,沙哑的声线中含着欲求不满的可怜:“怜娘,我难受……”
  他不明白,为何每日都能与她赤诚相对,水乳相容,他仍是想要将她撕扯着吞下,那股戾气让他雪白的眼睑下隐约泛青,原本清雅的面庞无端多了几分颓废的丧美。
  因谢观怜每次与他亲密时,都习惯将他的上半张脸蒙住,所以青年茶褐色的眼瞳被迷蒙的白绸覆盖,她看不见他眼瞳中的迷茫。
  他得不到满足,谢观怜也好不到哪儿去。
  甚至有时候她觉得在如此下去,他先没被憋坏,她就要被弄坏了。
  每天她都会怀疑,他是不是吃了什么药,怎么每次都要弄这么久,早上醒来要,晚上回来还要,偏生他还根本就不会。
  歇了一会,他又重振旗鼓继续,随着最后一下,他喉咙低沉地发出地呻。吟,浑身剧烈颤抖地交代了。
  这一刻是谢观怜最高兴的时候,因为她终于能休息了,再继续让他弄下去,她大腿上就要被磨坏了。
  事后他倒在她的身侧,蒙眼的白绸隐约被浸湿,像是与情。潮释放时一起哭过。
  几个时辰的纠缠,床榻上早就已经紊乱不堪,而谢观怜实在累了,也顾不得浑身湿腻腻的,侧躺着就闭眼沉睡。
  而躺在她身边的沈听肆取下蒙眼的绸缎,睁着湿红的墨眸,空洞地盯着她。
  她的呼吸是轻柔的,身体是温软的,浑身散发的气息亦是甜腻的。
  如此真实的她就在身边,可他却感觉仍是空的,就像是从未拥有过,空得他浑身难忍。
  明明已经得到了,却始终不满足,他或许会在某一日,情慾涌上头时失手杀了她。
  沈听肆转过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木架上,
  架上那些物件他至今也没有用。
  其实他想要……
  一些古怪的念头随着黑暗,侵占他了湿润的眼底。
  他侧身将发烫的脸庞埋在她的脖颈,紧紧地抱住面含春情
  的女人,用力得似想要将她揉进骨髓,钻进她的梦中,将她从里至外全都侵占。
  “怜娘,我不想杀你……”
  或许他应该去学,应该去用。
  第55章 他只是替代品
  夜里琼楼玉宇中灯火阑珊,台上水袖翩翩,舞姬袖笼暗香,人儿媚,眼儿媚,春波暗送至不远处的几位权贵。
  下方坐着那些人乃秦河世贵之人,但凡攀附上其中一人,她们便不用再留在楼里,一生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尤其是其中那位沈氏的新家主,不仅年轻俊美,曾经还是受人尊敬的孤傲佛子,即使是在风流籍蕴的琼楼中,也显得格格不入。
  圆台下,七倒八歪地躺着不少人,他们喝着酒,有的面色潮红,有的醉生梦死地抽搐。
  只有青年乌睫低垂,长袍整洁,如同吃斋念佛的圣人,连桌上的美酒都没碰一下,反观一旁的几人,已经醉醺醺地饮得浑身是酒。
  陈王也不例外,虽没有食五石散助兴,可怀中也还是拥着美貌的舞姬,仰头饮下烈酒,再抬起舞姬的下巴便将酒渡过去。
  舞姬被呛得泪水涟涟,酒水顺着嘴角滑落至胸脯,让本就单薄的轻纱越显透明,腰线隐隐约约,体态勾人地倚在陈王的怀中娇嗔:“殿下,奴家不善饮酒,您又如此欺负奴家。”
  陈王被她媚俏的话逗乐得大笑,松开舞姬,余光扫过对面,看见从进来便不动如山的青年,眉心轻挑。
  他上次见沈听肆出现在金银楼,还见他在楼里买了许多霪物回去,还以为他为人风流,所以这今日相邀他来琼楼。
  没想到他从进来竟一直稳坐不动,脸上没有对世俗的情慾,可又会在旁人与舞姬亲吻时,撩开眼皮盯着看。
  不像是向往,反倒似在揣摩镶金边的古文经书,眉宇间都透着矜持的神性,坐在富丽堂皇的楼里,像极了请的一尊佛陀坐镇。
  也正因为沈听肆生得过于高不可攀,让他们往日这些溺在情。色中的人,今日都有些畏手畏脚,下意识不想露出色慾被神佛看见。
  这样可不行。
  酒色不分离,有酒便得有色,沈听肆这般酒色不沾,可不是他请他来的目的。
  陈王撑起醉醺醺的脸,笑睨着青年,问道:“沈家主,台上的舞姬是舞得不美吗?你怎不看一眼?”
  “美。”
  青年游刃有余地扬起唇角,顺而转头看向台上,目光落下后忽然一顿,唇边的话被压得悄无声息。
  不知是谁醉得神志不清,偷偷摸上了台,原本那舞姬跳得正好,无端被人打乱,东倒西歪地倒在地上,男人抓住舞姬的玉踝,提起衣不蔽体的裙子便压过去。
  琼楼并非青楼,而是权贵放纵酒色之地,有钱都难进的极乐之地。
  那些白日穿戴整齐,满口周礼,礼义廉耻的斯文君子,到了晚上大多会入琼楼,露出世人不曾见过的一面,有的会吸食五石散,有的醉意上头也会拉着舞姬纵欢。
  今日因陈王不知沈听肆品性,觉得他曾在佛寺中长大,所以不准那些人过于霪乱,也未曾上五石散,可一旦酒气上头,有人耐不住做出这种事也在情理之中。
  丑陋的慾望直白地钻进舞姬的裙摆,像是阴沟里的虫子,将娇艳的花儿捣烂了。
  舞姬半眯着眼儿,红唇中发出舒服地呻。吟,被架在男人肩上的腿绷得紧紧,身如水绸般晃荡,宽大衣袍半遮半掩,遮住令人心悸的风流。
  沈听肆即便是回头再快,那种从未见过的霪乱,还是映在眼底,如同纯白的纸上被飞溅了一团墨黑色的渍痕。
  一瞬间,他被那些黏腻的皮肉迭起的场景恶心得肩胛颤栗,单手撑在桌上面色惨白地干呕。
  桌上的酒杯被忽然掀翻,陈王都被他忽然的反应吓得微怔。
  沈听肆从未见过如此反胃的场景,胃里像是被什么搅动翻涌,恶心不断涌上喉咙。
  他本就没碰过酒水与佳肴,此刻根本就吐不出来,呕得眼尾湿红,满口肝胆的苦涩。
  “沈家主……你这是?”
  旁边的小侯君没喝多少酒,脑子还算清醒,见他忽然这般难受,连忙上前将他扶起。
  沈听肆面容透白,眼睫挂着湿泪,避开别人触碰,倚在柱上冷静地淡笑摇头:“无碍。”
  小侯君目光落在他俊美的面上,眼里惊艳,心中喟叹。
  分明是男人,这沈家主却有股子破碎的美态。
  小侯君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若是个女子就好了。
  虽然他好女色,但也不得不承认,沈听肆的皮相生得极好,美得雄雌模辩,极其像豢养在楼里的玩物。
  正当小侯君要回原座时,忽而听见青年斯文询问。
  “他们为何要这样做?不会受伤吗?”
  他与怜娘也会有**接触,可他从未像那些人一般粗鲁地伤害她,所以当他乍然看见如此一幕,胃里下意识是恶心的。
  可将人代换成怜娘与他,又觉得是美的,且得过盛,会令他身体无端生出燥热。
  小侯君闻言转头,古怪地看着他:“你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青年眼睫沾湿,只字不言地盯着他,缓缓摇头。
  他不知道,或者说半知半解。
  看见他摇头,小侯君愕然地眨了眨眼,一时间不知如何向他解释。
  台上发生的乃是再正常不过的男欢女爱。
  陈王不是说,沈听肆对情。色之事颇为精通,甚至还想用他这等弱点来笼络他,怎么他竟会询问在作何?
  小侯君在青年求知的眼神下斟酌后,隐晦道:“男欢女爱,情之所向,寻常的交。欢罢了。”
  “男欢女爱……交。欢……”沈听肆轻声呢喃。
  他眺望台上霪乱的景象,脑中划过曾经谢观怜说的话。
  似乎与她说的不一样呢。
  沈听肆转动瞳珠,定落在小侯君的身上,轻声问:“那女子受孕其实不是从嘴,而是像他们这般对吗?”
  疑惑的话用陈述的语气问出来,已是不再需要所谓的答案了。
  再不懂得谢观怜其实从一开始就在骗他,那他便是傻子了。
  小侯君听他说这话,脸上蓦然一红。
  倒也不是因为害羞,他也是琼楼的常客,身经百战,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是眼前的青年嘴角噙笑,看人的目光总有几许不容玷污的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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