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诱的清冷男主他黑化了 第87节
第56章 他疯了
门被人撞开,在黑夜里发出剧烈的声响,惊醒了躺在床上睡得正沉的谢观怜。
不知发生何事了,她猛地从坐起身,美眸诧异地转过去。
只见青年颀长的身子懒懒地靠在门框上,一双黝黑的眼似夜里伺机而动的动物,玉青色的月光落在他半张脸庞上,耳垂上的血红流苏似在滴血。
他耳上戴的那莲花流苏红耳坠,是她在房中待久了无趣,而扯下床幔子上的配饰做成的。
他误以为是她送的,近日都戴在耳上,原就清冷的容色因这一抹红,多了几分绝艳的姝色。
就在她打量他时,他同样也在极为淡漠地打量她,目光毫无掩饰地落在她的脸上,肆意的目光从上至下,沉默的在等着她开口。
黑夜里的青年身后是空寂乌云的天,月盘清冷硕大,画面绮丽的阴冷让她心口突跳,下意识看向门窗。
她已经将撬开过的窗户恢复了,还用东西挡住了,只要不去推窗,是不会被发现。
院中没有下人,偶尔只有打扫的仆人,那些人从不会进来。
他应该没有
发现罢?
“怜娘醒了?”
靠在门口的青年盯着她微微一笑,然后步履蹒跚地朝她走去。
随着他越发靠近,一股淡淡的酒气袭来。
谢观怜往后退了点,“你去什么地方了,这么晚才回来。”
坐在床上说的话像极了独守空房,等丈夫回来的妻子,但她没有埋怨,甚至还在后退。
他忽然笑了声。
谢观怜听见他莫名的笑声,古怪地打量他。
床头微弱的烛光照在他的脸上,不知喝了多少,玉面潮红,神态迷离,连走路都虚浮如在梦中。
他走近后没发现面前的脚榻,被绊了下,高大的身躯无力似地往前扑去。
谢观怜下意识伸手将他接住。
青年顺势靠在她的肩上,侧过头,浅浅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项上,轻声问:“是我吵醒你了吗?”
“没……”她不自在地别过头,“你醉了吗?”
“没有。”
他用鼻尖蹭她的下颌,沙哑的嗓音含笑:“既然我没有吵醒怜娘,那你是在等我回来吗?我很高兴,以后都如此等我好不好……怜娘,我真的很喜欢。”
还说没醉,讲话间的酒气扑面而来,还说着他从不会说的话,含糊的腔调得给她一种毛骨悚然的黏人。
“嗯。”她不欲与醉酒之人纠缠,随口应他的话。
孰料,他听见她的应声又莫名笑了,胸腔震动,双手抱得越发用力。
他有些重,压在身上她有些喘不过气。
谢观怜想要推开他,但他不想被拒绝,猛地握住她的手腕压在榻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她倒在榻上,抬着春杏般的眸子,不解地看着他,那双水琉璃般的眼珠在烛光下沾着无辜的湿润。
她似妩媚妖冶的花,花枝上生着刺,看似娇弱,却碰一下就有无形的毒刺扎进他的肌肤中,注入的毒汁埋伏在体内,时不时会疼得他心脏疯狂搅动。
“你、你怎么了?”谢观怜被他的看得浑身不自在,双手止不住地挣扎,“放开我,捏疼了。”
他恍然大悟般松开手,仍在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如阴冷窥视的鬼魅,冰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轻声唤她的全名:“谢观怜。”
谢观怜背脊无端生寒,从他不正常的语气中越发确信,他可能发觉今日她想逃出去,现在是来兴师问罪的。
还没找到出去的路,就被发现了,实在倒霉。
谢观怜暗暗斟酌说辞,欲开口解释,他先俯下身,俊美的面庞停在她的眼前三指距离。
“我从未问过你,你当初为何要引诱我,是喜欢我什么?”
如此自大的话,若是从旁人口中说出来,会显得格外可笑,但从他口中说出来,不会让人心觉可笑,反而自然得理所应当。
虽然当初的确是谢观怜主动勾引的他,但他从未问过,也没有拆穿过。
今日蓦然被他如此问,谢观怜不免心虚地垂下眼睫,“当时我……第一眼便喜欢你,而且喜欢一个人无需理由,见你便觉得哪儿都喜欢。”
这话说得讨巧,暗藏心机,这段时日被他关在房中,她心里始终怀揣着忐忑不安,又想要出去,又生怕被他发现之前谎言。
既然他问及了,她就借机暗自讨好他,好让他看在她曾经倾慕过他的份上,和平放开她。
当她说完,他先是沉默良久,随后嘴角轻扬,冷淡的语气逐渐柔下,吻上她的唇。
“既然喜欢我,那我杀了你好不好啊。”
缠绵的语气,温柔的气息,随着腻人的湿吻渐渐变得惊悚。
谢观怜浑身猛地一怔,愕然地望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趁她怔神之际,舌尖顶开她的唇齿,肆意地在里面抽动,模仿今日在琼楼看见的那些人。
裸。露的男女,纠缠的身躯,霪乱的媾。合,所有人都不像人,没有理智,满堂的迷乱和酒色之气。
他的眼瞳逐渐覆上迷离的水雾,呼吸急促,带着点喘意,抽动的舌失控地涌入她的嗓眼深处,仿佛要将她满口谎言的嘴捣烂。
“唔——”
谢观怜喉咙剧烈收缩,脸颊刹那涨红,别过头躲开他的吻,伸手想要推开他缓和那股被刺激的不适。
此时此刻,她生不出慾望,也不想与他交吻。
现在的他令她很害怕。
青年停下动作,气息不稳地撑在她的上方,垂着眼睑,漆黑的眼底如窗外嶙峋的月色,冷冷地落在她不情愿的脸庞上。
察觉到他森冷的目光,谢观怜的心在不受控地狂跳。
“能、能问问,为何要杀我吗?”她蒲扇着卷翘的眼睫,看他的眼中含着柔软的惧意,全是我见犹怜的脆弱。
为何要杀她……
他也不知,只是想在以前谎言没有彻底暴露之前,让她以赤忱待他,想她永不开口,永不承认她在骗他。
他想她说的爱他,都是真的,就如同他一样。
沈听肆瞳孔失神地看着她,捏住她皓腕的手往下,像是绸缎一般滑至她纤弱的脖颈。
只要他稍稍用力,她这颗美丽的头颅便会扭曲地折在虎口。
可她看他的害怕眼神像冬日清晨竹林的白雾,身子哆嗦得像是雪缎,脸色苍白地印着惶恐。
察觉到他真实的杀意,她开始怕了,尾音颤栗,瞳心沁出可怜的泪珠,抓住他的手乞求地看着他。
“悟因……”
一瞬间,他失去了所有力气,无力地垂在她的肩上:“怜娘,只有杀了你,你才不会离开我,等你死后,我会将你的骨子做成菩提珠戴在身上,皮肉做成木偶,眼珠珍藏在冰盒中……”
他慢声细语地呢喃,细细地向她诉说如何处理她浑身上下的每一处,尾音亢奋,还握住她颈子的手带着无名状的颤栗。
他疯了……
谢观怜被他说的话吓得大气不敢喘,甚至后悔白日哪怕知道出不去,也应该试着逃出去。
“怜娘……”
他抬起潮红地不正常的脸,痴迷地望着她,“让我杀了你罢,我爱你,离不开你。”
他从未说过示爱的话,这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向她表达对她的感情,她却提不起一丝高兴,背脊浮起一阵阵冷汗。
“让我……杀了你,好不好,怜娘……”他亢奋地吻着她的脖颈,柔下的漂亮五官像是晚熟的花,刹那绽放,泛着呛鼻的檀香与醉人的酒气。
现在应该压下他的情绪,而不是挑拨他生怒。
谢观怜转过头,避开他恐怖的吻,双手攀上他的脖颈,柔声说:“悟因,你知道我喜欢你,所以当时才费尽心思引诱你,怎么可能会离开你,所以你我之间本就不需要这些外物牵引,我活着才能更好的爱你,死了入轮回,来生爱的是别人。”
虽然她满嘴谎话,可这句话却没有说错,身死入轮回,她会投胎转世,爱上别人。
他能禁锢她今生的肉。身,可她的灵魂呢?会彻底忘记他,重新爱上别人。
“喜欢我,所以才费尽心思引诱我。”他轻笑一声,好似一尊空心的人偶,嘴角上扬,眼中却是死寂。
“对。”谢观怜道,“若非不是喜欢你,我怎么会对你穷追不舍,还愿意将身子给你。”
“愿意将身子给我?”他只听了后面一句话,漂亮的眉骨微抬,笑得古怪:“你真的愿意吗?”
都要好几次了,现在却还要来问她是否真的愿意。
谢观怜脸上没有半分不耐,虽觉得他问的话隐有不对劲,但还是为了宽慰他,没有迟疑地点头:“愿意。”
他听后没有讲话,噙笑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似在打量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女人软卧在榻上,仰起一点尖尖的下巴,将妩媚的眼尾耷拉成伪装成无害的真诚,总是能以这副姿态,让人情不自禁相信她所言皆是真心诚意的。
他看得有些久,脸
上似被蒙上看不清的薄雾,抬起手,指尖顺而自然地抚摸她柔软的唇瓣。
她满口谎话,浑身陋习,即便是已经被抓个正着,也能将黑的说成白的。
说的喜欢是假,说的愿意是假。
一切都只是因为她喜欢这副皮囊,和旁人相似的皮囊,所以每次与他交吻都会闭眼,身体触碰时也会让他蒙住眼。
遮住他的脸,她才更好幻想成旁人。
他冷笑,漠然地看着她,感受胸腔中似有什么在疯狂撕裂五脏,像是恶鬼扯着肠子,抓着心脏踩着骨头,几欲从体内的钻出来。
他轻声说:“怜娘这张嘴真能说。”
谢观怜听见他唇边忽然溢出的讥诮,以为他不信,开口欲要再说,却被他蓦然掐住了脖颈。
她大惊,下意识伸手去抓他的手,他俯下身,湿软的舌毫无预兆地顶开她紧闭的唇,席卷横扫般挑逗地舔舐。
“唔……”谢观怜没料到他一言不发就吻来,下意识想要去抵他探来的舌。
沈听肆虚抚她纤细的长项,抬起来吻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