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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诱的清冷男主他黑化了 第90节

  他实在太纵慾了,瘾君子都晓得累了会休息,而他根本不知羞,也不知休。
  几日下来的情绪在这一刻蓦然崩塌,谢观怜抬眸看着眼前还在情慾中的青年,抬起手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你到底能不能少发点情!”
  而沈听肆被打后迟钝地抬起脸,被阻断情慾的茶褐色眼瞳中浮起茫然。
  谢观怜很少打人,打的还是他。
  此刻谢观怜被他看得有些心慌,但面上仍旧强装镇定的和他对视。
  青年漂亮如玉的皮肤出奇的薄透,被打过的肌肤很容易留下红痕,连着喉结上那颗漆黑的黑痣,似乎也被熏染得泛红。
  她眼看着那抹艳红,从他的脸颊蔓延至耳根,连眼尾也晕出几分湿红的慾气。
  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敛下雾黑的眼睫,她却慌得手脚并用,想往一旁爬。
  然刚抬起腿,青年便似甩不掉的魅鬼又贴来,胸膛比烧红的铁都滚烫。
  他低头咬住她的后颈,像是交合时的猫在防止她逃跑,单手扣住她的大腿分开。
  此前已经有过一次,所以他进得很轻易。
  谢观怜跪趴在被褥上,两腿战战,骨头都软了。
  “你是第一个打我的人。”他似乎并不觉得生气,腔调中含着难掩的古怪的欢愉。
  所有人都尊敬他,奉他为莲台上的圣人,连碰一下都觉得是玷污,只有她,只有他的谢观怜,会勾引他,会冒犯他,亦会说爱他。
  “怜娘。”他红着眼,亢奋得颤抖。
  谢观怜听见他的话,后悔刚才那一巴掌打轻了。
  她弓起背脊,双手往前叩住桌沿,整个人悬空如水中芦苇般荡漾,喉咙被迫发出断断续续地轻哼。
  这一顿饭吃得她快撑吐了。
  -
  窗外的月上东墙,夜莺偶有几声脆鸣,沈听肆将她身上沾染的麝甜洗去,又将床铺上被打湿得不能再用的被褥都换了。
  两人相拥而眠。
  而临近午夜,门外忽有下人传报,道是有什么人逃了。
  沈听肆闻声从梦中醒来,侧首低声唤了她一声:“怜娘。”
  谢观怜听见了,没有动。
  他坐在身边凝目打量她许久,才悄无声息地下榻,起身披上外裳,拉开房门对门外之人噤声。
  门口的小岳忙憋住气。
  沈听肆侧首看了眼被屏风隐约挡住的暗影,关上门,问道:“何事。”
  小岳低声道:“家主,人不见了。”
  沈听肆闻言稍顿,想到屋内的谢观怜,随后打算亲自去看一眼。
  而他前脚刚离开,床上沉睡的人蓦然睁眼。
  谢观怜从床上下来趿拉着木屐,坐在妆案前揽过铜镜,打量镜中的自己。
  面色微红,眼底泛起青,一副纵慾过度的丧气。
  她猛的将铜镜盖在桌上长叹,再这样下去可不行。
  不能一直被他藏在房中,而且现在她很担忧小雾,一定得想办法出去。
  谢观怜目光转动,落在之前被拆卸过的桌子。
  其实她会撬窗。
  曾经她犯病后总爱偷去寺庙,兄长发现后会将她关在房中,有时一关便是好几日,那时她表面装乖认错,实际时常会撬窗出府。
  可自从上次她撬窗想要逃,险些被他撞见后,她便不敢再动桌腿,犹恐被他发现,然后将房中能撬窗的东西都收起来。
  而这个时辰沈听肆忽然被叫走,一时半会应是回不来。
  现在或许她可以再试一试,不能总是这般倒霉,次次被抓住罢。
  谢观怜卷起长袖,提起衣摆蹲在桌子下,开始拆卸。
  走,她必须要走。
  得益于沈听肆不喜在院内放人,且她一次都没有表现出要逃,他离去时也没想过让人守在外面,所以她很容易便出来了。
  外面的残月朦胧,落在乌黑的发上形成清冷的玉色。
  谢观怜提着宽大的裙摆,小心翼翼地踏着月色,美眸警惕地打量着天边的月,仔细辨别方向。
  大门她是不能去,可后门应该容易,上次她出来过一次,还记得方位。
  她朝着月亮落下的方位跑去。
  一路都没有人,黑夜诡异得令她心慌,因为不熟路,她一路跌跌撞撞不知道走了多久。
  直到天边泛起白肚,几声鸡鸣初响起,她疲倦地抬着虚软的腿,终于找到了后院在何处。
  刚一走去便被人拉住。
  她险些失声尖叫。
  “观怜,是我。”
  熟悉的声音。
  谢观怜颤着眼转头,透过月色看清男人脸上的伤,还有沾满血的衣裳。
  “月白,你……”
  沈月白松开她,握住她的双肩,道:“此处不好多说,我先带你出去,然后再与你细说这这段时日发生了何事。”
  此地的确不能久留,谢观怜望着他点头。
  沈月白带着她沿着后院走去。
  后院早就停着他提前吩咐好的马车。
  两人上轿,面对而坐。
  谢观怜撩开车帘一角,望着渐渐远离
  的宅子,转头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沈月白抬手拂过脸上的伤口,道:“沈听肆打的,他将我打晕后关在地下室中,我今日趁人不备逃出来,想着你还在他的手上,所以转而又吩咐人将马车停在外面,然后进来救你。”
  沈听肆打的?
  谢观怜看着他脸上的伤,很长的一条血疤横亘在玉似的脸上,忍不住问:“是因为我吗?”
  他神色黯淡地道:“不是。”
  是他自己多嘴下说了那句话,也不知有没有牵连到她。
  谢观怜执着帕子,拂过他露出的伤口,“抱歉……”
  “别说。”他握住她的手,面含歉意道:“对了,我那夜遇上沈听肆,质问他是否藏了你,一怒下说了痣的事,但他以为你将他当成了我。”
  谢观怜手指微颤,难怪那夜他忽然如此反常,原是因为知道了。
  两人静默须臾。
  谢观怜想到自己失踪了,小雾也不知道如何了,问:“小雾呢?我失踪这么久,她可还好?”
  沈月白神色安抚地反握住她的手,温声说:“别担心,我已经让她回雁门了,前几日小雾还传来消息,你兄长正在为你举办丧事。”
  “丧事?”谢观怜美眸愕然,忽然想到之前沈听肆说的话。
  “这段时日,发生了何事?”
  她这段时日一直被关着,所以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何事。
  沈月白解释道:“那日我们回雁门的马儿忽然受惊,我被甩下马车昏迷了,是小雾找到我,但你却失踪了,我与小雾一起在山崖底下找到马车残骸,还有一具被砸碎的女尸,最后谢府的人来后断定你失足身亡。”
  说至此时,沈月白顿了顿,没有告知她张正知得了消息,带着大理寺的人仔细搜查,可最后却什么都没有查到。
  如今想来,沈听肆是早有预谋,甚至布局巧妙,痕迹全无。
  若不是他与小雾坚信她不可能死了,只怕世上已无谢观怜了。
  沈月白晦涩地望着她,问道:“观怜,这段时日他可有对你做什么?”
  话音刚落,他眼前的女人神态明显不自然,猛地抽出手,垂下纤长如展翅薄翼的乌睫,摇头道:“没……他没做什么。”
  沈月白深深地凝着她微白的脸,低头时露出的白雪脖颈上,还隐有可怖的红痕,那些艳丽的痕迹蔓延进衣襟之中。
  虽然她什么也没说,但他经历此次事,深知沈听肆此人面如观音心如毒蛇。
  沈听肆以为那夜气急下说出的话激怒了沈听肆,她才被他欺负,心中微痛,小心翼翼地避开细问,道:“没事了,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以后我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
  谢观怜静默片晌,问道:“现在我们要去何处?”
  她担忧沈听肆回来发现她不见了,会出来寻她,然后牵连上沈月白。
  魂牵梦绕的心上人就在眼前,沈月白一眼也不舍得眨,望着她道:“我带你回雁门找小雾。”
  谢观怜闻言抬头,不知应如何谢他:“多谢月白。”
  沈月白摇摇头,从一旁拿出软垫放在她的后颈,“我们走官道,还有几日才能到,你先睡一会。”
  “嗯。”谢观怜枕着软垫,眉宇疲倦地靠在马车壁上休憩。
  而一旁的沈月白坐在身旁凝着她,心中升起难言的满足,同时还一丝说不出的嫉妒。
  他在嫉妒沈听肆。
  当年他不应离开的,不然现在他早就已经与她成亲生子了,即便没有,那她身边之人也是他。
  不过日后不会了。
  他会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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